已经有分店了?走进酒楼,叫来掌柜,询问一下,竟然真是分店,看来随情在这半年里将黄鹤楼经营的很好。而且这里和京城一样,在不远处也开了一家听书斋。心情愉悦的吃了一顿饭,当晚就住在了黄鹤楼。早早进房睡觉,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房间,是我故意安排的。一路上就听说南阳今晚有个百草团在留香阁表演节目,这个百草团可是名副其实的男倌们组成的,今晚一定要偷偷去看一看。
    等四周静下来,我从后窗窜出,飞快向打听好的留香阁方向奔去,没发现后面四条尾巴也跟来了。一锭银子搞定,进门,一老鸨向我冲来,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又胖又丑,侧身躲开,丢了一锭银子让她给我安排个好位置,乐颠颠去安排了。坐在二楼的最前排,吃着新鲜水果,等待演出开始。怪不得穿越中人都要来青楼转一转,这里果然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地方啊。
    等了一会,老鸨上台,请出了百草团的老鸨,老天,两个老鸨站在一起还真是天壤之别啊。男倌鸨玉树独立,风度翩翩,粉面朱唇,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迷倒了下面一群看客。女老鸨搔首弄姿,让人难忍呕吐。旁边客人传来热烈的讨论声,客人甲说:听说这两个老鸨可是姐弟呢,真是蛇鼠一窝啊,姐姐是妓女,弟弟是小倌,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客人乙接着发表感慨:世事难料啊,听说这两人小时候也曾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遭了难,姐姐带着幼弟,从北浩逃到我们轩辕的,为了养活弟弟,只好进入青楼,怪可怜的。客人丙色迷迷道:都说南明的男人身材纤细,五官精致,是小倌的最好人选。今天看来,北浩国的男人也不错嘛,就是不知道压在身下如何……满嘴秽语,忍不住拿起桌上的两颗花生米向他射去,正中鼻孔,痛的他哇哇地上打滚嚎叫,甲、乙二人搀扶着他跑了出去。
    青楼的其他客人显然对这种事是见多不怪,都各自忙着调戏怀中的娇花。很快,节目开始了,一阵悦耳的箫声传来,竟是百草团的倌鸨第一个出来表演吹箫,箫声悠扬低沉,似在低诉属于他的故事。周围淫靡之音不断,耳朵自动忽略,只专注于搜索那连绵的音符,真是乐中的高手,自己一时手痒,拿出销魂笛,吹起一曲凤求凰,和着他的箫声,如两只快乐的情凤,在相互追逐嬉闹。一曲终了,别人还在沉醉在酒色之中,我以找到知音。想起于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这位身在红尘中的倌鸨,竟然有如此出色的乐感,真是难得。看来应该会会他,品音共奏,倒是人间美事。
    风华绝代的倌鸨站起谢礼,走下后台的时候向我处看了一眼,也许他也和我有同样的心思呢。
    下面的节目也很精彩,舞蹈,歌曲,甚至还有小型的舞台剧,看来这位倌鸨还是挺有才的。表演快结束的时候,有小童来找我,说是倌鸨有请。看来我所料不差,抖抖衣袍,跟着小童向后院走去。
    一路上碰到许多忙着去房间的男女,倒是没有男男,想来那百草团是卖艺不卖身的。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雅室,很简单的布局,但是引我注目的是墙上挂的种类繁多的各类乐器和桌上放的架架古琴。老天,这家伙感情是个乐痴啊,曾经自己是个无耻,赵卓然是个剑痴,今天又遇到一乐痴,看来自己还真和痴字有缘啊。
    房内没人,小童说倌主去谢客了,一会就回来,奉上茶,让我先等等。左右无聊,拿起墙上的一个管笛,吹奏一曲蝶恋花,一曲未了,察觉有人进来,紧接着掌声阵阵,看来是倌主回来了。
    那人竟然换上了一身红衣,白衣给人白衣胜雪,眉清目朗的感觉,但是他一身红衣,更是让我眼前一亮,心中滑过一抹惊艳。他漫步向我走来,躬身一礼,让客人就等多时,是寒沫的过错,还请见谅。
    我连忙起身,未经允许,私动主人的物品,是随意的过错,还请见谅。说完,我俩不禁笑了起来,这么客套,都不是平日的风格,还真有点别扭。看来随兄也是爱乐之人,寒沫今日与君同奏,真是受益匪浅。没成想在这花楼一场表演,竟然得了知音,真是惊喜万分。边说着,就招呼我坐下,让小童重新备茶。
    将管笛放于桌上,这也是我心中所想,人说知音难求,看来还是没有缘分,如果有缘,自是千里来相会。俩人如同故交,话语投机,谈乐理,谈走访各处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天已经开要放亮。害怕许殇他们找我,便告辞离开,并告诉寒沫,如果到京城,一定要来随家找我,他点头答应。转身离开,忽略了寒沫眼中的一抹精光。
    早上的街道非常安静,行人很少,为了节省时间,顾不得他人惊讶的眼光,纵起轻功,在屋舍顶上飞奔。来到黄鹤楼,偷偷进入自己的房间,额,老天,他们怎么都聚集到这里了。看着众人脸色不善,特别是许殇,像是看负心郎似的看着我,弄得我局促不安,不会来个三堂会审吧。尴尬的清清嗓子,呵呵,大家早啊,刚刚出去了一趟,没想到大家都来了,哈哈……干笑几声,人家还是一脸冷漠,看来,他们是发现我也不归宿了。坦白从宽,那个,我昨晚出去逛逛,呵呵,南阳真是繁华啊。许殇冷冷开口,爷是出去随便逛逛啊,真是凑巧啊,逛到妓院去了,而且还成了人家倌主的入幕之宾,那个人有爷这么好的艳福啊。
    他们怎么知道的?忙向小结巴打眼色,这家伙还真是实诚,掌门,您眼睛抽筋吗?我们昨天跟了您到妓院,你都没发现。晕,真是大意了,怎么就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呢。冰块脸还是面无表情,不过微挑的眉毛显示他也是不高兴我去妓院的。
    暴龙王爷看没人关注他的看法,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我面前做茶壶状,右手食指指着我的胸脯,左手叉腰,愤愤道: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去偷腥,知不知到我们在妓院外面等了一夜,冻死了,就知道你是个黑心干的主。不鸟他,谁让他跟来的。
    看许殇转身要离开,我立马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我没有干什么出轨的事,就是谈谈乐理,各地风俗,没有越雷池一步,真的,信我!诚恳地看着他,怔怔看我一脸认真,半天才点点头,下不为例!赶紧应道一定没下次了,我以人格保证。藐视的看了我一眼,下楼吃饭,其他人也陆续下来,但是感觉怪怪的,为什么从他们脸上似乎看到受伤二字呢。
    收拾好东西,当天离开南阳,继续北上京城。来的时候问许殇他的一干公众怎么办,他说已经飞鸽传书,让他们到京城附近的分坛去了,和他商量着让他们根据各自的才能加入夜煞的各部,许殇赞同,看来我的夜煞壮大之日不远矣。从暗夜的迷信中看到了麟儿写给我的信,具言皇叔是个大骗子,催促我赶快到京城,还说要罚我天天在皇宫陪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看了信,还有对云澈的牵挂,让我归心似箭,也不顾欣赏风景,日夜赶路,希望快点到达京城。
    [混迹江湖:第十九章返回京城]
    一路上风餐露宿,终于在六天后到达京城,将他们一干人安排到王府,就向皇宫奔去。路上告诉了小结巴和冰块脸我的真实身份,这两人虽有些诧异,但是仍信誓追随于我,不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我就好。心里是很感动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狠狠蹂躏了小结巴的头发,承诺要教冰块脸玉龙剑法。
    未等通报就冲进了御书房,麟儿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看小人儿坐在书桌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神情认真严肃,但是椅子下面的两条小腿荡啊荡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打心里喜爱。
    示意小得子不要出声,从后面捂住了麟儿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小人儿激动地跳入我怀里,高兴叫道:皇叔!皇叔回来了,奥,皇叔回来了……看来,看见我他很高兴呢,抱着他向天上抛了几抛,这个游戏他百玩不厌,咯咯笑个不停。放他下来,刮刮他的小鼻子,有没有很想皇叔?小人嘟起嘴巴,很不情愿道:麟儿是很想皇叔啦,但是皇叔骗人,说一个月回来的,都半年多了,麟儿天天都盼皇叔回来,但是外公总说等一阵皇叔就出关,但是等了好久。揉揉他的头发,小家伙半年长高了不少,快一米二三了吧。看他这样,忍不住道歉,是皇叔不好,回来迟了,麟儿别生气,以后再不会这样了,乖。小人吸吸鼻子,点点头,很大度的原谅了我。
    想起我回京急于见到的另一个人,问道:舅舅没来宫里陪麟儿吗?
    摇摇头,舅舅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听外公说,舅舅又病了,在家休养。
    心里咯噔一下,又病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虽然急于去看云澈,但还是压下心中的担忧,陪麟儿玩耍,并到上书房看望了老丞相,询问了病情,只道是心情抑郁,身体的老毛病又犯了。
    晚上,等麟儿睡着了,从宫里出来,就急急向相府奔去,熟门熟路摸进云澈的小院,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和小童劝他喝药的声音。等里面只剩云澈一人,翻身进房,发现他正侧躺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猛然看我进来,书一下子掉在地上,眼睛直直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是真的回来了,喃喃道:今天难道又发晕了,怎会又看见这个黑心黑肺的人。想翻身下床,但力气不够,竟然直直从床上掉了下来。赶忙飞身接住,将他重新放到床上,摸着他消瘦的脸,心疼道:对不起,回来晚了,对不起……将头靠到他的怀里,倾听心跳的声音,一遍遍说对不起。感觉有水珠调到我的脸上,脖子上,抬头看他流着泪的眼睛,忍不住轻轻吻去,但更多的泪水随之涌出。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你病了,不能再哭伤了身子。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吻去了更多的泪水。许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手滑过我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轻叹道: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以为自己等不到你回来了。
    说什么呢,你在这里,我自然会回来,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紧紧搂他在怀里,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其中一个就是云老头的,本想告诉云澈,但转念一想,云老头总会知道我们的事,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抱着云澈没动,等云澈听见开门的声音想要推开我,已经晚了,云老头进了屋子,看见我们搂抱在一起,满脸震惊,你……你们这个干什么!
    被云澈推开,我站了起来,拉起他的手,对云老头诚恳道:正如您看到的,我们是恋人,我爱云澈,所以请您将他交给我照顾。云澈俊脸苍白,看的我一阵心疼,早晚会这样的,所以还不如坦白从宽。
    云老头一脸快要晕厥的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这是,这是……还真要晕倒了,被旁边的小童接住,我连忙给他输入真气缓了缓,看来这次真是气大发了。
    云澈一下跪在云相面前,儿自知让父亲失望,给云家蒙羞,请父亲责罚,不要气坏了身体,咳咳……还没说完就不停咳嗽起来,呕,竟然吐出血来,陷入昏迷,让我肝胆俱裂,赶忙抱起他,放在床上,向云老头喊道:快叫御医,叫御医!云老头也反映过来,顾不上生气,忙派人去找御医,自己也老泪纵横,又气又疼。
    看云澈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痛苦的样子,让我心如刀割,想起自己的身体吃过那么多好东西,应该管点用吧,随即一手给他输入真气护住心脉,狠狠在另一只手腕上咬了一口,将流血的手腕凑到他嘴边,想让他喝一些,但是他已经不知道吞咽,血从他嘴边流进了脖子,渗入衣服中。自己深深吸了一口血,用嘴渡进他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正喂血,御医赶到,赶忙让他医治,不顾及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腕。御医查看了一番,给云澈下针,半个时辰后才擦擦头上的汗水,启禀王爷,丞相,公子的病算是稳住了,但是还是非常凶险,以后切不可伤心、动怒,需要细心条理,如若再犯,老臣也无可奈何。又留了药方,我仔细询问了条理的方子,才离开。
    看着昏睡中的云澈,心里一阵后悔,如果不是我操之过急,他也不会这样。看这站在旁边一脸疼惜的老丞相,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不能让云澈再伤心了。
    和云相到书房,扑通跪下,云老头想扶起我,但是我执意不起,恳请他将云澈交给我照顾。云老头一脸的痛苦无奈,你和澈儿都是男子,怎可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何须顾及世人的眼光。我毅然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