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帆的嘲讽,田中冷静地回答道,然而当自己刚将话脱口而出,他又开始疑惑起来了,喜欢对方的全部?自己真的喜欢对方吗?难道真的如同眼前这个男人所说,自己是被诺子的感情所牵动了吗?因为诺子说喜欢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必须好好回应对方,但是抱着这种半吊子的回应,就打算和对方结婚也真是太不正常了吧?应该说对诺子太失礼了。
“噗……哈哈哈哈,你小子真的很有搞笑的天赋,别学什么美术了,转专业去学表演吧!不过画画什么搞笑漫画也不错,爷看好你哦。”薛书帆说完后转身离开,留下田中一人在原地苦思冥想。
不过不管他怎么思考,都无法得出什么结论,田中也就只好继续与诺子保持着目前的关系,然而虽然他们已经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却连一次接吻都没有过,这是否也有些不正常呢?
***
“你接近那小子的原因就是想要减少移民所需的在日居住时间吧?事到如今,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你当初为什么主动接近爷,爷都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所以你干脆全部说出来好了,你放心好了,爷是不会对那小子说的,因为那小子太搞笑了,爷想看看他自己发现真相后的可笑表情。”薛书帆拦下了刚打工结束准备回学校宿舍的诺子。
“是呢,真不愧是书帆,我当初爱的就是你的这一点。”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一对搞笑夫妇,去表演相声怎么样?”
“我们表演相声的话可是一点笑点都没有呢,最近不是有很多追捧你的女人吗,不用去陪陪她们吗?事到如今,你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我的理由了吧,书帆?”
“爷对那些女人不感兴趣。”
“那就请书帆大爷你回国,还有很多兄弟在等着你吧?”
“就算他们在国内等着爷,爷也不会给他们带任何土特产回去的。”
“那么请问,你当初来东京就是想把我带回去吧,现在不回去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爷做什么都要你来管吗?爷不会干涉你的移民计划,你也不要干涉爷留在日本做什么。”
在这段时间,经过诺子的观察,薛书帆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但正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诺子才会感到不安,她担心着薛书帆是否想出了什么诡计想要来搅乱自己的生活。
“那么我打算回宿舍了,请不要跟着我。”
“爷跟着寄生虫做什么?爷又不是生物学家。”目送着前女友微怒跑开的背影,还真是一大享受,薛书帆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满带嘲讽之意的笑容。
至于薛书帆留在日本的原因除了等待着两人悲剧的结局还能有什么?经过了第一次的恋爱之后,薛书帆已经彻底对女人失去兴趣了,女人在他眼里基本上都是等同于寄生虫般的存在,尤其是日本的女人,很多女人婚后就打算辞职在家当家庭主妇,可他薛书帆最讨厌的就是被这样“寄生”,让他产生了一种女人接近他都是为了利用他的感觉。
虽说对女人没兴趣了,但陪她们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要作为结婚对象的话那还真是一个都不合格,然而去同性恋俱乐部找男人则是更加不可能的了,毕竟他一开始就没有那种兴趣,但是借此为契机去尝试一下男人最后会变成何种局面?自己会深陷进去吗?或许还是男人更加适合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如拉那个二货小子一起坠入这未知世界。
***
一直处在黑暗中的朱莎莎突然看到身边亮起了红光,一个裸着身体仅用马赛克遮羞的美大叔突然浮现于了这红光之中。
“请问你是?”
“爷就是掌管时间缝隙的神。”
“啊,是嘛。”
“反应好冷淡。”
“你出来干吗?耍流氓?”
“因为那两个人的进度太慢,爷来调快进度,不过在调进度的时候你可以喊停,也可以要求倒退。”
***
在时间缝隙的快进作用下,时间飞快地流逝了两年。
(朱莎莎:停!
时间缝隙:干吗?
朱莎莎:我只是吐槽一下,不就是转换场景吗?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人家莎士比亚想转换场景的时候一句话转换,在这里转换场景还要把时间缝隙拟人化吗?就算是拟人化也应该是萌妹子或者御姐啊!好了,继续……)
大学毕业之后田中与诺子结婚了,然而两人没过多久便离婚了。
(朱莎莎:停!!
时间缝隙:又干吗?
朱莎莎:我早就猜到这结局了,我就想嘛,除了搞基你还能给我看什么,所以结局肯定是那两个人在一起了吧。
时间缝隙:不一定哦。现在禁止你喊停,搞得像解说员一样,刚发生一件小事就要吐槽一下,你真是够了!)
两人的离婚是命中注定的,在这场婚姻中,田中仅仅是被诺子利用的一枚棋子,成为了弃子的他突然想起了大学时期薛书帆的警告,此时的他终于了解了诺子的真面目,欺骗他人的感情来获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果然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不知现在的她又寄生到谁身上去了。
现在的田中可谓是一无所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的婚姻使他失去了很多东西,大学毕业后原本打算从事艺术生涯的他被诺子劝诱去了普通公司,只有在公司工作生活才能够稳定,出于婚后生活的考虑,他只得放弃了画画,不过婚后没多久,诺子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挑毛病,比如什么工资太少,总是生活在社会底层,于是诺子也借此理由离开了他,在离婚的当天,田中发现诺子的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
以后还是不要轻信女人为好,就算失去了“爱情”也没什么,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爱情,最多只可以称得上是结婚诈骗,为此放弃了自己所热爱的艺术真是太不值得了。现在的他每天都要忙于工作以及各种应酬,而且还需要经常加班,回到家后早已累得趴下了,哪还有精力画画呢。如果当初听了薛书帆的劝告就好了,而现在的薛书帆目前在日本娱乐圈中为偶像艺人们作词作曲,有时在某个偶像开现场演唱会的时候,薛书帆会作为乐队内的一名成员演奏乐器,由于他学习过多种乐器所以当乐队内的某人因事不能出席的时候,薛书帆成为了替补,正因为如此,薛书帆是一个自由艺术家,没有组过任何乐队同时也受到所有乐队的欢迎。不过他最擅长的应该是架子鼓,所以他经常扮演了鼓手这一身份,田中经常在娱乐杂志上看到薛书帆的照片,明明只是一个鼓手而已,却比偶像们还要上镜,甚至有很多人在网络上发表了“薛书帆不去当歌手实在是太可惜了。”诸如此类的评论。
确实呢,就连同为男性的田中也觉得薛书帆的长相很帅,特别有男人味,声音也有些低沉富有磁性,而且声音的辨识度极高,属于那种过耳难忘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薛书帆擅长多种乐器又会作词作曲,如果去当歌手的话有绝对的实力。相比自己,薛书帆现在正站在顶峰,田中只能处在低谷中仰望着他。
对于薛书帆来说,他现在的工作顶多就是混口饭吃,他并不想出名更不想当歌手,毕竟自己现在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和很多乐队中的成员都有过关系,所以成为歌手后,难免会有一些娱乐记者跟踪他想要寻找绯闻,如果他喜欢男人的事被媒体曝光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成名。而且,他喜欢现在的自由身,想做的工作就接下,想休息的时候可以拒绝接下任何的工作,在感情方面也同样自由,曾有人气女偶像的经纪人代替她向薛书帆询问联系方式,但是他以“如果xx酱去变个性没准爷就会主动联系他了。”这样的话拒绝了对方。
拒绝了对方,薛书帆并不感到可惜,因为他还有很多男人可以供他挑选,那些男人一开始也并非同性恋,只是被薛书帆的气质给吸引渐渐地变得奇怪,而在薛书帆的劝诱下,不少男人就此上钩。
至于亲眼目睹了田中与诺子离婚的场面后仍旧留在日本的薛书帆,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目的,就是终有一天要攻下田中最后的心理防线。为何特指心理防线,那是因为当初在田中与诺子为婚礼做准备之前的某一天,薛书帆将田中压倒在了田中婚房中的床上,关于这件事诺子并不知情,如果被她知道了在新婚的那几天,自己每晚睡的床其实被做过变态的事情恐怕会难以入眠。
而薛书帆的这种行为更是加深了田中对他的不信任,但是现在的田中虽然相信了当初薛书帆的警告,然而他却不理解当初对方的举动,为什么要对同为男人的他做那种事情?每每想到这里,田中都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到之前自己和对方在这张床上所做过的一切,他都会感到仿佛全身都在燃烧,最后他只好裹着毛毯在客厅内的沙发上过夜。
(朱莎莎:快进!快进的时候顺便吐槽一下,哪有人这么省略h戏的!)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了屋内,田中的眉毛颤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双眸,正对上了那双满带炙热爱意的眼眸,薛书帆露齿一笑,随后道:“早啊,昨晚做得那么激烈,你现在起得来吗?”
(朱莎莎:后退!这是什么超展开?
时间缝隙:你又没说快进到哪里。)
黑暗中,田中望着身上那人,只见薛书帆的那轮廓也显得特别魁梧,相比疑惑,充斥在田中内心中更多的则是恐惧,以及对身上那男人的恐惧,对这未知世界的恐惧……
“我再警告你一次,一周后不准和那个女人结婚!”薛书帆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明明正在做着这种事,然而却说着威胁的话语。
“……”此时的田中脑海内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莎莎:快进!这部分刚才已经在前情提要里讲过了!
时间缝隙:啧,你要求真多。)
经过了一年繁忙的工作,唯有年初正月的时候田中才得以休息,不过难得的休假,田中一人在家中不免感到一丝孤寂,于是他选择了出门,前往附近的居酒屋一人独自借酒消愁,他在公司内认真工作了那么多时间,虽然升职了工资也涨了,但是人际交往实在是惨不忍睹,没有私下里的好友,唯有工作上的应酬,而且一致被公司内的女职工认为是个只知道工作的无趣的男人,殊不知事实上他也有浪漫细胞,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既然没有女人接近他也正好,反正他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女人了。
如果说到可以交心之人好像除了经常来的这家居酒屋的老板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倾听田中的烦恼了,田中借着酒劲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老板,唯有这家居酒屋才可以为他带来些许的安心感,然而田中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老板的猎物,事实上这家居酒屋的老板是一个gay,并不是薛书帆那样因为某些遭遇才变为同性恋的而是一开始的性取向就是同性,老板表面上像一个最佳的倾听者,然而他只是想用这表面上的温柔来慢慢攻陷他所看上的猎物,更何况田中在某次醉酒后说出了他与薛书帆的一夜情,有经验的总比没经验的好,因此老板看待田中的眼神愈加不正常了起来。
“老板,今天是正月,你们店还开着啊?”
“一般来说我们的店是一年开到头,除非组织员工旅游或学习的时候会暂停营业,今天也还是老样子吗?你的座位也帮你留好了。”
“嗯,还是老样子。”所谓的老样子是指每次的料理和酒都一样,当坐定了之后,田中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客人还是有不少,“老板,你们生意很好嘛,说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店的?”
“大三的时候开始创业,之前也说过我比你大两岁,也就是你刚入大学的时候。”
“好厉害。”
“我倒觉得你比我厉害,还会画画,哪像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才出来创业。”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田中总是会和老板闲谈,在这种氛围下用餐会暂时忘却一切不愉快,而每次喝醉后田中都会忘记前一日发生的事情,哪怕老板趁机性骚扰他,等到翌日他都会忘记。
这一夜,田中依旧醉得糊里糊涂,只觉腹部涌起一片火烧感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将要涌上喉咙口,不过腹部的火烧感让田中回忆起了第一次尝试男人的那夜。
田中摇了摇脑袋之后掏出钱包准备买单回家,喝醉了的他甚至分不清纸币了,随意拿出五张纸币就丢在了老板的面前,当然老板并非贪财之人,于是将多余的纸币全部当作找零退还给了田中。
“你这样还能回去吗?要不我送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