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真笨呐自己!
还好,薛野并没有什么忌口,看着对方略显懊恼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勾起说:“没关系,我能吃辣,你不用太在意。”
“那就好。”
“还有。”
“嗯?”
“不用叫我‘薛先生’。”
“那叫什么?”林燃疑惑地看着薛野。
“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那怎么可以?”他们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而且他对薛野怀抱的是感激,仰慕之情,直接叫名字会不会太没有礼貌?
对方却笑了笑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是要和他做朋友?林燃心里一喜,连忙点头说:“嗯啊,朋友!”
“那朋友之间叫‘先生’显得多生疏,嗯?”
林燃脑子转了转,好像真的不怎么好,可是现在让他直接喊名字,他又觉得很别扭。
可是,薛野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林燃,你先喊一声给我听听。”
“啊?!”
“试试看。”
“哦,”林燃顿了顿,很是疑惑为什么叫个人的名字这么费劲儿,不过,憋了几口气后,还是喊了出来,“薛……野…”
“嗯,乖。”
对,薛野第一次用“乖”来形容林燃就是这个时候,听了这个字,林燃的耳根迅速烧了起来,心也不正常地跳动着,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火锅已经可以开动了。
顿时,林燃的眼睛就完全移到了火锅上面,刚刚还在思考的事也不知道忘到哪儿去了,只知道拿起筷子一个劲儿地猛吃。
等吃完的时候,锅里也只剩下底料和汤,下意识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见薛野正眼里带笑地看着他。
林燃感觉自己脸渐渐烧了起来,不过还好因为吃了火锅,脸上已经变得红红的,所以也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想到自己一个人吃了这么多,而薛野基本没吃多少,林燃又羞愧起来,不禁解释道:“我平时吃得并不多。”
只是今天忍不住多吃了一点。
“没关系。”
林燃:“……”
没关系,这是什么?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真的吃得不多。”林燃坚持说道。
“好。”
那时候薛野也没过分想这个问题,反正即使吃得再多,自己也能养得起。但后来他和林燃在一起后,才发现他并没有谦虚,这丫真的吃得很少,完全没有刚才吃火锅时的狼吞虎咽。
现在,林燃吃得心满意足了,两个人也差不多该说再见了。
分开以后,林燃走在路上,想着薛野最后说的话,竟莫名有些期待。
他说,以后会经常带自己出去玩。
林燃就那么咧着嘴乐呵呵地笑了,忽然听见身旁一阵喇叭声,他扭过头一看,薛野正摇下车窗从里面看着自己。
“没开车?”
“没。”他自己用到车的地方并不多,去哪儿大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只是今天,司机有事没来,他就一个人打车过来了。
事实上,十八岁成人礼那年父亲送过自己一辆汽车,不久之后,他也拿到了驾照,但因为长时间住在校内,没有多少机会开车,那辆车就一直放在车库里。
一年前,林父开的车报废了,见林燃也不开车,索性从车库里把那辆车取出来开了。
林燃也不在意,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给父亲开,等到自己需要开车时,再买一辆就可以了。
“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
“啊?”
“怎么总是这么呆呆的,快上来。”
“哦好。”
对,这就是林燃跟薛野的第一次吃饭,外加薛野第一次送林燃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暂时更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插几段回忆。
第41章 不宜出门的某人
陈清扬带着薛灿去了日本一处比较简陋的山村,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开发这里的一块地皮,虽然目前条件很差,但几个合作者研究了一番,这块地皮的前景还不错。
昨天他在首都和日方签好了合同后,与薛灿在酒店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东京,开车前往山村看地皮。
车开到了村口,他看见前方一个告示牌上标志着“道路狭窄”,想着汽车应该开不进去了,就开到附近一个隐蔽处,把车停好。
下车后,他又绕到左后侧打开车门,手伸进去,轻轻拍了拍还在熟睡的某人。
“薛灿,醒醒。”
缩着身子躺在后座的某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清扬无奈地笑了笑,想起早上喊他起床的艰难。
早上在酒店时薛灿还在沉睡,就被自己叫醒,只是他眼睛仅仅睁开了一两秒,便又合上眼熟睡了过去,接着无论自己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被自己吵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嘟哝了一声:“唔,别吵。”
然后……然后直接把头钻进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无奈之下,自己只能先去整理了下东西,又叫了电话送早餐。等半个小时过去之后,到卧室一看,薛灿还抱着被子睡得沉沉的,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要是再让他继续睡下去,估计得等到中午了,自己也只能强制性地从床上拉起他,替他穿好衣服,再将其拉到卫生间刷牙洗脸。
等清理完了以后,这丫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趁着他现在不清醒的状态捏了捏两颊,才轻声诱哄:“乖,先吃早饭,然后再去车里接着睡。”
薛灿在这种半清醒的情况下吃了一个鸡蛋,半碗粥,不过都是陈清扬亲手送到他嘴边,才勉强吃下去的。
上车后,他又立马躺在后座迷糊地睡了过去,陈清扬拿了件衣服盖在他身上,才在大路上平稳地开起开车来。
继续睡了两个小时,薛灿也睡足了,听到有人在耳边喊自己,嘴里哼唧了一声,悠悠睁开眼。
“到了,下车吧。”
“嗯。”接着拿开了身上的衣服,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就猛地坐起。
“唔!”不小心磕到了脑门,薛灿疼得缓不过气儿,只是紧紧捂着那处,面容痛苦。
陈清扬看得直心疼,车上也没有冰块给他敷一下,只能掰开薛灿的手,凑到伤口处,轻轻吹了吹。
对于这份温柔,薛灿也早就习惯了,和年少时一样,这个人总是这么认真地对自己,以前是他不懂爱,在得到对方的倾心相待之后,转身去了国外。
从国外回来后与他第一次相遇,自己心里其实带着很沉重的愧疚感,或许更多的是害怕面对他对自己的怨恨,因此一直避着与他见面的机会。
不过薛野那家伙竟然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陈清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值得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以待。
来日本的前一晚,他对自己坦诚心意,让我们忘了以前的那些事,重新开始。
然后,自己心里一热,脑子一抽,竟主动和这丫一起来日本。
“怎么样了,还疼吗?”陈清扬看着微微红肿的地方,心疼地问。
“好多了,没多大事,我们先下车吧。”
等缓过劲儿来的薛灿,这才想到自己是个男人,不就是撞了下脑门,弄得自己跟个小姑娘似的。
“嗯。”陈清扬因为帮薛灿看伤口,此时大半个身子探进了车内,他慢慢退出去,接着薛灿才跟着下了车。
山村的路多弯曲狭窄,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各自看着山野风景,虽不怎么说话,却也不让人觉得怪异,走了一会儿,陈清扬默然牵起薛灿的手,薛灿也没有拒绝,两人一直转悠到中午时分,才就近找到一户农家解决了午饭。
下午提出去看地皮时,农户提醒说路不怎么好走,很容易摔个跤,扭个脚什么的。
陈清扬就想让薛灿留在农户家里,等自己看完地皮之后再过来接他。
薛灿也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想着如果陈清扬自己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就跟着去了。
于是,路上就真的出事了。
原本两个人是并肩走的,走着走着,路就变窄了。
这几天刚下过雨,路面坑坑洼洼,积着许多水,一开始陈清扬走在前面,因为要照看着脚下,速度就慢了很多,而薛灿跟在后面走着,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了前面。
陈清扬刚想提醒他慢一点,薛灿就踩到了一个水潭里,然后崴了脚。
今日不宜出门,这是薛灿崴脚后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两个人都很无奈,陈清扬揽着薛灿的腰,搀着他原路返回到了那户农家,还好男主人说不远处有个小诊所,就用小车把薛灿送到了诊所。
诊所里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开始时,陈清扬是用日文跟对方交谈的,等医生替薛灿处理脚伤时,因为有些疼痛,他就用中文安慰薛灿忍着点儿。
然后就听到男医生惊讶地用日语问道:“你们是中国人?”
“对,我们是中国人。”
男医生听了,显然有些激动,直接用中文说:“我也是。”
“那我们真是有缘了。”
“呵呵,好久没见过同胞,有些激动。”
陈清扬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南城的口音,便问:“您以前是哪里人?”
“我长在南城,出国之前,从没有离开过那儿。”
果真是南城人,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前一阵子薛野调查的那个人,就试探道:“我们也是南城人,您以前是做医生的吗?”
同胞加老乡,医生激动之情愈发明显,口里也应着:“是啊,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从事着这门行业。”
再问下去就不太妥当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曾经给陈苑抢救的那个医生,但直接告诉陈清扬,这个人要查下去。
薛灿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没在意,乖乖地听着两个人在一旁说话,脚上的疼痛感也减少了很多。
等脚伤处理完之后,陈清扬与男医生道了别,又去农户家表达了谢意,才开车载着林燃离开了这里。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回到南城机场时已经晚上七八点
早就有专人等候在那儿接机,因为不放心薛灿的伤势,陈清扬让人先把他们送到了大医院,经过再次处理后,他才放下了心。
回到家之后,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下晚饭,陈清扬帮薛灿拿好衣服,扶他进了浴室。
本来他是想帮薛灿洗澡的,因为医生说伤处不能碰水,他又怕薛灿那跳脱的性子,不小心就容易把水沾到脚上,但对方硬是不同意,保证了无数遍不会让伤口碰到水之后,陈清扬才出了浴室。
第42章 真相前夕
第二天,薛灿留在家里养伤,陈清扬去了薛氏找薛野。
小刘带着他进了办公室,薛野正在看资料。
陈清扬把他在日本遇到那位医生的事简述了一遍,薛野听了,也觉得有问题。
“你没问他叫什么?”
“当地的人都叫他白医生,用的并不是‘何’这个姓,再问他叫什么,他也不会说实话。”
本来派去日本的人只查到,何寅在东京一家医院学习并工作了三四年,之后就辞职了。
他在日本没什么亲人朋友,辞职后离开了东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薛野正愁着没地方下手,陈清扬就带来了这个消息,或许查下去真的会有收获。
等陈清扬走后,薛野立刻派人下去调查了那位白医生的资料。
果然,他去到那个山村的时间恰好跟何寅离开东京的时间吻合,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月。薛野手里有张何寅二十年前的照片,与现在的模样对比,仔细看看,除了多了些沧桑感以外,并没有多大差别,现在他已经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何寅了。
接着,薛野又开始思考,该怎么从他嘴里套出当年的事,还有,他为什么放弃了东京的高薪收入,反而跑到一个小山村去开了一个小诊所。
要知道那个山村里的人大都没多少钱,有时候看个病都很拮据,并且从调查回来的资料上看,何寅基本上不怎么收别人看病的钱。
那么,他平时买药和进药材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何寅自从去了山村后,就几乎不再有收入,也没有发现他使用过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所以薛野猜测何寅的钱应该是他当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