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去追究了。
因为要准备这个重要的手术,这段时间,医院也没有再给景帆安排别的手术,他手里一些病情不是特别严重的病人,也暂时转给了别的医生诊治,如今他和千陵每天在办公室里闷头准备,倒也很清静。
其实准备手术,技术上的东西并不多,倒是医生要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更重要,毕竟是难度这么高的手术,病人在手术台上就去世的前例数不胜数。
何况以景帆的资历,这个年纪就动心脏移植的手术,还真是前所未有,再加上助手是个年纪比他更轻的千陵。
三十一岁的主刀医生和二十四岁的实习医生搭档做心脏移植手术,这件事不光是在医院里,就连医院外都传得沸沸扬扬。
媒体也对这件事大肆报导,报纸上更是占满头条。
正如景帆所说,因为他们都是真林医学院的天才,所以媒体宣传的同时也不断提到真林医学院,称他们创造了历史。
院长本来很担心这些来自外界的无形压力,会对景帆和千陵造成负面影响,不过几次去看他们,两人都神情自若,也就安心了。
手术前三天,千陵已经把所有的资料都看熟了,这天,他正在看内科送来的病人身体情况报告,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凝视自己。
办公室里除了他就只有景帆在,这道视线是属于谁的,他当然知道。
抬起头,果然看到景帆正直直看着他,其实这样的现象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自从他搬过来以后,景帆就不时偷闲看他。
他知道景帆对这个手术很有信心,资料也早就看过千百遍了,在手术前留出的这段准备时间,完全是为了他。
「学长,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放下手上的报告,千陵站起身,迳自走到景帆的办公桌前,撑着桌子,看着他笑。
景帆仰起头看着他,沉吟了半晌,才说:「东西倒是没有,不过最近觉得看着你心里就很舒服。」
「哦?为什么?」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能告诉我答案。」景帆眨了下眼睛,深邃眼眸闪烁着的光采,带着些许调情的味道。
千陵伤脑筋地理了理头发,心想景帆这家伙果然是只老狐狸。
「真可惜,如果是医学方面的问题,我还可以给你参考答案,这方面,学长只能自己想喽。」
他不信这么长久以来的挑逗和诱惑,景帆会不明白,更不信景帆自己心里没有答案。
他之前已经给了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恋人,那是他想从景帆那里得到的身份。
即使景帆心里的答案也许并非是他想要的,他还是希望能由对方说出来。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也许他愿意耗一辈子追求一个梦想,但追求一个人他就没有这么大的耐心了。
如果在倾尽一切后,景帆仍然无法给出他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会干脆的放手。
景帆没接话,继续仰着头看着千陵,但是微微弯起的眉眼,透着鲜明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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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一天,景帆和千陵为了做最后准备工作,留在医院加班。
这次为他们准备的手术室,是不久前医院新建的高级手术室,完成以来只做过两例手术,里面的设备和器具几乎是全新的。
和护士一起核对过仪器和药物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景帆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才示意千陵一起走。
千陵却看着手术室正中央的手术台,没有移动脚步,他背对着景帆,声音淡淡地传来,「学长你不在这里给我做一下指导教学吗?」
指导教学?景帆一楞,这小子什么时候要别人指导过了?
身边的徐护士却笑着说:「看来程医生还是有点紧张,景医生,你可要好好帮他调整一下心理哦。」
景帆失笑地摇了摇头,刚想说他哪里需要我来调整心理,手术台边的千陵已经转过头说:「徐姊,妳先走吧,我和学长会锁好门的,我还有些问题想请他指导。」
徐护士点了点头,跟景帆打了招呼,转身走了,出门后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门。
景帆轻叹了口气,朝千陵走过去,「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你还会紧张?」
他到现在还无法忘记千陵第一次进手术室时的样子,在其他实习医生都紧张得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当时从张健手中抢过仪器,俐落地为病人吸血他的,根本就是身经百战的医生模样。
「学长,你现在好像在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就会叫我千陵。」千陵转了个身,斜倚在手术台上,笑得风情万种。
这种风情和他以前诱惑景帆时有些不同,更直接,也更大胆,丹凤眼中火辣辣的光芒,看得景帆有些出神。
「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怎么会,学长叫我名字的声音很好听。」千陵轻笑着,脚下一蹬,人就坐到了手术台上。
景帆此刻就站在他眼前,脸上的神色很微妙,眉梢轻扬,彷佛是在问他想干什么。
千陵伸手抚上他强健的胸膛,轻轻解开他的白袍扣子,隔着衬衫抚摸着他的胸口,侧过指尖,比成刀的样子,轻声说:「学长,你明天是要这样切开病人的胸膛吗?」
伴随着他的话,指尖轻轻移动,却故意偏了位置,滑过景帆的乳尖。
景帆的眉梢扬得更高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千陵,你在诱惑我吗?」
「欸?学长,难道你今天第一次发现?」
一只手被抓住,他又伸出另一只手,轻抚景帆的脸颊,「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要这样切开病人的胸膛吗?」修长的指尖再度在景帆胸口划过,这一次,他没有偏离位置。
景帆耸了耸肩,「何必明知故问?」
「那,你想不想划开这里?看看这里的那颗心?」抓着他的手,千陵带着他来到自己的胸口,轻轻比划。
景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深邃瞳孔中突然涌起浓墨般的黑色,那黑色的暗潮汹涌,直视它时,有一种要被席卷而入的错觉。
「可以吗?」
他抬起头,用浓黑如墨的眸子直视着千陵,有那么瞬间,千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失去了规律,跳动变得急促而疯狂。
但是很快,他就再度笑开,轻吻景帆的耳垂,笑着说:「我想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突地抓住,下一秒,景帆的吻带着狂热的气息重重印上他的唇。
千陵想勾起嘴角笑,可整张嘴唇都被景帆占有,连偷笑的余地都没有。
这张幻想过无数次的唇,就如同他想像的一样美好,甚至比他想的更火热激情,唇齿间的味道是属于景帆特有的,是之前幻想的时候所无法想像的。
他知道,今夜他将打破男人长久以来维持的温和假象,他在笑容下潜藏的兽性,会被完全激发。
炙热的深吻几乎要夺走千陵的呼吸,景帆的舌彷佛野兽般侵入他的口腔,掠夺着每一寸甘甜和柔软。
狂野急切的吻是最不容拒绝的占有,景帆的气息充斥了他的口腔和大脑,让他几乎浑身发软,只能用双手撑着他的肩,才不至于立刻软倒在景帆的怀中。
他的技术比千陵想像的还要好,他几乎想拉开对方的脑袋问问他到底有过多少经验,否则怎么可能凭藉一个吻就让自己无法把持?
没有经验的身体,根本禁不起激烈的挑逗,欲望的根源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细碎的呻吟从他的嘴角逸出,原本想好要用来挑逗景帆的手段,到了这时竟一个也发挥不出来。
景帆抱着他的腰,侵入他的双腿之间,大手抵着他的后脑勺让吻继续加深。
辗转的唇彷佛被揉烂,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流出,呼吸要被完全夺走的刹那,景帆的唇突然离开,银丝挂在两人的唇角,紊乱的喘息充斥在手术室内。
如花瓣般优美的唇此刻殷红充血,微微开启时带着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景帆只给他休息了几秒钟,就再度重重覆上那已经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千陵的手摸索着拉松景帆的领带,解开了他的衬衫,双手急躁地抚上宽阔的胸膛。
男人的身体出乎他意料的结实,平实包裹在白袍下无法突显,此刻直接触摸,才知道他的身材肌理分明,显然一直有在锻链。
他的手轻抚过景帆的胸膛,恶劣地撩拨着他敏感的乳尖,景帆被他挑逗得失笑,大手扯开实习医生的制服,用唇袭上他同样已经硬挺的乳尖。
「啊……」唇舌和手指的感觉毕竟差太多,在柔软的舌舔舐乳尖时,千陵禁不住仰起头尖叫了一声。
那彷佛电流般的快感,在一刹那流窜过脊椎,他僵直的身体却让景帆舔弄得更起劲,一波波的快感接踵而来,几乎让人无法招架。
景帆不安份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点燃一簇簇欲火,衣服没有全被脱下,而是半垂在臂弯上,象征圣洁的白衣此刻看起来也染上淫靡。
男人把他压倒在手术台上,扯下他的长裤,直接握上他欲望的根源。
「嗯啊……」一波波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口中逸出,千陵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难耐地扭动腰身,想缓解体内越来越热的欲望。
翻身也上了手术台,景帆低头轻舔他滚烫的耳垂呢喃,「千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
「啊哈……啊……多美?」
「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
滚烫的欲望在他技巧的刺激下益发胀大,千陵抓着景帆的头发,想把他从自己的胸口拉离。
对方给他的刺激让他有些受不了,身体不停颤抖,被舔咬的乳尖,传来阵阵酥麻,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尖叫起来。
但景帆却加快了套弄他欲望的动作,分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囊袋也被握在手里,强烈的快感焚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终于,在一阵几乎要让他全身痉挛的快感中,浓稠的液体全部射在了对方手中。
「千陵,舒服吗?」景帆坏笑着俯下身,轻声问着。
千陵大口喘息着,因欲望而染上媚色的眼眸微眯着看向他,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颊,「学长,还能让我更舒服吗?」
景帆眼中的浓黑染着深重的情欲,轻声呢喃道:「当然可以。」
修长有力的手指沾着白液,探向那从未向任何人开放过的幽径,景帆将他的腿大大分开,目光专注地看着在灯光下透出淡淡樱色的入口。
千陵觉得脸上发烧,轻咬着唇,他别开视线不去看男人那涩情的样子。
从未有过的陌生快感,夹杂著羞耻,让他的心脏怦怦狂跳,对方此刻的狂乱野性更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一直以来只存在于想像中的情景,突然真实上演,他甚至产生一中生处梦境的幻觉。
景帆修长手指探进他的身体,那不管进行着多难的手术都稳健如山的手指,此刻却有些颤抖。
探入、转动、菗揷,景帆耐心地做着扩张,仔细地看着穴口每一丝的变化,淡淡的樱色在他的动作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