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本意。”他摇着脑袋道:“天生丽姿难自弃,常人看了我,自卑也是难免的。”
    临近中午时我们去吃牛肉面,清汤似水白面如玉,顶端盖几片牛肉再撒几片花葱,最是简单不过竟也能香气扑鼻。
    阿卑吃了两口,舔着唇紧盯着小店门口道:“你觉不觉得他很性感?”
    那是个近乎光着膀子的胖厨子,肥肉拥挤五官蛮横腰里还系着条可笑的花围裙……人与妖怪的审美观果然还是不同的。
    我踢他一脚,压低声音询问道:“你们妖怪是不是只要看上眼就能拖到床上?不需要有什么感情基础也可以很亲热?”
    “嗯啊,”他不怎么会用筷子,将面缠在上头绕成圈慢慢吃,“交.配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事情,哪里像人类这么克制压抑,而且我们完事后也根本不必承担什么责任义务,各取所需罢了还装什么伪善。”
    “是大部分妖怪还是全部?”
    他想了下道:“应该是绝对大部分妖怪都是如此,不过我知道有几个是断绝情爱绝对禁欲的。”
    我顿时起了兴趣,“都是谁,说来听听。”
    “排行第一的白泽,第二的井魇,排行第四的勾魂使,还有龙七子狴犴,至于其它的就不清楚了。你不是有神卷么,这种事没有谁比它知道更多了吧?”
    虽然知道神卷已经上千岁不止,但是他总顶着一张长不大的孩子脸,我怎好去跟他请教这种事?
    待我们回到住处,那位记者小姐竟然还在,跟神卷笑嘻嘻的滚在沙发上玩,被小色狼偷吃豆腐无数犹不自知。
    我问:“小叔叔呢?”
    神卷立刻安静下来,指指房间,伏在我耳边道:“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主人您说话要小心些。”
    我点头,不客气的问记者小姐,“杜小姐你什么走?”
    “啊?”她有不好意思坐起来,“我,我还没有看到安心……。”
    如果像她这样懒怠,一年也未免能逮到阿卑,只是我有些不懂,她为什么不惜冒充记者身份执著于一个女人?
    许是觉得自己也再无法再将谎话圆下去,杜文清主动坦白道:“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记者。”
    我点头,早都知道了。
    她见我不生气,便神色激动的说下去,“事情是因为这样……。”
    这小姐果然生的单纯,全然不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三两句便将事情始末交待了个清楚。
    大意便是已越不惑之年的市长竟然迷上了追星,还寻着心思要跟结发妻子离婚……家庭风波激起了杜小姐的好奇之心,这才有了假冒记者穷追二百里来到此处的坎坷历程。
    这条八卦听我炯炯有神,恨不得立刻跑去对面看看阿卑的反应才好。
    杜小姐郁闷的翻着手机道:“看,我已经消失了两天,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说不定现在还在吵架,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可你不能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啊。”
    她一脸无辜的问:“为什么不能?”
    我真想知道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市长难道没有给她灌输一点安全常识?一个女孩子,孤身住进两个男人哦不,三个男人的房间……我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可怕,她竟还能处之泰然?
    “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和安心见上一面,你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杜小姐愣了下,却道:“可是,我想了一整晚,就算我见到她也没什么用。她一个外人,说不定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事情。”
    谢天谢地,这女孩智商还是有救的。可她接下来的话直接将我打倒了,“你为什么总希望我走呢?难道你不喜欢我跟你小叔叔交往?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呢?”
    ……交往?是的,我确定自己没听错。
    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便笃定要跟小叔叔交往了?我只觉得她荒唐可笑。然而,我觉得自己更荒唐可笑,莫丁果你现在连说这话的资格都没有。
    “不,你们……合适,很合适。”
    我笑笑,又摔上房门去找阿卑。
    阿卑摇着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喜欢的人明明住对面,有什么话不同他说却跑到我这里来生闷气。”
    “谁说我生气了?”
    他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我更加郁闷,便没话找话半开玩笑着同他商量,“阿卑,如果我现在将你封印,你会不会反抗?”
    他吓了一跳,半晌才慢吞吞的叹气,“反抗什么,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他长相的确好看,脾气也不算差……如果生为人的话应该也会很出色,奈何为妖?
    “阿卑,你有没有什么一直想做但没来得及做的事?”
    “最后的愿望?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在我犹豫着点头后,他眼睛亮起来,“你跟我做一次?”
    “嗯?”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他又兴奋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你体内都有股冲动,兰因寺那次是,酒吧那次尾随你回家也是……包括昨天晚上,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我心里还是很想的。”
    我身体后靠,跟他拉开些距离,扬起眉毛鄙视道:“你就这点心思?就算被封印一生也情愿?”
    “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他情不自禁舔起唇,“不过被封印几百年而已……我觉得值了!”
    说罢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我对阿卑勾勾手指,“你过来。”
    他几乎是立刻间就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屁股上有尾巴的话简直跟条小狗没什么差。
    突然就觉得这场景熟悉无比,小叔叔勾勾手指,说莫丁果你过来。我就可以舍弃一切跟他走,哪怕前方脚下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又想起他说的你怎么会成这样……我变成什么样了?像摇尾祈怜的狗一样毫无尊严吗……我想是的。
    既然看不到光和希望……那就堕落吧!不是说封印了五十个妖怪后就再给我一个选择么?
    这么好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放过对不对?
    “阿卑。”
    “嗯?”
    我懒懒道:“我不在下面,同意就做,不同意就拉倒。”
    他弯起眼睛,“再好不过,反正我向来都是下面的那个。”
    怎么形容接吻的滋味呢?感觉倒是不坏,阿卑嘴里也清清淡淡的没什么异味,只是我突然想起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儿,心跳刹那间几乎要停止。
    阿卑皮肤很干净,手摸上去像是碰着光滑温热的白瓷。
    “你行不行啊,看起来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他含着我的耳垂说。
    “行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我手停在他臀部,横了下将手指慢慢放进去。
    “唔。”
    “真的可以进去吗……。”我流着瀑布汗怀疑的说,它那么紧……强行进去会不会破裂流血什么的?
    阿卑瞪我一眼,将方才的话还给我,“试过后你不就知道了么。”
    接下来的流程,平时看来那些东西全都被抛在脑后,似乎全凭无师自通的本能反应。
    阿卑不懂掩饰拘束,又叫又喊吓的我心惊肉跳。
    “再来……我还要……要……给我嘛,快点,快……嗯……。”
    我有些懊恼的吻住他嘴,生怕声音传出去丁点,狠狠在他圆臀上掐一把,“少说废话。”
    阿卑出了一身汗,双手却死命搂着我,腿也像藤一样交缠在腰上,脸上一直是即痛苦又欢愉的神情,嘴里还嗯哼有声。
    “我,嗯……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会一直对你想入非非了。”
    虽然正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我却还是止不住发窘,不好意思道:“胡说什么呢。”
    “真的,”他眼神迷蒙的看着我,嘴唇又胡乱凑过来索吻,“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满足过,你好棒。”
    被人在床上夸赞应该是好事吧?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阿卑,”我摸摸他的头发,带了些愧疚道:“对不起。”
    他在我胸口蹭几下,含糊不清道:“为什么道歉啊,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用力揽了揽他,活生生的人呢……就要这么被封印掉。
    真是奇怪的情绪,明明一天前还没有的,还是说有了**接触后感情就不一样了?那小叔叔又算什么呢?
    阿卑躺在床上,哑着嗓子说:“果果,我要喝水。”
    “说了要叫我全名!”我忙不迭跑去倒水递过去。
    他却道:“胳膊痛,抬不起来……。”
    我只好拿着杯子喂他,他喝完水后一直偷笑,又趁我不注意将水渡到我口中。
    “你!”脏不脏啊,这话却在看到他笑脸后再也说不出口。
    麻烦精却不肯就此罢休,“果果,我又饿了。”
    我只好穿着短裤再去冰箱找吃的,打开八宝粥一勺一勺的喂他。
    他含着勺子,悠悠的看着我,“唉,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我手一颤,粥打翻了一床。
    “我就是说说而已,看把你吓的,胆小鬼!”他拍床大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出人意料的可爱。
    晚上八点钟,我一人捧鼎独坐在黑暗中,手指一遍遍抚摸上面的图案,1、2、3、4……31,加上刚被封印的阿卑,整整32个。还差十八个,只是不知道……小叔叔你到时候会加一个什么样的选择给我呢?
    凌辰时分,我决定回到自己房间去。
    推门后却吓了一跳,小叔叔竟然枕着胳膊靠在我床上,狭长眼眸淡淡的扫过我。
    我心虚道:“小叔叔怎么还没睡啊,杜小姐她已经走了么?”
    “她今晚睡我房间。”
    “哦,”我应一声,“那你睡这儿吧,我去睡客厅。”
    “一起睡。”
    我立刻道:“还是不用了吧,今天温度挺高的,我怕到时候会热。”
    他看着我不说话,直到我主动败下阵来,“行行,一起睡。”
    他抿了下唇,命令道:“去洗澡。”
    “我已经洗过了。”
    “脏。”
    一个字像把刀狠狠插在我胸口上,我抿了下唇,说:“阿卑不脏,他干净的很。”
    正文 甜头
    走出房间时,我不敢再回头看小叔叔脸色。
    生气?恼怒?震惊?不……这些情绪大概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脸上。
    总是淡淡的不着情绪,心思就像天际浮云一般让人琢磨不定,明明两人就在一起,却感觉心有千里之遥。
    在沙发上窝了一宿,起来时浑身上下都酸疼无比。
    杜小姐起的很早,穿着宽大衬衫在房间走来走去,两条腿露了大片春光也不甚在意,还心情很好的冲我打招呼,“早啊。”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身上的衣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