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卫伉走了。
刘彻本已抱着他今天新选的美人在做前戏了,听到卫伉带着太子跑马去了,翻身坐了起来,说:“卫伉想做何事?太子就跟着他去了?”
来报信的太监头都要贴到地上去了,太子愿意跟着宜春侯走,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办法?
“让人跟着去,”刘彻下令道:“替他们把灯点起来,黑灯瞎火的他们跑什么马啊?”
刘彻这里正在发作卫伉的不着调,又有殿外的太监进来报,卫青到了。
“你退下,”刘彻听到卫青到了,回头就对他龙榻上的美人说道。
卫青在府里听到宫里来人说,陛下刘彻要给卫伉在宫里找一个人留后,卫青是当场就急了,但凡有一丝可能,卫青都不愿让卫伉跟皇宫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卫老太太也急,宫里赏下来的女人,这要他们卫家怎么安排这个女人?卫伉日后就是娶了正妻,这个陛下赐下来的女人能当妾吗?这是让卫伉日后的后宅不宁啊!
卫青连夜就进宫,他知道陛下刘彻是好意,只是这人从不会为他人多想一分的,卫青只求卫伉是个有脑子的,不会看到女人就犯糊涂。
刘彻换了身衣服,出外殿来见卫青,见到卫青,就很惭愧地对卫青道:“仲卿,此事朕没办好,只怪太子太不懂事。”
卫青听不明白,说:“太子怎么了?”
“他与伉儿一起跑马了,”刘彻道:“朕想让伉儿留个后,这事没办成。”
卫青悬着的心落回到肚子里去了,只要卫伉不碰刘彻赏的女人就好。
“你家这个卫伉也是,”刘彻想想又抱怨卫伉,“竟然跟朕说他今天晚上没这个心思,朕让他留个后,这要花他什么心思?仲卿,伉儿如今碰过女人吗?”
“应该没有,”卫青说道,卫伉明面是没有,可谁知道这人背地里做没做过呢?对卫伉,卫青是不敢把话说满的。
“你可真行,”刘彻让卫青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说道:“这一打仗就得几年,他现在看着是还不懂,等到了军营里,被那些人一带,你觉得卫伉那个小混蛋会不想女人吗?军营里的营ji倒是有,你愿意让你儿子碰那些女人?”
“臣会管着他,”卫青道:“臣看他在这方面不怎么在意;
。”
“算了,朕也是白cāo心,卫伉那样的,出去后是招女人喜欢的,他只要不是阵前娶妻,你就随他喜欢吧。”
卫青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他担心卫伉上了沙场会受伤,会丢了xing命,刘彻却是担心卫伉上了沙场后会招女人?“陛下放心,他若是阵前招女人,臣一定将他军法处置,绝不容情。”
“朕不是这个意思,”刘彻忙道:“他是你的长子,你能照顾他的地方就照顾一些。”
“陛下认为臣到了军中会循私?”卫青难得在刘彻面前变了脸色,“臣怎会做这等事?”
“朕的大将军不会这些事,是朕失言,”卫青不久也将离京,刘彻对着自己的大将军,脾气好了许多,从不认错的人,今天晚上也爽快地认了错。
卫青听刘彻认错,还吓了一跳。
“你来了也好,”刘彻把卫青往自己的怀里一抱,“伉儿跟太子去跑马了,你就留下来陪朕喝yi'yè的酒好了。”
“他们去哪里跑马?”卫青问道。
“带着太子那个小混蛋能去哪里?”刘彻摇头笑道:“就在上林苑里跑跑。”
卫伉带着太子在上林苑里跑马,卫青就放心了,至少在上林苑里,卫伉使不出什么妖蛾子来,太子也不会出事。
“别想他们了,”刘彻在卫青的脸上吻了吻,“我们喝我们的酒,这一回朕要叫匈奴再也无法过阴山!”
卫伉这里带着刘据在上林苑的密林里跑起了马,这天的长安城明月当空,夜风徐徐,卫伉骑着骏马,在绿叶的林中飞快的穿行,原先因为失了美人还有些失落的心情,这时候又豁然开朗了。“快一点啊,”跑着跑着,卫伉还不忘回头喊刘据。
刘据的骑术与卫伉的没办法比,远远地落在卫伉的身后,怎么追也追不上,这让刘据感觉沮丧,好像卫伉永远都在他的前面,左面或者右面,就是不在他的跟前,让他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到。“伉!”看着前面的卫伉越跑越远,刘据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林中夜宿的鸟儿被刘据这一喊声惊飞起不少。
卫伉勒停了跨下的骏马,回转了马身来看刘据,刘据的那一声喊,让他以为这个假妹纸从马上栽下来了呢。
“你只想着你一个人了,”刘据马到了卫伉的身前,就说卫伉道。
“那是你太慢啊,”卫伉说:“你喊我有事?怎么喊那么大声?”
“我不想跑马了,”刘据说着就下了马。
卫伉还没跑过瘾呢,但刘据下了马,他也只得跟着下马,问刘据道:“那你想干啥呢?”;
bt西汉采菊记 第一卷 248星空
刘据想就与卫伉两个人过这一晚,可是在宫里不可能,他们的身后就跟着人,暗地里还有人在护卫着他,刘据望着卫伉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走一走吧。 ”
卫伉不乐意走,他一大晚上的陪着假妹纸逛林子,想想都腻歪。
“走吧,”刘据伸手又想拉卫伉的手。
卫伉把手往身后一背,“你一个人走走吧,我去打点野物来。”
刘据说:“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我一样打猎,”卫伉说着就又上了马,“你们陪着太子殿下吧,”对着后面的侍卫又说了一句的之后,卫伉是往林深处去了;
刘据想也上马去追,可是一想自己根本也追不上卫伉,便只得作罢,“你们去跟着侯爷,”刘据随手点了几个侍卫命令道。
几个侍卫领命去了。
卫伉策马疯跑了一会儿,直到身后的侍卫都不见了踪影,才停了马,跳下马来。眼前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卫伉往草地上一躺,长出了一口气,有时候想想,身后就是多了一个假妹纸,他的日子好像过得就累到不行。皇帝,太子,卫伉想着这些,心里又跑起了草泥马,顺便在草地上滚了几滚,这日子过得太孙子,幸好明天就能暂时解脱了。
侍卫们站在不远处看着卫伉在草地上打滚,卫伉有个疯癫的名声,侍卫们看到他这样,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在想,这位宜春侯准备什么时候夜猎呢?
卫伉滚着滚着,感觉累了就躺着不动了,望着头顶的星空,没事干的人,数起了星星。他在这里活了十三年,在原先的那个世界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死了十三年,不知道那边的一家子现在怎么样。卫伉在这个夜晚,有些想自己上一辈子的家人了,虽然都是打打闹闹,可是毕竟是家人,比起这辈子的卫家,要亲密了许多的家人。“早知道救个火就能被炸到这个鬼地方来,”卫伉自言自语道:“我就不去救那个火了,尼玛!”
刘据等了卫伉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卫伉回来,等不下去的刘据带着人一路找了过来,就看见跟着卫伉走的那几个侍卫站在林间的空地上,“侯爷呢?”刘据下了马问道。
“侯爷在那里,”侍卫伸手指给刘据看。
月光清冷却也明亮,刘据看见卫伉躺在草地上,“你们都等在这里,不要过来,”吩咐了左右一声后,刘据往卫伉走去。
刘据的脚步声,卫伉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心里“靠”了一声,但卫伉也只能躺着等刘据过来,在上林苑里,他跑也没地方跑。
“我以为你会去打猎的,”刘据在卫伉的身边坐下后说道。
“傻啊?”卫伉说:“林子这么密,又是大晚上的,我上哪儿找猎物去?”
“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打到几只兔子。”
“兔子?御膳房里有啊,你想吃让人去取,”卫伉嘴里还咬着一根青草,问刘据道:“是不是饿了?”
刘据摇摇头,说:“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看天啊,”卫伉道。
刘据学卫伉的样子躺了下来,“天有什么好看的?”他问卫伉道:“我小时候数过天上的星,只是怎么也数不清。”
“数不清就不要数好了,”卫伉说:“我从不干这种傻事。”
刘据说:“你这是在说我傻?”
“你不傻,是我傻,”卫伉说:“你说你父皇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我还能活几天?”
刘据半天不作声。
卫伉一笑,“看见那几颗星了吗?”他指着天上的北斗七星对刘据道:“那就是北斗七星;
。”
“我是未来的皇帝,”刘据却突然对卫伉道:“谁也杀不了你。”
卫伉对于刘据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感觉到吃惊,这可不像一只小兔子说出来的话,“可你现在不是皇帝啊,”卫伉说:“你父皇要杀我,你能有什么办法?”
刘据将自己的手覆到了卫伉的手上,“我父皇活着之时,没人会知道你我之间的事,伉,将来我坐了天下,你就是大司马。”
这回轮到卫伉半天说不出话来了,他老爹这一场仗得胜归来之后,就会被封为大司马大将军,大司马上面就再没官了,刘据这是许给了他一个最高的官位啊。
“你信我,”刘据对卫伉道。
卫伉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你真坐上龙椅之后再说吧,你别忘了你下面几个弟弟呢。”
“你是说李夫人的儿子?”刘据道。
卫伉说:“那个小王子不是也要被分封的吗?”
“李夫人在我父皇面前哀哭不止,想让她的儿子在身边多留些时日,”刘据躺在了卫伉的身边,说道:“我母后说,这个孩子会在皇宫里长大。”
“哦,”卫伉现在还不能跟刘据说,将来那个叫刘弗陵的人才是继了你父皇帝位的人。
“我知道以前是我没把事情看明白,”刘据又对卫伉道:“不过自从江充之事后,我想了很多。”
卫伉问:“你想了什么啊?”
“朝中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当太子的,伉和舅舅去大漠征战,一是为国,二也是为了我这个太子的将来。”
卫伉囧,他一不是为国,二不是为这个假妹纸,他就是为了去打仗,离了这座长安城。
“伉,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刘据突然又换了话题,问卫伉道。
“他爱有多少有多少,我不关心,”卫伉说:“你管他有几颗呢?”
刘据笑出了声来,“那你看天,只是看天上的星长什么样?”
“我为你愁死了,”卫伉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在宫里小心些,还有,你父皇讨厌巫术,你的博望苑里就千万不要进跟巫蛊之事能搭上关系的东西。”
“怎么突然就又想起这巫蛊之事来了?”刘据奇怪道。
“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卫伉道:“记住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