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同居”的意识。
我的电脑放在卧室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他只有把他的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即使是休息,他还是用他的电脑处理一些事情。
我想搞it的企业家,电脑一定比较高级。
我强忍着把他的电脑拆了一探究竟的欲望,然后我打开了我的电脑。
在桌面闪出来来的那一刻,我才记起来某件事。
我迅速伸手去关屏幕,但是已经晚了,安远一把扑上来,按住我的手,抱住我。
我闭上眼,往他怀里钻。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他在我头顶上说。
废话,那就是你。
虽然知道他早就晓得我找莫百灵要他照片的事,但是真正被抓住还是很不好意思。
”这个人长得真丑。”
我起身,瞪他一眼,完全是挑衅我的审美观。
我看看桌面上的那个人的照片,再看看抱着我的那个人......
好吧,还是真人好看。
”把这个换掉吧。”他说,”照新的照片做桌面。”
我眨眨眼,他问我:”有数码照相机吗?”
我把照相机拿给他,他调到自动拍照,对好方向,一把搂过我,对着镜头,说:”茄子。”
我看着镜头下意识地笑了一下,然后闪光灯一闪。
眼睛好花。
”数据线呢?”安远又问我,我把数据线也给他。
他把照片传到电脑里,设成桌面。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也愣愣地看着桌面上靠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微笑着。
我猛地抓住他,说:”再笑笑。”
他无表情地摇摇头,说:”刚才笑了。”
”再笑笑啊,我都没有看到!”
他指着电脑:”你没看到吗?”
我想失意体前屈状捶地,好奸诈,不算数!
我郁闷地趴在键盘上,看着桌面。他从背后抱住我,开始亲吻我的耳朵。
我扭过头闪躲,然后听见了他沉沉的笑声。我直视他的脸,他扬起嘴角的样子让我的心抽动了一下。
真不公平,怎么会这么好看。
我感到有点不真实,这个出色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忍不住主动地去亲吻他,然后来证实这个人是真实的。
事实证明,接吻是件很危险的运动,因为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被抚摸着全身,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不好意思。可是胸口被啃噬的感觉,强烈得无法抗拒,只能咬住嘴唇忍着呻吟。
他用手抚摸我的嘴唇,然后探了进去。
舌头被手指搅动的晴色感,让我闭上眼睛。但是身体的灵敏度却随着视觉的消失升高了。
含着他的手指,身后的地方被开拓,身体里的酥麻让人很难耐。
当他进来的时候,我不停地喘息,还是有些疼,但是同时很满足。
那个地方火辣辣的,承受着他的动作,我又哭了出来。他俯身吻去我的眼泪,我搂住他的脖子,他进入我更深。
后来我完全忘记要控制自己,只是不停地呻吟喘息,甚至配合着他动着腰。
在高潮来临的一刹那,我想,我对他的感情,大概已经超越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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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什么是同居?同居就是装了马达的蜗牛终于相遇了,然后共用一个壳......
23 路人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确实比较麻烦。
安远的车停在旁边高级社区的车库里,他先要绕去拿车,然后才能去公司。
没办法,谁叫他的车太招摇,不适合停在我的小破楼的底下。
他比我起得早,我在刷牙的时候,把头探出浴室,看见他拿着一盒牛奶在喝。
我笑了出来,然后把牙膏泡沫呛到了喉咙里。
我咳得天昏地暗,他跑过来不停地摸我的背。
当然,他还是很道貌岸然,但我怀疑他是借机吃我豆腐。
虽然他有他的车,但是我不能坐,我依然要挤我的公共汽车。
等我到了公司,发现他在电梯外等我。
......他在某些方面真是有点呆,既然这样,比我晚点出门不就不用等了啊。
”总经理早!”我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点点头。
然后?然后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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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继续将我千锤百炼,但基本上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庆功宴的日期就在这个星期五的晚上。
我上午的时候直接跑酒店,确定一些事情。中午就在人家酒店餐厅吃了饭,很爽,四星级的自助餐,不要我钱。
安远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怎么没看见我在食堂,我说了原因,然后想了想,说:”以后你也不用去公司食堂了,反正我们都在一起了。”
好吧,说这样的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吃不惯食堂的菜啊。
他好像自己想到了,说:”你不要想太多,在我去食堂吃饭之前,都是百灵帮我订快餐,还没食堂好吃。”
我突然想到,大概食物的味道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他想节省的只是时间而已。
心里有点闷闷的。
”不过,还是你做的最好吃。”他说。
然后心情又瞬间恢复了轻扬的状态。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真是惊人的影响力。
下午又晃了晃,在我准备回公司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看着那个沉寂了很多天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喂。”
”喂,守宁?有没有忘记我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透过酒店的落地玻璃墙,看见外面的天气还不错。
”我怎么敢忘记你呢?”
”呵呵,那就好,出来吃个饭吧。”
”现在?现在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太早,而且我还在上班。”
”那就等你下班吧。”
我想了想,又说:”算了,我不上班了,我现在在xx酒店。”
”好,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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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杨简,他跟记忆中的一个样。
这么说好像有点毛病,因为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只不过十天左右没见而已。
但是,感觉很久了。
他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眼睛在眼镜后面流露出一种温和。
但是说起话来,还是一样地轻快,他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情的滋润?”
我红红脸,说:”你在说什么。”
他眨眨眼,说:”别装傻,你把我甩了,自己去追求爱情去了,如果不幸福的话,我可是会揍你的。”
我的脸更红了。
他笑出声来,然后说:”走,我们去喝杯茶。”
在茶室里正襟危坐,我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我好后悔八点档电视剧看得太少,导致无法应对这种情况,只好低头瞪着茶杯。
”哎,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还是一样迟钝,现在才知道紧张。”
他的口气好像某恨铁不成钢的老头。
我抬起头,却发现他还是笑着。
他用手支着下巴,弯着眼睛,问我:”关安远,他这个人不错吧。”
”啊?”
他继续说:”曾经在一些公众场所见过他,虽然我这种身份的人无法跟他打交道,但是从他应对外界的态度可以看出,他这个人......”
”怎么样?”我问。
然后我后悔自己问得太快。
他了然地笑笑:”怎么样啊,就是工作上很能干,但是可能私底下其实是个呆子吧。”
......说的真准。
他一脸愉悦:”不过,配你刚刚好,他一定很疼你。”
”还、还好啦。”我结结巴巴。
他半闭着眼睛,盯着我。我不自在地喝了口茶,听见他说: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我的心一紧。
我为难地看着他,他突然把手伸过来,揉乱我的头发,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真打击我。”
我低下头。
”哎。”他叹口气,”我都不像我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即使使用不道德手段也是要把人搞到手的。”
我听了,心怦怦地跳,更加不敢抬头。
”但是面对你,头一次那些龌龊的思想让我羞愧,天知道,我其实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握住茶杯,心情很复杂。
我该说什么?谢谢?对不起?
那些都是废话。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再次看向他的眼睛,我问他:”为什么要谢谢我?”
”因为......”他推推眼镜,”你让我终于诚实了一回。”
从茶馆里走出来,路上下班的行人多了起来。
他们匆匆地从我的面前走过,有着不同却又那么相似的样子。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后会在自我嘲笑之后继续打拼自己的生活。
我对他们来说也只不是每天擦肩而过的路人甲,而他们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突然想到什么,对杨简说:”值得你去爱的人,在未来等着你。”
他朝我笑:”听起来有点像歌词。”
我也笑了:”好像就是句歌词。”
然后我眼睛的余光扫到街角。
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发现我看见了他,就指指杨简,然后把食指放在嘴唇上。
我心领神会,拍拍杨简的手臂,说:”好好珍惜眼前人啊,同志。”
他全然不知有人正关注着他,恶劣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同志?”
我不知该不该笑。
当我再次看向街角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出现又消失的路人们,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故事。
我想,除了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主角,也应该扮演好别人人生里配角。
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甲。
24 鸡肚
我见了杨简之后,星期五玩乐党的那些人好像打开了自动开关,主动跟我联系了。
他们说,甩得好甩得好。
我忍不住问,难道你们都不会为杨简怪我?
他们说:”你是你,他是他,我们崇尚民主自由与恋爱自由。”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以继续开展新民主主义革命。
但是,我的电话与短信开始增多,引起了安远的注意。特别是谢庆,非常喜欢给人发那种无聊的短信--
比如,他发短信问我,为什么飞机飞这么高都不会撞到星星呢?
我问安远,为什么呢?
安远回答:”因为飞机一般在平流层飞行,平均距地面3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