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小小的埋怨了一声,激得云飞日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屋瓦都震动起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么无聊的话也能让王爷笑,可见王爷日子一定过得很空虚。
喝了药膳,不知是近来体质虚了点,还是那药膳真的十分补身,他又觉得困了,云飞日解了他的枷铐,抖开被子,他就钻了进去,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谢谢。
没想到这床是王爷睡的,他不应该睡在这里,但是他在这里被铐了那么多天,多睡一天也不算什么吧,所以就呼呼大睡。
云飞日倒是越看他的睡相,就越觉得这小奴才也挺可爱的,虽然不软不滑,也没有女性的体态娇媚,但是服侍得他真是爽快,尤其是他老实时的那张嘴,替他带来无数欢愉的乐趣。
「等我过些日子回来,再来好好的宠你。」
云飞日替他盖上了被子,动作里有些温柔意味,只是乔迎风睡死了没发现,而云飞日本人更没有察觉。
「扫地吗?我真的能够回去扫地吗?」
乔迎风浑身发颤、虎目含泪,只差没有感动得嚎啕大哭起来,总管还误以为他因为不受宠,所以眼眶红了起来。
念在他平日也算老实努力、做事认真,总管难得的安慰了几句:「王爷的心思多变,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不,我是感动我终于能够回去扫地了,再也不用服侍王爷。」
他讲得真心真意、欢天喜地,让总管错愕的说不出话,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被王爷宠幸,还开心得要命的人,这乔迎风个性可真诡异。
但是照总管看来,王爷出门前还特地吩咐让他回去扫地,代表他现在正受宠。
王爷才任着乔迎风的性子。
「那你就做以前的差事,只是王爷吩咐过了,说你住的地方不好,要我帮你换个地方,你把行李收一收,跟我来吧。」
他原本住的地方,是要跟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但云飞日帮他换了房间,他惊讶的看着这间房,内部宽敞,颇为豪华,比以前住的侍从房宽了好几倍。
「我住这里?」
「是,王爷出门前交代过了,说你乖顺听话,讲得都是他爱听的话,让他龙心大悦,所以这屋子是赏给你的。」
听到这些,乔迎风脸就黑了一大半,想也知道让他龙心大悦的话,一定都是变态云飞日把他铐在床上时,逼他说的恶心恐怖又涩情的话,例如想喝他的蜜汁,求王爷进深一点,还有他的小蜜洞很想要他之类的。呜哇!他一点也不想记得那些话。
「我去扫地了。」
赶快从回想中醒过来,乔迎风不想记起那些让他现在脸色又黑又绿的恐怖话语。
他回去重扫庭院,只是前几天王爷把他玩得屁股开花,他经不得累,扫了一半,屁股、腰身就酸疼起来,而且嘴巴也干渴,便走到厨房想要点水喝,却听见里面叫骂声不断。
「不要、不要!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个女音尖声叫道,因为声音又尖又利,乔迎风也听不出来是谁,不过另外一个男音他就听出来了,正是总管厨房事情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般都叫他华哥。
「你是要气死我吗?叫你做就做,再嫌厨房的工作肮脏,我就上报总管,把你派到茅厕那,让你知道什么才叫肮脏。」
「不要,王爷宠我、爱我,一定是有人趁着王爷出府时,想要陷害我,要不然王爷说我的手又嫩又白,怎么会让我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
「这是王爷亲自命令的,金凤,你死心吧,给我好好做事,我还会说你几句好话,再给我找麻烦,我就打你一顿。」
金凤的声音马上变得甜滋滋,「华哥,你真的能为我在王爷那儿讲几句好话吗?」
「也不是不行……」华哥声音变得色迷迷的,凭他的职事,哪可能见得了王爷,但有便宜可占他是绝不会放过的。「不过得看你有什么好处可以给我?」
「讨厌,华哥,说什么好处,我还仰仗华哥帮我跟总管美言几句,告诉总管搞错了,王爷不可能叫我回来厨房的。」
两人讲到这里,就听见一阵衣物的声响,男音下流笑道:「你的奶又美又白,不愧是王爷玩过的。」
乔迎风用力的踹开厨房的门,两人衣衫不整,金凤解了上半身衣衫,华哥的大手正抓在她的胸口上,那华哥马上咳了几声,把手收回来,对乔迎风不敢失礼,这些日子王爷指名要他日夜贴身服侍,乔迎风得罪不得。
「迎风,金凤说她奶子怪怪的,叫我揉揉看,看她是不是奶子生了病,你可别误会了。」
乔迎风厉声道:「我怎么可能会误会,想华哥你的女儿年岁也跟金凤差不多,华哥为人正直,怎么会对像自己女儿般的姑娘有邪念。」
华哥被他讲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连连点头道:「是,没错,金凤,我看你还是找大夫看吧,我觉得是没什么事,你别想太多。」
一转眼他就溜了,乔迎风倒了碗水喝,气得握紧拳头,气金凤不珍重自己,更气她连那样年岁而且恶心的男人也色诱。
「那色老头可以当你爹了,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不关你的事。」
金凤打理好衣衫走了出去,虽安排她在厨房工作,但是她与华哥搞上了,华哥心偏向她,自然不需她在厨房里工作,就算有,也是总管来巡视时,做做样子而已,而且她对着林嬷嬷呼来喝去,全然当她是个下人,而自己还是以前养尊处优的王爷侍妾。
这天她气焰嚣张,不干事也就罢了,还专找林嬷嬷的碴,林嬷嬷又哭了,对着金凤哭道:「好不容易你回到身边,却是这副不受教的样子,跟华哥那种人搞在一起,你到底还要脸不要脸?」
她甩头骄傲道:「嬷嬷,你是羡慕我年轻有本钱吗?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回去服侍王爷,华哥不过是个下流的色胚,我玩玩他而已。」
林嬷嬷听了又气又伤心,自怨自艾道:「我这是造什么孽,硬叫迎风恳求王爷把你调回厨房,早知道你是这样,我何必让迎风做这种事。」
她哭得半死,金凤却脸色一垮,不悦的道:「是你叫迎风求王爷,让我回来厨房做事?」
原来她现在会这么凄惨,就是这老太婆跟乔迎风设的局,好啊,他们都当她年轻好欺负。
「你这狠心下贱的老太婆,见不得我住好穿好,竟然这样背后捅我一刀!你这死老太婆,上次生了重病,怎么不快点去死,活着害人干什么?去死,快去死!」
她破口大骂,把这些日子的气跟火都发在她身上。
金凤拿起锅碗瓢盆,朝着林嬷嬷乱丢一通,碎了一地,林嬷嬷也受了些伤,她仗着有华哥在后面撑腰,理也不理的外出,走出了厨房,越想越气,特地要去寻乔迎风的秽气,却被华哥给唤住。
「你这小贱婢,弄坏了那么多东西,总管查起来谁负责!」
「不过是几个碗盘而已,你在老娘身上也享了不少好处。」
「我呸,你以为你的奶值多少银两,打碎了那么多,存心是活得太好嫌腻了,还把林嬷嬷打得不能煮饭,你能煮全王爷府里的饭吗?你这搞不清楚的小贱婢,玩几次就腻得要命。」
华哥说变脸就变脸,拉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在她身上又打又揍的,刚才金凤几乎把全厨房里的碗盘都砸破了一大半,总管一追查起来,就是他的责任,他当然气得暴怒不已,这贱婢专来惹事的。
「我打了那死老太婆又如何,乔迎风我也要去算账的!」
她不甘示弱,也跟着回打,华哥一听她这么说,气得拳头更加重,捉起她的头发往地上踩。
「小贱婢,你是王爷玩腻的,乔迎风可是王爷最近最得宠的人,王爷出了远门,还特地给他换了大房间,前些日子还没日没夜的宠,他回来扫地是他喜欢扫地,王爷任着他的性子让着他,可不是不宠他,你算哪根葱,能跟他比?」
金凤力量当然不如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听到乔迎风的得宠程度,心中嫉恨,更恨的是林嬷嬷说是乔迎风向王爷恳求,王爷才又让她回来做厨房的事,原来是乔迎风见不得她好,才百般在后头扯她后腿。
当然,凭乔迎风的长相,王爷又不是眼睛瞎了,怎么会选那种下三滥货色!是乔迎风嫉妒她美,才千方百计的拉下她。
她不只被打,还被华哥拖着去总管那里认罪,总管一见碗盘碎了那么多,也不由得脸上难看斥骂。
「阿华,你管厨房的事,我之前也听了一点风声,要不是你纵容,金凤也不敢这么大胆。」
华哥跪在地上,一脸没用的道:「是,总管,是我不对,这小贱婢色诱了我,我一时不察,就被她搞得昏了头。」
「昏头?我看你以后头还要更昏呢,你给我回去,我会重新安排你的执事。瞧你们砸了碗盘,还伤了人,怎么?当王爷府里没王法吗?我告诉你,能让王爷府里没王法的,就只有一个人。」
华哥拼命谄媚,连连抹去脸上的汗水道:「是,是,当然是总管您这么伟大的人,才能呼喝全王爷府。」
总管踢了他一脚怒道:「你娘的,你是存心要害我是吗?这句话说出来,被别人听见,我还有命在吗?全王爷府能没王法的,当然是王爷,只是王爷日理万机,那管得了王爷府里的众多芝麻小事,你头脑不清、脑袋不明,我劝你还是多学学乔迎风,人家能受宠,靠的就是脑袋,要不他那死猪般的长相,王爷就偏爱他服侍。」
「是,我会多学学。」
总管再踢他一脚,教训道:「你给我滚出门!还有金凤,你以为你被王爷宠过的就无法无天了吗?你这小贱人,我要是对付不了你们这种专找麻烦的,我怎么当得上总管!不认分就是贱骨头,再惹事,不管你骨头多贱,我照样把你骨头一根根抽出来。」
金凤脸也肿了、鼻也青了,却仍傲然道:「王爷还会再宠幸我的,你才算哪根葱,得罪了我,以后让你连总管也当不成。」
她的回话让总管暴跳如雷,骂道:「贱骨头,本来还当你年纪小,不懂事,但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抽你一顿。」
总管要人抽了她好几鞭,也不让她在厨房工作,调到了磨坊,要人死盯着她推磨,她又哭又闹,闹得王爷府都快翻了,总管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再鞭了她一顿,再关进磨坊。
乔迎风也听见了风声,赶了过来,毕竟念在往日情谊,他于心不忍,替她向总管说了几句好话,才终于放她出磨坊。
金凤披头散发,一见到乔迎风,恶狠怨怼的目光就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她奔了过去怒吼搥打。
「不用你来假惺惺,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知道王爷宠我、爱我,才使尽恶毒心机,把我拉了下来,我告诉你,你也受宠不了多久的。乔迎风,你听着,我恨你,我恨你至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总管连连摇头,这贱婢搞不懂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就跟疯子一样,谁惹上,谁就倒楣。
林嬷嬷哭得止不住眼泪,脸上更是心灰意冷,惭愧道:「迎风啊,是我的错,让她竟然恨你到这种地步,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