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才能将一匹锦缎顺利带回。
    而作为佑城布行翠微记的老板,苏家二子此番便是为此而来。
    承德巡幸江南,这会儿可没理由白白放着那美人扎堆的风月祭不看。
    风月祭也算是芙城名产,虽是一年一届举办频繁,但毕竟是美人竞逐的大型赛事,自然从来不缺参赛者,更不缺观赛者。
    承德入座的自然是视点最佳的望鹊楼,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群美斗艳,承德忍不住勾唇轻笑,心中大叹不虚此行。
    江南巡抚陆保担任了此次承德微服的三陪,毕竟皇帝出游,微不微服只有天知道。小心翼翼地查看天子脸色,陆保算是将他一辈子的眼力都用来应付眼前的这位万岁大人了。
    只见承德忽然兴味地往前倾了倾身,目光停驻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台上。陆保立马转头望去,视线立即进入搜索模式。只见一个美人上台时似乎被裙子绊住了脚,猛地站立不稳往前一扑,直将一连串美人都掀翻在地,登时高台上便咿咿呀呀惨呼声不断,实在有够狼狈。那肇事者似乎也被这惨状吓了一跳,转身便想逃逸,可只见她往回退了两步,却又再次停了下来,老实地退了回去。
    等那人转过头来,陆保不由皱了皱眉——倒也是个美人,可惜只能算中上……还欠一点点。
    随着比赛继续进行,这肇事者似乎愈发“出彩”——歌不能歌,舞不能舞,好好一把古筝,竟被她弹得魔音穿耳,不止吓跑了同台竞技的美人,还将下头的看客也吓得作鸟兽散。唯一几个没走的,仔细一看竟似乎是已经晕过去了……
    这是御前失仪!这是惊了圣驾!这是不知死活!陆保紧张地绞紧了手指,不敢回头看天子脸色。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陆爱卿,你这江南的美人果然不同京城女子,着实太有趣了!!!”
    身为臣子,最重要的一条铁则是什么?那就是皇帝老子若说是白的,就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你也必须得说是白的!而且好白啊好白啊,杂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呢!!!
    “皇上谬赞。江南女子自是风情万种,不过如何也比不上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媛。能得皇上青眼,自是她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恩……陆爱卿,朕也尽兴了,去你府上用膳吧。”
    “是是。臣马上就吩咐下去。”
    狗腿地跟在承德身后,陆保转头看向那个还傻站在台上的美人,小眼滴溜一转,转头对着身旁候着的侍卫小声道:“跟陆虎说,就这个了。”
    “是。”
    苏意兜了兜衣襟里的两块馒头,伸手摸了摸自己涂脂抹粉已经辨识不出自己“手感”的脸蛋,一时有些凄凉——这锦绣阁今年的三匹锦绣,头一匹是要送给风月祭头魁的。虽说这是条件最低的一个,可照他目前的人气……还是别想了,指望大哥那边还现实些。
    正落寞地想要下场,只见两个小丫头快步跑将上来,一把拉住苏意的手,喜笑颜开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拔得头筹啦!请跟奴婢去领赏吧!!!”
    苏意愣了愣,登时石化在了三月春风中。
    等承德在陆保府上饕餮盛宴一番后,终于饱暖思□,乏了。
    一听承德欲寝,陆保“噔”得一声从位子上跳起,殷勤地跑上前去给承德带路。等一行人走到厢房门口,陆保停下步子表情□地看了看承德,微微掀开了点儿门缝,然后便带上不必要的人手退了个老远。
    承德好歹也是个“哔”君,既然纵着陆保殷勤,又怎会不明白这些臣子狗腿的意义。推门而入,里面果然是淫烟寥寥,美人侧卧。
    看一眼那人光滑细腻线条优美的背部,承德勾了勾唇,忍不住对某陆姓狗腿的美意小小赞扬了一番。
    等承德宽衣解带蹬鞋上床,伸手将那美人一翻,承德先是忍不住愣了愣,紧接着便暧昧地“哦”了一声——美人满面潮红,神情淫靡,虽然……胸是平的。不过嘛……
    “这样更好……”
    低头一口咬住美人胸前的茱萸,承德伸手握住美人□,翻身而上宣告战争正式打响……
    是夜凌晨,不,也许是清晨,不……总之天还没亮,苏芮刚刚a走陆保珍藏了十年的流霜春雪图,便听到一声闷哼从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厢房传来。随即,便听到了一个男子怒火冲天的声音:“我杀……了你!!!”
    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
    苏芮一愣,立即飞身往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厢房奔去。
    猛地推开房门,只见苏意正手持长剑身法扭曲地怒刺向某人,苏芮只瞥了一眼,便飞身向苏意攻了过去。
    “大……”
    “给我一掌!快走!”
    “什么!!!你让开!!!”
    “他是皇帝!”
    “!!!!!!!!!”
    “快!”
    “……”
    在经过一番历时不长但绝对惨绝人寰的思想斗争后,苏意终于挥拳打向苏芮,趁苏芮被打得错步后退的瞬间破门而出,风华绝代地逃之夭夭。而就在苏意前脚离开后,那些还以为那惨嚎是皇上闺房之乐的侍卫们终于屁滚尿流地赶来了。
    “皇上!罪臣该死!!!”
    陆保软脚跌跪在地,身后的侍卫们更是弯弯曲曲地俯了下去。
    “罪臣该死!罪臣护驾来迟!皇上龙体是否安好?!罪臣马上命人将犯人捉拿归案!!!”
    陆保表诚意表得几近歇斯底里,可承德却一直笑望着某人离开的方向,完全没理会某个吓得小身板猛晃的罪臣。
    等yy够了,承德这才将一直捂在被揍了一拳的胸口处的手放了下来。
    “爱卿平身。此事朕自会令私卫处置,你就不用费心了。”
    “是……是。”
    转头看了一眼苏芮,承德点头道:“你是何人?”
    “草民苏芮,定珏侯府长子。”
    “哦……不错。来人,赏。”
    “谢皇上。”
    平元九年,锦绣阁外售三匹锦缎。第一匹,赠予风月祭头魁。第二匹,以流霜春雪图相易。第三匹,由内部消息得知皇上微服巡幸江南,故进献天子。
    可是,这一年的三匹春锦芙蓉绣,最终却都一分未花地落入了佑城翠微记布行手中。
    同样也是这一年,某苏姓男子与承德帝相交,得赠御赐金牌一枚,而另一位苏姓男子也与承德帝相交,至于这一交……“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八十岁以下看客请绕道,八十岁以上者请向作者单独申请解锁。
    谢谢合作。
    附加题 木马屠城
    “菲菲,我们分手吧。”
    “为啥?”
    “我们不适合……况且……我喜欢上别人了。”
    “虾米?!”穿着时尚的女生重重一拳打在桌上,神情激动地一跃而起,险些把店里的玻璃桌给砸成粉碎性骨折。
    对坐着的男生微微一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借镜片反光成功掩饰住了自己此时心中的颤抖惊惧。
    “你终于移情别恋了?!我靠!!!”
    “菲菲,对不起,可是你不觉得我们真的合不来吗?”
    “这不是重点!”
    “当然,你是个很好的女生,只是……”
    “别发好人卡,再说这也不是重点!”
    “……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你的开朗活泼,你的……”
    “姑奶奶要听重点!!!”
    眼睛仔再次抖了抖,颤声道:“什么是重点?”
    “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徐晟,看来你太不了解我了。分手是个好提议,那就拜拜吧。”
    “啊?!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付账。”
    女生挥了挥手,将挎包潇洒地往肩上一带,转身便出了水吧。
    “这么说徐晟太可怜了,关键时刻没把握住,活活从甩人被忽悠成了被甩。贼婆,你厉害啊。”
    “谁忽悠谁了?!这是原则性问题,绝不能退让!”
    “什么原则?怎么黑寡妇和宅宅子都知道,就本宫没底?”
    “谁让你是枕万人!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从大一进校到现在,我们姐妹晚上卧谈会期间你都跟你男人混哪儿去了?”
    “就是,宅宅子的考勤是iso9001过的,绝对有质保。”
    “寡妇你闭嘴。贼婆,跟本宫说说。”
    “……”
    “你还是别问她,她正气头上,小心引火烧身。”
    “那你说。”
    “嗬,你不知道,她之所以当初答应徐晟还不是因为那丫看起来是个总受,想放在身边调教调教。结果姓徐的太老实,硬没敢出轨。”
    “搁本宫看是好事啊。”
    “是啊,不过如今顺利出轨,居然没跟贼婆报备对象是男是女,所以贼婆才憋气呢。”
    “明白了。教育失败,无成就感,终身耻辱,腐女潜力不足。”
    “对。不过依我看徐晟是不敢耽的,所以贼婆才特别郁卒呢。”
    陆菲(13:女版路飞,故唤之贼婆。 路飞:我不承认! 13:放苏染咬之! 众人:……)郁卒地扫了一眼寝室三女同情地替自己默哀的衰样,一拉铺盖,倒头闭眼就睡——其实单就表现来说,这倒确实只是普通的少女失恋无疑……
    等陆菲看到周公,竟发现周公居然长得跟徐晟一个衰样,一怒之下,忍不住便破口开骂。可骂着骂着,陆菲便发觉事情不对劲了。只见周公的脸慢慢饱满、圆润、威严起来,两条剑眉好看的皱着,嘴巴不停开开合合像在说着什么,似说不出的担忧。陆菲慢慢忘记了口中的碎碎念,只顾瞪大了眼睛竭力想要将眼前此攻看清,直到这帅攻的脸终于近在咫尺高清全彩,陆菲终于有了睡醒的感觉,不仅视觉清明,听觉也上工运作起来了。
    “花苑,看见朕了吗?能听到朕说话吗?”
    陆菲此时光是要含住企图流下来的口水已经费劲了心力,哪里还有力气开口答话,只能呆傻地疯狂点头。
    “来人!红荔公主醒了!给朕好生伺候着!”
    陆菲,你中彩了!!!操起家伙好好干吧!!!(13:从这个角度来说,陆菲更有主角的潜质。 染:你嘛意思?! 13:没意思……)
    等陆菲在泓川皇宫混成了地头蛇,她的人生理想也终于提上了日程。
    从太监到侍卫,又从侍卫到尚书公子,再从尚书公子到世子王爷,陆菲将所能想象到、挖掘到的所有雄性人形动物都想法子丢到了泓泽床上,只不过,泓泽直得比较单纯,掰起来似乎难了些。
    “花苑,你究竟想做什么?”
    “皇兄……”陆菲淫 笑着靠上前去,一边伸出小手殷勤地在泓泽背上捏捏揉揉,一边软言笑道,“皇兄,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你又胡闹。”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嘛。我是觉得您这后宫里的妃子太没趣了,这才替您找乐子的嘛。”
    泓泽好笑地转头看向这妹子,佯作不满道:“为何你一病醒来便像换了个人?这些话也是你一堂堂公主说得的么?”
    陆菲美眸一转,立马应声道:“皇兄也说过,太医说我之前已是回天乏术,可我却自己好了过来,定是有神灵相助,不是么?”
    “这倒是。又如何?”
    古人迷信,菩萨可比孔子曰得实在:“臣妹确是遇着了神仙呢。”
    “哦?”泓泽明显来了兴趣,忙出言询问。
    见泓泽上钩,陆菲立马正色道:“神仙说了,你我兄妹各有一劫,先前臣妹染病乃是死劫,幸得皇兄陪伴,以天子龙气驱走了邪魔,臣妹这才好转过来。”
    陆菲一边说一边挤了挤眼泪,可没见什么成效,只能赶快抬手擦眼,装拭泪状。
    “如今皇兄有难,臣妹已从神仙那儿学得了渡劫之法,皇兄若疼惜我这个妹妹,就莫要独自渡劫,免得万一……留下臣妹……”
    “此事……若真有此事,还是寻礼部问问较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