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谢。”说着见他从怀中掏出个瓶子放在桌上,“体贴”道,“此药生肌止痛,全当榕儿的赔礼。”
    妈的!一瓶云南白药就想买我花样男子的初夜!大爷上辈子也没这么廉价!!!
    榕儿掩门出去,我立马开始垂死挣扎。这里是二楼,我现在内力没了还欲火焚身,要跳楼不太现实,毕竟比起残疾,我宁可选择死。再者他们既然给我下了药,估计是要找人ooxx我,大概马上就有人来,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寻到家伙也无法反抗。如今之计,还是躲为上。
    然而要论藏身,低能儿会选床板下,脑瘫痪会选屏风后,帕金森会选衣柜里,脑膜炎则会选横梁上。综合眼下种种主客观条件,我决定躲在床板下。
    我刚藏好,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单看来人小腿宽度,我估摸着此人没有100kg也有99kg。
    妈妈咪啊!神仙也好,鬼怪也罢,若助我安渡此劫,就算让我填厚比金茂大厦的调查表我也肯啊!!!
    只可惜毕竟是个低能儿才会选的地方,那火腿的主人径直走到床边,一把就撩开了垂下的床单——直中目标!
    看着来人那张马赛克都不足掩饰的脸,我小心肝儿一颤——吾命休矣!
    那马赛克将我丢到床上,刷刷地就扒光了自己的上衣,动作相当专业。我拼尽最后力气缩到床角,裹着被子恶狠狠地嚎道:“我爹是定珏侯!你敢碰我就死定了啊!”
    我真不想这么小媳妇儿样的干嚎,但我更不想像个无知少女一样被轮死淫窟!
    然而那马赛克嘿嘿一笑,伸手就去褪自己裤子。
    “我师父是前武林盟主!我哥的……”不行,这关系太远,要近点儿,“我哥是现武林盟主,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马赛克扒光了自己,那丑陋的性 器一跳一跳地直对着我,我登时反胃欲呕,余光瞥去,那马赛克居然傻笑着就伸手来抓我的脚。
    惨了惨了!他才是低能儿啊!!!
    眼见他就要动手扒我,而我居然也对他抓住我脚踝的手生出了依附之意,我终于发出了临死前的最后一声惨呼:“我还有个当杀手的哥,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啊!!!”
    妈的,只要大爷没死绝对杀你菊花台全家!
    我认命的闭眼,发出一声闷哼。闷哼?我好像没有闷哼吧……
    “排在你爹和你师傅后头就算了,为什么连楚清焕也比我靠前?”
    我呆呆睁眼,傻傻地看着头顶光环有如耶和华下凡的男人,登时热泪盈眶:“救命啊……”
    见到熟人,我紧绷的神经登时断掉,声音也终于“缠绵”起来:“给我解药……”
    白龙嫌恶地踢开马赛克,又笑着一把捞起我,道:“这可没有解药。我带你回去。”
    回去?回去顶事么?
    然而由于我之前太过顽强,直接导致春药效力跨越式发挥,我说不出话,只能在白龙身上猛蹭。
    “药……药……”
    天知道白龙听成了什么,我晕乎成这样也能感觉到他浑身登时紧绷。可我现在是神智与肉体分离的状态,就算我在心中痛哭呐喊,可到了嘴边却全都变成了缠绵悱恻的一个字——“药。”
    “你真的要?”
    不要不要,神啊!
    “不……药……”
    估计这个听起来比较像欲擒故纵。只见白龙眼神一黯,慢慢将我平放到床上,我双眼一闭,只能认栽——要他让我上是不大可能的了,只要不死在马赛克手中,我……忍了。
    垂死挣扎是我最好的一个习惯,眼下我也不忘拉住白龙解我衣服的手,吱唔出也许是我处男生涯的最后一个字——“手”。
    事实证明,白龙不仅人长得帅,关键是有道德心,懂得不乘人之危。
    我醒来时全身已经酸软不能动弹,只见一个黑衣侍卫站在床边,我艰难扭头,艰难开口:“白龙呢?”
    侍卫用奇异的眼光看我一眼,道:“泡澡。”
    我先是“哦”了一声,立马猛回头道:“冷水澡?”
    “……”侍卫瞪我一眼,默。
    如果我是女的,我会考虑嫁给白龙,真的。
    等我继续昏睡,然后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苏意坐在我床边发呆,我碰了碰他的手臂,竟然吓了他一跳。
    “啊呀,三弟,你可醒了!”
    “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我居然睡了一天。
    “……白龙呢?”
    苏意看了我一眼,让我登时心中毛毛的。
    “你问他做什么?”
    “呃……他救了我。”
    “救了你?”苏意似乎对白龙印象不佳一般,哼声道,“不是他主动找你切磋的吗?!”
    “切……”哦……原来白龙是这么说的啊……也是,以他的武功要把我打到脱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见我神色有异,苏意忙道:“怎么,他害你?”
    我黑线!
    “没有啦,你弟弟就这么容易让人给害了?”
    “你虽武艺高强,可毕竟为了习武甚少涉世,明着别人不一定打得过你,可要暗害你就易如吹灰了。”
    没想到苏意居然说得这么正经,我连忙转移话题道:“二哥,你知道菊花台吗?”
    “你不是晕着吗,怎么知道菊花台被封了?”
    “被封了?!”
    “是啊,宫里封的,死封,明天就拆。”
    宫里?我一愣,细细一想,心中迷雾渐渐散去——原来如此啊……难怪我要出京连皇帝都出面干涉……白龙说他替某人训练杀手,武林盟主说要和某人签定和平条约,原来这个某人,竟然就是皇帝啊!
    好你个姓白的,原来是你让皇帝扣留我,枉我还被你小小地感动了一番!若不是你,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儿!
    “二哥!我马上就出京!”
    苏意一怔,忙道:“可皇帝……”
    “狗屁皇帝!”我愤愤道,“就是他要帮人断你弟弟的后!”不等苏意说话,我继续道,“我一个人走,放心,皇帝不认识我的,至于那个混蛋……劳你和大哥帮我拖住了。”
    “你说的到底是谁?”
    我咬牙切齿,狠狠地挤出那两个字:“白、龙!”
    苏意一顿,竟也跟着我同仇敌忾,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他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无论如何,苏意总算是站在了我这一边。
    鉴于爹娘已经睡下,我也不愿惊动他二老……好吧我承认,我是不愿连带惊动那一厢凶猛的堂妹,于是我和苏意便只寻了大哥过来。大哥知我窘境,也很赞成我的出逃。于是乎我连夜写好家书,做好了星夜遁走的一切准备。两人送我到城门口,苏芮掏出个牌子,免了我翻城墙逃遁的麻烦。
    “大哥,你怎么有金牌?!”
    苏芮道:“曾在江南进货,机缘巧合救了微服的皇上。你又不关心这些,是以我也没告诉你。”
    “哦……”我只知道苏三少尚武,没想到大少也是练过的啊……
    苏芮很大哥地叮嘱了我几句,完了苏意面色沉重地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
    “三弟,他们那家人不好躲,依二哥所见,你最好去兴凡,跟着清焕。”
    啥?!要我跟着楚清焕?!
    “二哥!他侮辱过我,他居心叵测!”
    却见苏芮点头附和苏意道:“二弟所言不假,你若与他一齐倒安全许多,也可顺便探望你师傅。”
    “可他……”
    “放心,他不好男色。”
    真的假的?!细想一下,他虽然对我干了些不该对一个男人干的事,可在肯定我性别之后,他也确确实实地很失望、很败兴、很没有企图啊。而且他可是武林盟主,能跟着他混好像也不错啊。
    将“楚清焕”三字从黑名单中卸载,我点了点头,道:“行,我去兴凡找他,回头给你们写信。”
    大哥点了点头,道:“那你何时回来?”
    我想了想,很严肃地答道:“有了媳妇儿就回来。”
    第五题:比武抢亲?
    一路向北,我计划按照大哥给的地图取道芳州,然后再向西前往兴凡。本来倒是可以直取黄州入兴凡,不过我以为找楚清焕一事倒也不急,不如先看看承殷的风景再说。
    话说拖大哥下水可说是我的又一明智选择,苏芮给了我一块玉佩,据说可以在三国任意银号取钱记账,我不得不感叹做老幺就是好,可以甩手出游没有后患啊。
    刚入芳州便听到件让我来劲儿的事。要知道本次出逃目的众多,可排在头位的是什么?躲狼?错!旅游?错!追随楚清焕?大错特错!
    我不禁要摆动我的食指,正义凛然地回答,当然是猎艳!只要有了老婆,还怕被逼上耽美大道?!所以对于有人比武招亲这样的事,真怪不得我趋之若鹜啊。
    招亲的是芳州有名的秦家。而秦家则是芳州有名的慈善家。据说秦老爷是当今为数不多的纯好人,不单救死扶伤,似乎还劫富济贫。我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特景仰这种民间大侠,但有两点我不明白,一来秦家做的是丝绸生意,虽富庶,但应该还不至于足以养活整个丐帮;二来秦家世代行商,有几个强壮保镖可以理解,但劫富济贫这样的事,私下做就罢了,一路风闻过来,竟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这秦家也不怕惹火上身?
    不过也罢,人家是风云世家,我这是地府黑户,正如同黑夜不懂昼的白,我一小人物怎配知道人家大腕儿的家事儿呢?
    再说说这秦家小姐。此女闺名拂纱,年方二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精通琴棋,兼善书画(13:意外地押韵诶……)。可说是芳州城一等一的才女佳人。此次秦家招婿之所以行的是比武招亲的法子,除了要寻一个可以保护秦美人的百分老公,此外就是要为秦老爷子寻一个继承人。秦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已经算是断了香火,秦家对女婿开出的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么入赘,要么将第一个儿子冠秦姓。
    在夜探秦家惊鸿一瞥之后,我决定:本大爷的第一个儿子姓秦也无妨。
    由于有这么一个续香火的要求,参赛者明显少了不少。而擂台现场除了不时有偷偷跑来比武却被自家凶婆娘拧着耳朵拽回去的,还有因白发高堂泪洒现场,最后禁受不住舆论压力自行弃权的。
    看到此等人间惨剧,我不由唏嘘。
    幸得是我那爹娘不在现场,我既敢先斩后奏,又怎会不懂暗度陈仓?只要和媳妇儿套好口供,少抱一个儿子回去又有谁知。我指天大笑,哈哈哈哈。
    我本想过秦拂纱那是大大的美人,若是嫁了个钟馗可如何是好,然到了报名处一看,原来报名兼为面试,长得不行人家还不让你报呢。
    小丫头看着我呆了半晌,这才红着脸道:“敢问公子姓名。”
    我对自己的长相素来自信,当下也不谦虚,抱拳道:“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染字。”
    丫头一怔,忙起身道:“可是定珏侯三公子?”
    我也一怔,是我名气太大,还是秦家情报能力太强悍?!
    “正是在下。”
    小丫头一喜,忙道:“公子请上座。”
    我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受到了秦家人的礼待,然而爱占便宜是人之天性,我管其他参赛者对我是多么的咬牙切齿,总之,有后门走,这是好事。
    坐在贵宾席上,我不像个选手,反倒像个评委。我现在虽会了些功夫,可我前两次出手就惨遇滑铁卢,为防苏意和楚清焕所言只是纯粹为了安慰我,我一定要好好观看比赛,琢磨下手时机。
    然而等又一个帅哥被自己挥剑割伤,又一个少侠被自己的暗器打中,再等那个什么踏雪公子轻功失败从旗杆上摔下来,我在瞠目结舌的同时,预感到了不久之后自己辉煌的胜利。
    想我以前看韩寒同志的《长安乱》,在看到两位一代大侠爬梯子上房顶时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没想到今日亲眼所见,竟一时没能笑得出。
    既然勿需担心,我干脆地开始合眼假寐,等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揉了揉惺忪睡眼,也是时候该本大爷上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