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影像,就是他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的背影。
    第二天就传来他辍学离家的消息,临走时只说是不喜欢学校,想跟朋友出去闯一闯。
    一闯就是三年,除了我生日还有过年的时候,基本上接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我的生活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可是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他白衣黑裤,安静地等在树荫下的场景。
    终于,在我临毕业的时候,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坚毅的轮廓,成熟的体格,除了熟悉的面容,我几乎找不到他走前的痕迹。
    他单手就把吓呆掉的我抱了起来,一改以前羞涩可爱的性格,咧着嘴巴叫:“洛洛,我回来了。”
    林弟弟,不,林晓炎,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事交待的差不多了,细节啥的就不用写了吧?表示某七明天去访友,如果回得来明晚接着更,如果没更就说明没回来,周日补上。
    ps:本文正常情况下是周四、周五、周六、周日连更的,如果哪天没更,就是有意外情况发生了。
    再次ps:各位童鞋看文愉快!
    20
    20、第二十章 ...
    其实回家也有不自在的地方,比如……
    “李叔,李婶……”我扯着老公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叫人。
    本来吃过晚饭,跟老公手牵手一起来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散散步的,谁知会巧遇李叔夫妻俩。他们是我的小时候的玩伴李旭尧的父母,跟我的爸妈也是几十年的好朋友。
    我跟旭尧哥算是青梅竹马,他大我一岁,从小就护着我,在两家大人眼里,我俩以后必然能成一对的。高中的时候,旭尧哥跟我表白,我虽然没明确同意,可看在别人眼里,每日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多多少少有些暧昧。后来,高我一届的旭尧哥考去了北方的大学,也正是我本来想考的地方。轮到我高考的时候,老爸老妈考虑到距离的问题,让我改报了临市的学校。应该是从那时候起,李婶就有些微词,觉得我忽悠了她儿子,所以,在我大一就传出跟老公谈恋爱的消息后,她直接冲到我们家理论,我至今都记得她彪悍的话语:“我们家旭尧守了十几年的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采了,你们这样做像话吗?”然后不听我的辩解,直接停了两家平时的走动,拒绝再跟我们往来,老爸老妈为此也不知叹了多少气。
    李叔性子憨厚,“呵呵”笑了两声:“洛洛很久没回来了啊,这次可要在家多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爸妈……”李婶面色不太好,闻言瞪了丈夫一眼:“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李叔尴尬地冲我笑笑,他跟我爸一样都是“妻管严”。
    我一阵心酸,李婶以前见我的时候,总会上来拉住我的手不住地讲些关心的话,在我的眼里,她就是我的第二个妈妈。
    老公按按我的手心,扬起礼貌的笑容:“李叔,李婶,我妈今天还念叨你们呢,说是想请你们有空去尝尝一道她新开发的菜式,我爸新得了一瓶好酒,还非要留着跟李叔一块儿品呢。”
    我发誓,老爸老妈没有这么说过,可李婶的脸色的的确确缓和了很多。以前她跟老妈情同姐妹,后来的事也是我们这些小辈儿犯下的错,两家大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确让人惋惜。
    李叔看老婆脸色好了很多,趁热打铁地道:“我们抽空一定去,到时候一定跟你爸再喝一个痛快!”其实,李叔跟我爸背着两个不肯让步的老婆,还是经常见面的。
    李婶没有再出声,李叔极高兴:“那就说定了,过几天我们就去看看老苏。”说完还生怕老婆反悔地拖着她走了。
    远远地还能听见李婶中气十足抵赖的声音:“我什么时候同意去他们家了?”
    我捂着嘴巴笑出声,李婶还是这么的刀子嘴豆腐心。
    老公扯扯我的手臂:“还要不要接着遛?”
    20、第二十章 ...
    “要!当然要!”
    冬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我把两只手都插进老公的外套口袋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往前走着。老公干脆解开扣子,把我裹进他的大衣里,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们是超龄的连体婴。
    风吹,微凉。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为冬日的夜带来几丝暖意,仿佛呼吸间就有了喜庆的味道。
    要过年了呢。
    跟爸妈一块儿去置办年货,结果半路上,他们遇见了熟人,我跟老公只好提着东西先回来。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团白色的东西蹿到我手臂上,大惊之下,我扔了手中的购物袋,侧退几步。那毛茸茸的物事却是一只小猫,琥珀色的眼睛,脑袋东张西望,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四只小爪子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弄疼了我的手臂。我用另一只手试图拨开它,它用圆溜溜的眼睛跟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不屑地“喵”了一声,得寸进尺地顺着我的手臂攀爬,眼看就要到我肩膀上了,一只大手及时地伸过来拎起它的脖子,把它带离了我的身体。抬起头,对上的是老公似笑非笑的脸,“连只小猫都对付不了啊?”
    我撇撇嘴:“我怕它挠我。”我天生就对这些长着锋利小爪的动物有种惧怕的心理。从小到大,我们家就没养过动物,因为老妈怕脏,我怕受伤。
    到家后,还没刚歇一会儿,麻烦事就来了。
    我的手背开始瘙痒,长出了很多小红点,还有往手臂上蔓延的趋势,眼睛止不住的流泪,连嘴唇都有些麻痹。我一边抹泪一边去找正在阳台上讲电话的老公,他转过头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挂了电话迅速过来查看。
    “痒……”我委委屈屈地叫,身上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
    “是不是食物中毒了?走,咱去医院!”老公一把抱起我,急匆匆地往外走,经过门口那面平时用来检查仪表的镜子前的时候,我被里面的影像吓到了,那个眼睛红肿,鼻头红肿,嘴巴红肿,只要是□的肌肤无一不红肿的人,真的是我吗?是我吗?是我吗?
    我大叫一声,捂住脸。
    老公以为我的病情加重了,忙低下头安抚:“宝儿,你忍一会儿,到医院就没事了。”
    我的眼泪流的更密,哑哑的嗓音透过指缝传出来:“给我戴上墨镜和口罩!”
    老公的脚步踉仓了一下,不理会我的交待,关了门,大步往楼下冲。
    从来不违背交通规则的老公,这回几乎是飞车赶往医院的。
    在医院检查了之后才知道是对猫咪的过敏反应,打了脱敏针,又开了药,基本上就可以出院了。
    我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一边对着镜子不停地用凉
    20、第二十章 ...
    水敷脸,一边等着奉命去买口罩和墨镜的老公。旁边一个卷发女人,洗完手后并没离开,冲着镜子里我微微一笑。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有些熟悉的眉眼里认出她来:“陈眉?!”
    她点点头:“能让美女苏洛记住,也是我的荣幸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脸这会儿虽然恢复不少,可还是很狼狈的,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她能认出这样的我,才是稀奇。
    她掏出手机:“不介意记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我报了号码,好奇地问她:“你来医院是探病的吧?”看她不像是病人的样子。
    “嗯,我小侄子肠炎住院了,今天来看看他。”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们高中同学后天有个聚会,以前联系不到你就算了,这回你可一定要参加,他们那一群人可是年年都吼着要见班花的,要是知道我见了你,没请到你,可是要数落我的。”
    其实我的高中生活还是很和谐的,班里同学都很有爱,只是高考后各奔东西,就渐渐的少了联系。以前也收过邀请聚会的邮件,不过没有一次能腾出时间的,这回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理由拒绝。
    我笑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大班长。”
    她冲我摆摆手:“那我就先走了,后天中午十一点半,凯悦酒店,不见不散。”
    我跟她一起走出卫生间,陈眉看看正迎过来的老公,侧头问我:“这就是传说中的班花的老公啊?”
    我红了脸:“哪有什么传说啊?他也就一普通人……”
    “我决定了,你后天要带上家属。”陈眉看了看腕上的表:“我妈还守在病床前呢,我得赶去接班,聚会的时候你可要好好介绍咱班的女婿给我们认识,先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又冲老公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
    “朋友?”老公帮我带上口罩,问道。
    我点点头:“高中的班长,当初很照顾我呢。”我上学早,每学期都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学生,陈眉比我大两岁,学习又好,没少帮助我。
    “那改天请人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我带上墨镜:“知道了。”这小子,人情世故学的比我精多了。
    老公抓住我的手翻看:“还痒吗?”
    “有一点儿。”手上的小红点是没了,不过皮肤还微微有些肿,一碰就痒痒的难受。
    “回去把药抹了就好了。”
    “到后天能好彻底吗?”我有些担心,万一到时候还肿着,我可怎么参加聚会啊。
    “放心,”老公安抚我,“医生不是说了吗,过敏反应发作的快,消退的也会很快。”
    我张张
    20、第二十章 ...
    嘴,还要再问,却在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人影时,住了口。
    老公察觉到我的异样,也看了过去。
    一身白大褂,穿在那人的身上,只显俊秀。清瘦的身型,淡然的眉眼,从从容容地站在那里,直把身后来来往往的窈窕护士都比成了背景。
    李旭尧,别后两年,他一点都没变。
    听老妈说起他在医院工作的事了,倒是不知道就在这家医院。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尤其是此时我还包的像刺客一样。
    他走了过来,眉目中有着担忧,“这是……受伤了?”
    我摇摇头,还是老公替我回答:“过敏了,医生说没有大碍的。”
    旭尧哥伸出手,似乎是想看看我的红红的手,不过,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忧伤,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去多用温盐水洗洗,马上就会好的。”
    老公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是爸打来的,我去那边接,你们先聊。”
    我跟旭尧哥一时相对无言,良久——
    “你还好吗?”
    “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