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就更急,直接挽起衣袖亲自下厨。虽说不能保证味道,但咱们贵在心思巧妙,用心了。
“清儿,你好歹也吃点吗,你看这饭团多像饭团。”顾显手里拿着筷子,筷子里夹着东西,可是羌彦清就是不张嘴。
“又何必惺惺作态,我应该早就猜到才对。刚开始就是个圈套,要不然津帝为何捉到我不立即处死,而是将消息透露给你。”羌彦清知道这一切都与顾显无关,但她还是把责任都推倒顾显身上,只有这样,顾显才会对自己死心。
“清儿,你真的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和皇上事先计划好的。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真情相待,都是假的。”顾显怒了,捉住羌彦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原来这一切,在羌彦清眼里都是计划好的。娶她是计划好的,真情相待是计划好的,带她去看亲人是计划好的,甚至连羌彦恒被劫这些都是自己所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顾显看着羌彦清的眼睛,直逼羌彦清的内心。
“我还想问王爷呢,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不择手段到何种地步才甘心。若是就为了得到羌彦清的心,满腹阴谋诡计,步步算计,那羌彦清不屑。”羌彦清挣脱开顾显的束缚,阿显,对不起,只有这样做,才能在我离去那时,你不那么痛苦。
“哈哈哈哈,是啊,我满腹阴谋诡计,我步步算计,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你的心。”顾显突然放声大笑,我的疯狂,你的背叛,让这段感情像个笑话。为了你,我甘愿用父皇的圣旨压制皇上,逼的他同意婚事。为了你,我甘愿放弃悠闲王爷,毅然踏入朝堂,惹起皇上猜疑,只为有自己的一己势力,将来可保你。为了你,我愿放手一搏,带你去见羌彦恒,结果我还是赌输了。原来这些,在你眼里,不过是步步算计。
顾显冲出王府,骑着快马在乱世狂奔,身后的不如生怕爷有意外,一路小跑跟随,但奈何双腿如何跑过快马。顾显走后,羌彦清顿失全身力气,刚刚那幕恍若隔世,她亲手将阿显推出,此刻的阿显,必定恨极了自己。羌彦清从知晓高文安的计划开始,就知道自己在阿显身边的时日无多,无奈之下,出此下策,让阿显恨自己。羌彦清拿起筷子,夹起顾显为她做的饭菜,真的好吃,可惜自己不能留恋。刚刚下咽的饭菜,不消一会,全数被羌彦清吐回出来。
腿开始泛疼,顾显额头上的汗珠开始下流,自腿伤了之后,顾显几乎就没有骑过马。长公主府,顾显艰难的下马,忍疼走了进去,下人看见顾显,连忙通报。长公主看见顾显气色不好,忙吩咐下人传太医,顾显挥手制止。
“你们下去吧,本王想跟姐姐说些话。”顾显说。
“想说什么说吧,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身体,你这身子,不能骑快马。”长公主听到下人来报,说顾显骑着快马来到长公主府,心里暗斥顾显。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了一己执念,让众人为难。”顾显说。
“阿显,你并未做错任何,只是,你们需要克服的东西太多,反对你们的人也太多。阿显,你真的可知皇上的心思。”长公主问出担忧的一点。
“姐姐,我知道,皇上对我的感情,早就超越手足之情,可我必须要装作不知道,才能享受皇上给的这份宠爱,才能保住我现在的地位。”顾显是现代人,早就小时候就看出津帝对自己的不同。
“那你可知,凡是接近你,和你感情稍好的人,都会被皇上。”长公主后面的话没有说,她信阿显能听懂。
“姐姐,身在皇家,最为重要的是找到一颗大树,背靠大树,方能乘凉。”顾显知道长公主是在暗示什么,但他现在羽翼未丰,不能反抗。
“你可知父皇为何赐你圣旨。”长公主说。
“不知。”顾显说。
“这圣旨是父皇在驾崩前,命人匆匆盖国玺,交付于你。因为在父皇驾崩前,有人看见皇上从父皇的寝宫出来,接着就有这道圣旨,你明白否。”长公主说。
“姐姐是说,这圣旨,是父皇在知晓皇上对我的情感后,才慌忙下旨的,意在断绝皇上对我的情感。”顾显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当初津帝会同意用圣旨,原来一切真的都是计划好的,清儿没有说错。
“不错,这圣旨,就是父皇保你的最后一道屏障。”长公主说。
“姐姐,让我靠在你怀里睡会,我真的好累。”顾显说。
“无论何时,你我终是最亲的姐弟,同父同母的姐弟。”长公主知道顾显真的累了,这些时日,恐怕让他早就心力交瘁。
作者有话要说: 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第 18 章
羌彦清派人送别太医,不知是喜是忧,刚刚太医说自己有了近一月的身孕。抚摸着肚子,羌彦清仿佛能感受到他不安分的乱动,接着又自嘲,才一个月,怎么会动。顾显从长公主处出来,天色已晚,长公主坚决不让顾显骑马回府,改为坐马车回府。
与此同时,宫里下旨,召羌彦容进宫,封为羌妃。羌彦容临走前,最后一眼看了囚禁自己数年的地方,不过是换个牢笼继续而已。马车前行,身后大门紧闭,同时关掉的还有羌彦容的心,从此之后,她将入宫为妃,和宫外再无瓜葛,亦不能对顾显抱有任何幻想。
皇宫里,太医轮流诊脉,诊完后,摇头直叹自己医术不精。与此同时,宫里谣言四起,羌妃妖孽转世,克人,克家,克国,否则,怎么她一进宫,皇后小病不断,现在连顾往惜都身缠恶疾,太医束手无策。
“阿显,你带去看梨花,好吗。”连续数日不与顾显说话的羌彦清,此时终于开口说话。
“好,好,好,明天我们就去看,我带你去看最好看的梨花。”顾显只羌彦清有心结,羌彦恒被带走,皇上那边又随即禁足羌彦清,现在又封羌彦容为妃,这一切的一切,都难免让人深疑。
“阿显真好。”羌彦清靠在顾显怀里,享受这最后的温存。就在羌彦容封妃当日,高文安命人带来消息,会派人带走自己,至于用什么方法,会仔细斟酌。羌彦清不想让顾显伤心,出此下策,也许他们之间的结局注定于此。至于这个孩子,无论前方何其艰辛,她都会生下,这是阿显送给她最好的礼物。阿显永远都不会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自己也会守住这个秘密。
“明日,我一定会牵牢你的手,不会让你走丢。”顾显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赌,明天也是如此。那天看太医匆匆离府,自己就命人前去询问,清儿有了身孕。顾显急忙进府,却未曾想到,看见羌彦清拿着那枚羊脂白玉。那枚白玉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后,自己就将它藏在清儿梳妆台里,而清儿一直都未曾发现。
顾显牵着羌彦清,带她去看寒山寺里的梨花。寺里长年香火不断,难免多了点人,顾显小心翼翼的护着羌彦清,匆匆来到后山。满山的梨花,含苞的,盛开的,交相辉映,胜似人间仙境。顾显看见羌彦清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也打心底里高兴。
“阿显,我们玩捉迷藏吧,真怀念小时候在梨树林里的时间。”羌彦清说。
“好,你先躲起来,我找你。”顾显面朝大海,闭上眼睛。
“不许偷偷睁开眼睛。”羌彦清来到顾显面前,伸出手指,使劲的在顾显面前晃。确认顾显无反应后,蜻蜓点水的吻了顾显。
“好,那你也要等我,我腿脚不利索,找你会费些时间,但我一定会找到你。”顾显说。
羌彦清脚步一滞,阿显刚刚说,不管多久,都会找到自己,双颊早已湿润,她的阿显果然什么都知道了。阿显,你明知这是我的计策,为什么还要纵容我,阿显你为什么这么傻。阿显,你要是对我狠一点,我还能找到理由恨你,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待我如此。
顾显在羌彦清离去后,睁开眼睛,却不舍得回头。今早,顾显发现金丝缕和羊脂白玉都不翼而飞,原来,诀别的时候,自己居然能如此平静。清儿,只要是你的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哪怕到最后,自己遍体鳞伤。
“清儿,我说过我腿脚不利索,你不要跑太快。”顾显对着大海大喊。
躲在石头后面的羌彦清听见顾显的话后,泪如雨下,不,不,她不想走了,她要留在顾显身边。脚还没有迈出去,就被人拉住,回头望,是高文安,他居然亲自过来接自己。
“还望公主三思。”高文安说。
“三思,本公主还不是高大人手里的棋子吗,有三思的权利吗。”羌彦清苦笑着说。
“还请公主恕罪,臣不得已而为之。”高文安自然知道羌彦清在记恨什么,只是,情势所逼,无奈之举。
在羌彦清离去后,顾显站了许久,身后的杀手也开始步步紧逼。杀手轻而易举的就将顾显刺倒在地,接着从顾显手里接过酬劳,离去。既然决心放你离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来解决。闭上眼睛前一秒,顾显看见不如慌忙的神情,知道的计划已经开始奏效,笑了。
“爷,爷,您醒醒,不如马上带您回府。”不如听见边上的人说,后山有人被杀,慌忙赶上来,他的爷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时候,城市带给你的喧嚣和浮华,希望你能全数接受,最后用书籍去洗涤。《没有梦想,何必远方》,希望能静之,阅之
☆、第 19 章
津帝第一时间赶到王府,守在顾显床前,听着太医微颤的回报。顾显这次的伤并未伤及肺腑,皆为外伤,调理数月便无大碍。津帝看着顾显,阿显,你当真爱羌彦清爱的不能自拔吗,竟为了放她走,不惜伤了自己。既然你放手,让羌彦清逃开,那么,朕不许,不许你心里还有她。
“传朕口谕,羌彦清伤害皇亲,命刑部速速捉拿归案。”既然你无法狠下心,那么就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帮你了断。“来人,去问太医首,那药还要多久,才能给阿显服用。”阿显,等太医首将那药拿来,你喝下,就不会那么痛苦,朕会帮你忘记羌彦清。
洛花雨穿着夜行衣,独自一人回到房里,后背传来阵痛,让洛花雨不经皱了眉毛。洛花雨进房间后,并未点灯,凭着对房间的熟悉,她摸黑找药。裕王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洛花雨,轻轻低笑,洛花雨则是太过专注找药,完全没有感觉到房间多了一个人。
“你受伤了。”裕王终究还是看不下去,点上灯,端着药物来到洛花雨面前。
“王爷,奴婢不知王爷在房里。”洛花雨自责怎么就大意,没有感受到他人的呼吸。
“你受伤了,这伤口怕是你自己不好处理。”裕王看见洛花雨后背的大口子,皱眉。“若是知道你会受伤,就不应该让你冒充刺客,去接阿显的生意。这阿显也真是的,自己安排的戏,怎还让护卫出现。”裕王有些责怪顾显,怎做事情还是如此马虎。
“是花雨大意。”洛花雨说。
“花雨,你信本王前世是大夫吗。”裕王说。
“但凡是王爷说的,奴婢都信。”洛花雨说。
“那今夜就让本王亲自为你上药。”裕王说罢,真的就挽起衣袖,开始帮花雨上药。
“王爷,这。”饶是洛花雨脸皮在怎么厚,还是红了双颊,伤的地方是背部,怎能被男子看去。
“若我没有经历过那事,或许会许你一生,可惜,事与愿违。”裕王并未褪去花雨的衣服,直接拿剪刀剪开伤口上的衣物,仔细的帮花雨清洗伤口。“人这一辈子,总要找个自己喜欢的,活着是喜欢自己的人,携手过一生。你的满腹长情,我顾裕此生注定会负,若有来生,顾裕必定先爱上那个叫花雨的人。”裕王自顾自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未曾停过。花雨将裕王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红了眼眶。王爷你可知,儿女情长,由不得自己,哪怕你许我来生,但今生终究还是爱上了,怕是再难回头。
“密探来报,津帝明晚就会喂阿显吃下那药,通知李翀明日揭榜,进宫医治顾往惜。待津帝离开,确认阿显喝下那药后,派人将阿显带走。”裕王将伤口包扎好,帮花雨披上一件外袍,“花雨,你说,本王是否太过残忍,往惜还这么小,还只是个孩子。”
“王爷怕的应该是日后十王爷的怨恨吧。”落花雨说。
“是啊,这世上,阿显最为相信我,我却利用那份信任,利用阿显。”裕王说。
一切都按照裕王计划好的进行,津帝亲自喂顾显喝下药,宫里派人来报,有人揭榜,能医治公主的病,津帝只得匆匆赶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