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低下头,用额头贴住许航的后脖子:“许航”
    许航紧张的左右环顾:“那、那什么……好多人呢……”
    张砚一依然抵着他轻轻的念叨:“许航,许航,许航”
    许航微微迷上眼睛,算了看就看吧:“恩”
    张砚一说:“我好高兴,许航。”
    许航也笑了,他回头看看那挂着巨大的恒泰珠宝的门牌,看着那一对儿经过岁月洗礼已经带着些残缺划痕的石狮子说:“我也是”
    亨泰,再见了
    亨泰,再见,见鬼去吧!
    没多久,亨泰真的倒闭了,倒不是许航对他们的诅咒起了作用。而是张禄的假珠宝的事情穿帮了,也是亨泰劫数到了,本来就朝不保夕,结果又碰上一个专门靠打假发财的港商,港商发现亨泰有假货,大量购买后要求索赔,而张禄见势不妙竟然卷着钱跑路了。
    这次打击让亨泰再也没有缓过来,因为要支付大量的索赔款,张宸辉做主将亨泰全部货品抵给典当行,变卖总店,抵押金赔付给港商,又自掏腰包分给了张宸岚和许志东赔偿,恳求他们高抬贵手不要报警抓张禄。这场打击之后,他们三个也算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亨泰剩下的还有不少假货,典当行不收,房子抵押前,在门口挂着个大喇叭,里面吱哩哇啦的喊王八蛋老板带着小姨子卷钱跑了,所有商品一律一折一律一折。
    茶馆的生意倒是还不错,张砚一和许航各自负责一半,宝宝成为茶馆的吉祥物,整天在大厅里负责卖萌,上到来喝茶的退休老干部,下到来选首饰的在职小白领都喜欢他。
    张妍转放了寒假也自告奋勇的过来帮忙,为了配合茶馆里面的气氛,还特意去网上订了一套汉服,不过为了凸显出自己高贵,这个大小姐订做了一套公主的衣服,繁琐的很,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还真有点意思,她给宝宝订做了一身小小的,姐俩穿上像是穿越过来的,宝宝的兔子当初养了几天就不再有兴趣,被张妍转收养,两只兔子生了一窝小兔子,张妍转也带到茶馆来,引得不少客人拉着她们照相,俨然成了茶馆一哥一姐。
    张砚一晚上回家,跟许航商量:“咱们这一段一共存了多少了?”
    许航斜眼:“干嘛?”
    张砚一捏捏他:“房子下来了。”
    许航兴奋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真的?”
    宝宝在旁边根本听不懂房子下来了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两个哥哥都挺高兴的,也有模有样的咧嘴笑:“太好那!”
    许航抱着宝宝直转圈:“终于要摆脱二奶小区了!”
    他说的太长,加之不好理解,宝宝跟不上,只学了只言片语:“要二奶了!”
    张砚一也很高兴:“就是接下来要忙一阵了,尽快装修,争取年前咱们能搬进去!”
    “那这里呢?”许航问。
    张砚一说:“留给宝宝吧,等他长大了,至少知道哪里是他爸爸妈妈的家。”
    买了新房,从此过上十分安逸幸福的生活显然只是梦想,因为新房不是买完就可以拎包入住的,还要有装修这样浩瀚的工程,
    冬天的茶馆里属于淡季,其实不是十分繁忙,但是他们频频虐狗的行为,让白素再也不愿意来帮忙带孩子。好在张妍转愿意跟宝宝玩耍,于是暂时住下,负责照顾宝宝。
    每天许航张砚一一早走之前,给两个小的做好饭,吩咐不许动危险品,必须要按时喝水等等要求后,投入苦逼苦的装修工程。
    俩人白天各跑各的,离多聚少,回家之后已经累的如死狗一般,加之这一段张妍转也来小住,就算晚上碰面了,他们也得时刻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实在可怜。
    之前装修茶馆,许航没有觉得有多繁琐,东西基本看上就订,送到就装。这回可不一样,张砚一坚持样样都要最好的,到了晚上两个人分别对照各自进程,张砚一那边停滞不前,许航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磨叽了你!”
    张砚一说:“家里要最好的。”
    许航哎呀趴在桌子上,张砚一眼看孩子们不在,伸手摸摸他的手指:“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挑地砖吧。我自己老是拿不定主意。”
    许航和他的手指头勾在一起,屋里暖暖的,明明跑的腰都快断了,但是似乎身体还在叫嚣着不够,他捏着张砚一的手:“换新房了还住在一块,要是你妹妹……或者你妈他们问,要怎么说?”
    他们当初住在一起,本来是为了争夺抚养权,现在一切都达成一致,竟然还要搬家住在一起,未免太过于明显。他们不理睬叔伯亲戚议论,但是父母这边,谁都做不到一点不在意。
    张砚一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克制不住的亲了一下:“实话实说。”
    许航抿了抿嘴:“万一他们接受不了呢……毕竟咱们这样……”
    张砚一轻笑:“谁当初跟我说,人生是自己的?谁跟我说其实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谁也不欠谁的?我选了你,这是我的事情,她们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都不会影响我。”
    许航轻叹一声:“我就是嘴上比你狠,说真的,咱们俩交换,我未必能做到你这样。”
    张砚一说:“咱俩交换,有人跟你对我这样对你,你也能为了他什么都不在乎。”
    两人眼神缠绵,忍不住就要靠近的时候,张妍转和宝宝从路上追跑打闹下来,咚咚咚噼里啪啦……
    许航咳嗽一下,唰的抽出自己的手:“好啦好啦,赶紧洗洗都睡觉了!”
    张妍转笑嘻嘻的说:“哥哥,今晚又得让你睡沙发啦哈哈哈哈!”
    张砚一看了看沙发,叹了口气。张妍转正值懵懂青春期,有她在,许航晚上绝对不会给他开门的。
    第二天,依旧是准备好一切后,张砚一和许航匆匆出门,到了地方,许航才知道张砚一为什么迟迟选不出地砖,他实在是太挑剔了,许久不见的变态人格暴露无遗,许航被他拖死狗一样拖过来拖过去,累的半死不活,实在不知道那些质量差不多,花纹相差无几的瓷砖有什么可挑的
    张砚一说:“快走,还得去看下一家呢!”
    许航抱着门柱说:“不走!下什么一家啊!差不多得了。”
    张砚一说:“不走扛你了,快点。”
    许航:“张砚一,你说房子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啊!”
    张砚一说:“家里总要舒服点。”
    许航说:“是家,可是家也是人住的地方啊!我觉得就舒服点就成!”
    张砚一眼神一亮:“说得对,那咱们再去看看木地板吧,木地板更舒服点。”
    ……
    转了一天,张砚一终于定制到了心仪的地板砖,许航一闭上眼睛都是地板砖的纹路,晕头转向的不成。把瓷砖拉倒新房,跟工人交代之后,俩人爬到车上,许航瘫在座位上:“我再也不跟你出来了张砚一,你装修成什么样我都没意见。”
    张砚一发动车:“可是我觉得你眼光比我好。”
    许航有气无力的笑了两声:“谢谢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哎?不对啊张砚一,什么叫我眼光比你好?明明是你眼光比我好!”
    张砚一微微笑着:“恩?”
    许航说:“你看啊!你看上我,我看上你。我比你好,所以你眼光比我好!”
    张砚一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摸许航的手:“恩,你好。”
    50
    许航反握住他,车里带着轻柔的音乐,两个人吹着夜风,很快就有点……心猿意马。
    昨晚两个人碍于孩子在场没好意思发情,实则都憋得不轻,这一段忙的昏天暗地,加之两个小猴子时刻出来捣乱。张砚一顺着许航的手指轻轻的捏了一把,许航哪里会输给他?抓起张砚一的手放在嘴边啃了一口。
    许航的牙齿很整齐,力度均匀的咬在张砚一的手指上,张砚一瞬间粗了呼吸,一个转弯,车子拐到了另一条路上,许航有点蒙:“不回家啊?”
    张砚一说:“不回!”
    许航说:“黑灯瞎火的!你这是拐带啊!”
    张砚一嘴角轻笑,用完全不符合他一贯习惯的语气轻轻的说:“不光拐带,还打算作奸犯科呢!”
    许航不是没有幻想过车震,青春年少的时候,这种刺激而低级的幻想伴随他度过多少个他和右手美好的夜晚啊,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许航发觉不光刺激还很紧张。张砚一趁着天黑停到新房附近的一片私家车附近。许航紧张的直往后挪动:“要、要不找个宾馆?这、这、这、万一人家看见了!”
    张砚一放平车后座:“不会的。”
    两个人都挺急切,对这件事也算得上熟门熟路,月光从玻璃窗透进来,许航紧张的左顾右盼:“快、快点吧,速战速决,妍妍自己带着宝宝呢……快点回家去吧……”
    张砚一亲亲他,啃着他的锁骨,许航咽了口口水:“那个……是不是没有东西啊……要不咱们先去买点……”
    张砚一一路连亲带舔,在他的乳首上流连忘返,反复吸吮:“就不!”
    就不是宝宝最近的口头禅,许航让张砚一折磨的苦不堪言:“不许学那小崽说话!”
    张砚一说:“就不!”
    他凑到许航耳边说:“哥哥”
    许航大腿一下就软了,张砚一恢复自己的声音,轻笑一声,舌头伸到他耳朵里,感觉到许航呼吸急促之后,沿着脖子慢慢往下啃咬,手指附上他的胸口,在上面轻轻打转,许航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忍不住也迎头去吻,两个人激烈的撕咬着对方的身体,仿佛要把对方裹入腹中。
    激情犹如倾盆大雨,搅合地涌起大片涟漪,颇有山崩地裂之势,许航被张砚一强势的分开双腿,肌肤紧紧相贴,粘合在一处,身体已经兴奋到极致,偏偏脑子里还带着两分清醒,窗外不时有车路过,车灯一名,飞快的闪过去,简直要把人逼疯。
    张砚一舔完上面又往下舔,尺度大让许航忍不住叫唤了一声。在一起久了才发现,张砚一穿上衣服人模狗样,脱了衣服就是流氓,看着木头杆子一样,其实什么没有节操的花样都乐于尝试,他手口并用,伺候的许航忍不住要蜷缩大腿,心里紧锣密鼓挑的厉害,手指忍不住抓住许航不断动作的头,从喉咙中逼出嘶吼。
    毕竟条件艰苦,没有太多准备,张砚一耐心的做足前戏,知道他准备的差不多了,才咬着他的肩膀挺身而入,在许航难耐的喘息声中动作渐渐狂野起来,许航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车顶在晃,张砚一的身体随着动作在他身上来回起伏。熟悉的味道弥漫在车厢里,许航抚摸着环抱自己的结实的手臂,张砚一疯狂的向许航所求,发狂的动着腰,撞击声在车内小小的空间里清楚响亮。许航被他穿刺的隐忍低吼,他感受着张砚一身体的脉动,那种力量随着血流传递到身体每个角落,直直的冲击着心脏,许航觉得他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张砚一撞击着他,不知疲倦的操纵着许航的身体。积蓄的快感乘风破浪滚滚而来,连灵魂似乎都被逼上九天,在云霄里翻滚不停息,空间有限,张砚一狠狠压制着许航,胯下抖动如筛,生生带着几分强迫,许航被体内的极致感觉逼入绝境,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摸索下体,反倒被张砚一一把抓住,放在嘴里轻咬,许航难耐的挣扎,张砚一伸手握住他颤抖之处,手指堵住之余还要轻轻研磨,直逼得许航从眼角溢出泪水,张砚一低头舔舐,在许航忍不出的叫声中,才舍得狠狠撞击几次敏感那处,松开手,双双释放。
    积攒了许久的情事耗费了不少体力,张砚一倒在许航身上平复呼吸,外面寒风瑟瑟,依稀听得见风声呼啸,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倒是温暖无比,两个人紧紧相连着身体,手指相扣。情事之后,唯有相爱之人才能滋生出几分脉脉温存。
    久旱甘霖的两口子,清醒后急忙捡回节操,开车往家赶,天色已晚,家里温柔的亮着一盏灯,俩个人趁着黑夜牵手而行,进屋发现,只是灯开着,两个小家伙早就搂在一起睡得香甜,屋里一片狼藉。
    许航笑着摇摇头,慢慢从张妍转怀里把宝宝抱出来,张妍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们回来啦?”
    许航摸摸她的头发:“辛苦你啦,小姐姐。”
    张妍转睡得迷迷糊糊,又要闭上眼,许航冲张砚一使了个眼色,张砚一心神领会,起身抱起妹妹,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小东西,慢慢走到楼上,分别放到床上,挨个放好盖上被子。
    越是冬季,越知道什么是温暖。越是深爱你,越能体会到什么是幸福。
    很快,张诺小朋友就满两岁了,这次生日更加热闹,张妍转特意从家里把小兔子都抱来,在家里跑来跑去,张砚一用宝宝已经不用了的幼儿围栏做了个临时兔宝宝之家,把兔子都圈在里面。只是这些小东西天生善于越狱,一会儿厨房出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