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
    张砚一连话都没有听完就忍不住缓缓的动作起来,还没两下便是克制不住的疯狂,许航咬牙承受, 后面激烈的抖动,进出之间倒是升起一番别样的感觉,蚀骨灼魂一般,许航忍不住开始挣扎,身体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不……不要……张砚一你轻点……你疯了你……”
    张砚一喘息着无法停止,伸手去抚弄许航身下,前后夹击着许航躲闪不及,呻吟之声哽咽在喉头,支离破碎的泄露出来,后面渐渐习惯异物入侵,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许航忍不住夹紧身体,换的张砚一浑身绷紧,喘息愈发猛烈,像是无法克制发情期的猛兽,张砚一一口咬在许航的肩膀上,身下猛地一抖,从嗓子里抑制不住的喊出一声:“哥哥……”
    许航脑袋刷的一下子就空了,身体却朝着最高的地方冲去,像是一尾被厚冰憋闷了整整一冬季的锦鲤,终于盼到春暖花开湖面融化,直直地从水底冲破层层阻碍,猛地一跃而上,瞬间呼吸到最新鲜的一口空气,身体在半空中舒展完全,几乎是重生一般。而后身心满足的回到水里,慵懒的漂浮不定。
    许航喘息着躺平渐渐回过神来,张砚一像之前一样依旧把脸埋在他肩膀处,死死贴着他,许航颈部的曲线很优美,喉结锁骨坚实的手臂,许航微微睁开眼,反手摸摸张砚一的胳膊,顺着结实的曲线缓慢的爱抚着,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航轻轻闭上眼睛,张砚一轻轻吻他的额头鬓角,不知是谁的心跳那么大声,一下一下像是许诺的永恒。
    关于爱情,和之前完全不相信的张砚一不一样。许航一直觉得那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至于婚姻,他更是从来没有抱过必须完成的想法。这些年许航看见的为了结婚而结婚的人太多了。爱情不爱情,在很多人看来早就不是婚姻的必备条件了。也许,大家只是觉得到了年纪,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生活,如果不快点结婚的话就会被别人指点。许航对这种生活方式不太赞同,人只能生活一辈子,这一生过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
    人类总是矛盾的,他们歌颂爱情的伟大,捍卫婚姻的神圣,对婚姻以外的爱情嗤之以鼻,他们喜欢用大多数人的生存状态做行为准则,太穷太富太出名都会成为他们孤立的对象,他们大多还算善良,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带着些劣根性。
    这些年许航一个人摆弄茶海,洗茶泡茶,倒也都看的通透。他也幻想过有个人陪着他一起走过人生,却知道茫茫人海相遇的可能有多小。他早就过了青春年少的纯真年代,又不到只求一个相互照顾伴侣的暮年,况且他看过许心怡的悲剧,深知自己不会去为了作伴束缚自己和别人在一座婚姻里。他甚至都做好自己永远一个人走下去的准备。
    谁知道命运反转的竟然这样厉害,先是丢给他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然后就扔给他一个抢孩子的敌人,兜兜转转,最夸张的是敌人爬上他的床变成了情人。
    许航和张砚一相好的猝不及防,之前慢热了那么多篇幅,却在告白之后就上了床,简直像发情期的猴子,随时随地,毫无顾忌。许航在心底微微叹气,当有一天爱情真的来了,理智和自制根本就是个渣,什么都抵挡不住。
    他微微的偏头,在张砚一的胸上也啃了两口,细长的手指抚弄张砚一因为兴奋过度而挺立的乳首。张砚一的胸肌发达,许航喜欢的紧,张砚一舒展着身子任由他把玩,许航挺得意,张砚一在高潮时候忍不住喊得哥哥倒是有几分可爱。
    两个人腻歪够了,许航慢慢的坐起身子:“我回去了。”
    张砚一跟着坐起来,拉着他手看着他:“我去吧”
    许航说:“你明天一早还得去店里,没事,宝宝很少起夜了。”
    宝宝大了,晚上很少尿床或者要奶吃了,可是许航还是放心不下,他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揉揉自己的腰,赤着脚下了床。
    宝宝睡得很安稳,一点没有受到旁边屋子干坏事的两个哥哥影响,许航替他掖掖被角,刚爬上床,门被推开一个小缝,张砚一拎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
    许航叹了口气,拍拍床说:“进来吧。”
    张砚一闻言爬到许航的床上,伸手抱住许航,许航摸摸他的头,闭上眼抱着怀里的巨型抱枕进入梦乡。
    47
    许志东决定去找许航,许志东是跟张宸辉一起打下天下的生意人,他对店铺的变化以及发展的势头比张宸辉兄妹要敏感的多的说。早在其他两个合伙人退股的时候,他就同样意识到了亨泰的衰落。
    入不敷出,靠着吃老本,内部蛀虫,股东争夺这些都是一个企业即将灭亡的征兆,许志东心知肚明,却又不甘心把股份卖掉,把亨泰白白拱手让人。
    张宸岚管财务后,对待亏本的方法就是裁人,缩减开支,连照明都缩小到了之前的一半,珠宝这东西本身就是七分靠灯照,灯火辉煌才能吸引顾客,她一系列改革下来,犹如雪上加霜。
    而市场上,迎来了真正的金价大跌,各大金饰专卖店都受到牵连,张禄之前收购的高价黄金更是一路狂跌,本想着靠进低价黄金首饰周转,结果爆出张禄私自将进货货款套牢的传闻,新进商品没一样是真品。卖也不敢卖,堆放在仓库。亨泰一时间周转困难,开店就赔钱,不开店依然赔钱,张宸辉兄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许志东眼看着亨泰重创,不得不另想出路,当初算许航明智,早早的用股份换了门店和珠宝,许志东不得不佩服许航的深谋远虑,许航现在手握着这么好的资源,许志东思考许久,产生了拉他做联盟,合作重新开一家珠宝店的想法。
    尽管早就听说许航已经把店面改成了茶馆的事情,但许志东并不以为然,在郊区那种地方,一个小小的茶馆能有什么生意,他有十成的把握说服许航,把门店改成珠宝店。
    许志东做足准备,特意去茶馆去找许航商讨。一路驱车到了门店,许志东进门后不由吃了一惊,许航竟然在这么短之内开了这么豪华的一家茶馆,他一直以为这里最多就是把之前的家具更换一下,想不到竟然动了如此大的改装工程。
    他惊讶的走进去,里面的装修布置十分讲究,绝不是依靠许航的经济能力能负担的起的,许志东在里面四处转了一下,这家店除了是个茶馆还经营茶具茶叶,还有玉石、木质、琥珀蜜蜡等各种种类的把家饰品,生意相当不错。许志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怔楞在原地许久。
    许航从里面走出来,带他去了一个包间坐下,许志东环顾四周感慨连连:“不得了啊,小航。这是你自己开的店?”
    许航沏了壶金骏眉给他,小小的茶室里弥漫着甜香:“跟朋友一起。”
    许志东到底老谋深算,他喝了一口茶:“我认得吗?可靠不可靠?你不要让别人给算计了。”
    许航微笑:“不会的。”
    许志东知道自保姆一事之后许航对他不再信任,但是依然硬着头皮大打亲情牌:“小航啊,前几天我去给你妈扫墓了,本来一周年的时候就要去,但是亨泰实在太忙了。”
    许航用热水浇着第二泡,闻言轻笑:“谢谢舅舅。”
    许志东说:“你妈命苦啊,留给你们哥俩的财产眼看着就要让张家给败光了。”
    许航说:“亨泰的股份,我和诺诺都撤出来了。败不败的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许志东手指微微一顿,许航果然知道亨泰生意惨淡的事情,唯一能跟他通气的就是张砚一。看来,这两个小子果然化敌为友了,他心里冷笑一声问道:“小航,跟你合开茶馆的朋友,是不是张家那小子?”
    许航大方承认:“没错。”
    许志东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小子竟然联手了,不光他想不到,张宸辉兄妹估计也意料不到,张砚一对市场了如指掌,大约早就预料到亨泰难以翻身,来了一出反间计,张砚一和许航两个里应外合,在他们眼皮底下用股份换了亨泰的两块重要资产。许志东手捏着茶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达成和解?
    他喝了口茶,沉声道:“小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张砚一那个孩子心机太重,你千万不要中了他什么圈套,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许航笑笑:“您多虑了,做生意么,大家利益一样就成了,您跟张家水火不容,不是一样一起在亨泰?”
    许志东被噎的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正当这时候,白素敲门拉开后小声说:“老板,有个大客户要订茶叶,想跟你商量一下价格能不能优惠?”
    许航点点头,对许志东说:“我有点事,舅您先喝着”又招呼白素去端几盘茶点过来。许志东等他关上推拉门,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清晨,太阳倒是挺好,许航抱着刚刚甩干的衣服到阳台去晒,张砚一一边喂宝宝吃饭一边慢吞吞的跟他说:“今天我要出去一趟,张禄昨天打电话让我去一趟亨泰总店。”
    许航甩甩衣服,抻平挂好:“非奸即盗!”
    张砚一轻笑:“估计是发现我已经把股份都卖出去了,见个面也好,一次性说清楚,以后就不用再去了。”
    许航说:“也没准是许志东跟他们说了咱们茶馆的事情。他能来找我合作,想必亨泰现在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张砚一把最后一口喂完,给宝宝擦擦嘴:“现在金价大跌,好多人直接去香港囤货,好多老号金店都跟着赔,亨泰这种小门店怕是要支撑不住了。张禄当初弄了一批高价黄金首饰,一克也就赚几十块,现在每克跌了一百多,这批货肯定要砸手里了。”
    许航把所有衣服晾完,突然回头问:“张砚一,要是亨泰真的完蛋了,你难受么?”
    张砚一说:“不难受。”
    许航说:“那就由着他们造去吧!”
    张砚一到亨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张宸辉他们估计是等不了去吃饭了,张砚一独自坐在里面,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发呆。
    时过境迁,几年前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目的并不单纯,那时候他刚得知母亲的事情,心里背负的全是怨恨。他拼命的争取和张宸兴出差的机会,几天几夜不合眼学习珠宝鉴定的方法。那时候他真的想得到亨泰,或者说想毁掉亨泰,他收敛表情,变得沉默寡言,生怕表情泄露情绪,害怕自己会言多必失。那几年,过的极其苦闷,工作、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便是泡在健身房,用身体的疲劳镇定思维的混乱,其余的他一概都没有兴趣。
    要是后来没有遇到许航,没有抚养宝宝。大约人生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吧?张砚一轻笑着摇摇头,世事无常,果然,世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后悔过去,担忧未来。过去回不去,未来猜不透。
    张禄比其他人都早回来,看见张砚一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砚一来了?亨泰的分店,整的挺好啊?”
    张砚一说:“什么分店?”
    张禄说:“你也不用给我装糊涂,我跟我爸大姑他们那些人不一样。”他靠近张砚一笑了两声说:“听说你们那个店,是姓许的那小子出的钱,成啊你兄弟,空手套白狼!自己没花一分钱,入了那个茶馆的股?”
    张砚一轻笑了一下:“那就是许航的店,我顶多算是去帮忙的。”
    张禄说:“你不是老板更好!怎么样砚一,咱们哥俩合伙怎么样?把姓许的钱套过来。”
    张砚一还没说话,张宸辉张宸岚就走进来了,后来还跟着许志东,张砚一心中默默冷笑一声,果然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己了不得的伯父和姑姑竟然能跟许志东不计前嫌的统一战线,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亨泰多次变迁,股东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张宸岚照例是先发制人,啪叽把自己的名牌包往桌子上一扔:“砚一,我听说你在外面还开了一个店?还是跟姓许……”
    大约是顾及这许志东也在,张宸辉咳嗽了一声,张宸岚换了个称呼:“跟那个许航一起?”
    张砚一说:“那是许航的店。”
    张宸岚瞪着自己涂满眼影和睫毛膏的眼睛:“许航的店?我怎么听说里面还卖珠宝啊?他哪来的珠宝?是不是咱们亨泰的珠宝?”
    张砚一说:“那没有亨泰的珠宝,即使有,那也是他的事情。”
    张宸辉暗中观察了半天:“砚一,跟大伯说实话,是不是你跟小许两个合伙做生意?”
    张砚一说:“今天你们找我来,不是就是为了问许航的茶馆吧?”
    张宸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砚一,亨泰现在什么状况你也看见了。手里的黄金卖了是赔,不卖也是赔。压箱底的东西又被你们换走了一大半。”
    张禄看提到了黄金,生怕张宸岚把帐算到自己头上,抢着说:“大姑,你还别说,这是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