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赶来的人群中,有琉剑,之幽,还有其他各房闻风而动的公子们。
    “刚刚……刚刚有一个夜行衣的蒙面人突然窜出来……吓了小人一跳,然后……然后马上逃进了花园不见了!”
    好啊,刚不见了陶艳,还来不急找,就给换成了不讨喜的蒙面人!
    管他什么刺客,什么小偷,抓到了非得打个半死,害自己错失了抓陶艳的最好时机,万一要是抓不回来,就那他开刀!
    “那蒙面人从哪个方向来的?”凝眉问道。
    “呃……好像……好像是从杏林苑那个方向来的!”
    杏林苑!?
    北谛君大吃一惊,连着在场的之幽和各房公子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琉剑马上上前请示,“主公,这如何是好?”
    眉头深蹙,半点都不能耽搁了!转身对人发号施令:“琉剑你带守卫,之幽你带宫人,兵分两路,把镇国公府里里外外全部搜个遍
    ,连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
    琉剑和之幽得了命令不敢怠慢,急忙领了人各司其职。
    北谛君身边还站了三四五六七房的公子,带头的三房公子轻舟唤道:“主公,是不是要先去杏林苑看看?”
    “恩,你们一起来!”
    北谛君拂袖行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杏林苑。
    那杏林苑门口,竟然空无一人守卫!?
    原先那些值班的宫人去哪里了?
    北谛君心里一阵哆嗦,大觉事情不妙!再走近寝宫,却发现那守夜的两个宫人竟然横竖倒在了地上!
    “死了?”
    轻舟公子上前扼住宫人的人中,静默几秒,肯定回道:“主公……他们只是被人下了迷香,昏睡过去了!”
    竟然只是迷香?没有杀人灭口!
    连步跨过,奋力推开雅公子寝宫的大门,那房间里突然飘出一股子香味,呛得他急忙退后了几步。
    果真是迷香!
    北谛君捂住自己的鼻子,只觉得那迷香性情温和,跟普通常用的不太一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冲到雅公子床边,见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好像死了一般。
    心中如同放了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急忙上前伸手压住对方的人中,雅公子的身体剧烈抖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呃……怎么回事……”他中了迷香太深,头还是迷糊的,只是能动动嘴皮子而已。
    “——那龙头兵符,被人给撬了!”
    雅公子顺着北谛君手指的方向看去,自己床榻后特质的几层暗格,统统被打开了。里面的金银珠宝,一样都不少。
    ——
    偏偏少了那只样貌毫不起眼的暗红匣子。
    而那匣子也就是传说中 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兵符就装在这个不起眼的匣子里,如今打开一看,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一定是永南王干的好事,白天来他镇国公府喝酒,估计就是走穴位看路线来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北谛君面色凝重,将雅公子抱在怀里,捏紧了双手,厉声道:
    “——校卫军暗卫听令!”
    齐刷刷,昔日柔骨风情的公子们,在听到一句“校卫军暗卫听令”,纷纷以军姿单膝跪立,换了另一副忠诚刚毅的冷峻面容。
    “尚舞,墨竹,姬欢,夏雨,尔等四人,率领你们各自的暗卫手下,天罗地网也要寻出所有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赶在永南王离京
    前找到这个贼人,我允你们四人带刀进出自由,有形迹可疑者,一律格杀勿论!”
    “是,主公!”那四人同声朗声得令,随后退出了房间。
    “主公!”后面的三公子又轻唤了一声。唯有他,没有被他的主人点名。
    “轻舟,……你刺探情报功夫一流,我对你,另有安排……从现在起,用你的情报网,……寻到陶艳的踪迹,越快越好!”
    “是!”
    三公子得了命令后,也急急消失了出去。
    见人都走光,雅公子才对着北谛君道:“这些年,你苦心经营暗卫营,替你收集情报资料,确实有远见……这五人都是暗卫的死士
    ,你栽培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北谛君抱过雅公子,轻唤回道:“这些人,也都是你一个个挑出来的,只能说,你挑人的功夫了得才是,天下只知道我娶了八房夫
    人,各个样貌都跟你相似,以为我念旧,割舍不了原配,却又因为你姐姐的离世而性情大变,改投了男人怀抱……谁知道这其实不过是
    障眼法,是你替我安插了那么多死士做贴身的保镖。”
    雅公子叹了口气道:“不那么做,我如何安心放你拼死打下江山?白天有琉剑跟你左右,我自可放心,可晚上回了府邸,也要有人
    暗中护你……别忘了,小皇帝刚刚登基那会儿,有多少刺客刺杀你?一波波的,想起来就让我胆战心惊……”
    “我自然是知道你对我的好……”
    “……自打之幽……那事以后,我也就只敢为你培养衷心的死士跟你了……其实春容原本也能做好其职,只是不小心越了主仆的雷
    池,执意要跟你,性刚易折……”
    北谛君沉默片刻,用手指捂住了雅公子的嘴巴,柔声道:“……过去的,都别再提了……你好好休息,这事别再操心,你的命,比
    什么都重要……知道么?”
    雅公子点了点头,合上眼睛不再回话。
    北谛君头疼的厉害,刚一出杏林苑,就撞上了赶来的琉剑。
    “主公!刚刚在花园东侧听见有可疑的声响,已经有人寻去了!”
    “哦?”
    待北谛君赶到花园东侧,早有人里三圈外三圈,将那悉悉索索声音的一角团团围住。
    “如何?”琉剑过去问刚刚发现痕迹的年轻守卫。
    那守卫指了指灌木丛,又指了指林立的参天古木道:“小人听到有声响窜入灌木,消失不见了之后又好像窜到树上去了!”
    琉剑回头请示北谛君道:“……不会是野猫吧?”
    “……这镇国公府高墙数丈,狩猎时又叫之幽差宫人重新翻修了一边,角落里里外外全部修补堵上了,人都翻不过去,野猫野狗怎
    么能翻进来?——来人,给我上树,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蹭蹭蹭,有守卫高举火把,两三下就窜上了树,来来回回,把树干树枝照了几遍,也不见得有活人的影子。
    奇怪,明明是听到声音了。年轻的守卫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睡迷糊了反幻听了还是那声响的主人凭空的消失了?
    蓦然,从那高枝上摇摇晃晃窜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琉剑眼尖,飞空而起,截住了那团蠕动的东西。
    火把通明,哪怕是鬼怪,都能给照出原型来。
    定睛一看,北谛君直愣愣的僵在原地——那黑影不是他物,正是称心居主子得了宝贝一样护着的小貂!
    小貂的身上被绑了细绳,背后牢牢地栓了一个小筐子,那小筐子此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再将蒙头蒙脑早就吓傻的小貂扒拉开,却见小畜生怀里揣了一颗圆滚滚的糖葫芦,嘴巴上还沾了糖衣,呜呜地对着卡着它脖子的琉
    剑直叫唤。
    它不在称心居,也不在陶艳怀里揣着,怎么出现在这里?
    “主公,你看!”
    有人在树下矗立,一手举过火把对准了灌木丛,扒拉开一道缝隙,北谛君走向前去,发现灌木丛中散落了一地的糖葫芦!
    这……到底是……?
    定了定神,凤目微闭,脑海里不断地闪现了种种可能。
    神经突然被扯地疼痛起来,如一道灵光闪现。
    坏了!
    北谛君一把推开人群,朝与他们所站的位置相反方向冲去。
    “主公!”众人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北谛君拂袖道,“——声东击西!我们中圈套了!”
    果不其然,北谛君这话音刚落,从西边的墙角猛然钻出一个黑影,突然顺着灌木腾空而起,又架势飞檐走壁的绝佳轻功,蜻蜓点水
    般轻巧地飞上了屋顶。
    北谛君绝不迟疑,接过琉剑飞来的佩剑,直接朝那黑影追去,一道飞上了屋顶。
    这场景,几月前的月黑风高夜里,也演过一次了!
    他嘴角泛笑,想要再逃一次么?
    那黑衣人草上飞的功夫了不得,踩在瓦砾上竟然没有一点声响,也难怪能够瞒天过海,两次偷东西都没人叫人当场抓个现行。
    北谛君急追不舍,距离渐渐拉近。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准了时机,约莫有九成把握,北谛君拔出剑鞘,拖手一举,只取了三分力道,就朝前面不过二十米距离的贼人劈头刺去。
    而后不一样的风声撩动,惊觉这突然袭击,贼人闷声一哼,朝旁边躲闪开来。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北谛君的剑鞘精准地擦过贼人的
    脸,蒙面的一席布被撕扯了下来。
    晚风撩拨,时间静默,吹散了乱发。
    一束月光,不偏不倚,打在对方脸上。
    北谛君待看清了他,僵在了原地,嘴唇微启,连声音都是虚弱无力。
    那张脸,平日都是冷静异常,今天却是狰狞恐怖。
    两个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
    “……之……幽……”
    o(╯□╰)o
    陶艳:( ⊙o⊙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囧太:= =||||今天没乃什么事,一边玩去……
    陶艳:…………被嫌弃了……
    五七 谜底
    “……之……幽……”
    北谛君僵在原地,无比的震撼。
    那月光下的脸冷峻异常,眼里透过报复的快意,焦灼着北谛君的肉身,好像要把他也一道吞进肚里。
    而后,对方飞快的用脚尖勾起打在地上的剑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北谛君的罩门直面踢过去,那一脚力量不小,他光躲闪着用手
    打开了飞来的剑鞘,不想之幽已经一跃而起,翻身连动,跳下了屋顶,只朝着镇国公府的后山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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