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幸村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小豆丁,不二对门口脸色明显发黑的真田释然的笑了笑,回头对着慌乱的幸村说:“精市,你可得好好的安慰下小妹啊~我跟小景先走了,啊~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拉着迹部跑出了幸村的病房。
咦?真田的脸是黑的?我拉着小景跑出来的?回头,眼神激动的对迹部说道:“小景,我能看见了啊~~我的视力终于恢复了!”说完,便冲进迹部的怀里,开心的笑着。“你早该能看见了。。谁让你们两个笨蛋都不知道开灯的?!你要再看不见,这医院不用那个死小孩,本大爷就先给拆了!”迹部说完,把不二从怀里挖出来,递上便当,“赶紧吃饭!”顺手又将一大包丢给还在发愣的真田,“你们的。精市的那份,你看着办。”说完就要拉着不二离开,却被真田拦住了。
不二看看挡在面前的真田,宽慰的笑着说道:“精市没关系了,他已经缓过来了。”随后,对着立海众人道:“你们原来那个温柔却又带着狠劲的部长很快就会回到你们身边了。这期间,你们可要皮绷紧一点,小心他回去发现你们不努力练习,让副部长削你们哦~”
真田听到不二这么说,心放下来不少,感激的对不二道谢道:“不二,谢谢你,无论哪方面。”“谢我做什么?”不二反问道。“我这么做,又不是为了你。精市是我的死党啊,我不帮他帮谁?更何况,你要谢,先谢切原吧。如果不是他弄得我暂时失明那么长时间,精市对我也没那么快拔掉浑身的刺啊~所以说真田君,你输的时候,为什么不让龙马狠k你一顿呢?那样好歹能多点同情分,精市也不至于把你轰出来不是?”
听了不二的话,立海众人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尤其是真田。我刚才对他我感激崇拜的心情,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这货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他不看我们的笑话就是好的了,我哪根筋不对了才有‘他人真好’这种不可能有的想法的?!
看着火大的真田,不二悠悠的出声提醒道:“真田君,你之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像以前一样那么舒服了呢~精市是真的火大了哦~~尤其是你输给的还是个一年级生耶,很丢……”“真田,我们先走了!”迹部看着真田快要爆发的脸,直觉不二再说下去绝对会死的很难看,便本能的匆匆打断不二,拉着他快步离开。
要死了,手冢你赶紧给本大爷滚回来!再给你多看几天熊,本大爷得死多少脑细胞,开罪多少人啊!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给这货吓得我得折多少寿啊!!没理由你滚去外边逍遥,却让大爷我给你在这收拾你家熊惹出来的乱摊子不是?!
于是,迹部女王为了自身安危,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如果明天复查结果没问题了的话,就立刻将这只又能活蹦乱跳的倒霉熊打包送去九州,祸害宫崎的人民去吧!女王表示,他需要休息!好不容易这两只都好转了,剩下的不是他大爷能管的了,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反正他是绝对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小妹的报复
看着自家小妹终于缓过来,却又闷闷不乐而倍感心疼的幸村默默她的头,问:小妹,怎么了?
小妹:(泪眼汪汪的抬头)哥哥,我好纠结,要怎么‘回报’大叔欺负我的这份‘情’呢?
幸村:傻孩子,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小妹一脸幸福的走出病房,找真田去了。
幸村:真田君,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嘿嘿
之后的一周,立海网球部的人‘瞻仰’了自家副部长连续一周的惴惴不安,顶着一张二二的木瓜脸,时不时的犯下神经质,犯下抽,再各种心神不宁。就在网球部人心浮动,各种流言传出的时候,真田恢复了往日的王八之气,开始加倍操练起网球部来。
某天,柳顶着一双金鱼熊猫眼来看幸村,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精市,你知不知道玄一郎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会一个样了?
幸村:嗳,莲二没发现吗?玄一郎的那顶破帽子被小妹借去玩了一周,却在借走的当天就被小妹嫌弃的丢了,之后还回去的是另外一顶啊~估计玄一郎是恼羞成怒了吧?嘿嘿
幸村表示,他才不知道那顶帽子就在自己的床头柜里,他才没有因为真田输给一年级生心里不舒服才拿真田泄愤呢,哼!
☆、55
在迹部计划着将不二打包去九州祸害宫崎人民的时候,幸村也积极准备他的术后复健。伤心难过绝望都已经体会过了,但自己还是要向前看才是,不是吗。自怨自艾悲秋感伤神马的那么麻烦,既然已经缓过来了,那就要积极恢复自己,让自己在全国大赛上以最好的状态出赛,并且向青学雪耻!
看着幸村恢复过来的立海大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发现他们的美人部长脾气也涨了不少。虽然不凶人,不骂人,不冷面,但对上自家部长笑的灿烂如花的脸,众人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僵硬。现在刚刚比完关东大赛,所以还在盛夏的对吧?但这种好像身处飘雪中的寒冬腊月,还是不着寸缕的的赶脚,是我们集体幻觉了吧?!这不科学qaq还是说,这个世界玄幻了?
相对于正选们一周来汇报一次训练进展,真田副部长表示,自从关东立海败给青学之后,真田家为大日本帝国公共交通事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一天两趟的往返于神奈川--东京,雷打不动!为什么?!还不是自家暴怒的部长脑抽的美其名曰要认真核查每个部员的每日训练计划和进度,实际纯粹瞎折腾他,逼得他不得不早晚各一趟的跑来汇报。。
想当初不知道那个脑子坏掉的还在那当感叹‘幸村对部员们真是认真对待啊’时,得到的却是幸村一脸无害微笑的给出‘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哪个笨蛋也像赤也和玄一郎一样被个无名的一年级打败啊’这个噎死人的回答。。。原来不二是对的,他真田玄一郎真的跟赤也降到一个等级了,呜呜呜。。
而对于自己这么折腾这群熊孩子,幸村表示他毫无鸭梨可言。谁让你们不听话的!谁让你们自己输了的?!谁让你不守承诺的?!他幸村精市没像不二一样一声不吭的离院出走,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主上表示,他才不承认他其实是现在没有离院出走的力气呢,哼!
但每当想起自家部员那一张张被折腾很菜的苦瓜脸,幸村觉得他还是很有动力的。也正是因为有这群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自己才能坚持下来吧?一天天重复着令人绝望的复健,说不灰心他自己都不信。僵硬的四肢,连最基本的站立都不能够,更无论拿筷子这么精细的动作了。最初的那段日子,真的好像身处一片黑暗中看不到任何曙光啊。
心情低落时的‘心灵垃圾桶’不二童鞋被迹部嫌弃的打包送去了九州;而迹部自己虽然不用带队准备全国大赛,但不能出赛的憋气在球场上一直无处发泄,堵着他,便只好去折腾他手里的那些产业。作为迹部集团的继承人,时间对于他而言是紧张到连好好吃顿饭睡个觉都嫌奢侈的地步。可就算是如此,每天还抽空来医院看自己,幸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作为死党,自己不能再将那些负面情绪抛给迹部,让他分担自己的沉闷。
如果那段日子里没有真田天天比闹钟还准时的报道,没有正选们轮番的电话和一周一、两次的探望,幸村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为什么坚持下去了。所以,对于给他精神上以鼓励和支持的人们的回报,便是继续做他们精神上的支柱,让自己尽快的能够站上球场,继续做立海大的定海神针。
当自己终于能扶着墙慢慢蹭,不用再坐轮椅的时候,幸村心中的狂喜无以言表。第一次知道,原来能用双腿走路时这么幸福的事情。然而,这小小的幸福,却在几小时后被医生无意间的一句话打破了。
因为真田说要加训练而晚到的幸村多做了些练习,比预定回房的时间晚了一会,所以照例巡房的医生来看幸村的时候,房里只有他的特护在。幸村的病房,无论是家里对自己的宝贝程度,还是迹部大少爷的影响力,都注定了他住单人间的事实,所以两名医护人员单独相处时,自家特护本着‘拿人钱财为人尽事’原则,同主治医生讨论起幸村的病情来。
于是,幸村扶着墙慢慢蹭到自己病房门前想要推门进去休息时,便听到里边传来自己主治医生“所以幸村君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再站在网球场上打球的了。”的宣判。幸村慢慢地跌坐在了自己病房前的地上。
这算什么?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不管希望有多渺茫,面对经历过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恐惧,幸村都义无反顾的选择积极尝试,而不是消极逃避。但主治医生的这句话 ,却将他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那么现在的他,这样的他,要何去何从?
网球之于幸村,很大程度上而言,是联系他同真田的桥梁。两人是青梅竹马,也因为网球而结缘。真田别扭的性子和缺少表情的脸常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错觉,也注定少人能走进--或者说敢走进他的世界里。
幸村不像不二那样勇于招惹,或者说是,孩子气的挑逗‘不明生物’。作为家里唯一的常驻男性,父亲自幼便教导他要沉着稳重,做奶奶妈妈和妹妹的支柱,成为撑起家里的脊梁。如果不是遇到不二那个祸害和迹部那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他很有可能会变成真田第二或手冢第二吧?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既喜欢跟着大家一起凑热闹,又冷冷的拒绝一切不合自己缘的人走进自己的世界;既把部员们当恋人一样对待,又从未向他们真正敞开过心扉;既懒散又坚持;既温柔有强硬的矛盾性子。
为什么会去招惹真田呢?幸村忘记了。只记得是因为那个别扭的死小孩挑起了自己罕见的好奇心和冲动,便结下了孽缘。而他们开始打网球也是纯属偶然的。在小学的那场比赛中,真田作为二号种子输给手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名不转经传的小破孩后,脸上露出罕见的惊讶,愤恨,失落,不甘。
看着突然面部出现色彩斑斓的情绪的真田,幸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手冢,并毫不犹豫的灭了他五感,打得他狼狈不堪。让你欺负我朋友!小小的幸村自以为给朋友出了气,却失望的发现真田并不满足的脸上写着不服。也就是那时起他决定要帮真田打败手冢的吧?
于是在升初中的时候,才会那么积极的寻找有着强大网球部的学校;才会在参观完立海大附中后对真田发出那样的邀请;才会定下立海大三连霸的目标;才会在中学的两年间虽然连续两年全国称霸却没能在球场上对上手冢心有不甘吧?打败手冢,全国称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只是真田的目标,也变成自己的执念了。
幸村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真田球场上的队友,是队伍胜利的保障’。为此,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甚至不允许自己丢哪怕一分。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幸村却做到了。这份荣耀的骄傲,被他看做是维系他和真田情感的保证。
因为自己的骄傲,使他从不轻易说出自己的感情,哪怕已经付出真心,却不会主动表白。因为有着‘不会被打败’的自信,幸村亦从来不觉得自己处于劣势,不会自卑,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讨好或者迁就真田那木头。虽然让那块木头开窍跟使冰山融化分不清哪个工程量更大,但既然不二已经拿下了手冢那座移动大冰山,真田这木头幸村有信心他一定也逃不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但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正常的前提下。
在自己身体不听使唤倒地睁不开眼说不出话的那一刻,幸村是慌乱的,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在此之后,即便被确诊患病时,幸村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因为他还有着他的一贯坚持,也相信迹部会为自己安排好一切。所以即便知道手术有风险,不会完全痊愈,还有磨人的复健等着自己,幸村也还是积极乐观着。
然而当他术后醒来,发现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唤,连抬起手或者攥成拳都成问题的时候,幸村慌了;就在此时,真田带来立海失利的消息,让他瞬间有种天塌了的崩溃干,自己便陷入了那绝望的深渊。
不过那时好在有不二把他拉上来,和迹部一起打岔使他恢复过来,重新振作;也多亏了部里那帮熊孩子们,给他痛苦的复健生活增添了些色彩,为他指引未来美好的方向。可就在他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信心大增的想着希望迈进的时候,听到这个又将他打回地狱的消息,谁再拉他上来?
再不能打球的话,那便失去和真田比肩站立的资格了吧?如此,自己该怎么办?要怎么去维系两人之间的牵绊?难道要从此萧郎是路人?幸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