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内。
    啊,屋里的布置好陌生,这是哪里?
    第 一一 章 玉儿
    朦胧中见到的人影很高,却不是昊,没有昊那么壮实。
    可是头好痛,身子好热,全身都难受,五脏六腑象一锅烧糊的粥。
    ”醒醒,醒醒。”
    身体被人摇动,头上覆上冰冷的布巾。
    好清凉--
    受激的意识终于清醒,看清楚眼前的人。
    ”玉儿--”
    惊呼。
    的确惊讶,没想到会是玉儿救了自己,激动着想要坐起来,伸手去拉玉儿。
    玉儿把手伸给珍珠握住,冰凉的手,令珍珠更加清醒。
    身体却被玉儿按回床上,”别动,你在发烧。”玉儿用手势示意。
    ”玉儿,谢谢你。”
    无法起身感谢,珍珠用盛满感激的话语和目光向玉儿表达自己的心意。
    玉儿的脸上却有一抹令人不能明白的笑意,阴沉沉的,神秘诡异的令人心惊。
    此刻珍珠全然醒了,仍然挣扎着想起来。
    ”玉儿,放开我,我的地还没扫完呢。”
    玉儿放开珍珠,转身从桌上端过来一碗碧玉清粥,勺了一勺,抿着嘴轻轻地吹了,固执地喂珍珠。
    身体不太舒服,根本不想吃东西,却拧不过玉儿的好意,勉强地张口吃下玉儿的粥。
    身后的枕很高,珍珠其实是半躺着,见到一碗浅绿晶莹浮着葱花翠叶的粥,被玉儿一勺勺地喂进嘴里,勉强地吞下,不明白玉儿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喂完粥,玉儿又取出自己用的绣巾小心地帮珍珠拭干净嘴角。
    ”玉儿,可是那地--”
    就算是昊关心的珍珠,如果不能按时打扫完也要受罚吧?
    珍珠从来没有耽误过,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回去的后果。
    挺起的身子再次被玉儿按下,这时珍珠才看清楚屋里的阵设。
    一味的豪华气派。
    流云绣的丝绵帘帐,散发着柔和光线的珠帘,屋里陈放着各色古玩玉器。
    蓝田种玉的香炉飘出缈缈青烟;纯金的盆拿来装水,水汽蒸腾的,盆的沿际上面搭着一条帕子和玉儿从自己头上取去的一块相同;用来照明的根本就是产自东海深处稀有的夜明珠,竟有十颗之多,难怪光线明亮却一点也不刺目。
    玉件随处可见,玉儿的手上还捏着一块姆指大小的玉兽,好象是个玉麒麟。
    ”放心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帮你扫了,你只管安心要呆在这里。”
    玉儿的比着手势,却没有带来安心的感觉,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着”快点离开”,可是虚弱的身体并不允许。
    身体颀长的玉儿好高,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头,站在那里长长的影子射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
    珍珠轻声地问,心里有八成肯定是玉儿的寝宫,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玉儿在床沿从下来,取下珍珠头上的白帕,用手摸摸珍珠的额头。
    ”我怎么会在这?”
    沉默的玉儿似乎永远都不会回答问题,知道是奇蠢无比的行为,珍珠在没话找话讲,解除自己的尴尬。
    曾经把玉儿当成自己的骨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连交谈都感觉困难?
    从前玉儿的手势只有珍珠可以看懂,可是今天珍珠也仿佛搞不懂了。
    笑脸盈盈的玉儿,就坐在身旁,珍珠却想起玉儿十三岁那个雨夜里的情景,被绑着的玉儿也是这么笑着,同样的一张脸孔,还有那日殿上,昊第一次宠幸玉儿的时候,激情地尖叫和笑声,有如一只得道的玉狐,招摇着素尾,摆出万分的得意和妖娆。
    想得越多,珍珠越惊,如被窗外的寒雪附身,似捆住,压住动弹不得。
    ”玉儿,我怎么了?”
    玉儿不变的笑容,让珍珠浑身似火的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有热潮在身子里涌着,如冰冷的火焰,烧来,令人惊恐得不可方物。
    不是感冒产生的高热,是情欲的洪流。
    ”玉儿--”
    尖叫着叫唤玉儿,玉儿却转过身去,取出一匹白绫悬到梁上,比好高度于半空打个结。
    玉儿要吊死我吗?
    为什么身体里会有情欲,是刚才的粥?
    再转过身来时,玉儿脸上的笑容更甚。
    把珍珠双腕举高绑缚吊起,玉儿强硬地站进珍珠双脚之间,顿时被吊着的身体呈”人”字形。
    揭开长衫,外衣里的内裤被温柔地退下,玉儿的手指是轻柔而带有温情地折磨。
    下身裸露出来,体内的热流仿佛找到出口,全数向身下涌去,又无法流泄,集中到玉茎处。
    玉儿单手托起粉臀,掏出自己胯下的玉茎顶着幽穴,慢慢搓磨,却不进去。
    ”不!”
    珍珠撕心裂肺的哀叫。
    玉儿--
    为什么是玉儿?
    昊--
    昊--快来救我--
    被从小当作亲人般抚养的人这样残暴地对待,珍珠身体悬在半空颤抖。原本可以勉强着地的双脚被撑开,无助地抖动。 狂乱地摆动头部,一头乌发如雨般扫动。
    纤细有致的腰肢不安地扭动,却被一只大掌固定住,生生地逃不出折磨。
    十五岁的玉儿生得比珍珠还要高大,柔弱的珍珠在他的掌中无处逃脱。
    凄美哀痛欲绝的神态没有打动玉儿无情的心。
    痛苦与屈辱交织成迷人的色泽。
    玉儿突然握住肿涨的分身,揉弄起来。
    羞辱和激奋令珍珠头晕得要昏过去,却又被摆弄着自己下体的玉儿惊醒。
    被下了药的分身在玉儿灵巧的指掌里慢慢涨大,是珍珠最不愿见到的情形。
    虽然被药物控制,却感觉到体内翻滚的欲望,好象自己主动地迎合上去,背叛了昊的耻辱象冷硬的冰块,一点一点塞进着火的心里。
    ”让我死吧--”
    珍珠哀求着玉儿,希望玉儿可以良心大发,突然放过自己。其实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却仍然屈辱地说出来,也许这样会觉得好过一点。
    昊是来不了了,早朝的时间,他应该正在朝堂上听群臣的奏报。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不成语调的生涩字句从玉儿的口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尽的笑意里掩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惨过她一百倍。”
    虽然艰难,近十年没说过话的玉儿,仍然用尽气力说出心底的怨咒。
    ”为什么?原来你会说话。”
    ”对,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我恨你,所以对天发誓,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说话。”
    ”啊--”
    在珍珠的惨叫声里,玉儿终于扬鞭攻进。
    那里,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现在比以前更脏了。   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缕缕地成灰。
    不管玉儿再做什么,再要什么,也无动于衷了吧。
    绯色的密肉在玉儿的菗揷下翻卷,身体在情药的催动下弓直挺向来人。
    扬起头在情欲的浪花里高喘呻吟,被玉儿一口咬住性感的锁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
    玉儿要的无非不过是这个身体,这么脏的身体,如果玉儿要,就给他吧。
    只要心是纯洁的,还可以留给昊就好。
    欲浪里有当年玉妃疯狂后的脸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
    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穴的痛楚在提醒事情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弓虽.女干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床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交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情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插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插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着吗?”
    回头来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风寒呢,昨天已经嚷着头痛,虽然想守着他,可是皇帝染上风寒可大可小,呆会传了御医来,自己同样会被赶出去。
    ”那我先走了?”
    昊见到珍珠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又再把头缩进被子里去一点,好似在厌恶自己的吵闹。
    ”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哦。”
    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
    况且珍珠坚持,御医也不再细看,开了几贴去寒的药,命人煲了,尽责地亲自看着珍珠喝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