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解围,不期令郎年纪幼小,自恃刚强,不肯进城请仁兄答话,因此被小弟擒回在后营,此小弟实为仁兄也。”
    苏护很是感激:“此德此情,何敢有忘!”
    崇侯虎的所在地,报马进辕门来报:“启老爷:二爷被郑伦擒去,未知凶吉,请令定夺。”
    侯虎自思:“吾弟自有道术,为何被擒?”
    “二爷与郑伦正战之间,只见郑伦把降魔杵一摆,三千乌鸦兵一齐而至;只见郑伦鼻子里两道白光出来,如钟声响亮,二爷便撞下马来,故此被擒。”
    崇侯虎大惊道:“世上如何有此异术?再差探马,打听虚实。”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乃小道尔,就这么点本事,那些大神通者还根本不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又有人来报:“西伯侯差官辕门下马。”
    闻此,崇侯虎心中颇为不悦,但还是吩咐道:“令他进来。”
    来者却是散宜生,但见他素服角带,上帐行礼毕,“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崇侯虎道:“大夫,你主公为何偷安,竟不为国,按兵不动,违避朝廷旨意?你主公甚非为人臣之礼。今大夫此来,有何说话?”
    “我主公有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听闻至此,崇侯虎哈哈大笑:“姬伯自知违避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辞,以来自释。吾先到此,损将折兵,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你且去!”
    散宜生也不多说话,径直出营上马,至城下叫门:“城上的,报与你主公,说西伯侯差官下书。”
    “哦,有趣,有趣,这西伯侯的手下也来了。罢了,让他进来也无不可。算了,让他进来吧!”挥挥手,却是派出使者,将其引进。
    至于那下的是什么书,苏护也是很感兴趣,故将他召进城门。
    不过片刻时间,散宜生到殿前行礼毕。苏护也不多废话,直接道:“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见此,也不拐弯抹角,“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侯怒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敕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施行。”语毕,便将书献上。
    也不等下属将书呈上来,径自翻开,看了起来。
    但见,书中说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完后便道:“好,吾同意了。”
    “侯爷您......”一众家将有些不明所以,也是,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殊不知,此时的苏护心中,正在暗自冷笑:“我倒要来看看你这个昏君怎么死!”
    隐去身形的云霄,对着一旁的九尾狐传音道:“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是,小妖明白!”既然是计划好了的事,又怎能乱了章程。
    目的已经达成,散宜生自是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向着众人拱拱手,便退去。
    “师叔,弟子暂且告退。”
    “善,顺便也将那苏全忠放回来吧!也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是,弟子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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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九章 你们这是闹哪样啊?
    更新时间2012-6-16 18:36:50  字数:2722
    苏护一路送崇黑虎至城外,方才转回自己的地盘之上。
    “启禀老爷,二老爷已至辕门。”
    听闻至此,崇侯虎急忙道:“请!”
    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崇黑虎进入了大帐,坐下不提。
    崇侯虎道:“西伯侯姬昌好生可恶!今按兵不举,坐观成败。昨遣散宜生来下书,说苏护进女朝商,至今未见回报。贤弟被擒之后,吾日日差人打听,心甚不安。今得贤弟回来,不胜万千之喜!不知苏护果肯朝王谢罚?贤弟自彼处来,定知苏护端的,幸道其详。”
    崇黑虎厉声大叫道:“长兄,想我兄弟二人,自始祖一脉,相传六世,俺弟兄系同胞一本,古语有言:‘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有愚有贤。’长兄,你听我说:苏护反商,你先领兵征伐,故此损折军兵。你在朝廷也是一镇大诸侯,你不与朝廷干些好事,专诱天子近于佞臣,故此天下人人怨恶你。五万之师总不如一纸之书,苏护已许进女朝王谢罪。你折兵损将,愧也不愧?辱我崇门。长兄,从今与你一别,我黑虎再不会你!两边的,把苏公子放了!”
    两边的将士自是不敢违令,放了苏全忠。苏全忠双手抱拳,上前谢道:“叔父天恩,赦小侄再生,顶戴不尽!”
    崇黑虎也不多话,道:“贤侄可与令尊说,叫他速收拾朝王,毋得迟滞。我与他上表,转达天子,以便你父子进朝谢罪。”苏全忠拜谢出营,上马回冀州,不提。
    也仅仅是下一刻,怒气冲冲的崇黑虎,带领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此地,对于自己的兄弟,他已经是失望透顶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以及幻想。离开此地,亦是他自己的选择。
    崇侯虎愧莫敢当,只得收拾人马,自回本国,具表请罪,不提。
    苏全忠进了冀州,见了父母,彼此感慰毕。苏护道:“姬伯前日来书,真是救我苏氏灭门之祸。此德此恩,何敢有忘!我兒,我想君臣之义至重,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惜一女,自取败亡哉。今只得将你妹子进往朝歌,面君赎罪。你可权镇冀州,不得生事扰民。我不日就回。”
    苏全忠自是拜领父言。苏护随进内,对夫人杨氏将“姬伯来书劝我朝王”一节细说一遍。夫人放声大哭。苏护再三安慰。夫人含泪言曰:“此女生来娇柔,恐不谙侍君之礼,反又惹事。”
    苏护曰:“这也没奈何,只得听之而已。”心中微微一叹,唉,还是说实话吧!这样,心里也会好受些,自是将实情与自己的夫人一一道来。闻此,苏夫人的心里才稍有一些安慰,可是,现在,虽然不是进宫,但却亦是要离自己而去,心中自是不舍,却又如之奈何!算了,算了,这比之前的进宫一事,却是好上太多太多了!
    次日,苏护即刻点起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氈车,令“妲己”梳妆起程。只是,这里的妲己,却是换成了狐妖,二人对视一眼,自是心知肚明。眼观鼻,鼻观心之后,便踏上了行程。
    苏全忠心中亦是悲伤,不知何时才能看见自己的妹妹了。遂决定,前去相送。
    “喂,哥哥,你在干什么那?”一个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声音的主人身旁,出现了三个绝美的身影,正是三霄三人。
    “你是......妲己?!”猛然间,苏全忠回过头来。
    “啊!鬼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惊走一片飞鸟。颤抖着双手,指着面前的那个身影,“你,真的是妲己?!”
    “哥哥,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可不是我么。”此时的妲己,显得异常淡定。
    “那......那里面的是?”
    “哦,那只是只狐妖罢了。”一直不曾开口的琼霄,终于说话了。
    “那,你是?”
    “喂,你这小子,无视我们俩了吗?我们可是俩大活人那!”这声音的主人,貌似是相当的不满诶!不是碧霄,又会是谁!至于云霄,她是那样的矜持,自是不会如此说。
    作为三人中的老大,自是该有老大的样子嘛!
    “啊!”又是一阵凄厉的尖叫,今天,自己是活见鬼了吗?
    揉揉眼睛,不对呀,自己的眼睛没花呀!
    终于,苏某人回过神来,“敢问,几位姑娘是?”
    “咳咳!”清了清嗓子,便准备把自己给推销出去,学着自己的那位师尊的样子,脑袋以七十五度角望天,道:“吾等乃截教通天教主座下弟子,东海三霄是也!”
    傲气十足,不愧是圣人门徒。
    “呃......”苏全忠有些愣住了,截教的大名他也听说过,在朝堂之上为官的,就有许多是截教弟子,那这三位,就应该是老前辈了。
    “好了,再过些时日,我们就离开吧!现在,这里危险重重,你却是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了。”云霄道。
    “是,师尊。”妲己自己也是知道实情,既然那狐妖是奉旨去破坏纣王的江山的,那这商纣就势必会不保,到时候,无数的战乱发生,刀剑无眼,酿出无数的惨剧,已是必然,还不如乘着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以便早日成仙了道。
    苏全忠人也不笨,自是知道,这三位中的一位,便是自家妹子的师傅了,这,也让他的心中宽慰不少。
    “既然如此,全忠见过三位前辈。”
    “呵呵,你这小子,倒也是不错。这一身武艺,倒也是漂亮,也不知我截教以及阐教的那群师兄弟们,愿不愿意收你为徒,你根骨还是不错的,不修道,也真是可惜了。”说着,便默默叹了口气,玄都是不用想了,最近,人家在闭关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只有自己截教以及阐教的那帮师兄弟喜欢如此闹腾,所以,收之为徒的可能性也是极大,况且,愿意收下他的人,还不止一个呢!这小子,人又长得不错,也不得不说,这形象工程塑造的比较好啊!
    只要拜入三教门下,封神中,挂的几率就会缩小无数倍,直至上榜率为零。
    也不知是不是云霄的自言自语,还是天数使然,还是恰好路过,多宝和孔宣这两个货,就出现在了这里。也不知是要干什么,八成就是瞎逛的了。
    也许是约好了吧!这两个货色同时开口:“小子,我见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修道的好材料,怎么样,拜我为师吧!”
    “靠,孔宣,多宝,你们这是闹哪样呢?”
    “呃,三位师妹,你们来评评理,到底谁能当这小子的师傅?”
    “......”云霄翻了翻白眼,指指旁边的苏全忠道:“二位师兄,这,你们得问他。”
    “你选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苏某人摸不着头脑,靠,这到底是闹哪样呀?
    “......”苏全忠无语,唉,还是等自家老爹回来再说吧。
    另一边,前往朝歌的路上,前方打两杆贵人旗幡,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尘,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春,杜鹃叫月。在路行程非止一两日,逢州过县,涉水登山。那日抵暮,已至恩州。只见恩州驿驿丞接见。
    苏护道:“驿丞,收拾堂,安置贵人。”
    驿丞领命,忙叫众人打点堂内室,准备铺陈,注香洒扫,一色收拾停当,来请贵人。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兒在左右奉侍。将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将在馆驿门首屯扎。
    这样,却也只是为了装装样子,毕竟,这狐狸精总是有些道行的,又是圣人所派,焉能出事。
    夜,就在众人沉沉的睡梦中过去,是那样的寂静与安详。月光依旧皎洁,风景依旧如画,只是在夜色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