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说清他的病情,但又觉得会很多余。心里着急只好开始喝茶水,正一口茶喝道嘴里,门就被慢悠悠的打开了,紧接着白璐就站了起来迎上去,“三叔!”
    就这一句吴邪差点被水给呛死,怎么又一个三叔!一边出神的闷油瓶好像也对这个词有了反应,缓缓地转头看向门口。
    章17   病不能治却可以止
    吴邪想凑到白璐那问他这三叔是她亲三叔不,他现在听见三叔这俩字就跟听见狼来了似的,深有阴影。结果白璐完全没注意他,直接就过去缠上了她口中的三叔,看这架势跟见了亲爹似的。他那三叔也是一脸的堆笑,不过比起吴邪那个三叔,这个人的笑显得诚恳多了,看来是很疼这个侄女的。想到侄女吴邪不免有些心酸,再没人叫自己大侄子了。
    “大侄子,呵呵,吴家老大的娃子,我跟你爹同辈,就叫你大侄子吧。”这三叔一开口就让吴邪很意外,就那么瞪大了眼站在了那里半天没回过神不知道怎么回应,但是心里顿时就对这位看起来五十出头却显得精神矍铄的三叔产生了好感。
    三叔见他发愣也没生气,乐呵呵的径直走到了张起灵的身边“是你要看病吧?呵呵,来来,坐下给你摸摸脉。”
    “你说我有病,什么病?”张起灵少有的对别人的话有了比较激烈的反应,而且还是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难道是同辈人之间没有代沟?他慢慢起身,稳稳地走到中间桌子旁的椅子坐下。
    吴邪比他更激动,回过神来遍赶快凑上前,“她。。。她三叔,您怎么看出他有病的?白鹿跟我说您什么。。。什么病都能治,您。。。”吴邪扶着桌子嗓音都高了八度,他像是看到希望一样看着这个三叔,现在不仅仅是好感了,甚至是一种寄托了。这个三叔果然跟吴邪的三叔不一样,如果说吴邪三叔是老奸巨猾的话,那这个三叔可以说是慈眉善目了,还真颇有老中医的派,这更让吴邪觉得他相当靠谱了。“对,对了,还没问您如何让称呼呢,呵呵。”吴邪自己越琢磨越觉得兴奋。
    白三叔一脸的轻松,他没有去摸张起灵的手腕,反而一只手摸到张起灵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张起灵的胸口。而这闷油瓶子也很配合的不躲不闪,“呵呵,大侄子啊,我是白璐三叔自然是姓白,单名一个草字,当年入了神农口的就是我啦,呵呵呵。”白三叔是个爱笑也爱开玩笑的人,这也是白璐非常喜欢这为老爷子的原因。
    “吴哥,你放心,既然我三叔肯给他看就一定会有法子的,用三叔的话说看病跟倒斗一样,贼不走空。是吧三叔。”白璐见了这三叔也忽然显得孩子气了。
    “呵呵呵,我一定尽量想办法就是了。不过我听说你们两个娃娃相亲的事没有办成啊,大侄子,这是为什么啊?”经过这些日子,相亲的事都可以称得上陈年旧事了,这时候提起来当事的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而医生和病人也齐刷刷的看向吴邪。冲白三叔挠挠头,又瞥见那只闷油瓶正用一种不解又带点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更觉得心虚了,这事闷油瓶还真不知道,不过知道了估计也得忘了。这不是来治病的么,怎么说起这事了,吴邪发囧就想用治病岔开话题,不过让人给抢先了。
    “三叔,提这事干嘛,给小哥看病要紧。”白璐这么一说,这老爷子遍呵呵的乐着没再问,只是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正盯着吴邪的小哥,在明显不过了,吴邪自然也看明白了。他的手不是正摸在张起灵的心脉上么,那一瞬间的悸动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章18   这是伺候月子么?
    “行呀,小天真怎么还堡上汤了?嘿嘿,给胖爷我接风不用这么精细,宴宾楼就足以,足以。”胖子一进屋就见吴邪再厨房对着圆圆的砂锅发呆便调侃起来,而开门的则是张起灵,当然胖子见到的依旧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只是略微有点红,这倒是让胖子相当惊讶,“咦?小哥你脸怎么了?怎么。。。”
    “死胖子,你怎么来也不提前给个信儿啊!”胖子还没说完,就看吴邪的张着嘴惊讶的冲出厨房,却又好像不放心便回去鼓捣了一阵才又出来。
    “你妹的!什么时候来的杭州?北京的事怎么样了?”
    “嗨,都是味儿事儿,我是来避避,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到时候北京还是胖爷我的小天地。”胖子虽抱怨着但表情分明是个乐天派。
    “味。。。味儿事儿?什么意思?”吴邪虽然对北京的俗话俏皮话都还知道些,但这些个词不达意的诡异字眼他还是不敢妄加揣测的。
    “哎我说小天真你真是,出去可别瞎问啊,给胖爷我丢人。”胖子一看有被人不知道的就开始来劲。
    “去去去,你说不说。”
    “这个味儿事儿吧,就是也就那么回事儿,就是不怎么样,哎,就是人家都说你吴邪好,在我看也就是味事儿。”
    “去你的味儿事儿。”吴邪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肥腰上,琢磨了一下也乐了。“呵呵,这词还挺逗的,不过不许那我开涮,再等十分钟药好了咱出去搓一顿。”
    看过医生后吴邪店也不去了,全权交给了王盟王大懵,每天就在家伺候闷油瓶子了。要说这伺候瓶子还真不是个省心的活,每天煮药自然不用说了,而按照白三叔交代的方法,还有三大难题,第一是热水:喝要喝热水洗也要洗热水,最好还要泡热水。第二是穿衣:在外要多穿而睡觉还不能穿。第三是谈心:白天要尽量多跟他说话不能让他生气或者想很复杂的事,甚至晚上睡觉的梦话都要有所回应。总的来说这难度不亚于伺候月子。
    ————————————伺候月子小剧场分界线————————————
    这只瓶子对水温的敏感度十周所周知的差,所以本着由浅入深的原则吴邪决定要先从洗热水开始,他把自己的水龙头都调到35度温水的位置,原理是闷油瓶不会麻烦自己去调水温,所以吴邪调多少他就用多少。当然这一做法很成功,张起灵爱干净,于是洗手是件常事(这也便于他研究自己的手),而他对水温变化的事也没提出任何疑义。
    接下来就遇到问题了,吴邪想原样照搬用到喝水上,他提议买了一个饮水机,而且还是自动加热恒温的高级货,但是张起灵好像不太爱喝水,特别是热水,原本吴邪在一边偷偷观察他什么时候喝水,但是完全没迹象,他依旧是对房顶比对水亲,没办法吴邪只好给他倒水。
    “起灵,喝点水吧?”^ ^
    5分钟。。。
    “起灵,不喝就凉了。”^ ^!
    10分钟。。。
    “起灵,别和这个,凉了,给你换一杯。”
    “不是要晾凉么。”
    “不。。不是,是要你喝热的。”— —|||
    “哦。”
    答应是答应了但是这瓶子好像又忘了喝水了,新倒的水又一次被他晾凉了。再这之后他倒好干脆不喝了,给吴邪气坏了,想抱怨一下但是想到不能让他生气,便只好偷偷顺了两把气,在微笑的过去说:“起灵,这是医生说的,你别跟着热水过不去啊,喝吧。”
    “医生还说什么了?”张起灵微微抬起头慵懒的看向一脸囧像的吴邪,他其实不完全是不喜欢喝热水,应该说他完全是因为吴邪回来后没有履行承诺把白三叔说的话转达给他而在生闷气。
    “医生还说。。。”吴邪一下子也意识到了,跟闷油瓶在一起时间长了吴邪的思维跳跃模式也逐渐练出来了,“。。。那个。。。是我忘了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医生可是说了不能让你生气的!我这就跟你说,你别生气,千万别。”吴邪一想到他又惹起灵生气了就恨不得把自己这不长记性的脑袋给拧了,说道拧脑袋不免又想到狼狼阿狗的那只血尸,吴邪脖子一凉立刻把白三叔交代的给叙述了一遍,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知道的。
    “就是这样,所以你要配合我,肯定是能治好的。”吴邪说完也松了口气,早说了就不用为个热水费劲了。但是张起灵却眉头紧锁,他想听的一句没有,配合,连自己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配合,说不让生气,但是这怎么看也像是招人生气。
    “我什么病?”张起灵决定直截了当切入主题的问,原来的自己就是不说则已一说就是重点的,怎么跟着吴邪时间一长也总想绕弯子了。
    “啊,哦,你没什么大病,就是火大,失忆什么的也是这个原因,虽。。虽然不是大病,但是时。。时间长了也不好治,所以。。。所以你别操心,别瞎想,我肯定会治好你的。”虽然中间部分吴邪说的很心虚,这张起灵也不是肯不出来的,这明显糊弄的话却因为最后一句的坚定让张起灵妥协了,既然他不想说也不能逼他,既然相信了就完全相信吧,张起灵你什么时候也会把自己完全放心的交给别人了。张起灵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了嘴角,在吴邪这道彩虹旁边多少也会灿烂一下吧。看见张起灵终于笑了,即使只是微带笑意吴邪也觉得美的灿烂,当然不能忘了趁机递上杯热水。看着张起灵薄薄的唇抿上玻璃杯的边缘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杯子离开时口中还自然地呼出了絮状的热气罩上了玻璃
    章19   那就伺候月子吧
    在一番苦口婆心的心里开导下吴邪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自己完全有当心理医师的潜力,愣是对着一个闷油瓶子聊了两个多小时没拉下脸过;第二:闷油瓶完全有当特务的潜质,无论吴邪怎么威逼利诱就是没说一点有用的。不过好歹闷油瓶还说了4个‘嗯’3个‘是么’2个‘我知道’1个‘好吧’,而那一个‘好吧’回答的就是吴邪的那句‘白三叔说我们要睡一起’。(是你想跟人家睡一起吧~)
    “起灵,半个多小时了,别泡的太久了。”闷油瓶子非常干脆的答应吴邪一起睡后吴邪就美的找不着北了,才几天没在一起睡吴邪就想的要命,这就是所谓的爱是会上瘾的么。吴邪犹自傻笑着站在浴室门口盘算着一会儿要不要试着促进一下两人的关系。
    浴室里闷油瓶子真的快成焖油瓶了,吴邪心细到竟然弄了个电加热的装置放在浴缸里,水是不会凉了,可在张起灵觉得自己跟客厅鱼缸里的鱼没什么区别了,都要加热。。。吴邪在外面喊的时候张起灵正被焖的昏昏欲睡呢,一被吓醒了眉毛立刻就拧了起来,自己怎么就随便的睡过去了,难道是药的作用?还是泡在热水里的原因?起身走出浴缸用手抹了把镜子,映出一个红彤彤的身体,一头麒麟盘在肩头跃跃欲试,腰上缠绕着的祥云因为皮肤本身的红而变得暗红。张起灵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还从来没觉得自己也可以发热,但周身隐约的蒸汽说明他正在向外散热,“啧”,他好像很不喜欢这样。擦干身上的水,他穿上内裤并没有急着穿衣服,想要把自己晾凉了再出去,但是当吴邪关切的声音在外响起时他才记起吴邪说过的话,‘你这病就要发热去火,我也不懂,反正就是怎么热怎么就对了。’于是张起灵揉了揉眉头呼的出了口气快速的披上了那件吴邪给的蓝白条睡衣(注意没有穿裤子)就走出了浴室。
    门一开又是那个白雾缭绕的场景,吴邪傻笑的更心花怒放了,好像一切又回到过去了一样,“起灵。。。”话还没出口,只见张起灵迈腿出来,原来有雾没看清他竟然没穿裤子,这一走出来那两条修长微红的腿挪动起步子来为什么就那么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呢,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吴邪猛的捂住了嘴,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流鼻血。
    看到一会儿傻乐一会儿又紧张的捂嘴的吴邪,张起灵微微低头有些想笑,最近想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故意收起笑,张起灵走到吴邪身后的床边抬头询问“我还睡右边。”
    “恩,你想睡那边都行,咦?”吴邪恍然大悟的咦了一声,张起灵问他有什么问题,他笑着说没有没有,但是他清楚地听到了那个‘还’字,也就是说他没忘,在北京那两晚他就是睡在右边的。这回吴邪更兴奋的睡不着了,美颠儿美颠儿的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热水澡套上内裤就飞奔钻进了被窝的另一边。吴邪今天一大早就把家里其他的被子都捐到街道办事处了,这招是跟那只瓶子学的,没有被子就只能睡一起,还要美其名曰是大夫要求的。躺在床上能感觉到旁边不再是冷冰冰的,吴邪几乎要笑出声了,差点把正事忘了,白三叔说要光着睡,那瓶子还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