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们的儿子并没有爱错人,感应至亲至爱的人的危险,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那得是爱入了灵魂里才可以……
    纳西莎看着昏迷中的儿子,已经痛得麻木的心再次痛得撕心裂肺。
    若是德拉科没有出事,他能有这么一个女孩子爱着他,她相信他将来会过得很幸福的,可是……
    她的德拉科已经没有未来了……
    铂金少女絮絮叨叨地说完了那天的事,眼眶里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德拉科……”安德莉亚抓起德拉科藏在被子下的手:“你说你会牵着我的手一起去面对所有,无论前路是什么……可是,你现在却要丢下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害怕的吗?我很害怕,很害怕……”
    “德拉科……”一直关注着德拉科的纳西莎突然惊呼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德拉科。
    只见德拉科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他的眼角悄然滴落。
    德拉科虚弱地睁开双眼,安德莉亚喜极而泣:“德拉科,你终于醒了……”
    相对于安德莉亚的喜悦,卢修斯、纳西莎和西弗勒斯他们三个成年人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德拉科因为魔力暴动而受的伤害,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单纯的魔力暴动会让德拉科的灵魂受伤。
    倾尽圣芒戈的力量都救不回德拉科,不仅仅是因为德拉科因为魔力暴动而使身体和魔核循环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德拉科的灵魂被伤害了,伤得像一片快要碎裂的玻璃,因此,所有的救治手段都施展不出来,因为他的灵魂脆弱得撑不过去。
    正因为他的灵魂已经脆弱得一碰即碎,所以,他才会昏迷不醒,而今忽然醒来,只怕是……回光返照了……
    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得快要见梅林了,所以,他也没有挣扎得要坐起来什么的。
    他真想诅咒厄瑞波斯,他只说他们想起自己就可以对忘川水免疫了。
    可是,忘川水作用于灵魂,是在天地法则的支持下,让每一个灵魂忘尽前事,若真的想起来,只怕要魂飞魄散了。
    果然,和神灵谈交易的事,哪有可能会是神灵吃亏的?
    他若不是与安德莉亚签订了上古婚姻契约,在自己的灵魂上有一缕属于安德莉亚的灵魂,早就在完全想起来的那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真心感谢上古爱神阿芙罗狄忒,若非附在上古婚姻契约上的祝福,只怕他和安德莉亚在这次转世里都将烟消云散了。
    德拉科的视线缓缓移动,一一看过自己的父母与教授,然后低弱地先对安德莉亚说:“别怕,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说完,他对卢修斯和纳西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爸爸,妈妈,别担心,我不会死的。”
    “德拉科……”纳西莎捂着嘴,哽咽地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
    “妈妈,我真的不会有事。”德拉科望向西弗勒斯:“教授,可以暂时看护下我的父亲和母亲吗?我看他们的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卢修斯与纳西莎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他们的憔悴与疲惫是一目了然的。
    西弗勒斯迟疑地看向德拉科,不明白已经虚弱得像回光返照的德拉科哪来这么坚定的信心,他抿了抿唇:“你的父母不见得愿意离开。”
    言下之意,我答应你的请求,可是你得自己说服你的父母。
    德拉科也明白自己这副样子,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不可能愿意离开他的。
    只是,他需要借助上古婚姻契约的力量和上古爱神的祝福来修复他的灵魂,这需要安静的环境,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父母,而是怕他们太过担心,反而会出现意外。
    安德莉亚想起她刚进门时,卢修斯和纳西莎目不转睛地看着德拉科的情形,觉得他们是不可能会放心地离开房间的。
    她握着德拉科的手,轻声地说:“德拉科,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你说清楚一点,你爸爸妈妈才会放心的。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一口气说清楚,却痛得他直皱眉——他太过虚弱了,无论是身体,魔力,还是灵魂都受到了重创,看来原来的方案行不通,他本来打算由他指挥,让安德莉亚画一个他自己改良过的恢复魔法阵——可以让他和安德莉亚的灵魂交融的恢复法魔阵。
    他与安德莉亚共享灵魂,共享生命,共享魔力,只要启动灵魂交融魔法阵,那便能在魔法阵中自动修复他受损的灵魂,而安德莉亚的白色魔力也能修复他受损的魔核循环系统。
    可是,他现在怀疑他是否有足够的气力来指挥安德莉亚画魔法阵——偏偏这个魔法阵还得安德莉亚亲手画才有效。
    他看着纳西莎担忧不舍的目光,恍然想起,他的母亲纳西莎对上古灵魂婚契似乎挺有研究。
    “妈妈,你有研究过阿芙罗狄忒祝福过的上古灵魂婚契吗?”
    纳西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德拉科,妈妈可以救你了。只要让你和一位女士签订了阿芙罗狄忒的灵魂婚契,就可以修复你的灵魂了。”
    只要修复了灵魂,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哪怕德拉科最终会变成哑炮,她也觉得欢喜。
    她怎么就从来都没想过用这个方法呢?幸好,现在还不迟。
    卢修斯只听过这个婚契契约,但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操作,现在闻言,也觉得欢喜无限,他的眼神不由在投向安德莉亚,他相信这孩子一定愿意嫁给德拉科——虽然这一结婚就是生生世世的纠缠,可是她这么爱他的儿子,应该不介意的吧?
    西弗勒斯觉得卢修斯和纳西莎是在傻乐——德拉科会提出阿芙罗狄忒的灵魂婚契,显然不会如铂金夫妇想得这么简单的。
    果然,下一刻,德拉科就说:“已经不需要再找人签了,我和安德莉亚身上已经有这个契约了。”
    安德莉亚惊讶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什么上古婚契听起来,像是她和德拉科已经结婚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只是现在德拉科的生命更重要,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纠结。
    纳西莎呆了呆,然后抱着期待,小心翼翼地问:“德拉科,你们是近期自己私自结婚的吗?”
    德拉科回答道:“不是,是上一世带来的。”
    纳西莎脸色苍白,眸光黯淡——她无力地撑着床沿,以支持自己不会摔倒。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刚给了希望,这希望之火就被掐灭了。
    卢修斯着急地说:“西茜,难道上一世就的没用吗?”
    纳西莎有些崩溃地望着卢修斯:“不是没用,而是我们要去哪里找他们一世上的主婚人、证婚人和结契人?”
    德拉科闻言却是欢喜,显然他的妈妈有另外的方法救他。
    “妈妈,这个不是问题,我和安德莉亚上一世结婚的主婚人、证婚人、结契人都在这儿,主婚人是父亲,证婚人是教授,结契人是您。”
    纳西莎大喜:“真的?!那妈妈马上救你!”
    她抽出魔杖,手一挥,把德拉科的床漂浮到房间的正中放着,床上的柱子和幔帐全都消失无踪,安德莉亚因为床的移动而跌落在床,砸在德拉科的身上,德拉科闷哼一声,却没有力气抱怨了。
    安德莉亚赶紧撑起身体,很担心地问:“我是不是砸伤你了?”
    “没……”
    卢修斯忙上前帮忙,扶着安德莉亚坐好。
    西弗勒斯奇怪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沉声问道:“德拉科,你知道你和格林小姐身上带有上古灵魂婚契,这不奇怪。这些你们自己是可以感应到的。可是,你们结婚时的主婚人、证婚人和结契人,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记得你上一世的记忆?”而且,为什么他们上一世结婚,他会是他们的证婚人?
    正在忙乎的纳西莎和帮忙的卢修斯闻言都呆住了,直愣愣地看向德拉科。
    安德莉亚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她握着德拉科的手,柔和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个说来话长。你们确定要我先说清楚,再救我吗?”
    纳西莎回过神来,继续挥动魔杖:“我不管你上一世是谁,我只要知道你今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就够了。卢修斯你拿着魔杖,站到床头中间,西弗勒斯拿着魔杖,站在我对面。安德莉亚,你只要紧紧地握着德拉科的手就可以。德拉科,妈妈的小王子,妈妈保证,你会没事的。”
    纳西莎念颂着冗长的咒语,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的魔杖尖射出,同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手中的魔杖也逸出了金色的光芒,三束金光汇聚在德拉科与安德莉亚紧紧交握的双手上,不一会儿,白色的光晕从安德莉亚的身上散发出来,慢慢地将她和德拉科圈住,结成一颗白色的光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吧?
    小龙已经想起来了。。。唔。。离完结不远了。。
    第88章
    修复灵魂,说起来只有四个字,一瞬间说完,可是做起来,那可就需要不少的时间。
    德拉科和安德莉亚都被包裹在白色的光茧里,接下来,主要是由安德莉亚用灵魂之力修复德拉科已经快要破碎的灵魂。
    纳西莎他们已经完成了引导的前序后,仍然站在三角的位置,静静地看着那团柔和圣洁的白光。
    纳西莎收回魔力,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也相应一起收回。
    “这样就可以了?”卢修斯疑惑地问纳西莎。
    纳西莎点头:“嗯,现在我们就能等了。”
    西弗勒斯盯着那团光茧,沉声地说:“我假设你们之前还记得德拉科的话,那么你们该去休息一下了。这儿先让家养小精灵照看一下,否则,德拉科没事,你们倒是像趴趴虫一样先趴了。”、
    西弗勒斯本想说这儿有他照应,但是想到德拉科是铂金夫妇的唯一儿子,即算他们对他有一定的信任,也未必能放得下心。他索性就不拿这个来考验彼此之间的情谊了。
    纳西莎考虑了片刻,对卢修斯点头。
    卢修斯唤出他专属的家养小精灵卡卡照看着,命它一发现异动就马上通知他。
    ------------------------------------------
    西弗勒斯向纳西莎确定过接下来的事已经不再需要他这个证婚人后,便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回到霍格沃兹,顺便去惊吓一些某位喜欢吃糖的老头。
    果然,某位喜欢甜食的百岁老巫师的下巴就差点给吓掉了:“你说什么?安德莉亚与德拉科是阿芙罗狄忒上古灵契的婚约者?”
    西弗勒斯虽然看到老人失态,心里有几分快意,但他仍然面无表情:“显然你的耳朵还没有被糖蚀化到功能丧失。”
    邓不利多皱着眉头,有几分愁苦:“这么说来,我们格兰芬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