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关上暖气,拉开玻璃窗,让新鲜的空气吹进客厅,吹散那浓郁的酒味。
靠在阳台前,看着阎震一口接着一口将手里的白兰地喝光,甚至不罢休的要重新开一瓶时,安笑阳终于走了过去,直接的将他手里的酒瓶拿了过来,俊美染笑的脸此刻却是冷淡淡,“要喝到酒精中毒吗?”
“笑阳,我宁愿你恨我,而不是这样看不见我的存在。”满口的酒气,阎震伸手抓住了安笑阳的手,脸上带着苦涩的笑,睁着眼,深情的凝望着眼前脸色平淡的安笑阳,没有爱么有恨,这却是最严厉的惩罚。
“放手。”看着那抓着自己的手,修长尊贵,保养的极好,安笑阳甚至想起当年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竟然满心的激动,甚至不在乎牵住自己手的是一个男人,爱的义无反顾,甚至担心大哥会反对,而隐瞒着大哥,偷偷的爱着,偷偷的幸福着,只是梦醒的太快,醒的太残忍。
用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阎震握的用力,安笑阳冷淡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股疏离,静默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目光不再看地毯上的阎震一眼。
抬头看着冷漠无情的安笑阳,阎震心头一痛,忽然的一个用力直接的将人给拉坐到了地毯上,不给安笑阳挣脱的机会,快速的圈起手臂狠狠的抱住这个想念了,深爱了十年的人。
“怨也好,恨也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笑阳,你认命吧。”一字一字从薄唇里吐了出来,紧紧的抱住安笑阳,阎震那绝美倾城的脸上此刻才有一股了活力和生机,就算他恨自己,怨自己,这一辈子,阎震知道自己都不会放手,绝对不会再放开他。
“那个希亚,让她死了这条心,笑阳,你知道我不是善男信女,你可以继续不理会我,漠视我,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绝对不可能!”阎震语调里多了一份犀利和坚定,那美丽的丹凤眼此刻危险十足的眯了起来,眼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就算不择手段,自己也绝对不会让笑阳有机会和其他人在一起。
嘲讽的冷笑着,阎震抱的紧,无力挣脱之下,安笑阳那俊美潇洒的脸庞上此刻却是满满的讥讽和冷意,“我要和谁在一起,和谁结婚生子,跟你无关吧,阎震,不要忘记了当年的千幽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而我是安笑阳。
“不可能!”低吼声愤怒的响了起来,阎震猛的扳过安笑阳的脸,激烈的吻猛的压了下来,啃咬的带着狂野和十年来的思念,狠狠的吻上了安笑阳柔软的唇。
身体一怔之后却是激烈的挣扎,安笑阳紧闭着牙关拒绝阎震那满口的酒气蔓延过来,用力的挣扎之下,唇角甚至微微的被咬破,血腥味蔓延上来时,安笑阳终于眼神冷了下来,横手直接的劈在了阎震的后颈处。
眼前一黑,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纵容的温柔,阎震缓缓的闭上眼,只是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抱住怀抱里的安笑阳,直接的昏厥在了他的怀抱里。
“混蛋!”被强吻了不说还被咬破了嘴唇,安笑阳直接的将阎震给甩开,任由他倒在地毯上,粗重的喘息着,抬手愤怒的抹去嘴上的血迹,仇恨的瞪着昏厥在地毯上的阎震。
喝了这么多酒?看着茶几上合地上散落的空酒瓶,每一瓶都有十万,这么一喝就喝了上百万,安笑阳将空酒瓶一一的收进了垃圾桶,一般富豪最多收藏上一两瓶这样顶级的好酒,韩隽风这么多年来才收集了这十来瓶的顶级好酒,竟然被他们当二锅头直接的给灌下去了,真tmd暴殄天物。
刚收拾好,安斯宇却已经打开门快速的进来,瞄了一眼客厅里的安笑阳和醉倒的阎震,快速的向着安夜的卧房走了过去,当看见安夜已经沉沉的睡在了被子里这才安下心来。
“怎么回事?”安墨晨冷沉着面容,看了看阎震,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安笑阳。
“喝多了,我也刚回来。”一耸肩膀,安笑阳直截了当的撇清关系,微微的侧过脸,拒绝安墨晨的视线落在自己破裂的嘴唇上,真是够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给强吻,安笑阳脸色阴郁了几分,恨不能一脚直接踹向地毯上昏厥的阎震,只可惜他昏过去了,即使踢了他也感觉不到痛。
“将人送进卧房去,这样像什么样子。”直接的下着命令,安墨晨走过去将窗户给关上,拉上了窗帘,将刚刚收集的各个学校的资料拿了出来,认真的阅读起来,要为安斯宇选择一个最好的小学就读。
“舅舅,斯尔第不错,我很喜欢这样宽松的教育模式。”安斯宇也关上了卧房的门,走到安墨晨身边,两人专注的讨论起来,在斯尔第,只要可以保证成绩在a以上,甚至上不上课,学校都保护理会,而且早上有课,下午却全都是自习,自由选课让安斯宇下午的时间很充沛,这样自己还可以继续接受东方组织的特训,只是要对妈咪保密。
看着地毯上的阎震,安笑阳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弯下腰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是带着怨恨和恼怒,却依旧无奈的将人向着卧房抱了过去。
为什么还要出现?直接的将阎震扔在床上,安笑阳冷漠的看着昏厥过去的俊脸,都说自己够俊美,那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见过阎震,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绝美。
那眉眼都是风情,睡着的时候,浓长的睫毛轻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圈小小的黑影,挺直的鼻翼之下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张启着,绝美倾城,如同ps出来的人一般,可是如果他睁开眼,那股与身俱有的高贵和邪魅会让让惊觉这样美丽的男人,却高贵不可攀,危险里透着诱惑的魅力,让人如同飞蛾般扑了过去,到最后被灼烧成灰烬,灰飞烟灭。
因为只穿了单薄的衬衫,似乎有些的冷,昏厥的阎震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如同不设防的孩子一般蜷缩起身体,似乎这样可以暖和一点。
自己为什么还要被这样的人所撩拨,安笑阳沉重的叹息一声,拿过一旁的被子给阎震盖上,而随着目光不经意之间掠过,衬衫开了好几粒扣子,露出那白皙的胸膛,可是让安笑阳动作一怔却是因为似乎刚刚在阎震胸口看见了一个伤疤。
自己眼花了吧,阎震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受伤?疑惑着了片刻,安笑阳最终还是伸过手再次的解开了一粒衬衫扣子,拉开衬衫,赫然看见阎震胸口处的一个圆形的伤疤,那是枪伤?
震惊着,这样接近心脏的位置,根本是致命的伤,学医多年,安笑阳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子弹再偏上半厘米,就是一枪毙命的危险,什么人能伤的了阎震?
忽然安笑阳猛的愣住,俊美的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着手指抚上那子弹穿过后留下的伤口,伤口平整紧致,看得出伤口痊愈之后,他就没有做任何的处理,所以伤疤才会如此的清晰,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伤痕不是远距离射击留下的,而是将枪口抵着胸口开枪留下的伤痕。
不相信有人能这样伤害到阎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阎震自己自杀时留下的,安笑阳几乎不敢相信,指尖之下是那扑通扑通沉稳的心跳,他为什么要自杀?而且这伤疤看起来有十年了。
还有意义吗?在不相信自己,将自己丢进监牢里自生自灭的时候,又何必在自己死后自杀呢?阎震!情绪混乱的波动着,安笑阳猛的收回手,大步的,带着一股慌乱的逃离快速的拉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让客厅里的安斯宇和安墨晨将疑惑的眼神看了过去。
“我没事,等宝贝醒了,就说我在楼下等她。”太大的冲击之下,安笑阳快速的拉开门向着楼下走了过去,餐厅早已经装饰一新了,只等着开业,舒适而温馨的部署,优雅的格调,打开灯,淡淡的光芒让整个一楼店铺显得格外的温暖。
走向吧台,安笑阳动作缓慢的煮着咖啡,思绪却还是停留在刚刚卧室里阎震胸口的伤疤上,当年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可是想要重新的活下来,不但要克服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更需要忘记那个曾经爱过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失眠过多少夜,每天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眠,常常在噩梦里惊醒过来,甚至有一年的时间里睡觉的时候,安笑阳甚至不敢关灯,怕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拿血腥黑暗的监牢里,怕身边的一切都是自己精神崩溃后的幻想,所以他需要开着灯入睡,将宝贝的照片放在枕头下,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千幽已经死了,而自己是重生的安笑阳,是宝贝的二哥,黑手党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
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空气里,倒上一杯咖啡,安笑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放松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时候,如今想想已经无法说是谁对谁错,自己爱的太过于单纯,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黑手党,而阎震那时正努力的想要收复巴勒莫家族的权利。
所以很周密的计划,自己一味的想要帮助阎震,却被利用被陷害,等到真相揭晓的时候,面对的就是阎震那愤怒阴冷的眼神,不听自己的解释,执意的认为自己背叛了他,所以将自己丢到监牢里任由手下处置。
如果当年自己精明一点,不会被利用掉进陷阱里,如果当年阎震可以多相信自己一点,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如今,十年了,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爱的痴傻的千幽,一切都过去了,再想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慢慢的啜着咖啡,安笑阳渐渐的平复着波动的情绪,俊美如斯的脸上缓缓的展露出那股潇洒不羁的丰神俊朗,结束了,十年前就结束了,安笑阳摇摇头,再次的喝了一口没有加糖和奶的黑咖啡。
如今阎震已经成功了,他已经是黑手党的首领,而自己是医疗界的圣手大夫,他们之间太遥远,早已经跨不去了,而且自己也怕了,怕当年的一切在重复一遍,一次就让自己差一点死去,再来一次,安笑阳懒洋洋的勾着嘴角,洒落不羁的笑容里隐匿着不为人知的苦涩,真的结束了,自己和阎震就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相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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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章 王者归来
宿醉了一夜,幸好屋子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夜里,安夜反反复复的醒过来,然后再沉沉的睡去,然后又醒来,凌晨四点多,安夜终于掀开被子,半靠在床头,抚着肿痛的太阳穴,昏沉沉的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让安夜苦着脸,恨死拉着自己一起醉酒的阎震。
起身向着客厅走了去,倒上一杯水,安夜看了看茶几上的纸条,二哥在楼下等自己?疑惑的愣了一下,安夜端着茶杯向着楼下走了过去,淡淡的灯光之下,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安笑阳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咖啡杯,看起来悠闲自得。
“二哥,不是吧?你一夜没有睡?难道是担心阎震?”眯着眼,喝了一口水舒缓着头痛,安夜一脸暧昧的瞅着安笑阳,勾了勾嘴角,“就算小宇和大哥睡,二哥也可以和阎震挤一夜啊,反正他喝的比我还多,不会对二哥酒后乱性的。”
“头不痛了,之前是谁抱着马桶又是哭又是吐的。”站起身来,安笑阳糗着喝水的安夜,直接的抬手敲在了她的额头上,冷哼一声,拿出身为哥哥的威严,“下次再喝的这么醉,二哥就将你给卖了。”
可“二哥,不要敲我,我头还痛着呢。”挥开安笑阳的手,安夜不满的抗议着,虽然睡了几个小时,可是现在头里还像是有无数的鼓在敲打着,难受的厉害。
再次的看了看精神还不错的安笑阳,安夜看了看咖啡壶,夸张的摇摇头,满脸的调侃笑意,“二哥,你究竟喝了多少咖啡?等我有什么事?”
现在问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千幽早已经死了,可是不问清楚,安笑阳却总是感觉有什么梗在胸口,憋屈的难受,终究还是开口道:“宝贝,你告诉我,当年我假死之后,阎震出什么事了?”
是一双笑眯眯的眼眸里散发着暧昧至极的光芒,安夜笑的格外的诡谲,看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