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感性,感性起来,实在不像话。连看个明信片都能这么多愁善感。”
    赵初黎看了他一眼,轻笑,“你这是恭维我么?我可没觉得我到达感性的最高境界。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感性的女人当作家,性感的女人当影星,既不性感又不感性的人只能当家庭主妇!”
    査竞失笑,“那你算什么?”
    赵初黎下巴一抬,“家庭主妇呗!”
    査竞无奈摇头,“你啊,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总会突然说出一些不知哪里看来的话,让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车流终于有所松动,走路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居然开车也用了二十来分钟。
    停好车,打开后备箱,赵初黎瞪圆了眼睛,“不是吧,你把超市搬回来了?”
    査竞笑笑,把袋子一袋袋的从后备箱拿出来:“也不全是菜。我昨天过来看到你这边东西缺的挺多的,就顺道买回来一些。喏,这最大的一袋是日常用品,一套茶具之类的,还有个紧急医药箱,哦,对,这里还有一台小风扇。夏天空调吹多了难受,风扇还是需要的。……那这袋是水果和咖啡,我记得你你好像挺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咖啡的。水果呢,也说不准你喜欢吃什么品种的,就买了一点橙子和苹果。这最后一袋才是菜。荤的素的买了一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赵初黎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堆堆的把东西拎出来,然后合上后备箱。
    “査竞……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的……”这句话还真是恶俗而且暧昧。赵初黎不自觉的说出来之后,才觉得似乎说错了话,有些尴尬。
    査竞无所谓的笑笑,“我来蹭饭,用你的煤气,还要用你的劳动力,当然要贡献食材。至于日用品,就当是作为房东没有把房子里的东西配备齐全现在来补偿来的吧。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改天再请我吃顿饭好了。”
    说着,他合上后备箱,弯下腰把三个大袋子都拎了起来。赵初黎觉得不好意思,也忙伸出手接过了其中一只,“给我一个吧。”
    “好吧。”査竞把最轻的一袋递给了她。
    她伸手想要再拿一袋,“你要留只手锁车门。”
    “没关系,我锁的来……”她拎着一个袋子,他提着两个袋子,刚绕过车子,把两只袋子合在一只手上,正在摸钥匙,竟猛然听到赵初黎突然的一声满是惊讶的三个字:
    “……卓一帆?!”
    査竞顿住了动作,转头看去。
    铁青着脸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卓一帆,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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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一帆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也好看不起来。任谁看到自己老婆的新生活是这个样子过的,脸色都好看不起来。
    査竞看了看卓一帆,又看看赵初黎,才悄声说:“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赵初黎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向卓一帆,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卓一帆没回答她。赵初黎也马上明白了。因为,她看到了停在査竞车尾的那辆车。
    “你跟着我过来的?”
    卓一帆冷笑,“我如果不跟着你过来,又怎么知道我老婆半夜三更的从宁城离开是因为她要跟着另一个那人私奔?!”
    赵初黎的脸色沉了下来,瞪着他:“卓一帆,说话放尊重点!”
    卓一帆继续冷笑,“尊重?你不是早说我不知道尊重是几笔几划的么?敢情你知道尊重怎么写!你对自己丈夫的尊重就是招呼都不打的离开家然后跟别的男人同居?!”
    “卓一帆!”赵初黎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对人发过火了。这火气,完全遏制不了,直冲脑门。在海南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乱发脾气,这次,更加变本加厉,直接上升到了结论,直接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査竞!
    “离婚是么?很好,如你所愿。”卓一帆不再笑,虽然是对赵初黎说着话,眼睛却盯着査竞,“我想,我们需要上去好好谈谈。査先生,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好意思,请你暂且回避!”
    査竞不说话,他也无话可说。他的神色异乎寻常的冷静。他的眼睛里只有赵初黎。他只是盯着赵初黎。
    赵初黎实在没有在外人面前吵架的癖好,何况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楼门口。她有些无力,冲査竞抱歉道:“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査竞点点头,转身向车子走去,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拎着两袋沉重的东西,好像他的肩膀本来就该如此沉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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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开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赵初黎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直接开口:“好,谈吧。”
    卓一帆却不说话了。他只是站在她面前直勾勾的瞪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不需要这么看着我,”赵初黎淡淡的说:“我没有和任何人同居,这点你必须要先向我道歉。”
    卓一帆还是不说话。
    “你刚才说同意我的离婚要求是么?我谢谢你。既然同意了,那后面的事情就好谈了。但是,我只想问一句,你同意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等卓一帆说话,赵初黎突然又开始笑,“也是。你怎么可能要一个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呢?可是,凭什么你就觉得我就可以接受一个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卓一帆,你的双重标准让人觉得很恶心!”
    卓一帆抿紧了双唇,拳头也暗自握紧。
    有些情形,他不敢想,她非要讲出来。
    有些话,他不想听,她非要说出来。
    特别是那个男人居然还是査竞!
    这个女人的确是很想激怒他。那么,恭喜她,她成功了。
    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有特别颜色的帽子,他卓一帆也绝不例外。
    他一直为了补救那个错误而卑微的向她低下头,而她竟然这样辜负他。
    她离婚,不是因为他的错,而是因为,她变了心。她背叛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卓一帆觉得发狂。愤怒的发狂。
    “你和一个女人上过床,而我,也和一个男人上过床,所以,按道理讲,我们扯平了,是不是?”她居然还轻笑着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卓一帆被怒火烧红了眼睛。他盯着她,只冷冷的问了句:“你真的和他上了床?”
    赵初黎扬眉,“我没必要说这种谎话。他长相不错,对女人还是挺有诱惑力的。”
    “为了报复我?”
    “随你怎么想。”
    “赵初黎,你真让我失望……”卓一帆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眼睛充血的厉害,手也抖的厉害,“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重复了一句,然后,突然一个上前,欺身,在赵初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粗暴的堵住了她的唇。
    赵初黎吓了一跳,拼命的挣扎。她想呼叫,却被他封堵的更死,他唇舌的侵入,让她几乎窒息,完全喘不过起来。
    她只能用手脚拼命的推拒。然而,男女的力气本就有别,特别是处在发狂状态男人,几乎只剩下野兽般的粗暴和强硬。
    她完全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除了掉眼泪,她别无选择。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卓一帆会对她用强。这种可怕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想不到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来终结他们之间八年的感情!
    她知道她这次是完了。她看到了绝望的身影,在眼前飘忽着闪过。那让人无法承受的灰暗。
    她不敢看,所以她闭上了眼睛。然后,她感觉到他的手野蛮的撕开了她的衬衫,扣子在地板上散落的声音刺疼了耳膜。
    他咬着她的脖子,粗重的喘息,蛮横的噬咬。她觉得很疼,仿佛自己的整颗心都在被他的牙齿给咬碎了,不成形状,然后再饥渴的吞入腹中。
    她的嘴巴终于有了自由。除了哭泣,她还可以说话。
    “卓一帆,你这个禽兽!”她可悲的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已根本很难发出来,似乎连嗓音都不再受控制,只能发出嘶哑而颤抖的音调,“你住手……”
    卓一帆住了口,也停了手,只是残忍的至上而下的盯着她,眼睛更加充血,看起来就像是个中了魔咒的疯子。
    “你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为什么不能和你的丈夫上床?这是你的义务!你听着!之前是我高看了你,而从现在起,你给我记着,你不配!”
    他宣布完他的檄文,然后继续他的攻击,“嘶”的一声,扯碎了她的裙子。
    她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她听见了心死的声音。原来,不仅心碎是有声的,心死的声音,反而更惨烈,更悲怆,更凄凉。
    她被强'奸了。被她爱过八年付出过那么多的男人,给强'奸了。
    这是她心死之前,她的心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十三章
    心似乎并没有死透。她好像听到了“吧嗒”一声。那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空传来的救赎的声音。
    门开了。然后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然后,她听见了拳头和骨头相撞的声音。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拥有这个房子钥匙的,除了査竞,还能有谁?
    他来了,救了她,却让她觉得更加没有脸活下去。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被一个朋友给撞见,还是男性朋友。那还不如杀了她。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扭打成一团,进行着雄性之间最本能的决斗。
    她颤抖着站起身,扯着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躲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她没死,可是比死还难受。
    她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丝尊严。
    战斗总有平息的一刻。
    査竞的眼镜早已破碎了一地,他的脸挂了彩。
    卓一帆也并不好看多少,他的鼻子在流血,似乎更加狼狈。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跌坐在地上,同喘着粗气,怒气冲冲的看着对方。
    “卓一帆,你真低格。”査竞先开口,“你用这种方式,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卓一帆冷笑,用袖子擦着鼻血,“你又高格到哪里去?介入别人的婚姻,和别人的老婆上床,同居,你既然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査竞失笑,“你根本配不上赵初黎,卓一帆。你根本不了解她,你看低了她。她不是你,她不是个不懂自重的女人。她只是在编个谎话气你,而你居然相信了,居然还这样对她!”
    卓一帆怔住,蹙眉:“那你为什么会有她的钥匙?那你为什么会跟她这样一起回家?”
    “我有她的钥匙,是因为她正好租了我家的房子,而这一点,我昨晚也才知道。我跟她一起回家,是因为她要请我吃饭。我们是老同学,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对!”
    卓一帆不信。他觉得他要是相信了这种巧合,还不如相信猴子的儿子是头猪。
    “她说她跟你上了床!”卓一帆强调。
    査竞冷笑:“你为什么这么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不也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你可以和别人上床,为什么她不可以?你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丢人么?”
    卓一帆无言以对,只是擦着鼻血,坐姿更为颓然。
    “她在气你。”査竞说,“可是你却做了一件天理难容的事。”
    “女人不会说这种谎的。没人会说这种谎!”卓一帆狡辩。
    “她只是对你失望而已。她想气你。这就是女人。”
    “我知道她气我,所以她和别人上床也可能会发生。”
    査竞不再仅仅是冷笑,而是已经是嘲笑了。他摇晃着站起身,拉开门,指着门口,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卓一帆也站起身,瞪着他,“为什么是我走?我说过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要走也是你走!”
    査竞又冷笑,“对不起,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你果然对她有想法!”卓一帆怒吼。
    査竞笑,“没错。我对她有想法,比你还早。我不否认。但是我一直看着她。这是你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