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八点档戏码吧……那她是死志不渝的坚守爱情博得公婆喜爱呢,还是以退为进先放弃看蓝卿的忠贞和反抗程度再行定夺,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先扑到蓝卿再绞杀情敌?
    洛水推翻一个再想出一个,推翻一个继续想出一个,脑子无限恶性循环中,她怎么就没有临水的霸气呢,奶奶的熊。想到这个事情,洛水深情的望着临水,一脸崇拜。
    坐在临水旁边的临渊,捂住老婆,身体一绷,紧张道:“弱水,你你你不要试图勾引我家老婆。”
    小苹果看不下去了:“就你你你家老婆是香饽饽红烧肉,人见人爱,临渊,你说你,防男人不算还要防着女人。”
    洛水转动眸子,思索良久怎么准确的表达爱慕之情,才缓缓开口:“临渊啊,你老婆那是大大的好,如果没有你,我就准备以身相许了,可惜可惜,还是坐等你们分手吧。”
    临渊摇摇头,揽住临水,神色坚定:“我老婆必须是最好的,你、没、有、机、会。”
    临水嘴角轻扬,脸上的表情再柔和不过,下手却一点都不轻,把临渊拍到一边,挤到洛水旁边:“弱水,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处处针对你?”
    临水早就想到这事没有网络游戏这样简单,涉及到现实,本不该多问,但和弱水一起玩那么久的游戏,革命情谊深厚,实在忍不住担心。
    洛水无限茫然的摇摇头:“说真的,我也不清楚,不认识她。”
    临水眼珠子在临渊身上转了一圈之后,说的铿锵有力,胸有成竹:“南大的旧爱吧?”
    洛水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摇摇头,她还是清楚的记得阿西一脸正经的说,老大第一次红鸾心动。
    临渊的脖子瞬间缩短了一半:“老婆,我真的是无辜的。”
    洛水看到临渊无奈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玩,好奇心大起:“临水,什么情况?”
    “这个说起来……相当复杂。”临水叹了口气说:“简而言之,就是我出现了情敌,被我快刀斩杀。”
    临渊有苦难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嘛。”
    临水凌厉的一瞟,临渊呷了呷嘴巴,转头看向窗外,早知道就和麻花疼他们一车了,再不济就是跟精神他们一车。
    小苹果和洛水深情对视一眼,有惊讶,有葱白,还有羡慕。到底怎样才能调教的出这样出的厅堂入的厨房,遵循老婆说的永远是对的这样好男人。
    临水拍着洛水肩膀,坦然的接收她们的注目礼,语重心长:“弱水,出现旧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新欢立场不够坚定。”
    临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老婆,你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临水是典型的外强中干,时时刻刻张牙舞爪神气活现,其实迷糊又热血,还满身义气,要不然公会的跑商任务也不会被她跑成那样,不熟悉的人还真的很有可能被她骗到。
    临水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苦于被临渊大手捂住小嘴。
    洛水不得不暗自感慨,这两个活宝,这么长久相处下来,洛水岂会真的一点看不出,临渊看似处处受临水压制,不过是临渊处处宠溺着让着临水,替临水黑锅,假装不知道,替临水善后,甘之如饴。大智若愚这个词用在临渊身上再合适不过。
    临渊道:“弱水,不要听我老婆瞎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信任彼此多一点理解。”
    洛水点点头,临渊他们毕竟是过来人嘛,经验丰富啊。
    财大气粗的老衲把他们带到庆春路上的玉玲珑,据说很多来x市的明星都会去玉玲珑吃饭,东西好不好吃不知道,排场很大。
    只要看看玉玲珑门口停的车就知道档次了,众人有点迟疑,老衲大手一挥:“老子有的是钱,走。”
    洛水唏嘘了一回,跟着众人走进去。
    老衲要了一个包厢,七七八八点了一大桌酒菜。
    麻花疼嘟囔:“这分明是来吃钱的吧。”一大盆冰镇海鲜,整个冰雕底座占了四分之三,上面只插花似的放了几片鲻鱼,三文鱼。
    老衲用带金戒指的手夹起一片三文鱼:“我的人生理想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来来大家快吃。”
    洛水被金戒指的强光恍到,颇为难的问道:“老衲,你的戒指在水里会不会浮起来?”
    老衲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摇摆否决:“不可能,这卖家说戒指含金量很高。”
    临水直白的说:“卖家是说戒指外面这一层黄色的含金量很高吧。”
    老衲面露难色,开始回想当时卖家怎么说的。
    洛水补充问题:“老衲,这戒指是什么地方买的?”
    “是我发财那一年,去普陀山庙里求的。”提到这个,老衲得意洋洋,“方丈说了,可遇不可求。”
    58
    58、证据确凿 ...
    不知道普陀山最坑人吗……
    精神蛋疼的看着众人欲言又止便秘的痛苦表情,打岔:“吃菜吃菜。”
    麻花疼附和:“奶爸不来我好失落。”
    “奶爸到底啥鸟事啊?”老衲抱怨。
    临渊:“听说奶爸要去西部支教了。”
    老衲:“那不是不能玩游戏了?去哪支教,我捐几台电脑过去。”
    麻花疼:“奶爸奶太多了是吧,奶我们还不够,还想去奶西部的娃娃,咋想的。”
    小苹果:“奶爸是人民教师?”
    临渊摇头:“奶爸搞环境工程的。”
    洛水思绪飘远。
    细算起来,她父母去西部支教已经整整三年了,西部边陲小镇,一个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期间,只接到过父母过年过节的几通报平安电话,洛水知道那是她父母走了多远的路才打出的电话,那个地方甚至没有办法收到信件。
    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她,甚至有时候想不出他们的样子。
    洛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放心她,任她在大学里自生自灭,她理解他们也佩服他们,意志坚定的追寻自己的梦想无关贫穷富贵。
    她知道她妈妈不容易,几乎众叛亲离,把自己的一生携手给一个陌生男子,需要怎样的勇气和爱情。
    洛水想象不出,她的妈妈见到蓝卿会有怎样的反应,唔,她想太多了。
    那个,她妈妈干嘛要见蓝卿。
    洛水胸口一紧,她才二十二岁呀,大好青春,呸呸,不许想写有的没的。
    一顿饭,在众人怀念奶爸中过去。
    老衲拍桌子让大家都住他家去:“两套房子,男的一套,女的一套。”
    临水摸了摸下巴:“老衲,你这个是合法财产吧?”
    “没有比我家的房子更合法的了,放心大胆住。”说完,老衲还是觉得被侮辱了,拼命强调:“开什么玩笑,我五等良民。”
    洛水自然是回寝室了。
    借了临水的电话,熟练的摁出一个号码,摁完,怔住,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记过这个号码的。
    不知道是不是临水的手机质量太好,听筒贴着耳朵,蓝卿的声音软软的拂过:“夫人,在哪?”
    洛水:“在庆春东路的玉玲珑,你慢慢来,我们还没散。”
    蓝卿:“好的,我很快就过来。”
    临水凑过来:“哟西,南大来啊?”
    “临渊临渊,快把临水拖走,她今天没吃药。”洛水轻巧的跳开。
    临渊一拍脑袋:“完了,差点忘记。”说着配合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塑料盒,从里面倒出两颗黄色的颗粒,拿过桌上的水杯子一起递给她:“老婆,快吃药。”
    众人如梦方醒,轮流走出包厢拍拍临渊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临渊把装vc片的盒子放回兜里,一脸坏笑的看着懊恼的直跺脚的临水:“老婆,以后不许不吃水果。”
    一群人走过大厅。
    洛水低头整理衣服,却不想迎面走来一个人。
    定晴一看,竟然还是青青小米。
    只有青青小米一个人,却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之气,手里捧着一个摄像机,木木的站在那里,表情甚至有些呆滞?呆滞?!
    洛水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定了定神,眼不见为净的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嘻嘻哈哈,也纷纷绕过去。
    没想到青青小米追了上来,挡在她前面:“我们谈谈,好吗?”这次语气里已经有很浓重的祈求味道。
    饶是洛水不了解她,也知道这种人不可能平白无故低三下气跟到这里找她谈谈。说不好奇是假的,况且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解决。
    洛水挥别帮会众人,绕到玉玲珑的阳台上,阳台上刚好有几把藤椅。
    “有什么事?”洛水单刀直入。
    “我是米慧欣,蓝卿的同学。”青青小米自嘲的扬起嘴角,顿了顿,又说,“就是这一次事情的主谋。”
    同学。
    洛水某颗无比顺畅的回归原位,看她说的坦荡荡,实在没什么值得怀疑。
    洛水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情,狐疑的看着她,她忽然跑过来承认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别告诉她良心发现寝食难安忏悔之类的。
    米慧欣也不管洛水用什么眼神打量她,自顾自说:“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很明白。”
    洛水凝神注视她,大概哭过,眼睛红肿着布满血丝,浓艳的妆容花的不成样子,眼线全部晕染在眼眶上,漆黑斑驳的一圈,水痕划开腮红,有些地方深有些地方浅,整个脸就像是个调色板,样子甚是滑稽,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幽怨气息,像极了传说中的怨妇。
    洛水不确定她想表达什么,发出一个单音节表示在听:“恩。”
    米慧欣在洛水对面坐下,视线越过洛水,投在某个虚无的空间里。窗外是万家灯火,闪闪如星辰,透着无数的烟火气,她也只是渴望有一天其中有一盏灯属于自己,推开门便是那个他。这样美好而卑微的远望,她支撑了很久。
    每天都早早到教室,坐在最靠门的位置,可以最早看到他,有着清浅的笑容,眉毛稍长飞斜入鬓。他有一点近视,做模型的时候才会带一副黑框眼镜,她没敢说出口,他带眼镜很好看。
    她的抽屉里满满都是他的素描肖像,侧脸,正脸,背影各种姿势。她从没缺少过什么东西,从小经济富足家庭和美,再完美不过,想要什么,说一句,哪怕不用说已经有人为她准备好。
    她一直追着他的脚步走,最初也是猎奇心理,那一次在班级出游活动,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滑下去,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无视她拒绝她。越是这样越能激起她的兴趣,她开始有意无意找他,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他根本都不记得她曾这样喜欢过他吧。
    已经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仰望着他,遥远又不可亵渎的样子,她永远只能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他的点点滴滴,画下他的每个细致表情,卑微的不可自拔。
    卑微,还有比这个更好笑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她追到游戏里,一心一意。以为他不喜欢米慧欣,那么,她就是青青小米,她不明白,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她知道爱情勉强不来,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早,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和计划去爱他,等他回应,何其不公!
    她换来的是什么?
    他说:你有两条路,一是监狱,二是让洛水原谅你。
    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处罚。
    证据确凿,摄像机里把她雇的两个混混的对话录的一清二楚,她知道蓝卿父亲在司法部门工作,蓝卿的母亲在监察局,关系盘根错节,真正有权的家庭,不是她家有钱就可以摆平。
    她没有选择。
    放下所有自傲和自尊,坐在这里,让她输的一塌糊涂的女人面前。
    米慧欣拉回视线,认认真真的打量她,清汤挂面的一张脸,说不上有多少精致,五官组合在一起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典型的江南女子,清静秀气,雅致窈窕。
    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呵呵,或者可以说他不喜欢的是她那种类型。
    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他给她的距离远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