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到明星来登机的她,很快也调好正确的服务态度,扬起公司要求的亲切微笑,替她把行李寄仓,再为她讲解机票上要注意的事项。
樊懿涵十分有耐心听完她的讲解,道了声谢谢后便拿着公文包快步的到出境闸口入闸,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十分钟就过了海关,她快步走去登机闸口,在途上已听到自己要乘坐的航班已经作最后一次广播召集乘客了。
她及时来到登机闸口,拿出登机票时,负责撕下机票的地面空服小姐又一次多看了两眼樊懿涵,樊懿涵依旧保持温和的笑容,在通过后走了几步,她听见了那个空服小姐和同事们尖叫……
「刚才那个是樊懿涵耶!」
「对!我刚才也认出来了!她真人好美喔!身材又瘦又高,妳猜她会不会只会喜欢女的?」另一个空服小姐带着兴奋又闪亮的光芒说。
「是又怎样?难道妳想勾引人家哟!」
「她那么有钱,被她看上的话我宁愿当她女人!杂志说她这一次是她的司机,好羡慕那个司机哟!」
「少来了!」
樊懿涵是最后一个乖客,待她也上机之后,她们可以轻松一回儿打闹,继续讨论那个麻雀变凤凰的话题。
她们的悄悄话太大声,故意放慢了脚步的樊懿涵都一一听进耳里……羡慕?她想,符绶月根本不稀罕!若真有甚么的话,她可以猜想符绶月宁愿她不是甚么鬼的总裁呢!
坐在商务的机仓里面,这里飞去目的地只需一小时四十五分左右,待飞机稳定飞行之后,她从公文包里拿出她私人的pad机,解锁后点进去里面唯一的游戏apps,那是一个她玩了很久的农场游戏,大约也有两三年,定时播种与收割,看似乏味的游戏,每一回樊懿涵玩起来都很专注,不是它特别爱这种游戏,而是她就是那么死心眼的人,开始了,就很想玩到游戏没法再玩下去为止。
游戏期间,空中服务员曾经送过小餐点过来,也礼貌的问她要不要喝点饮料,樊懿涵都是温和的微笑回应,只是她十分感觉到机上的空中服务小姐都对她抱着一个十分好奇的目光,即使她们再小声聊天,她还是听到她们在说她和符绶月的新闻。
连她出来一趟便已经常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人物,何况是第一次遇这种情况的符绶月了,难怪她选择逃到那个地方去。
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飞机在转眼已降落在地面。
樊懿涵踏出机场,车子高速飙过所吹起的风也同时吹扬起她一头卷曲的长发,她戴上掩去半张脸的那种墨镜四周张望,她抬眼看着指示牌,拖着行李箱又往另一个方向走。走到一条长龙的最后面,她一身高贵且事业型女性的强烈气场当下使排在她前面的几个少男少女不敢再大声喧闹,却也因为她身上发出来的漂亮气质,也一直偷看她。
墨镜之下,樊懿涵假装没注意他们都在看她,可能是她太过敏感了吧?她拿出手机打开电源,刚才她买了一张当地的电话卡换上,开机之后,她微微一笑,她的秘书縘芯已经传来调查得来的符绶月在澳门的居住地址。
等了快半个小时终于上到出租车,她是第一次去别的地方后没有人接待她的,经验还满新鲜。
澳门这个地方就是小小的,等车等了半个小时,竟然縘芯替她按排的酒店离机场只有车程二十分钟,而且司机也不算开很快,车费计算起来是相对偏高,十五分钟的车程竟然已经要六十元了(澳门币)。
来到澳门新濠天地的君悦酒店的大堂,当她出示护照给柜台小姐时,同样的目光又投过来,她叫自己沉住气的保持笑容,却没有把墨镜拿下来。「麻烦我想快点上房间。」
「是,请等等,我打上去问一下房间整理好没。」柜台小姐收起奇异的目光,马上打电话去某个负责的部门,确定后挂掉电话,笑容可掬的回应她道:「樊小姐,房间已经在半小时前打扫完毕,我马上为妳登记入住,麻烦请再等一等。」
在两分钟之内,柜台小姐己经登记完毕,依然笑容可掬的把护照和房卡交给樊懿涵。
縘芯替她订了豪华标准套房,她知道老板的个性,她很有钱,却不见得喜欢入住甚么总统套房,樊懿涵认为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太浪费了。来到房间环视了一圈,很满意这酒店的格调,简约又低调的风格。她把行李放好后马上又走出去,她看看手表,已经中午一点了。
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电话给司机自己看,司机看懂后便出发去电话上的地址。
车来到一些横街停下,樊懿涵听不懂广东话,只略理解到司机大哥说,地址指的就是这栋旧楼了。
付钱下车之后,她站在这栋五层式旧楼前面,大厦名字的确是縘芯给她的那个,她硬着头皮寻找大厦的门铃,是不是楼太旧,大厦处的门铃好像都没反应似的……
不一会,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女生拿着一个便当回来,樊懿涵行为那么诡异,让这个女生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当樊懿涵回头看是谁,女生顿时指着她尖叫:「妳是樊总?!」
「这位小姐,妳认识我吗?」不会在这里的娱乐杂志也有登她和符绶月的照片吧?!
「对啊,上网看到妳和绶月姐的照片呢~绶月姐又说杂志乱写的?怎么妳堂堂一个大总裁会找来这里?不会绶月姐骗我的吧?妳和绶月姐是一对吼!」女生疑惑的目光投向樊懿涵,像极一头猎犬,想嗅出事实的真相。
绶月姐?意思就是这女生不是单单因为在照片上看过她,而她是真的认识符绶月了!「小姐,我想找符绶月,有点事要找她谈谈的。」
女生看看手表,不太确定道:「绶月姐这时候应该不在屋子里,我先打电话给她看看吧。」女生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的时候,樊懿涵心跳竟然单跳了一拍。挂掉电话后,女生抬头抹起无奈微笑说:「绶月姐果然不在上面,她又去了那里!」
樊懿涵挑一挑眉,从女生口中知道符绶月在哪里之后,她不得不佩服她!跟她猜想一样,她选择来澳门的原因……是因为澳门路环那边,有一个小型赛车场。这个赛车场最近好像有举办一些比赛,不知道符绶月是不是为那些比赛而来的了。
道谢后,她又坐出租车去到澳门路环那边的小型赛车场,到达之后,有不少的游客在观众席上欣赏正在车道中比赛的小型赛车,每一辆的速度都挺快的,其中还有些许双车磨擦的场面,也怪紧张的。
樊懿涵四周看了一下,却没发现符绶月的纵影,直到赛道上的比赛结束,拿第一名的车手把头盔脱下,一张标致的女性脸庞扬起漂亮又灿烂的笑容向观众席挥手。
在云云的观众当中,符绶月突然看到幻觉,她怎么见到总裁来了?!
不会是太阳太热,把她晒到有幻觉出来吧?
不对,樊懿涵的气场不是盖的!
那副帅劲的墨镜只有把她女强人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已,完全没掩盖到半分,她独特的“总裁式”双手抱臂且居高临下的气焰,符绶月是多么的熟悉!她再揉揉眼睛,这一回,她肯定不是幻觉了!
笑容僵掉,手也停在半空再也不敢挥动……
看到符绶月的反应,樊懿涵在墨镜之下的眼睛是充满了好笑的趣味,故意酷着一张脸,连半点笑容也不给她,抱臂的手终于伸出来,用手指瞧她勾了两勾,要她过去她那儿。
符绶月吞了一口口水,怎么她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了?
明明是她要她放有薪假期的吧……
换回衣服之后,符绶月不敢怠慢,马上背着包包,单手夹着刚才赛车的帅气头盔走上了观众席上,戴上墨镜的樊懿涵还是那副君临天下般的气势抱臂坐在有遮阴的地方,符绶月再一次背脊一凉,猛力吞下口水后,感觉逃不掉的走上去与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她们中间,很突兀的隔了一个空位,气氛就在符绶月坐下那剎那之间,静悄悄的抹上一丝不自然却又彼此之间有股丝丝入扣似的氛围。
「樊小姐……是我可以回去上班了吗?妳打一个电话给我就好了,不用亲自来一趟……」符绶月说话前把头盔就放在她们之间的那个空座位上。
樊懿涵没有说话,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放在头盔前方的少许空间上道:「给妳的,打开来看吧。」
「哦……」符绶月是没想过这封信是甚么信,谁会想到她无辜被拍到却被迫要离职呢!当她打开信封才看第一行就不用再看,她捏紧信封侧身看向一脸平淡的樊懿涵,她当下气她的冷薄!「我做错甚么?无非就是被人拍了一张跟妳在一起的照片被登上娱乐杂志吗?」
「对,是过半数股东的要求,我不得不做。不过……我是樊懿涵,不会股东说两句我就会屈服的。」她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约出来,她也侧过身,拿下脸上的墨镜,把合约递给她道:「再看看这全新的合约。」
符绶月生气的瞪住她,心想她又想耍甚么花招!结果把合约抢来一看,她由生气转为诧异,甚至微张了嘴巴!她抬眼疑问问道:「妳刚给我辞退的信,突然又聘用我?我不懂。」
「妳看清楚,辞退妳的信是以樊氏集团名义给妳的,因为当初聘用妳的也是以
樊氏集团。而这份新的合约,是以我的私人名义聘用妳为我的私人司机,待遇比原先的还好一点,怎样,妳签不签?」她还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名贵的钢笔送到她面前。
「妳这样做就可以保证那些股东们没意见吗?万一我签了,我和妳又被人拍到照片乱作新闻,不到三个月股东们又反对而辞退我,妳觉得好玩吗?」她盯着那支钢笔,再看看这份合约,不是她不想签……
而是,心底之上,也有她不敢签的原因。
签上的话,彷彿她好像又和樊懿涵扯上一些莫名的关系,脱也脱不掉,她会万劫不复的。
「我相信股东们知道也会有说话的,不过……谁也不可以动我用私人名义聘用的司机。符绶月,我没妳想得那么弱小,总有机会,我要那群股东一句话也不敢说!我向妳承诺,只要我樊懿涵还有能力,即使不再是樊氏集团的总裁,这份合约没有期限!」她再把钢笔送近几分,目光坚定的瞅看着她说:「符绶月,妳敢不敢签下这份无限期的合约?」
符绶月被她眼里的星芒给勾走了魂魄,心跳莫名地加速,她漂亮精致的容颜,同是女人的她,也不得不赞叹,甚至……她心底上,竟起了一份心动……
「是妳要的,我敢签。」她把钢笔拿在手中,往乙方的位置签下她的名字,最后把合约给她。
「成交。这合约由明天生效,妳今晚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便要飞回去,机票我会叫縘芯订的。」她满意的把合约放回公文包里站起来,在阳光底下,抹起了笑容看着她。
刚才,她有担心符绶月不肯签的,现在放下心头大石,心情也轻松了。
「甚么?!那么突然!我还没玩够啊……」她还打算明天再赛一场比赛,赚点外快。
「还想玩甚么,妳来澳门无非也只是想玩赛车,这几天妳赛也赛过够了。」刚才她在符绶月换衣服的时候已向这里的单位打探过,他们说符绶月这几天都有过来,起初只是来玩,却被一个小车队看中了她一流的技术,邀请她出赛。
「怎可以这样……」符绶月抿起小嘴,略略带着少女般的羞涩地向她撒娇。
呯卟……
心头被撞了一下,樊懿涵没想到她这种不经意流露的少女娇味,竟然使她心跳快了一拍似的,心口刚才好像还被火车撞上似的,现在还出现了躁动不安。怎会这样的?
难道……她是真的喜欢上符绶月了吗?
樊懿涵不愿承认,可种种的反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