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我怎么就没注意过府里有这么多身子绰约的丫鬟。
    不耍点手段是不行了,我大吼一声:“敢冒充少奶奶,还不给我跪下。”
    十个人笔挺的站着,纹丝没动,看来训练有素啊。
    硬的不行来软的,“哎呀,我肚子疼。”我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偷眼打量,还是没动静。
    大哥端着茶杯过来:“悦悦渴了吧,喝口茶。”
    哼!不跟你们来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江菱胸大,郭叶腰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放眼一扫,胸大的有三个,我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踩到三人脚上,惨叫声响起,唯有一人反应极快,抬脚踢到我腿上。
    嘿嘿,这叫本性难移,敢踢我的除了江菱没有第二个。
    我忍着痛牵着她的手出来,小声道:“你想踢死我呀?”
    “谁叫你踩我的?”
    旁边一班堂兄弟哄堂大笑。
    大嫂咯咯笑了:“行,算你有点本事,还一个呢。”
    我洋洋得意的笑笑,腰细的也有三个,顺手在盘子里抓起三粒花生米掷了过去。
    两个弯腰惨叫的,还有一个稳稳接住的。我本来用的力道不大,练过武的人总归警惕性高,遇到不明飞行物会习惯性的接住。
    大嫂一挥手:“送入洞房。”
    丫头们上前扶着新娘走了,我意气风发的摇头摆尾。大嫂问:“先去哪屋?”
    “赶上哪个算哪个。”我能亲此薄彼么。
    进了洞房,掀了盖头,才知道这个是江菱,喝过交杯酒,吃了点东西。小厮齐剑跑进来:“三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大喜的日子,什么不好了,会说话吗你?”我起身。
    “是,小的口误,这张臭嘴。”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什么事?”
    “那个……本家那些少爷们见三少爷往这屋来了,都齐齐的奔东屋去了。”
    我一拍大腿,坏了。我说呢,怎么可能没闹洞房的,从前都是我带头去闹别人,如今轮到我头上,那帮小子还能手下留情?
    若是江菱这泼辣的或许还能应付,郭叶那腼腆的性子还不给他们吃了?
    “你快去看看吧。”江菱推我道。
    我飞速赶到东屋,那帮混小子正围着一个穿喜服的,嫂子长、嫂子短,就差没掀盖头了。
    我冲进重围把人揽在怀里,抓紧掀了盖头。郭叶小脸红的透透的,想必他们没说什么好话。
    “哎呦,你看,嫂子脸红了,这是为什么呢?”老九个坏孩子。
    “为什么?急得呗,三哥总不来,嫂子着急了,咱们可得好好哄哄。”
    我一脚踹过去,齐云浩蹦着闪开。
    护着小叶退到床边,我展开双臂拦住他们,好话歹话说尽,又不得不表演了两个节目,还把我身上的银两掏干净,他们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我插好门,抱住郭叶:“你说我娶个媳妇容易吗?”
    她娇羞的笑,引发我热血沸腾,刚要伸手解衣带,门外又传来齐剑狂呼:“三少爷,表少爷们都去西屋多时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靠……不带这么整人的,表兄弟们也没走?
    郭叶推我:“你快去救救菱儿姐姐吧,我这不会有人回来了。”
    我飞奔回西屋,心里这个气呀。
    江菱你平时的泼辣劲哪去了,怎么就给欺负的抬不起头了。想想也是,这种时候不能打、不能骂的,她能把这一班表兄弟怎么样?
    我杀进重围,英雄救美。被迫玩了两三个激情游戏,我清场撵人。
    怎奈不给喜钱,谁也不走,可是身上的银子早就被堂兄弟们掏光了。
    我翻出所有的兜给他们看,不知哪个混小子说了一句:“嫂子身上有,咱们搜啊。”
    一哄而上!
    我只得紧紧抱着江菱往床边退。
    大嫂充满喜感的声音传来:“行了,都子时了,你们就别闹了,管家在前厅捧着金元宝等着呢,每人一锭,去晚了兴许分不上了。”
    众人蜂拥而出。
    大嫂笑着来到床边:“云海,关键时候还得我救你吧。”
    我爬起来,衣服都懒得整理了:“大嫂,行,还能给我留点时间春宵啊。”
    “诶,今儿这金元宝可得记在你账上。”
    大嫂就是聪明,花我的钱,她落人情。
    我也不傻:“嘿嘿,没问题,反正都是大哥挣得钱,记谁的帐还不都一样。”
    其实我知道,前一阵齐家日子艰难,如今银库丰盈了,大嫂有意给兄弟们些零花。
    我朝着门口喊:“大哥,再不把你老婆弄走,我可插门了?”
    大哥进来揽住大嫂的肩:“悦悦别闹了,我们回房吧。”
    好不容易消停了,我插门,宽衣解带。
    江菱扭扭捏捏的说道:“今日我身子不大好,你……还是到小叶房中安歇吧。”
    我皱眉,“不大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家葵水至,不宜同房。”
    好吧,我走,安慰她两句,又亲了亲,我转身去东屋。
    一切虚礼全免,我进屋直接扒她的衣服,丫的,早就忍不住了。
    小叶红着脸没敢阻拦,小声道:“夫君,今日我……葵水至,你去菱儿姐姐那里吧。”
    “嘿,你俩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连这玩意都一起来。”
    “啥?”她惊疑抬头。
    “骗我的吧?”
    小叶果然老实:“我……怕你冷落了菱儿姐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姐姐怕我冷落了你,跟你找的借口一样。”
    嘴上说着话,手上可没闲着,已然是坦诚相对了。
    我看了她的身子,火山便爆发了,她看了我的身子,脸红到了脚后跟,任我扑倒在床上……
    看她累极睡了,又推我下床,自然明白。
    我穿好衣服,又去西屋。这穿了又脱的真麻烦,江菱安稳的躺在床上。
    “你就真舍得睡?”我拍拍她的脸。
    “你以为离了你还睡不着么?”她瞪我一眼,说不出的风流妩媚。
    “这有些事吧,离了我还就真不行。”我扑到她身上……
    几轮混战下来,才知道,再厉害的女人在床上也是娇美可爱的。
    我算明白了,那时大嫂惹恼了大哥,他为啥把她抱回房去解决。
    这才是真正体现男人雄风的所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云海和小叶的事说的少一点,不过也是经历了很多事日久生情的,大家不要以为云海只是se呀。
    112.安稷番外
    皇爷爷给我取名字的时候,取安邦社稷之意,我的名字就叫安稷了。
    我母亲是明媒正娶的第一位太子妃秦氏,我的祖母是前皇后,所以我是不折不扣的嫡长孙。
    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从没有见过母亲,因为她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于是父皇把我交给侧妃刘氏抚养,一年后,她生下弟弟安民,被封做正妃。所以,从小到大我脑海中的母亲就是养母刘氏。
    父皇登基,母妃就变成了母后。我被封做凯王,安民被封做旋王,纪念大军凯旋之意。
    父皇对我们兄弟几个要求都很严格,文才武略哪一点也不能差。
    我从小就知道责任、责任、责任,母后总是骂我笨、笨、笨。
    我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像一个仙女出现在我面前,带走了我的一切烦恼。我觉得很轻松,很畅快,她一定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齐御风,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面之缘,可是我认定那个如风一般快乐的女孩也能给我带来快乐。
    转眼我已长大,作为皇长子本该早早成亲的,可是母后却安排旋王在我之前成亲。她的偏心我了然,我不恨她,毕竟也是她把我养大,毕竟安民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宫中已经暗暗的在帮我选妃了,很多大臣邀我付家宴,顺便让他们的女儿出来见我。
    那些女孩都是端庄高贵的,有一种清冷的疏远,哪怕她们急于想靠近我。
    我不置可否,这些女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一个跟看一堆没有区别。
    唯有她,依旧占据我的心底,让我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唇角上扬。
    终于,我有了去宛州的好机会,安宁姑姑三十岁生辰,因她最喜欢我,所以父皇派我带着礼物去贺寿。
    我兴高采烈的出发了,手里捏着那块龙佩,我把那块凤佩送给了她,不知她可还珍藏。
    午后暖暖的,我歪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有慌乱的脚步声靠近,从重量判断应该是女子或孩子,我眯起眼,有人钻进了车里。
    赶车的侍卫扬刀出鞘,我示意他不必管。
    此人定不是刺客,要刺杀我的人不可能差到这份上。
    那是一名女子,敏捷的躲过侍卫抓她的手,钻进车里。还好我提前交代过,不然只怕她就没命了。
    她嘴里叼着一串花,手脚并用的爬进来。白皙的皮肤因跑动而现出粉红色,颊边还挂着几滴晶亮的汗珠。双眸雪亮,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她拿下花,展颜一笑,那笑容比五月里的阳光还要明媚,晃花了我的眼:“帮帮忙,就说没见过我。”
    她掀起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俯卧在车厢边缘。
    “站住,可见到一个穿粉衣的女子。”外面响起叫嚷声。
    我沉声道:“何人喧哗?”
    “你们可见到一个穿粉衣的女子?”一个清朗的声音想起。
    透过车帘,我递给侍卫一个眼色。
    他便问道:“可是一个拿着一串花的女孩子。”
    外面那人语气中似有欣喜:“正是,兄台可看见。”
    侍卫抬手一指:“往那边去了。”
    “多谢,罗青你速找人去查明那姑娘底细,其他人随我去追。”
    脚步声远了,她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拍打着自己的前胸:“我的娘诶,累死我了。”
    看她憋红的脸色,我忍不住笑了:“你可是偷了人家东西?”
    她吃惊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我摇头:“你满脸都写着做贼心虚。”
    她笑着朝我点点头:“你真厉害,我偷了他家的花。”
    我不解:“一枝花值得去偷?”
    她看我是外乡人,凑到我身边,双目炯炯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花,这是落霞庄的镇庄之宝——七色花。你看这一枝花共开七朵,七个颜色,据说三十年才开一回呢。此花又叫许愿花,听说能让人心想事成,把花瓣吃了还能治百病。”
    我心中暗笑,若真是这样灵验,倒不如送给姑母,姑母与姑父成亲十几年,膝下无所出,姑母劝姑父纳妾,他疼爱妻子一直不肯,姑母为此既感动又愧疚。
    “我的马在前面,谢谢你救我,告辞。”
    她打了个唿哨,一匹雪白的马跑了过来。
    她骑到马上,回头望我:“大男人坐马车,真是的。”
    我被气乐,这次出门坐马车不过是为了少露面,不过我的战马是拴在马车后面的。别看我年纪不大,已经缴过匪,平过乱了。
    我跳下车,骑上马:“小丫头,我们来比赛如何?”
    她对我满脸的不信任:“好啊,我才不信你能赢呢,我这可是宝马。不如打赌吧,到宛州城门,谁赢了,就命令对方做一件事,输了的只能服从。”
    “好。”我爽快的答应,雪玉虽是宝马,怎比得过我的赤兔呢?
    她把花叼到嘴上,双手拽紧了缰绳,回头朝我一努嘴,人就冲了出去。
    我愣怔在飒爽英姿的红妆之下,回过神来时她已冲出去很远了。
    打马紧追,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宛州成外,城门近在咫尺,我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