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比彭老师强。意思很明显花小钱赚大钱,今年好好赚一把。他看了一个八字很准的,近三年走财运和官运。去年他包学校养猪场,有一天她老婆到集贸市场买糠给猪吃,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挑着一百斤糠还没放下地,就被刘恒坡老婆缠住了。她跟他议了半天价,卖糠的要三角五分钱一斤,刘恒坡老婆说只给三角。卖糠的见市场上买糠的少卖糠的多,就急于出手卖了。刘恒坡老婆买回去后,中午喂猪时,一瓢下去就铲出了一把钱,她高兴得把瓢一丢,急忙数钱,整整一万元。俩老婆高兴得一夜没睡觉。听人说那天卖糠的人急得要命,到处找买糠的人。成千上万人的集贸市场,车来人往想找一个人,像大海捞针,到那里找得到。卖糠的人哭着告诉别人说是他一年打工挣来的血汗钱,想赶圩时卖完糠把钱存到银行里,没想到讲了一下价,就忘了糠里的一万元钱,最后连钱和糠一起卖了。学校的老师谈论这件事,估计刘恒坡老婆那天买了糠,又接连一周笑不拢嘴,十成有八成是她得了一万元不义之财。
刘恒坡真服了那个八字先生,算命算得真准。他还不断介绍别人去试一试。这次承包商店果然不出所料,又发了。两家店铺一开,刘主任家红红火火,彭老师家冷冷清清,成形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刘恒坡两老婆善于了解学生的口味和心态,他的货花样多,每周有新口味。刘恒坡老婆嘴巴甜,只要学生站在她旁边玩就叫学生“毛毛你尝尝这个。”热情得跟家长一样亲,学生没钱还可赊账,学生几乎全在她店铺消费。每天有一千多元收入,俩老婆笑逐颜开,并经常告诫彭老师两人要和气生财,千万不要冲价。
彭老师生意差,心里很着急,这样下去承包费都赚不到,要亏大本。看见隔壁生意兴隆,只好望店兴叹,冤自己能力差,比不过他。一周过去了,合计没卖六百元货,常听刘恒坡告诫他不要冲价,他突然恍然大悟:他进什么货我也进什么货,他每包卖五角,我就卖四角,不信争不过他。学生习惯谁便宜就买谁的,两人打起价格战,亏本也卖。三周后,刘恒坡招架不住,找学校反映,谭校长说,这是正常的竞争,你自己提出来的,找我们没用。他与彭老师交涉,彭老师没有商量余地,跟他吵了几架,吵不过,彭老师家里人多,儿女个个都长大了,牛高马大的,根本没办法奈何他。
第五十七章 租赁风波
第五十七章 租赁风波
刘恒坡开始反思后悔,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怎么就没想到会这样,更没想到是彭老师与他承包,换一个人也许会好点,他可以以学校的名义跟他斗。刘恒坡老婆歪点子最多,她认真分析:“包不得了,继续包下去好了学生占光。”
刘恒坡问:“承包费已交了,那怎么办?”
“只有耍赖了。你先找谭校长解决彭老师冲价的问题,解决不了要求退承包费,他不退我再出面骂他,保你成功。”刘恒坡没办法只好这样办。
夫唱妇随,他俩天天找谭校长诉苦伸冤:这一周一分钱也没赚到,还亏了好多,再这样下去就要跳楼了。谭校长圆着他俩说:“你应该找彭老师商量解决这个问题。你要求退承包费,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说实在话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你找另外两个校长谈谈你们的想法。”谭校长每次耐心听取他俩的申诉,并做出解释。谭校长想,反仅承包费交了,又是他想出的点子,随他去吧。
刘恒坡也找过卫校长和乔校长,卫校长还跟他唠过几句,乔校长斩钉截铁地说:“想毁约,没门。叫你不要那样承包偏不听,现在晓得锅是生铁做的了。”
刘恒坡讨了个没趣,只好又找谭校长“我大小是学校一个中层干部,没有功劳有苦劳。学校硬看见我跳楼?再说毁约不是我的事,是彭老师不讲理,学校处理不了,只得退还我的承包费。”
谭校长说:“找我也没用,乔校长坚决不准。”谭校长一方面采取拖的办法对付刘恒坡;另一方面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暗地地跟乔校长和卫校长商量解决这个问题:“刘主任是学校行政领导,多少给点面子,闹起来工作不好做。你们看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乔校长硬梆梆地说:“不处理,按合同办。我告诉你不要做蠢事,这个口子开不得,一开今后什么工作就乱套了,谁还听你的。你征求我的意见就是这样,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别找我。”
一个月后,刘主任见学校还没给他明确的答复,就提出不包了,强烈要求退还承包费。谭校长不理睬他。刘恒坡只好要老婆出面跟谭校长闹,他在后面助威。乔校长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商店不包可以,承包费一分钱不能退。当点小领导就没王法管了。”
谭校长在承包这件事上没有乔世雄看得准,有点理亏,现在退承包费给刘恒坡,怕他背后告状,所以解决这件事关键在乔世雄表态。但是他总是那句话:“我的观点已讲得很清楚了,按合同办。”
谭校长找卫校长做工作,好说歹说卫校长不吭声。
刘恒坡不找任何人,就是死逼谭校长不放。谭校长说:“找我没用,他们都不同意退承包费。”
“我承包是为学校创收,你不给我解决冲价的问题,我怎么做生意?到时别怪我不客气。”刘主任有点不高兴了,嫌谭校长解决这么一个小问题拖了一个多月还没消息,办事效率太低。
谭校长实在难为情,退承包费他没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个校长坚决不准,中层领导也反对,怎么退?一动百动,今后的工作确实无法做了。不退,这个老刘步步紧逼,怎么解释都不听。冲价的问题本来是他们双方解决的事,学校实在不好插手。
刘恒坡见学校迟迟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指使老婆在校长室大骂起来:“你当什么校长,这点小事做不了主,你给别人舔屁股算了。我告诉你,你不退承包费我死在你屋里。”
谭校长还是那么客气,笑容可掬,“嫂子,不要性急,慢慢来,我在想办法。”
“你说什么时候解决,给个准信。”刘恒坡在后面插话。他知道谭水春的性格,不骂不打不办事,一骂他就心虚,马上给你想办法。刘恒坡把老婆喊回去,跟谭校长说:“女人不懂事,谭校长莫计较。你看什么时候商量一下把我的承包费退出来?”
“那就今天下午开个行政会,商量这个事,你可多讲好话,我个人还是表不了这个态,领导们不说反对话就好了。”谭校长告诉刘主任如此这般。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十八章 发赖毁约
第五十八章 发赖毁约
学校行政会在小会议室召开。
乔校长正在家看电视,办公室打来电话通知他说下午第七节课召开学校行政会,专项讨论退刘主任承包费一事,乔校长很气愤,话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坚决不参加。他没想到这个举动正是谭水春和刘恒坡求之不得的好事。如果他在场,乔世雄一顶,承包费退不了,这个问题无法解决。乔世雄没参加,谭校长开一个头:“今天召开行政会主要讨论退刘主任的承包费。大家也清楚,因冲价问题,刘主任确实无法承包下去。这件事拖了一个多月,刘主任天天提出这个问题,都是学校领导,相互关照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大家看看,有不有不同的意见。”
学校行政领导十多个人都勾着头,一言不发。正如毛泽东同志在《反对自由主义》一文中指出“有的人当面不说背后乱说,开会不说会后乱说。”中层领导平时避开刘恒坡说得非常尖锐,“这像什么话,白纸黑字还可反悔?刘恒坡太过分了。”“他呀,只占光不吃亏的。只要那个比他多赚一分钱,他三天三夜睡不了觉。若这一万二千元承包费丢了,等于要了他的命。” “谭水春没得用,今天刘恒坡反悔,明天他讲话就是放狗屁,谁也不会听他的了。”“谭水春太无能,换了任何人都不会答应刘恒坡的要求。”卫祺义开始坚持必须按合同办事,后来被谭校长个别做了工作,也不说什么了,行政会上他一言不发。现在学校行政领导聚在一起,大家见卫校长不发言,面对刘恒坡,没一个人说话了。人情是面,面面是情。确实不好当面鼓,对面锣。都是公家的事,何必得罪人?一把手偏向了他,更不好发表议论。大家都想:得罪一个人实际上得罪了两个人。大家只好好丑不说,保持沉默。
没等谭校长把话说完,刘主任就接着说:“请大家通融一下,给个方便,我没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实在承包不下了,才提出这个要求,希望大家多多谅解。”刘恒坡边说边打拱手示意。大家仍然一言不发。
“好了,反对的举手。”谭水春工作方法还是蛮有一套的。他观颜察色,知道领导们都不同意退承包费给刘恒坡,又不好直说,生怕得罪刘恒坡。同在一个学校为官,不是为个人利益一般相互之间是不抬杠的。谭校长抓住大家这个弱点,他不提赞成的,怕别人不举手,提反对的,别人碍面子想举手也不好举手。这个决议案就这么定了。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集体讨论的议案百分之百是正确的,即使是错误的也不是一个人的错误,是集体错误。集体错误就不是错误。
刘恒坡怕夜长梦多,把早准备好的领条让谭校长签上字,接着要总务主任签字。手续齐全后立即到总务室把承包费退了出来。他拿着一万二千元钱,感觉沉甸甸的,好险,差点泡汤了。走出财务室,长长的嘘了口气,心里甜滋滋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校园内一下子像投了一颗原子弹。那些参加会议的学校领导当面不说,背后乱说,谭校长拿他们当枪使,当猴耍,不知受了刘恒坡多少礼,二三句话就结束了一个复杂的问题,并且连刘恒坡承包的那个月承包费都没扣除,真是太过分了。
乔世雄后悔自己没参加,让刘恒坡钻了空子。在校长室气得拍案而起,指着谭水春的鼻子骂道:“你当什么校长,一点原则也没有,签了合同的承包费能退吗?你今后怎么工作?真是猪脑壳,我替你感到丢脸。”
谭水春还是呵呵地笑,谁也猜不透他怎么有那么大的量气,好像他不知道生气似的。不管你是谁,怎么骂他,他一点不恼气,他对乔校长笑着说:“他不找你,也不烦你,又不骂你,你不知道难处。我实在没办法了,学校少点承包费还不算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学校的制度,是校长的面子。如果我是一把手,他上吊寻死路老子也不退钱给他。”乔校长气得要命,登着两只大眼睛,接连在桌子上拍了五六下。谭校长无所谓,还是傻傻地笑,以柔克钢。乔校长也没办法,往上面反映,是集体讨论通过的,只得不了了之。
老师们议论开了,“白纸黑字的合同也可以改,学校还有没有规章制度?”
“退还承包费算了,还白白捞了一个月的钱,明年老子也这么包,看他谭水春怎么奈何我。”一个年长的老师口若悬河说得义愤填膺。
“现在学校是领导的,领导是奴隶主,老师是奴隶,没有一点发言权。”
“你们讲的没用,明天我去教育局讨个说法。我不信,共产党的天下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张晓亮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操场上嚷开了。刘恒坡听了心惊胆颤,躲躲闪闪跑回家;谭校长装着没听见,心里在打鼓,生怕张晓亮去告状。
第二天上午,张晓亮真的到局里告状去了。局长听了张晓亮的反映说:“这么一件小事也跑来找我,我这个局长怎么当?我发现你蛮喜欢告状?这个学期你就来局里告了两次状。好了,到局纪检组去反映情况。”局长不高兴,更不耐烦。心想这是一个典型的刁民,天安中学如果再多一两个这样的人学校就永无宁日,局里也不得平静,局长最讨厌告状的人。
张晓亮跑到纪检组,搞纪检的人说:“集体讨论的决定不算违章乱纪。好,明天我们去落实一下你讲的情况。”
果然纪检组的同志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开着小车来到了学校,调查刘主任退承包费一事,他们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开着车和校长们走了。后来听说他们在市内一家大宾馆处理了这件事:这次出差的250元油费由学校出。那一顿饭花了二千二百多元。谭校长被罚酒n杯,醉了一天一夜。其它结果没听说什么。
彭老师和那几位承包户也不议论别人的事,他们联手找谭校长退承包费。谭校长没办法,跟他们协商愿意继续承包的每人减三千元,不愿承包的退还承包费。大家高高兴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话可说了。
彭老师由两人承包的商店改为一人承包,一人承包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