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的巨大龙身,震惊不已。
    那条墨色巨龙的浑身上下鳞片泛着乌色的光,宛若黑曜石一般,不曾动作就有一种令人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旁边的人也都看得惊呆了。
    只有苍冥在旁边冷眼看着,不觉嗤笑一声。
    他倒是看过几次玄渊的真身,那都是在打架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这般近距离的仔细观摩还是头一回。
    不过,这头蠢龙的本体的确没有辱没他的身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春风一度
    苍穹之下,辽源广袤的云层之中,墨色巨龙为首,万条苍龙紧随其后,波澜壮阔的云海涌起了万里浪涛,重现了万年之前恢弘一时的龙族那不曾被载入史册的气吞山河,日月无光。
    洛樱架起了一道金色祥瑞紧随其后,但见她神色恬然,并未因为这些甚至可以轻松攻上天界的巨龙军团而色变。
    扶摇原本也想去的,只是被嬛玥绊住了脚跟,凤族的问题他不能不管,而嬛玥又急着想要开采出昆山之下的灵石矿,因而便与苍冥两人带着魅姬一同留下来了。
    狐子婴化作一只小白狐缩在越泽怀中,越泽化作白泽神兽跟在白翊他们不远处全力飞行,总算没有被玄渊落下太多。
    地上的人们并不能看见天上厚厚的云层之中的景象,只是一种本能还是让他们在龙族飞过之时全部都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安静,而对于这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们之局却都没有察觉。
    龙渊之下,早已经备好了的夜华远远地就将玄渊一行迎了回去。
    “恭迎君上大人,恭迎白翊大人。”所有的龙族都化为人形,密密麻麻的在海面上排开行礼。
    夜华考虑了很久,主母、龙后这样的称呼似乎都不能与白翊相配,所以才决定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喊下来。
    白翊倒是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担心那些年岁比他高出不少的龙族一口一个王后的称呼他。
    那些龙族的声音浑厚,与海面上的巨大风浪应和着,激荡人心。
    白翊不觉有些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的巨大龙角。
    玄渊化为了人形,随后飞快的伸手接住了他,气定神闲的安抚道:“不必紧张。”
    龙宫之内很少有这样热闹的喜事了,因此整个龙族都沸腾了,喜宴也办的格外隆重。
    碧绿而明净的海水折射着金色的阳光,照在龙宫的金色琉璃瓦之上,宛若瑰丽的梦境深处。
    龙宫巍峨大气,里面的陈设更是出彩。
    珍珠的帘子均匀凝重,圆润多彩;珊瑚的盆景硕大喜人,色泽柔美;白玉的屏风雕刻的极为精致华丽,玳瑁、犀角、象牙一类的雕像更是细致入微,活灵活现,偏巧摆放布置得巧妙,看上去高贵大气却不落俗套。
    这些布置都是出自于红绡等几名龙侍之手,也可见几名龙女却是花了大功夫的。
    夜华一气把收集了万年的奇珍异宝全部都摆了出来,就算是在天界地位不低的洛樱也看得有些怔楞,随后暗自喟叹,龙族喜好收集异宝果然名不虚传,这宴席上面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只怕都会引起一场纷乱。
    而其中有些东西更是连她看了都有些眼热。
    单看四名龙侍身上所穿的珑绡鲛衣,乃是以上古鲛族以最为精华的鲛丝织就的霓裳,华彩艳丽,可以防御天仙实力的全力一击,更兼能够养护容颜,有价无市,就算是在天界,也是众多女仙梦寐以求的宝物。
    宴席之中佳肴珍馐也不必赘述,只是客人并不多,玄渊熟识的人如今留在世间之内的不过三五人,且还有一大半都是素来不合的,能来一个都是奇迹。
    白翊却有些受不住这样热闹的场面,也无人敢当着玄渊的面与他灌酒,于是在饮了几杯薄酒之后便辞了众人,步伐有些不稳的随着红绡往后头的宫殿去了。
    想来不会喝酒的他只觉得今日这酒格外的香醇,却是不知道玄渊珍藏了万年的美酒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当宴席进行到一半还未见白翊返回之后,玄渊便循着路往后殿去了。
    当他踏入寝殿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
    白翊不胜酒力,醉倒在寝殿的窗前,却因为这是龙君的寝殿,红绡也不过是将白翊送到门口,却不敢进去,故而白翊此时微微仰着头躺倒在窗户下的金丝楠木的软榻之上,许是外头的温度较低,便微微的蜷缩着身子,沉沉的睡过去了。
    玄渊大步走过去,俯身想要把白翊抱起来,睡得正酣的白翊微微皱了皱眉,无意识的把玄渊搁在腰后的手推开,随后又翻了个身,把头在柔软的榻上蹭了蹭,似乎觉得还不错,便又睡了过去。
    玄渊看得好笑,却也没有在动,只是跟着在软榻上坐了下来,随后微微挑眉,轻轻地伸手,自白翊秀美的眉骨一点点的往下滑,沿着他清俊的脸庞一点点流连,最后停在他泛着水色的唇间。
    白翊的唇向来颜色都是淡淡的,却只因为今日多饮了些酒,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看上去格外的带了些魅色。
    玄渊不轻不重的用大拇指揉了揉白翊的唇,在白翊本能的伸出手推拒之后,又不动声色的把他的两只手都抓到一处固定住,随后执意以手指撬开白翊紧闭的玉齿,固执的往里面钻。
    白翊终于有些警惕了,他蹙着眉睁开了眼,就看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停在那里,嘴边还有异物不停的想要往里钻。
    脑子里被酒意搅成了一团混沌的他微微摇了摇头,想要避开,却被对方固定住了下颌,挣脱不得,不由得不悦的阖上牙齿,想要咬住在自己的口中搅合不断的异物。
    只是纵然他觉得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对方却只是不痛不痒,且似乎还能自得其乐的继续玩弄他的舌。
    白翊心中不安,双眼却无法辨认出对方,不由得有些焦急,只是他一味的抗拒着,却并不清楚自己要抗拒什么。
    而这一幕落在玄渊的眼中,却是白翊欲拒还迎的诱惑着他。
    “乖,别闹,是我。”玄渊心情大好的松开了手,将人半搂进怀里,安抚似的一边拍着白翊单薄的背脊一边在他耳边低语。
    他的话却像是附着着某种魔力,叫白翊原本有些焦躁不安的心立刻沉静下来。
    白翊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也松开了紧紧揪住玄渊衣袖的手,跟着喃喃低语道:“是你啊……”
    玄渊不确定白翊是不是清楚是他,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房中,春意缠绵,风光无限。
    第一百九十九章 龙君之情
    洛樱坐在礁石上,手里拿着一块金色的仙石逗弄着胖乎乎的初见。
    仙石中蕴含的灵力乃是天界的仙气,比之人界的灵气自然是上乘了不止一星半点,初见虽然还未开智,但是本能还是驱使着他伸出白嫩嫩的手跟着洛樱的动作不停的划拉。
    只是眼瞧着靠的近却够不着,初见不由得有些着急了,眼神便可怜兮兮的望着洛樱,嘴里不停的小声唤道:“樱,樱……”
    洛樱见了,轻笑一声,伸手把初见抱在怀里,随后把手中的仙石塞给了他。
    得到了仙石的初见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随后一翻身就想要挣脱洛樱双手的禁锢。
    洛樱微微挑眉,哟呵,原来这小家伙是个拿了东西就不认人的啊?
    她伸出玉指轻轻点了点初见眉心的一点殷虹,撇撇嘴不满道:“个小没良心的,拿了姐姐的仙石就想走么?”
    初见有些委屈的望着她,却紧紧地抱着手里的仙石不肯放手:“给,给爹爹……”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爹爹了,如果带着这个去见爹爹,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的。
    洛樱闻言,倒是微微诧异的瞟了小家伙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浅笑道:“罢了,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要回来的。白翊倒是白捡了个好儿子。”
    一块仙石而已,她还不曾放在眼底,也不过是逗逗小家伙而已。
    但是她清楚初见的本体乃是尸参,原本是最喜欢这些灵气充裕的东西,没想到他还惦记着白翊自己倒是不肯用,不由得有些感慨,初见倒是一个好孩子。
    只是……
    洛樱有些遗憾的看了初见那双清澈的眼眸一眼,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
    万年灵植开窍虽然不易,但是也没有听说有谁难成初见这样子的。
    玄渊是龙君,手中大把大把的开智丹药给小东西喂下去,也丝毫不见他变得聪明,依然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的样子,不谙世事。
    可见这小东西是先天不足,后天再怎么花力气补也是补不起来的。
    “不着急去找你爹爹,乖,姐姐带你去玩。”洛樱心中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很快就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而易举的踏着海面上的浪花往前走。
    开玩笑,自从白翊与龙君两人进了龙宫的后殿,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都不曾出来,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坏了龙君的兴致的。
    也是为难了白翊了,洛樱心底有些同情白翊。
    上古之时,祖龙玄渊因为一直忙于战事,身边有意于他的龙姬倒是不少,但是玄渊却是一个也看不上。
    龙性本淫,一头普通的龙族发情与母龙交合都要数月之久,更何况这头老龙已经积压了十几万年……
    洛樱不由得暗中为白翊鞠了一把同情泪,啧啧,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而不知道远在百里之外的洛樱对自己深表同情的白翊全身酸软无力的仰倒在龙宫的寝殿的床上,昏昏沉沉的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而起伏不定。
    白翊的心中悲愤交加,还带着些许的绝望。
    究竟还要多久才算完?
    他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喝醉了酒,回到了龙宫后殿,后来……后来他就再也没能下得了床!
    也不知道外头过去了多少个日月,反正在这昏暗的寝殿里头,拳头大小的明珠一排排镶嵌在天花板上,厚重的帘子掩上,这里便自成了一方私密的天地,投不进来一丝天光。
    就在白翊感觉自己可能会死在这个床上的时候,玄渊终于缓缓地停下了动作,看着白翊满脸的泪水,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满足和优越的感觉。
    白翊这般狼狈的模样,只有自己见得,白翊这样勾人的媚态,也只为自己绽放。只愿得一心人,足矣。玄渊觉得,自己冷漠了十几万年的心,也在这一刻热热的跳动起来。
    不曾想过,有一天,竟然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如斯。
    “乖,不哭了,我不闹你了,你睡会儿吧。”玄渊有些心疼的看着白翊疲倦憔悴的模样,终于忍住了自己心底的欲望,轻轻地吻了吻白翊的眉心。
    白翊就算是大乘境界,也不过是凡人之躯,以凡人的身躯承受自己,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玄渊知道自己是着急了些,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忍到上天界为白翊恢复仙体,却不料那一晚白翊那模样只叫他情难自禁,只是到了这般地步,也不是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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