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魂魄,什么身份,还有会被男主杀,什么控制……
    殷白臣既能隐隐约约明白,这些东西都和他有关,可是,他想不透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魔尊肯定知道。
    而且,还和他师兄有很大的渊源。
    他坚信如此。
    因为,他找遍过崖底,没有师兄的尸体。
    他已经开始在接触那模糊不清的网了,只要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他自然会知道所有他想知道的。
    殷白臣看着黎民痛苦的表情,只是呵了一声。
    当他是傻瓜吗?刚刚那种反应分明就是知道,魔尊看起来也就这样。
    殷白臣觉得可能是因为和魔尊近距离接触,这几天的感觉他觉得魔尊其实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
    或许,魔尊是个很会伪装的人。
    那种心狠手辣,只有眼前这个装病弱的男人才会有的。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殷白臣的唇轻轻动了动,他微微弯起嘴角。
    “今天我不会动你,还会好好替你疗伤。”
    黎民的身体忍不住的抖着,他本能的知道,殷白臣又要丧病了。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灵力开始充溢丹田,殷白臣又给他输送灵力,妈蛋,这样换着法子虐他,还不如一刀捅死他算了。
    黎民胃疼的要死,受不了的只好瞥了眼殷白臣。
    他踢了踢殷白臣,在殷白臣冰冷的眼神下,依旧不怕死的说了句:
    “我要吃饭。”
    殷白臣:……
    挑挑眉。
    殷白臣才发现原来凡人是需要吃饭的。
    而魔尊现在是个凡人。
    殷白臣走了出去。
    黎民:……
    不会不给饭吃吧!
    难道殷白臣不管他死活了?
    好吧,就算不死,他还是会疼的。
    黎民抿了抿唇。
    等殷白臣回来的时候他拿回了一个饭盒。
    黎民却看到了殷白臣放在怀里雪白色的初灵兽,怔楞了一下,而后匆忙地移开了眼神。
    殷白臣还养着那两只初灵兽?
    黎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不好,烦躁。
    殷白臣细心地给初灵兽喂食,黎民看了看饭盒里的菜饭,没有了胃口。
    黎民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饭,直接踢翻在地。
    这种东西他不要吃。
    殷白臣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阴冷。
    “不吃就算了。”
    殷白臣冷笑,正要带着初灵兽离开时,却停在原地。
    “魔尊,你没有杀死我师兄对不对?”
    黎民气息有些不稳,男主是开始怀疑他了吗?
    “呵,你师兄是谁?我为什么不杀他?要我仔细给你说,我怎么杀死你的师兄的吗?”
    ……
    黎民看了眼殷白臣僵直的身体,怎么了?
    殷白臣的声音很平静,黎民听不出殷白臣现在是什么情况。
    殷白臣背对着黎民,没有人看到他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殷白臣的唇有些颤抖,他却极其平静的说:
    “我刚刚改变主意了,本来想留着你折辱你。”
    “可是明天师兄头七,而我想用你的头颅,为他祭奠。”
    黎民:……
    妈的!!
    头七!!
    他还没死,操,现在真的要死了,说不定死了系统们就可以收集他的魂魄,然后让他重生了。
    殷白臣,你他妈的狠。
    黎民只顾着明天是头七,他就要死了这件生死大事。他没有注意到殷白臣迅速离开,几乎是逃跑的感觉,离开时脚步慌乱。
    师兄……
    没死,是不是……
    这就是一场戏,对不对……
    魔尊和师兄是认识的。
    殷白臣的眼里血红一片,却带着一层水汽。
    那报信的烟花弹,决然的眼神,魔尊的掩饰……
    原来,傻的是他而已。
    殷白臣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初灵兽,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就算天涯海角,想要逃开他的,他一定会追回来。
    而魔尊,就是引子。
    师兄,你到底是死是活……
    殷白臣温和的抚摸着初灵兽的身体,他看着这两只小东西微笑。
    “你们说,你们的主人会不会骗我呢?嗯?”
    要是骗他,那就别怪他无情。
    殷白臣知道,他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只是,有时候,真相总是最残酷的。
    “吱吱吱——”
    初灵兽叫了几声,像是回应殷白臣。
    殷白臣眼神幽远,薄唇轻启。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为什么绑在床上【扭】男主其实很聪明哒,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黎民是魔尊了【扭】后面就是不是单纯的虐身了,我中和了单纯虐身以及不单纯虐身,这样就可以满足我最初的想法了,虐男主心,虐黎民身(ˉ﹃ˉ)因为要好好把握感情和尺度,咳咳,后面一章我正在努力写,什么时候出来就不知道了【捂脸】
    ☆、魔尊最悲惨生涯(四)
    “师兄……”
    “不要离开我……”
    殷白臣倒在黎民的房间里,他趴在床边,醉的一塌糊涂。
    浓重的酒味在房间里散开,殷白臣则没有了在人前的俊雅形象,眼神迷醉,俊美的脸上露出了苦楚和憔悴,脸颊上带着醉酒后的醺红。
    他身边数不清的酒坛,散乱在地,房间到处都是酒的香味,芬香扑鼻,光闻闻酒味就知道是好酒。
    这是灵酒中后劲十足的好酒,殷白臣是真的,想醉一场。
    今天是头七。
    床边的两只初灵兽也喝酒了,鼓着肚子沉沉的睡着了。
    一盏茶之前,殷白臣靠着床喝酒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注视着两只到处爬,互相玩耍的初灵兽,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拎起一只初灵兽。
    “小小民,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殷白臣苦笑着,今天一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他要一个人静静。
    小初灵兽朝殷白臣吱吱吱的叫了几声,挣扎着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可怜兮兮,另一只看着它不安地叫唤了几声,还有些心急的跳了跳。
    殷白臣嘴边的笑更加苦涩,这两只初灵兽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吃一起睡,当初是师兄把这两只小东西给他照顾,可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别急……”
    殷白臣喝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指轻沾了点酒水伸到小小民的嘴边,挣扎的小小民闻到了灵酒的香味,顿时抱着殷白臣的手指舔了起来。
    “……”
    殷白臣眼神温柔地看着,却也掩不住心里慢慢升起的空虚和失落。
    很揪心。
    “你们知道你们的主人在哪里吗?”
    殷白臣有些微醉,他把同样喝的东倒西歪的小小民放在床上,然后抚摸着小小民的背,小小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小小臣也爬到小小民的身边,舔了舔小小民嘴巴上残留的酒味,殷白臣笑着拉开了小小臣,然后继续沾着酒水,喂着小小臣。
    直到差不多了,看着两只灵兽仰着肚皮躺在一起,殷白臣没有看了,他仰头喝下了一口酒,任辛辣苦涩的酒,变成他现在的心情。
    他靠在床边,捂住了眼。
    “师兄……”
    他不爱喝酒,男人也从没有喝过酒。
    男人喜欢喝茶,喜欢一个人发呆,男人还喜欢欺负他。
    男人还很爱干净,吃东西特别挑剔,背地里却对他很好。
    男人不像魔修,男人喜欢吃东西,却不喜欢吃腥味的东西。
    男人救过他,说过……会永远陪着他,不离开他。
    可是,男人还是离开了……
    他是被抛弃了吗?
    “师兄……”
    殷白臣呢喃细语,醉倒在床边,手抚摸着男人盖过的床被。
    男人曾经在这里睡过,睡着后毫无防备的睡容,他曾经打量过很多次。
    就像入了魔,看着这个人,眼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有时候借酒消愁只是为了忘记现在的烦忧,因为醉了就什么都会忘记,他不用费劲心机去揣测男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抛弃了他。
    不用再担心,以后要怎么度日如年。
    他宁愿醉一生,永远沉浸在梦里,看着他的师兄,触碰到他的师兄。
    两种结局,都不是他想要的。每一个都只会让他觉得心被撕裂,浑身冰冷。
    “我好恨……”
    冰冷的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殷白臣微眯着双眼,他的脸色冷峻,但是只要稍微认真点,就可以看出他眼底深处的痛苦,黑暗交织,看不见光明。
    他不知道他恨什么,就是恨。
    迷糊中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娘对着他说,要活下去,要带着痛苦的活下去。
    小狗蛋也说过要好好活着。
    舅舅也这样说过……
    舅舅……黎民……师兄……
    可是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他好贪恋那份温暖,而现在一个人。
    好冷……
    殷白臣将头埋进被褥里,闻着被褥干净又带着男人魔灵体味道的气息,让他越发迷醉。
    让他想抓紧,却只能死死拽紧这空无一人的床被。
    “师兄,你不要丢下我……”
    殷白臣安静地趴在男人的床边,静静地,浅浅地呼吸着。
    一个人的背影,孤寂凄凉。
    良久后,殷白臣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像平常一样,目光深邃,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像醉酒的那个人不是他,除了地上的酒坛和他身上的酒味证明了刚刚一切不是做梦。
    只见他抬腿跨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殷白臣一天都没有出现。
    很好。
    黎民先是修养生息,然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逃出去了。
    第一,要拿到钥匙解开脖子上和手脚上的锁链。
    第二,要解开他肩胛骨上的锁链。
    黎民动了动,又研究了一下钥匙孔。他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东西捅捅看?
    直到黎民试了很多办法,锁还是锁,没有任何松动。
    由于动作太过,还导致肩胛骨疼了起来。
    黎民叹了口气。
    好吧,他放弃了。
    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鬼,肩胛骨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黎民只能侧躺着身体,闭上眼睛打算休息。
    不过,今天殷白臣不是说要杀他吗?现在人都不见了,黎民觉得有点不对劲。
    会不会有点热?
    黎民面无表情地摸了摸额头,难道是因为伤口又低烧了吗?
    他怎么觉得越来越热……
    黎民皱着眉,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不对,这种感觉……
    卧槽!
    这是那天被压制的药性!
    师尊说了过七天就会发作,他那时候没有注意听,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完全忘记了。
    尼玛现在发作了!
    怎么办?!
    黎民越是着急就越是觉得热,他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
    连呼吸也开始变的炙热……
    黎民难耐地扭了下身体,空气里渐渐浮现一丝诱惑人的味道,被封印的魔灵体的香味也因为黎民的情动而开始散发出来。
    黎民的眼神无措而又茫然,残缺不全的身体有了快感,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厌恶自己,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这种陌生又让他舒服的快感。
    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