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真是太可爱了。】
    上川嘻笑著,直接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这个举动,惹得一旁众人不禁抽气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也越来越大了。
    【果然……和你沾边的,都没好事发生。】
    简商抽抽嘴角,看著那推也推不开的手臂,索性不理了。抱就抱吧,反正人都被他吃了,还怕什麽。
    俩人暧昧的举动,完全落入芷云眼中,藏在龙袍中的手指捏得发白,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却忧中带伤。
    俩人就席而坐,这个距离,可是全场离芷云最近的,那地位,自然重要的紧。
    而後来的柳妃容妃,看著都气炸了眼,凭什麽那小人能坐这个席位,这下,心中一妒,什麽方略都没有了。
    陆陆续续的,番邦的使者和大臣都赶来了,这百花宴也才真正开始。
    简商偷偷瞥瞥四周,看著一脸不悦的芷云,再看看斜对角那熟悉的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了,这下,全都聚齐了。
    原来,那斜对面的,正是当朝丞相月宵,而随同月宵的,还有几个蒙面的男子,自然是墨亦夕和墨亦晨了。
    这宴会上,男子蒙面不算稀奇,不过,这般蒙面的,一般都是他人的宠嗣或妻妾,看这模样,这两兄弟还真是不顾身份非要参加这百花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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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宴会到半,那容妃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假意提醒给柳妃道
    【姐姐,时机到了。】
    那柳妃点点头,便起身,捧著肚子对著座上之人道
    【皇上,臣妾今日准备了一个节目。】
    说著,双手轻轻一拍,便有几个歌姬打扮的人手拿玉扇走进庭中。
    【这支舞,是臣妾特意编排的,希望皇上和各位大臣喜欢。】
    手又轻轻一拍,那嫋嫋的琴声从远处传来,那歌姬便翩翩起舞,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柳妃退回座位,接过容妃递过来的酒水,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道
    【妹妹,姐姐我身体不舒服了,你,帮我递给上座的人可好?】
    柳妃手一指,说的,便是简商。
    那容妃犹豫了,咬咬嘴唇道
    【姐姐我……】
    【怎麽,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心虚了?】
    那柳妃知道容妃不是好货,这危险的事,她怎麽可能碰。
    见容妃仍旧不愿意接过酒杯,当下嘴角一笑,假意一扑倒,将整个酒杯都丢了出去,那沾著剧毒的酒水泼了一地,立刻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而那泼湿酒水的地上,竟然直冒泡泡,腐蚀了一片,这……竟然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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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妃……你竟然想毒害於我!】
    柳妃惊叫著,连忙从容妃身边逃离,跌跌撞撞地,跑到主座上。
    这一闹剧,使这个庭院霎时安静下来,那些舞扇的歌姬早已慌乱得退到一旁,一双双眼,直直望著柳妃这桌。
    【姐姐,你胡说什麽!】
    容妃急了,瞋目盯著那面容惊恐的妇人,这毒酒,分明是柳妃叫自己准备的,怎麽可以……
    【皇上!是容妃心生嫉妒,想要臣妾的命啊!请皇上明察。】
    那柳妃抱著肚子,哭得一阵梨花带雨,庭中的窃窃私语声也越发大了。
    【来人,把容妃带到座前。】
    芷云眉头一皱,才那麽些出神就出事了,而且,还是在这麽隆重的宴会上。
    那庭中的,不单单是宫中的重臣,还有番邦的使节,这……不是丢脸了麽。
    那容妃挣扎著,一双眼,发红得紧,嘴里大叫著
    【皇上……奴家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几个贴身侍卫双手一提,直接把那发狂的容妃按倒在大庭之中,瞬间成了万众焦点。
    而那柳妃,也被容妃的疯模样,吓得直望後缩。
    【柳妃,这是怎麽回事。】
    芷云命那柳妃和容妃一并到庭中,再探眼望望简商和其他众人,只觉得,这皇帝,真是难当。
    【刚刚……妾身刚要回座时,那容妃便递来酒杯,便要妾身喝,但是,妾身刚好手一滑,那酒杯就撒了满地,这一看!竟是毒酒,地上都咕隆了好几个洞眼,真是吓死妾身了。】
    那柳妃哭啼啼地,手中捏著帕子抹抹眼角,一副我见忧怜的模样,赢得了庭中多数人的肯定。
    【不不不!皇上,柳妃她胡说,这酒……】
    【容妃!你还想狡辩,这庭中,都看见你把这毒酒递於我,这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有谁!】
    【我我……】
    这下子,柳妃口塞了,这毒是她听柳妃的注意,让自己的婢女要的,这要洗脱嫌疑……
    【既然如此,容妃你可有什麽话要说。】
    芷云早知道後宫的乱事,那柳妃和容妃也横行霸道惯了,今儿个弄出个那麽大的乱子,也不觉得新奇。
    【皇上!一定是什麽地方误会了,老臣敢担保啊!】
    说著,一个身著官袍的老者著急得出来求情,那人,不是谁,正是那容妃的亲爹爹,容尚书。
    【爹爹!您可要救救蓉儿,蓉儿真的是被陷害的。】
    那容妃捧腹著大肚,哭得妆容都滑了,看得颇为吓人。
    【皇上,如果真要彻查此事,不如搜搜看玉楼阁是否有赃物!】
    这柳妃一口咬定毒是容妃下的,而座上之人,当然顺了柳妃的意,派人去查。
    这一下,庭中都乱了,大多人,都是抱著看好戏的态度,这柳妃和容妃中,必然有一个是日後的皇後,若今日,容妃出事了,那这宝座,非柳妃莫属。
    自然,这柳妃有个丞相爹爹撑腰,就容妃的尚书爹爹,那里比得住!这场後宫之争,怕是不用看到最後便知道结果了。
    【皇上!您听奴家说,这毒是柳妃叫奴家下的,奴家可真是冤枉啊!】
    这下,容妃也急疯了头,这计划完全错了,才知道,等到今日,那柳妃的目的,竟是要除去自己!再撇见那高座附近的简商,哼,原来,这一切都是幌子!她现在,非要挣个鱼死网破!
    【噢?这毒是柳妃叫你下的?那这酒,莫非,是要给朕喝?】
    这下,芷云不禁挑挑眉,打笑著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家不是这个意思!】
    那容妃也急了,一身漂亮的宫装,现在显得凌乱至极,整个,就是个失心疯女人。
    【皇上!休要听这容妃血口喷人,她不过看事情败露,才嫁害於妾身,请皇上明察啊!】
    那柳妃也嘶叫著反驳。而她的丞相爹爹也顺应时机现身说理,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好好好!你们别争了,等这证据搜索出来,便知谁对谁错。】
    芷云被吵得脑乱,他还想在这宴会中宣布些事呢……怎麽就被晦气得搅和了……
    【皇上,臣在玉楼阁搜到此物。】
    那大内侍卫,手上一乘,竟是一封信件。
    芷云嘴角暗暗一笑,接过,细细瞧著柳妃奸计得逞的阴笑,再摊开信指。
    一看,竟双目怒瞋,手下一拍,便是重重一声,击得庭中,无人敢出一声。
    【大胆容妃,你竟然与柳妃私通番邦,这可是死罪!】
    这一席话,引来旁人一阵抽气,私通番邦,那不是要谋反!这下好了,不但容妃脱不了身,那加害容妃的柳妃,也难逃一死!
    【皇上!这…是不是弄错了!妾身才没有私通番邦,是诬陷啊诬陷!】
    那柳妃顿时一惊,连忙噗通在地上哭喃著,眼角狠狠瞪著容妃,这小蹄子,还真是不死方休啊!
    【皇上!臣在清柳殿发现赃物!】
    那侍卫手中递上一包药粉,还有一份书信。
    芷云连忙接过手,粗粗一略,大怒道
    【柳妃!你还想狡辩什麽!这信上都是你和番邦的交易,这药……莫不是……】
    【启禀皇上,黄太医求见。】
    【宣!】
    芷云把那书信狠狠一摔,直接扔到地上,那柳妃那里肯相信,连忙爬到跟前,双手颤抖地拾起书信,一看,竟红了眼。
    那笔迹,却是自己无错,就连那印章,也是自己的柳花印,一吓,就哭花了眼,重重跌落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上,臣有事禀报。】
    【黄太医,但说无妨。】
    芷云顺顺气,看那柳丞相气得两眼翻白,再看看那容尚书,连身子都站不住了。
    【昨日,柳妃娘娘的婢女到臣这儿领了一味药。】
    【什麽药?】
    【鹤顶红!那可是剧毒之药,老臣自然不会给,可是,那婢女不是普通人,她趁老臣一个不在意,竟把药给偷走了,直到刚才,老臣才知道出事,臣,罪该万死啊!】
    那黄太医重重磕头,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撞散的模样。
    【那黄太医,你看看这是什麽。】
    芷云把那包药命人递给太医,再瞧瞧那跪爬在地上的两妇人,都是一副极其惊恐的模样。
    【这……正是鹤顶红啊!】
    黄太医用手轻轻一捏,闻了闻,大惊失色。
    【呵呵,柳妃容妃,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芷云终於把这时机给盼来了,这朝中的乱党,可要一次性连根拔起才好呢!
    【皇上!柳儿一定是被陷害的啊,请皇上明察!】
    【皇上!蓉儿一定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这宫中最有根基的两派头头齐齐碰上,谁不知道,柳家看不起容家,这勾结之事,本是无稽之谈,看来,是有人特意陷害这两巨头,非把这孽根狠狠从朝中铲除。
    【爱卿们,你们可知道,这私通番邦,要怎麽处理?】
    【株连九族,斩立决!】
    吏部侍郎出声道。
    【来人,把犯人柳妃,容妃带入天牢,株连九族!】
    桌下一拍,早已守备好的侍卫嗖嗖一声,连忙把庭中的柳妃四人,一齐围住。
    【皇上!这事有蹊跷……】
    那柳丞相还想狡辩什麽,虽然他确实和番邦有来往,但这事极其隐晦,怎麽会被人知晓!再看看那不争气的女儿,为了一个後宫之主,倒把自己给拖下水,一下,气得胡子飞天!
    【楞著做什麽,将犯人拿下!】
    那两个老人,身子骨可比不上大内侍卫,一两下就被擒住了。而那容妃却放肆大笑,大骂道
    【哈哈…你个贱人,害人终害己,遭报复了吧!哈哈……贱人不得好死啊!】
    【你……】
    柳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