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是实实在在地摔倒了。
    “秋!”司苍卿忙走到他身边,将人拉了起来,“你怎么样?”
    咝地抽了口凉气,秋屏天借着司苍卿的力,坐到船头板上,“摔得真不轻!”后背疼得一时觉得
    有些麻木了。
    司苍卿让这人坐好,抬手抚在对方的背上,摩挲了半天,便道:“回去让碧看一下。”
    秋屏天没有推辞,只是忍着痛,开口道:“这下就麻烦卿弟你把船撑回去了……”
    简单地检查了下对方,见似乎没有大碍,司苍卿便拿起竹篙,站到船尾处,撑起船来。
    晚风轻笑,偷听着水上的人语声。
    “卿弟,你这是把船往哪里撑?!”
    “哎,不对,不是这么拿竹篙的……”
    “那里,左边第三课柳树下。”
    夜里,司苍卿为秋屏天抹好了药膏,便将这人按倒在床-上,“睡吧。”说罢,他自己也脱了衣服
    躺在这人的身侧。
    “秋……”
    一把捉住在自己腿上放肆的手,司苍卿无奈地转过头,亲吻了下这人的额头,“你还伤着,别闹
    。”
    秋屏天却不理会,翻身压在了对方身上,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抚着司苍卿的胸,嘴里吐着暧昧的话
    语,“擦伤的地方,只是后背。”
    最后的话音,消失在两人相交的唇间。
    “秋,”司苍卿按着秋屏天的腰,喘息道:“你这样会很辛苦。”说罢,他微一使力,将人拽倒
    在怀里,手掌大力地抚慰着对方。
    待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被弄得浑身虚软后,司苍卿将他挪到被褥上,让对方侧着身背对自己。
    “嗯……”
    腰间被人扣紧,身后传来一阵猛力的冲撞,秋屏天忍不住闷哼了声,双手不由得揪紧被褥。
    肩头忽被人轻咬了下,心中顿时一阵激荡,他松开了牙关,啊地轻呼了声。
    眼前一阵眩晕,原本令人激狂的快慰便在瞬间爆发。
    +
    囧tz,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一丛葱柳一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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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色侍人,媚上惑主。”
    原本高昂的热情被这兜头冷水彻底浇灭,他心头窒疼,气得指尖都在颤动,却什么也不能说。
    听着神采飞扬的少年一脸傲气用不屑的口吻地说完这句话,其他的人一时沉默了下,遂有人反对
    ,有人刻意引开话题。
    大多笑谈,莫论皇家是非。
    少年哼了声,随即又与众人吟诗作对起来。
    柳意脸色微微发白,坐在人群之中,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不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曾是这
    般的骄傲。
    “先生轮到你了……”
    众人以秋色为题,每人来作一首诗,如今刚好轮到了柳意,他不自然地扯出了个笑,随口说了几
    句,又听大家拍掌称好。
    “先生博学多才,怎到现今才参加科考?”
    一人如是问,柳意但笑不语。
    其他人见他不再回话,也不好意思追问,随后,柳意以身体欠佳为由,离开了豪英馆。
    他本是忽起兴致,因听闻今年来有不少才识过人的考生,便以化名来这专门拨给举子暂居的豪英
    馆勘察一二。本是难得兴起,向来不喜与人结交过密的柳意这回却与众人打作一片,说史作诗、吟对
    为文,偶来比试一下,倒是和乐融融。
    却在适才,有人谈论说想要到何人座下拜师学习,基于学识与地位的考量,大多人都毫无意外地
    说想要拜在丞相门下,都在叹息丞相始终不愿接受单独拜访。哪知,柳意非常欣赏的江东才子黎贺竟
    说出他以色媚主的一番评价。
    思及此,柳意忍不住满心的屈辱和苦涩,他早知道选择了这条路,肯定会引起诸多是非,就算百
    姓多数人乐赞他们,也不过是口舌相传加以神话美化,像黎贺这样看待他的人必不是少数。
    明明不该委屈,他却无法无动于衷。他入朝近二十载,几乎倾尽了所有的心思,只想做个称职的
    丞相,这般苦心,却被人如此曲解,他怎能忍得下满腹不平?!这些年来,原本他就曾耳闻一二此类
    评述,倒未放在心上,却在今日被人当面这样说出来,心境一时不甘,无法再待得下去。
    看那黎贺,他便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骄傲,但对方比他直爽率真,说出的话语也平添了狂
    妄之意。
    其实,仔细想想,他确实是皇帝的妃子,当初也是一心想要能够得到君王的爱怜,说是媚上惑主
    也不为过。
    “柳……”
    柳意惊了下,放下手里的书卷,怔然地盯着扣在腰间的手臂。
    司苍卿感觉到这人神情几分不对,遂将柳意搂进怀里,扳过对方的脸庞,仔细地看着那似乎淡然
    的眼睛。
    “卿,”柳意微微撇开眼,见到这人总会想起那天的事,于是心里头就有些难堪,“我还有事,
    你别闹我。”
    说着,他推开对方,径自拿起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司苍卿静了下,便应了声好,遂起身离开。他能够感觉出柳意有一点点排斥自己,自然想起了影
    卫说过那日在豪英馆发生的事,虽然他不认为别人的看法有多重要,但显然其他人不这么以为。
    “卿!”
    看着司苍卿就要离开的背影,柳意心中一阵慌乱,不由得喊出声。
    闻声,司苍卿回头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别太累,我晚点再来。”
    心情放松了下来,柳意微微笑了笑,“嗯。”
    ◇苍◇寰◇七◇宫◇
    会考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殿试是皇帝亲自出题考试,由丞相主持。
    柳意先一步来到太仪殿,站在上位看着考生们规矩地低着头坐在书案之后,巡视了一圈,他才出
    声一一讲解了此次殿试的事项。
    没多久,司苍卿便来到了殿上,出题考验众人。
    柳意站在司苍卿身侧,心中微觉复杂,诸考生都是恭敬地微垂着头,没人敢抬头看过来。众人之
    首,便是那江东才子黎贺。
    殿试分三场,最后由司苍卿钦点前三甲。
    不出众人所料,会考第一名黎贺高中状元。
    “黎贺,”司苍卿看着殿下微微躁动的众人,再看了眼那并未特别激动的新科状元,道:“朕问
    你,何谓妄语?”
    黎贺微觉奇怪,遂回道:“医工有云:癫痫乱走,妄见妄语。亦为,佛之五戒十恶之一,似士君
    子,不得妄言。”如是,又是滔滔难绝。
    司苍卿沉默地听着,随后只道:“退吧。”
    众人皆为奇怪,黎贺本想要继续说的话语被堵住,面色忽青忽白,遂恭敬地回到原座。
    “柳意,其后交由你来安排。”司苍卿这般嘱咐了句,便离开了太仪殿。
    待司苍卿离去,柳意这才开口,面带微笑,“好了,皇上已经离开,诸位学士不必如此拘谨,自
    此后,你我俱是同仁,共事我主。”
    考生们一听这话,纷纷抬头看过去,遂大惊,不少人当日都在豪英馆见过柳意,“先生?!”
    柳意只是疏离有礼地淡笑,走下台基,对着众人一一说教。走到黎贺之前,他淡淡地说道:“皇
    上旨意,你从此便随着本相,是为长史。”
    黎贺神情有些尴尬,他纵是有几分骄傲,也非张狂无眼力之人,隐隐可知适才君王单独问他的问
    题,出于何意,他看人多以才德为准则,柳意当初他接触过一二,心中早就几分敬仰,却不知对方正
    是自己那日所骂的人,一时也拿不准这人是何想法。
    柳意神情自若,该说的都说完后,便离开了太仪殿。
    “卿,”柳意靠在司苍卿怀里,低声问道:“我去豪英馆的事,你都知道了?”
    “嗯。”
    微微扯开嘴,柳意低叹,“你今日那般问黎贺,若是别人有心,还当我是挟私报复。”
    司苍卿淡声道:“不必理会。”
    “呵,”搂上对方的脖子,柳意耳根微红,主动地亲了下司苍卿,“不过黎贺虽然性狂才傲,但
    并非糊涂之人。”
    虽然容易让人误会,但司苍卿的问题,就算带了几分私心,也确实是点化那个少年。为官者,本
    就该慎言,无凭无据,便妄想乱点一通,实为不智。
    司苍卿摸了摸这人的脸颊,随后低头贴着柳意的额,问道:“不难受了?”
    愣了愣,柳意失笑,“怎么会?我有这样小气吗?”刚听到那些话,一时难受肯定是有的,但不
    会耿耿于怀,他还不至于妄自菲薄。
    想必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科考之事,鲜少与这人亲近,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一直在生闷气吧?
    “何况,”柳意垂下眼眸,小声道:“我确实也算惑主吧?”
    纵是政治如何清明,朝堂之上,心思纯良的能有几人?他嫁给了司苍卿,免不得有人暗地里也想
    效仿,只是无奈再没任何机会。所以,他在这方面,确实有失丞相风范,也算引导了些许不好的风气
    。
    司苍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堵住柳意的嘴,将他压倒在榻上。
    柳意紧闭着眼,攀附在司苍卿身上,感受脖颈间流连的温润,他们有好些日子没亲近了,一时心
    中激荡,遂也不管外头天还大亮,咬了咬牙,主动地分开双腿。
    “啊……”
    一没忍住,他呼出口,这般羞耻,便觉全身烧了起来。身体早就酥麻无力,柳意只能任由那人闹
    腾着自己。
    唇角无意识地扬起,他迷蒙地睁眼,望着身上之人英俊的面容。
    人生多不如意,他却拥有了这人独有的柔情,于是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与话语呢?人世间,本就
    难得,一份真情。
    “卿……”
    他难耐地呼着,“你,轻点。”
    秋风拍打着窗扉,只听得这声暧昧的低吟,吓得吱呀一声,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