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李子寒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
“芷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秦医生在这样的恐惧中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居然以一个医生的角度问出这个问题。
刘芷伶没有回答,仍旧跪在那里,左手捂住肚子,弯着腰,只是嘴里喃喃地低吟:“好痛,好痛……”一听她喊疼,秦医生顿时吓得不轻,这姑娘最怕的就是疼,每次生理期的时候也喊疼,搞得李子寒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一样!这流产可比生理痛要厉害多了!于是,秦医生马上朝身后的保镖大叫,“看什么看!快去车上拿医药箱啊!还有,我这里没有应付流产的药,我只能先止住血,打针麻醉,止住痛,必须得马上送医院,你们赶快给少爷打电话!”
李德誉一听也是惊了一跳,立刻掏出电话。而周围的人听到了,疑惑也涌上心头,刘芷伶一个小姑娘而已,怎么会惊动这群一看就有权有势的人,而且他们口中的少爷又是谁?而刘明江夫妇早已扑到刘芷伶身边,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会比女儿的生命更重要呢?
“芷伶,不要怕啊,妈妈在这里陪着你,马上就好了啊!”
“芷伶,我们马上就去医院,马上就不痛了!”
“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莎莎说过永远都不要进医院,我不要去!莎莎说过的,她说过的!”即使痛得要命,她还是记得程莎当初那番话,也许此生都不会忘怀!
看到刘芷伶这样,曹笑轩站在一旁心里一阵翻搅地疼。此刻的她无疑是痛苦的,那么弱弱小小的一个人跪在那里,周围的人想要抱她起来她也不肯,就这么低低地吟出痛苦。这样的他真的令他很痛苦,那么,就算是她在那七年里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就算她怀上了别的孩子,这些他都能接受,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马上就能把红本本递到她面前。他上前,伸出手想要哄哄她,以前她也怕疼,他每次都要哄很久的,“芷伶,没事啊,一会儿就不痛了。”他轻轻地半蹲在那里哄着她。
刘芷伶似乎没有听到曹笑轩说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地沉吟,“子寒,我好痛,子寒……”
曹笑轩就那么愣在了那里,变了,真的变了,七年的时间真的好长,把一个人的依赖消磨得无影无踪。
“芷小姐,少爷马上就来了!”
李德誉本来在电话里听见李子寒用冰冷的声音吩咐他怎样安排以最快速度接医疗专家来的事,一听见刘芷伶叫李子寒的名字,立刻将电话递去,“芷小姐,是少爷的电话!”
刘芷伶接过电话,开口到,“子寒,我痛,我真的好痛!”
“不怕,芷芷,没事的,不要怕,我马上就来了,马上就要到了,不要怕!”
“我痛,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昨天是我的错,对不起,本来,我就想今天来找你道歉的,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们会结婚的,会有好多孩子的!”
“可是……孩子已经没有了!”
“没关系的,我们还年轻,还可以有很多的!”
一路上李子寒都在不停地向刘芷伶说着话,可是刘芷伶始终不肯去医院,也不肯打麻醉,众人也只有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办法。就在秦医生快崩溃的时候,只听得众人齐声大喊,“少爷!”
曹笑轩一转头就看见李子寒边走边扔掉手中的手机,快步来到刘芷伶身边,蹲下,抱她入怀,低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散乱在脸上的刘海,说:“芷芷,不怕,我来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不要去医院!”
“好,不去——”
“少爷,如果不去,可能会……”
“a市所有的专家都已经赶过来了!”他顿一顿,在周围人的寂静中静静地开口,“我说过,她有事,你们都不要想活过明天!”
赶到
众人都被李子寒那句话吓到,只能面面相觑。刘明江上前,问,“你……”开口一个字却不知道要怎么问下去,尴尬地站在那里。倒是李子寒开了口,“伯父,我叫李子寒,您放心,专家马上就来了,芷芷不会有事的。”言语说得肯定,由于他是刘芷伶的父亲,自然李子寒的语气中带着点恭敬的意味。刘明江的嘴唇张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开口问出。
而一旁的夏栋梁见来人是李子寒也不敢再讥讽什么,甚至对刚才嘲笑刘芷伶被包养都有点后悔了,毕竟李子寒不是什么小人物,对刘芷伶的好刚才是有目共睹的,这要是惹恼了他,这后果便不堪设想。
刘芷伶在李子寒的怀里一直叫疼,李子寒心疼得不得了,只能温柔地哄着。一旁的曹笑轩将一切看得清楚,原来不是她变了,是依赖的对象变了,他曹笑轩之于她,都不过是曾经了,现在她的眼里,她的心上只容得下一个李子寒。那么这七年他又算什么,他苦苦地撑了七年,七年来,夜夜被梦中她的娇笑痛醒。不,他曹笑轩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这七年来,自己所受的折磨,他要她用一生来偿还!
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酒店外的停车空地上,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的看着,从上面下来一群人,由外面守着的穿着黑西装的人带着直往酒店冲,一进来便齐喊,“李董!”
李子寒只是微微点点头,由于刘芷伶始终不肯去医院,而后,李子寒只得找个酒店的包厢,一群专家连同秦医生都涌了进去。待刘芷伶被注射麻醉,不再叫疼时,李子寒退出来,此刻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李子寒走到刘明江身边开口,“伯父,我们谈谈吧。”刘芷伶的母亲怕李子寒会说出什么激怒刘明江,两人发生争执,以李子寒的实力,吃亏的可是刘明江,便说,“有什么事,你们就在这谈吧。”
李子寒想想,他找刘明江谈也无非是想把二老的心安定下来,而且在这谈也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将芷伶的身份确定下来,这样以后他们也不敢再为难她。念及这些,李子寒便也不在坚持,开口一句就是。“我向芷伶求婚了。”这一句将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她的意思呢?”
“她同意了。”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七年前,我无意中遇见她,那时她在超市做收银员,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年轻的她不去上学,毕竟一看她就知道她从前绝对是好学生那类的。后来慢慢成为朋友,两年后,便在一起了。”其实李子寒这番外在脑子里酝酿了很久,因为他根本没有说实话。他知道,只要他说实话,那么他永远也不会得到刘明江夫妇的肯定。
“你的家人会接受她吗?你知道的,我们家的家世并不如意。”
“这个,伯父大可不必担心,我父母早前去世,我是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我爷爷对芷伶这丫头喜欢的紧!”这句可是大实话,李老爷子把刘芷伶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可是……”
“伯父请放心,我对她从来都不用玩的,我李子寒的妻子永远都只能是她,请伯父伯母祝福我们!”
话已至此,刘明江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这般低声请求,自然是不好拒绝,况且看他刚才对芷伶也确实挺好,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这曹笑轩这七年对他们的照顾,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当年刘芷伶对曹笑轩的心,他也是明白的,可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李子寒来。李子寒的名字,他倒是经常听到,在财经杂志和财经新闻上他的名字出现得最多!现在芷伶在里面躺着急救,一切也只能等她好了之后再说。
这时,李德誉拿着刘芷伶的包走过来说,“少爷,芷小姐的手机一直在响。”
李子寒接过包,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堆感冒药,她什么时候感冒的,他都不知道。他略微想想,实在不记得,电话不停的响,他接起电话,是颜言。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在家了,可是你不在啊?他们说你回家了。”清脆的童音传来。
“言言,现在妈咪有点事,还不能回来,你这几天就回家去吧,实在不想回去,就让管家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可是……”
“听话,爹地现在还有事,过几天,就和妈咪回来。”
动手
夏栋梁按照李子寒的话语猜测刘芷伶可能与李子寒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而且那孩子能够这么清楚地与李子寒对话,那么应该年龄不小了,至少也有四岁左右了吧,啧啧,这出去七年,有个四岁的孩子,现在的刘芷伶也不过24岁,那么也就是说20岁生的孩子。而且听李子寒刚才对刘明江说,他才向她求婚,那么是先上车后补票了,哈,不会是母凭子贵吧,这下,这个孩子没了,她还能飞上枝头么?
于是自作聪明的夏某人便开始寻思着办法打击一下刘明江。最近他被领导架空了权利,听一个要好的哥们透露,这次上面来真的了,他可能这次翻不了身了,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会是什么人。后来,听说刘明建也同样遭道了,两人着人一打听,得到的答案是一个背景大得吓人的人办的,据说是点名是因为看不惯他们对刘明江所做的一切。本来看刘芷伶搭上李子寒,他们心里就完全害怕那丫头报复回来,可是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嘛。
“哎哟,李董,你放心好了!那丫头命硬得很呐,以前没有死掉,这次也死不掉的。再说了,她这个老爹虽然破产了,但是为了女儿还是愿意付出一切的!一定会全力医治的!”夏栋梁拍拍刘明江的肩,继续道,“你说,是吧?”
任是谁都听得出来话中的讽刺意味,刘明江的脸一阵尴尬。见李子寒还是站在那里,抿着唇没有说话,刘明建上前继续说,“是呀,我哥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李子寒微眯着眼睛,李德誉上前,说,“少爷,要不要我们……”
“不用!”李子寒冷冷地答道,继而松了松领带,上前,一拳将夏栋梁打倒在地,继而一拳一拳地狠狠地落在他身上。
“命硬是吧?恩?”
“说她干那行,对吧?”
夏栋梁的儿子见状,连忙上来想要拉开两人,李德誉随即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他,不准他向前行。他没法,可是照这样下去,夏栋梁早晚会被李子寒打死,他只得转向去求刘明江,“舅舅……我爸他说话是难听了一点,我向你道歉,你就放过他吧!”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侄子,一家人。刘明江便上前说到,“算了吧。”本来刘明江想要叫一声“小李”的,可是想想李子寒的地位身份,觉得这样也不太合适,“现在芷伶还在里面,就算了吧。”
李子寒起身,掏出白色手巾擦擦手,再将手巾扔给前来接手巾的手下,点点头,说:“既然伯父这样说了,那就听您的吧。”许是察觉到了称呼的尴尬,又添了一句,“伯父叫我‘子寒’就好!”
刘明江这时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李子寒明显是很有诚意的,可是看站在一边的曹笑轩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还是喜欢芷伶的。他偏向哪一个都不太合适吧。偏偏刚才李子寒一进来就没收了所有人的手机且不允许任何人出去,应该是担心这件事泄露出去吧。毕竟现在的记者无孔不入啊。
“少爷,芷小姐应该是服用了什么药物再加上刚才受了刺激以及外力才流产的。”秦医生先从包厢出来报告病因。
“是不是这个?”李子寒掏出刚才在刘芷伶包里发现的药。
“氢溴酸右美沙芬?这个是孕妇禁用药!”
“你去查查这药是怎么来的?”李子寒将药递给李德誉。
此时旁边的张秘书早就吓白了脸,那药是他买的,当初刘芷伶说自己感冒了,便让他去买了药。他在一旁战战巍巍地开口,“那个,董事长,那个药,好像是我买的。”
“再说一遍!”
“那药是我买的。”
他还没有说完,李子寒就从腰间掏出枪,抵着张秘书的头,怒吼,“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李子寒从小家教极好,从不爆粗口,现在爆出这样一句,手下都觉得吃惊,一贯优雅冷静的李子寒早就不见踪影了。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随时都会要了对方的命。
再次
“董事长……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是芷小姐,那天说她感冒了……要我去帮她买点药,所以……”张秘书吓得不停地颤抖。本来自己只是好心帮刘芷伶买药,谁知道竟然闯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