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怪会凑到一起使坏。”
    如果陶江波不是处于这种悲情的境地,或许她还会有心情付费宋嘉义两句。但是她此刻的遭遇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她只得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少爷,我想方便一下。”
    宋嘉义哼了两声后说道:“想翻天?你也要有这个命才行。”
    语毕,宋嘉义又呖呖咕咕的说了一大通。那个呖呖咕咕女立即走过来抱着陶江波的肩膀将她拉了起来。
    两团柔软的物体一下子就撞上了陶江波的面孔,陶江波除了暗骂娘之外别无他法。
    陶江波坐是坐起来了,可是她的双腿却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无法行动。
    呖呖咕咕女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取了一把小剪刀划开了陶江波腿上的胶布。
    陶江波看得胆战心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好在呖呖咕咕女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胶带被隔开后,陶江波的两条腿还是完好无损的。
    呖呖咕咕女冲着陶江波呖呖咕咕了两句话,陶江波没听明白所以就不敢胡乱动作。
    宋嘉义嗤笑道:“她这是叫你跟着她走。”
    陶江波慌忙站了起来讨好的看着呖呖咕咕女笑。虽然听不懂呖呖咕咕女的话,但是陶江波还是用英语说了一句:“thank you.”
    呖呖咕咕女立即回了一连串的英语。陶江波大囧,她的英语早八百年前就还给了她的英语老师。呖呖咕咕女的语速显然是她不能够明白的。
    宋嘉义的笑声险些把屋顶给掀翻了。
    好在呖呖咕咕女并没有笑,陶江波这才慢慢的将脸上的烧灼感给逼了回去。
    狠笑了一阵后,宋嘉义才喘息着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佑棠结交的人果然都是些活宝。”
    陶江波认得清现状,所以她也不恼。宋佑棠嫌弃宋嘉义档次低,宋嘉义这不也嫌弃上了他了。由此可见,任何事物都是有多面性的。
    宋嘉义间歇性的笑了又笑,而后他才指着陶江波说道:“你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她叫你老实点。”
    陶江波连忙对着呖呖咕咕女笑了笑。趁着二人面对面的工夫里,陶江波细细的将呖呖咕咕女的容貌记在了心里。
    陶江波还待再看,呖呖咕咕女便用小剪刀指了指陶江波。陶江波心头一禀立即就不敢胡乱张望了。
    顺着呖呖咕咕女指的方向,陶江波缓缓的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宋嘉义用来藏身的这套房子似乎是个别墅,那天她晕倒的时候,宋嘉义明明是被胡坤鹏软禁住了的。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工夫,宋嘉义却能令人弄晕了她绑走。可见宋嘉义在宋家祖宅里必定安排了不少人手。
    想到这里,陶江波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宋嘉义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他的行为那样幼稚,莫不会就是为了蒙蔽宋佑棠?
    见陶江波呆立在马桶边一动不动,呖呖咕咕女不耐烦了。她用剪刀的尖头刺了陶江波的胳膊一下,陶江波立即嘶了一声回过神来。
    由于语言不通,陶江波只得用动作表示自己被人看着方便很害羞。谁知呖呖咕咕女却不为所动,当陶江波第二遍用动作表明自己的意图时,呖呖咕咕女冷冷的用剪刀对着陶江波的面孔比划了一下。
    陶江波立即就老实了。
    坐在马桶上磨蹭了一会儿之后,陶江波的脚底立即感到了一阵寒意。
    先头洗了澡之后,她贪图方便所以打着赤脚。宋嘉义自然没那么好心,所以陶江波的脚上不可能凭空多出一双鞋来。
    因是在卫生间里,陶江波四下张望着,试图寻找着拖鞋的蛛丝马迹。
    呖呖咕咕女哼了一声,而后剪刀又开始在陶江波的眼前散发寒光了。
    陶江波连忙收拾妥当重新往客厅方向走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喝宋嘉义待的那个地方就是这栋别墅的客厅。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宋佑棠的救援了。
    陶江波先前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也许楚慕华的亡故并不是宋嘉义动的手脚。
    可是,现在,宋嘉义绑了她过来,又弄了一个女人用剪刀指着她。这个宋嘉义绝对不是个善茬。
    心思纷乱之中,陶江波重新回到了客厅里。
    宋嘉义指了指沙发床,陶江波乖乖的坐下。坐下来的第一时间,陶江波就发现一个摄像头正在对这自己。
    宋嘉义捏了支手机递到陶江波面前:“拨通了,等着和宋佑棠说话吧。”
    陶江波认出来这正是自己的那只手机。呖呖咕咕女只割开了捆住她双腿的胶带,所以陶江波的两只手臂仍旧是被捆缚在一起的。
    陶江波抬头看向宋嘉义:“大少爷,我的手动不了。”
    宋嘉义笑了笑,但是却并没有吩咐呖呖咕咕女替陶江波松绑。
    宋嘉义笑道:“还算是个沉得住气的,沉得住气就好。待会儿打通了宋佑棠的电话,你就告诉他,你被人绑架了。对着摄像头说话,宋佑棠会看见你的。叫他按照绑匪说的话做,否则绑匪就要撕票杀了你。”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激起了陶江波的恐惧感。陶江波的瑟缩的样子看得宋嘉义暗爽不已。过不了多久,宋佑棠必定也是这副鬼样子了。
    说完了,宋佑棠便打开了大屏幕。嘟嘟声响了起来,很快的,宋佑棠焦急的面孔便在大屏幕上出现了。与此同时,宋佑棠焦躁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波,你怎么样了?”
    因为宋嘉义威胁的目光,陶江波中规中矩的答道:“我被绑架了,你要救我。你要听绑匪的话,不如他们就要杀了我。”
    宋佑棠急急的问道:“你叫他们来跟我说话。”
    陶江波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宋嘉义等候着他的指示,怎料一个头套丝袜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摄像头前。
    跟着就是流畅的英语了,陶江波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诧异的看着套着丝袜的呖呖咕咕女惊讶。
    宋佑棠和呖呖咕咕女你来我往的说了一通,然后大屏幕就突然黑掉了。
    宋嘉义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陶江波一番,而后他饶有兴致的说道:“他那么爱楚慕华,为了楚慕华甚至找来了一个貌似楚慕华的赝品来了。既然他那么爱,我们就来测试一下他究竟有多爱好了。”
    陶江波忍住心惊安慰自己道,宋嘉义也就是爱折腾些罢了。可是,这种安慰有多无力陶江波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其实宋嘉义此刻最方便做的,就是逼迫她承认自己和宋佑棠是一笔交易,而宋佑棠也根本就不爱她。
    可是宋嘉义却偏偏不走这步棋,陶江波不由得焦急起来,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又究竟要怎样试验?
    陶江波的焦急写满了她的整张面庞,宋嘉义心情大好,他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后,叽叽咕咕女便用胶带将陶江波的腿再度捆缚严实了。
    如果说先前宋嘉义的儿戏做派尚且给了陶江波一丝希望的话,那么此刻,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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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螳螂捕蝉
    陶江波忐忑不安的工夫里,宋嘉义已经和呖呖咕咕女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陶江波要到此时才恨自己当年没去学他个几门外语好来应急。
    不过,就算是她听明白了也没用。横竖她这会儿被绑得动弹不得,除非武神附身,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本分听话不要惹恼了宋嘉义。只要宋嘉义肯留着她,她就有机会被宋佑棠救走。
    陶江波指望宋佑棠并不是认为他爱她。陶江波知道,宋佑棠寻了她来,就是为了成全他念旧的美名。只要他还未能坐稳了宋家老大的位子,他就必须救下她。否则,宋佑棠就会招了宋嘉义的道。
    宋嘉义的意图她看得懂,宋佑棠更是不在话下。性命攸关的当口,陶江波除了忐忑还是忐忑。
    但是,无论她有多忐忑,呖呖咕咕女还是推了张轮椅来到了她的跟前。
    当呖呖咕咕女靠近的那一刻,陶江波不由瑟缩了两下。
    下一秒,陶江波落到了一个女性的怀中。陶江波的面孔不可避免的再度被呖呖咕咕女丰满的胸部给挤压到了。
    娘之啊——陶江波除了暗叹泪流外别无他法。
    呖呖咕咕女将陶江波摆在了轮椅里,宋嘉义很是满意,他呖呖咕咕的吩咐了一句,呖呖咕咕女便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陶江波的惊惧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她骇然的扭头费力的看向宋嘉义。
    宋嘉义端坐在沙发上发出了桀桀的阴笑。
    陶江波的身体立即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呖呖咕咕女迅速的将轮椅推出了别墅,屋外繁星满天,呖呖咕咕女将陶江波拦腰一抱塞进了黑色的房车内。
    呖呖咕咕女利落的将轮椅折叠起来塞在了陶江波身边,之后呖呖咕咕女坐到驾驶室内发动了汽车,被平放在后座上的陶江波艰难的抬起了脑袋,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
    时间艰难的前行着,窒息的紧张感逼迫出了陶江波全身的水分,很快的,陶江波的衣服就被泉涌的汗水给淋湿了。
    车外,宋嘉义缓缓行来。
    他刚刚优雅的坐到了副驾位置上,车子便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宋嘉义不耐的瞪了呖呖咕咕女一眼,专心开车的呖呖咕咕女却看也不看他。
    宋嘉义本欲发怒,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手下都被宋佑棠安排的人给撂倒了,而自己又是依靠这个来自神秘组织的女人的帮助才得以脱困的,他便不得不将怒气给压了下去。
    这种组织管理严密手段厉害,虽然佣金极高,生意却好的很。宋嘉义也是多方探寻才请到这名女子来助阵的。
    行程不缓不急的进行着,陶江波却由衷的希望这趟旅途能够再漫长一些。可惜的是,车子却很快停了下来。
    搬运陶江波的仍旧是呖呖咕咕女,被摆放到轮椅上之后,呖呖咕咕女便推着她健步如飞。
    宋嘉义到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走姿优雅了,他快步的跟了上去,却始终被呖呖咕咕女撂下了一段不小的路程。
    夜色浓重,风大露重,偏偏还要小跑着行走,宋嘉义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心里免不得暗暗咒骂起来。
    一想到过不了多时宋佑棠和陶江波那对贱货就要魂归西天,宋嘉义的心里又好过了许多。就这样,他一脚深一脚浅的小跑着,跑了大约五分钟后,宋嘉义总算看到了呖呖咕咕女和坐在轮椅上的陶江波了。
    陶江波原先就怕得厉害,一路行来均是农田,远远的见到了桥的轮廓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当呖呖咕咕女行到桥前停下了脚步后,陶江波的心里就更加骇然了。
    见宋嘉义没有追上来,陶江波忍不住做了最后的挣扎:“请你放了我吧,我丈夫会付很多很多钱给你的,比请你的人付的还多。”
    呖呖咕咕女的回答是:“叽里咕噜……”
    陶江波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语言不通啊,娘之啊,连耍嘴皮子拖延时间都做不了啊。
    宋嘉义气喘吁吁的冲过来,看见的就是嚎啕大哭的陶江波。宋嘉义心情大好,连腿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乐呵呵的说道:“哭什么?宋佑棠很快就会来救你的。”
    跟着宋嘉义潇洒的冲呖呖咕咕女挥了挥手,呖呖咕咕女立即抱起陶江波往废弃的桥面上走去。
    宋嘉义暗笑道,这地点选得可真好,不愧是干惯了这类活的专业机构。现在他要等的就是宋佑棠前来上钩了。
    一想起宋佑棠,宋嘉义的牙根就痒痒得厉害,再想到宋佑棠狡猾的脾性,宋嘉义的心里难得的浮起了几份忧虑感。
    他上前几步凑到呖呖咕咕女的身边用泰语问道:“你能确保宋佑棠一定会孤身前来吗?你们的人会阻止宋佑棠带人过来的,对吧?”
    呖呖咕咕女正在专心的将陶江波绑缚在桥栏的外沿,听了宋嘉义的话,她不含任何感□彩的说道:“我们从未失败过。”
    宋嘉义不由喜形于色,呖呖咕咕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将陶江波绑缚得严严实实的。
    夜风极大,站在这桥面之上,携带着阴寒水汽的凉风更是恨不能吹透了陶江波的每一节骨头。
    此前淌的汗水早已被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