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当我是什么,玩具啊,你说丢就丢。”他的脸阴森地笑着,“你说你是真的要分开吗?”
“你一直都说我打乱你的生活,那我如你所愿,还你一个正常的生活,”眼睛模糊,可是我的话格外的清楚,“韩翊,我给你自由,我们分”
“唔”,韩翊带着红酒味的唇在他的手指叉入我的发丝之后,含、住我的唇,堵着我说要分手的话。他把我推开他的手按到腰后,扑上来的身体死死地抵着我,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他结实的胸、脯压着我的上半身,两条腿分别绊着我的两条腿,我动弹不得,任眼泪沾shi我们两个人的脸。在他把舌头深入我口内,舔舐我牙齿的时刻,我毫不留情的咬下去,吃痛的韩翊只是退回舌头,强吻变成了绵绵地细吻。
“你怎么能说出要分手的话,”韩翊笑得很凄凉,“你让我习惯了有你的生活,然后再离开我,叶洛安,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想离开我吗?好啊,我说过的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离开我了。”
韩翊按着我的手突然移到我脖子上,“你好好想想,打算离开我了吗?”
意识到韩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用尽全力拽住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情绪失控地吼着,“有了江昕语,麻烦你就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不要让她像我爱得一样痛苦。”我舍不得留下你,放不开你。如果我还能活很久,如果你爱我,如果只是如果。
我的话音刚落,韩翊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自己掩藏的很好的东西没想到我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认识江昕语,”韩翊的声音带了一层恐惧,“田教练告诉你的,是吗?他都说什么了。”
“没有说什么,只说了我应该知道的。”我扯出一个笑脸,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又哭又笑像个小丑,“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
韩翊最烦我装不在乎的模样,凶狠地按着我的双肩,“叶洛安,你听好了,你是我的,只有我不要你的权利。你要走,休想。”
还是这样霸道的语气,他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立场,他们结了婚,我是男版的情人?“那江昕语呢,她怎么办?”
“这个不要你来管,我不会让你走,分手的话以后不准再说,听到没有。”韩翊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舔干泪水。他不明白,我不是贴上他标签的物品。
我的神经都已经逐渐的麻痹,心痛只告诉我,我有多爱这个男人。“田教练的生日宴会,你这个优秀学生不在场庆祝,别人的闲话会漫天飞。”
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瞬间停止。
韩翊能得到今天的成绩不光是他精湛的游泳技能,更有他滴水不漏的为人处事,他比我更明白同行里面竞争有多激烈,一步都不能错。就在我们要分开的情况下,他也能把自己调整好,很快地恢复平常桀骜的样子。
“那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不能出错。”他把最后一丝乱发整理齐,欺身解下我衣服一排纽扣。我承认我下贱,任他的唇在我锁骨处深吸了一口,我敏感的身体传来酥麻的刺激。
“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还想去哪啊?给我放乖了,有些事情我晚上回去说。”
我机械地点下头,在我眼里微不足道的事业却是韩翊的命。他打开门,离我越来越远的距离。我拨通了田老的电话,告诉他我要和江昕语见面,他反复地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我肯定我想得很清楚。
☆、第二十二章
田老告诉我江昕语不想让韩翊知道她过来和我见面,就安排我在四楼一间房间里面等她,可以避开在三楼吃饭的他们。正巧,我也不想让韩翊知道他的两个情人碰面。
当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镜子里我身上被韩翊勒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被吸过的锁骨红肿了一大片。这些就是所谓的烙印?就像我和韩翊的关系,不过几天就淡了。
沿着墙壁我偷偷摸摸地走上四楼,韩翊正在向田老敬酒,从容淡定地和田老交流着什么,不时也和身边的人说上几句。我专注地看着他,发了呆。寓言里有一篇《愚公移山》,愚公每天只能挖一小块泥石,却坚持着每天都挖。我比起愚公愚得有过之,最后愚公的后代真的把山夷平,而我再怎么做结局都是注定,依然愚得心甘情愿。
走到四楼,房间就在靠楼梯口的第一间,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态来等待她的到来。可我打开门却看到里面已经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女人,她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听到开门声转过身子,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本人。在医院里她穿着病服,是娇小柔弱的女人。现在她一身火红的衣服,热情又不乏气质比在医院里更显现出动人。只是带着厚镜框的眼睛,让她看起来有些缺陷美。
透过窗户射进屋的光撒在她慢慢向我走来的地上,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自己像是被抓住的丈夫的情人。她走近了,我发现自己之前有了错觉,就算是黑框眼镜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硬的气场,是个厉害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略微尴尬地一笑,还是得摆出绅士风度,哪怕对方是我嫉妒的人。
“是我来早了,我一早就在等你,我确定你一定会来。”她丝毫没有初见的陌生,反而说话很直接,“我是江昕语,很早我就知道你。”、
“是吗?我在之前也知道了你,不要一直站着说话,坐吧。”我对人的态度和别人的表现是成正比,她对我是非常直接,我就无须委婉。
“你比照片上看着更漂亮,难怪能和韩翊在一起那么久。”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自然地靠近我仔细观察我的脸,说出这一句。
“事实上,我的这张脸远没有你漂亮。”我反回说,“不然你也不会从我身边抢走他。”韩翊可从来没有把我带在他一旁,我们的关系是被隐藏在黑暗里,见光就死。
换做市井里的女人可能早就为我刚刚的那一句跳脚,可她却落落大方地坐着,“这个社会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他们理所应当地在一起。那些特别的关系是受不住考验的,最后各走各的路也是无可厚非。”
她说完盛气凌人地那一抹笑,烧得我心头冒火。但一想到韩翊,再怎么言辞过分,我都无所谓。“我不想玩文字游戏,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截了当说清楚。”
“你的眼睛很吸引人,”她说着伸手触摸我的眼睛,同时摘下自己的眼镜,“我的眼睛再也没有你那样的光泽,不带眼镜我和盲人无异。”
那就一秒的时候,她无神的眼睛是我有些同情,可惜我还不是圣人,做不到把她当成一般的人去看待。
她放下手,重新坐好,紧接着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韩翊是怎么在一起,怎么变成现在的关系?”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只想听韩翊说出口的话,她也无须在我面前秀出他们很恩爱的幸福,“你还是直接说明白的好,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好,我只想说一句,请你离开。”
这次她说得还真明了。我把手放在鼻尖,轻咳一声,“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的是今天就走。”她抿了一口茶几上原先就在的茶,又熟练地给自己斟满,“把这么漂亮的人放在自己男人身边,无疑是玩火自焚。”
“好像你忘了,你才是后来出现的人。”我说道,“想留住男人自己也要下功夫,你赶走我,还是会有其他人和你争。”
“我是后来人,可惜后来人居上,前者就必须隐退。”
她品着茶,勺子敲击杯子的声音无疑在挑火,低级的心理战术我不屑一顾。“是吗?前者会走,后者也无须那么心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吃味地回一句,虽然理智一直劝自己放手,看淡一些,自己也会好过。
她看了看手表,朝着我淡淡地一笑,起身往外走,“我得去治疗了,谢谢你今天愿意过来,请你相信我很爱他,甚至比你爱他。”
茶几上还放着她的眼镜,她看不清楼梯,我急忙拿起眼镜追过去,只见离我不远的人就这样从楼梯口倒下去。
“救命啊,叫救护车,”我慌乱地跑下去,大声呼救。她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见,她是想用这样的方法向我证明她有多爱韩翊吗?为什么每个人都逼我。
我的叫声惊动了四周的人,他们都聚集过来。
“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我抱起地上的江昕语,她已经晕迷,幸好只是摔到三楼,寒气袭人的晚秋,我吓得大汗淋漓。
我被人群一下子包围在中间,突然黑攘攘的人群被人推散开,我看到韩翊急得差点滑倒,有着和我一样被吓蒙的脸。
“叶洛安,你叫什么,怎么?”他的话却在看到我怀里的人的时候湮灭,怀疑的眼神看得我比死亡更痛苦。
“不是我,不是我”我想解释清楚,我也知道他在乎她多过我。
“先把人送医院处理伤口,其它的以后再说。”后面的田老挤进人群中间,一句话点醒了僵持中的我们。韩翊马上把人抱到自己的怀里,急匆匆地走下楼。田老走到我身边,说:“我知道不是你,你跟着韩翊一起去医院吧。”
“好。”我一路小跑跟着韩翊走到楼下,他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人身上,没有看到身后的我和一群围观者。
救护车一到,他手忙脚乱地把人抱到双架。我走过去帮忙,他用力拍开我的手,也顾不上有这么多人在场,“你现在给我回家去,发生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如果不回去,以后也不要再回去。”
☆、第二十三章
救护车“叮咚叮咚”的开远,我做不到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自己回去。我和田老道个别,原本的一场寿宴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田老倒是没说什么,可他越是不计较,我越难辞其咎。
我坐上酒店的出租车,让司机载着我跟着救护车去医院。韩翊比我要早几分钟到医院,我到达的时候他已经在走廊里面等手术结束。他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一直徘徊不停,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躲在走廊的尽头,近在咫尺,无奈我不能在他身边守候着他,等着里面的人出来。韩翊,放心去追逐你的归宿,我很快就离开你的世界。
在看到手术门被推开,医生迈着轻松地步子出来,我不想待下去掉头就走,她没什么大碍。爱得那么深,再怎么大度我也做不到亲眼看着韩翊为她着急,为她做着从来不会为我做的事情。
由胃到全身的绞痛像电流一样猛地穿过我的心脏,翻翻口袋出门急也没带止痛药。我按着胃在医院里一路找药房,疼得腰都不能直,叶洛安还会不会有人此刻比你更落魄!
跑了两层楼,我转晕了脑袋,没有方向感和蚂蚁似的乱窜。已经毫无力气,身上不停冒着虚汗,我看人的视线也有些模糊,要晕倒的感觉吓得我赶快找了张走廊的长椅子坐下。
紧紧地贴着墙壁,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冷静,冷静”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能乱,越乱情况越糟糕。”
“我还在找你,原来你就在医院,白费我一翻功夫。”
休息一会儿,霍地从上方传出冷冷的声音,我睁开埋在胳膊里的眼睛,看到一双修长的腿。抬头慢慢往上看,直到看见那张扑克脸,“罗医生找我?对了,我还欠你钱来着,现在还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举到他面前,“你看少不少,少就说。”
他一把推开我的手,脸色充满着压迫感,“你把钱好好拿着,就当我送你的葬礼费。”
“先谢谢你,我现在还不准备办葬礼,这钱你还是收回去。”我站起来,手撑着椅子,“不为了钱,你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他他去哪了,”口气越来越冷,“你知道的吧,你们关系看着似乎还不错。”
原来老葛已经走了,虽然有些惋惜不能和他道个别,不过离开这个男人的生活圈子却是对老葛最好的选择。“和我关系不错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位?”
“你别给我装,我就索性给你说明白。葛晨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的眼角露出阴狠地神色,紧逼着我。
“我不知道,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他又怎么会告诉我他去哪了。罗医生好像很关心他啊,人都走了还一直在打听。”他的眼神是慑人的恐怖,我被看得心里发毛,我也真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