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难道说,真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
华流照赞叹:“公子果然聪慧,这东西还未取名,便让公子叫出如此贴切的好名字。”随即撕下脸上的一层皮,露出那张采微熟悉的脸。
“叽歪个啥!该打架了。”狡童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们的叙旧,“大人,你放心,有我们在,您绝不会出事。”
狡童对采微笑完后冲高已大喊:“喂!我说那什么已甲的,老子不喜欢你这身白衣服,要不要本阁主替你换件红色的血衣。”说着便纵身朝高已而去。
华流照苦笑:“那我还有的选么?”从腰间拿出一条银鞭,用力甩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后朝魏甲飞去。
采微左思右量,咱是该进马车还是留在这观战?老板打架的样子一定很帅,咱还是别错过了吧。
于是乎,他跑到大皇子的马车旁:“新郎官,拉我上去,我要观战。”
观战……大皇子一阵无语,还是伸手拉他上马。
采微刚一上马就瞅见老板拔掉银簪。不是吧,采微愣,老板,你这样打是不是有点妖娆?
正当众人欲开打时,采微突感身上好沉,不满地推了推大皇子:“本官的男人在那,你的女人在车里,虽然咱俩兄弟情深,可这样也不大好吧。”
可他毫无反应,采微心一惊,大呼:“老板!大皇子出事了。”
皇帝陛下拉玄银天丝的动作一顿,代王笑:“小微儿,智人千虑,必有一失。芯儿,做得不错。”
琉璃芯……采微扶住大皇子,咱就觉得少了个人,原来毒蝎美人躲起来玩暗算了。
林姝玉在采红的陪同下出了轿门,一脸悲怆却目带坚强地望着大皇子。
皇帝陛下飞身抱采微下马,狡童接过大皇子,立即点了几个大穴,从他腰间拔出一根泛黑的银针。他抬眸对华流照说:“周瑁中毒了,华流清在哪?限你半柱香时间将他带来,否则……”狡童半眯狐狸眼,眼刀若隐若现。
华流照打了一个激灵:“是,阁主。”
第38章 立储
大皇子婚礼上出现刺客且重伤不醒一事很快很快传遍了咏歌,月咏王一听,双眼一瞪,双脚一蹬,直直地躺在座椅上。
太医诊断结果很快出来:月咏王中风了。
喜事眨眼变成了惨事,人人皆是扼腕叹息,民心也变得惶惶。又奈何月咏王无法上朝,大皇子一直未醒。依长幼之序,如今唯有二皇子担任监国之职。
瑁王府里,红绫依旧高挂,处处红彤彤的,彰显着未消的喜气。这是林姝玉的意思:“我与大皇子还没拜天地,怎么可以拆下来呢。不可以的啊。”
而因华流清的“及时”赶到,费了好大力气才保住了大皇子一条命,只是暂时无法配出解药,故而大皇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是日,林姝玉正在喂大皇子吃药,采微走了过来问:“情况有好转了些么,现在喝药能喝下去么?”
大皇子一直无法咽药,他能保住这条命,也多亏了林姝玉一直以唇喂药。但即便如此,效果也只是见微。
林姝玉擦干大皇子唇畔的药渍,微微一笑:“跟从前一样,吃下一碗吐半碗,许是因为怕苦吧。”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温柔,写满了执着,“华神医还未找出解药配方么?”
“暂时还没有,华流清说这毒是最新研制出的,医书上未有任何记载,但是万物相生相克,有毒便就有解。放心吧,既然大皇子暂无性命之虞,华流清亦是杏林高手,想必解药很快就能制出来。”采微很适心地安慰她,“你最近也未能好好休息过,不若先由我看着,你去休息一会。”
“谢采大人好意,不过不必了。”林姝玉温柔地抚摸大皇子渐渐消瘦的眉眼,“再怎么说,我终归是他未过门的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采大人,大幽皇帝呢?代王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咱们的处境已经不似从前了。”
采微拿来一把椅子坐着:“你不用担心,老板怎么说也当了五年的皇帝,运筹帷幄是不会输给代王的。”
林姝玉放下药碗,替大皇子掖好被褥,这才看向采微:“可是我听闻代王抓走令妹,也正因此,大人才同他来月咏,大人如今不担心令妹的安危么?”
小白花在关心咱呢,咱被个超级大美女关心啊。采微笑:“我早已知家妹身在何处,老板也已做好部署,否则我又怎敢肆无忌惮地相助大皇子呢?而且在大皇子将手串给我们看了之后,老板就给大幽那边发了信,想必家妹早已安全了吧。”
“采大人果然好手段。”林姝玉水眸带笑,“大皇子能得你相助,是他此生之幸。”
正说着,有下人来报:“王妃,采大人,淇相求见。”
两人对视,皆皱眉:淇澳怎么这时候过来。
采微说:“你在此处照顾大皇子,我出去见他 。”
林姝玉点头表示同意。
来到正堂,淇澳一袭官府未脱,正淡淡饮茶,见采微来,立即放下茶杯起身:“你…来了。”
采微现在也是瑁王府里主事的,便坐在主位上说:“嗯,坐吧,你来所为何事?”
淇澳正色问他:“你是铁了心要助大皇子么?”
这话问得很废啊,采微端起茶杯假饮:“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早已向大皇子投诚了。”
“那你的意思是大皇子一定会坐上皇位?”淇澳敛眉,不敢再看那张脸,那双明眸,“我到底是淇家的家主,背负着整个淇家的存亡,采微,我……”
“不用说了,我们都明白,不是么?”
从那晚他和安子言一起进宫,他们两就注定回不到起初的关系了。世事如书如戏,我们永远不知道和身边的人在明天,后天或者将来的某天会变成什么关系。但是我们都该学着看开,执着于过去是永远得不到开心和解脱的。
淇澳没再说话,双眼复杂地望着采微。良久,开口:“我会帮你,帮…大殿下。”
“多谢。淇澳,一直以来都谢谢你,真的。”采微笑看他,“要去看一看大皇子么?林姝玉也在。”在咱心里,依旧记得初见林妹妹那天,他们两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清风拂开,带了点凉凉的湿意,淇澳眨眨睫毛:“不必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伸到采微面前,“这是我送玉儿的新婚之礼,你替我转交给她可好?”
“自然可以。”采微接过,“现在就走?”
淇澳拱手:“我须回去安排相关事宜,告辞。”
“来人,送客。”
采微看着淇澳离去的背影,心下感叹:多么一个大好青年啊,就这样被一大家子压得喘不过气。不过相比老板,他也算不得太累,咱家老板身上的可是全大幽的担子啊。
突然感觉前方出现一大片阴影,紧接着身体被腾空抱起。采微笑:“老板,这么早就回来了啊?累么?”一脸乖巧,一脸甜蜜,一脸满足。引得皇帝陛下对他又是一通狂吻。
接近晕菜的时候,皇帝陛下终于放开了他,说:“嗯,朕回来了,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只等华流清的解药研制出来,一切便可开始了。”
“那……”
“主子,主子!我研制出着解药了!哎呀,我擦!你们能不能别这么伤风败俗!”华流清迅速掩目,“我研制出解药了,快遣人去找药引,越快越好。周瑁的毒越拖得久就对身体越有害。”
采微躺在皇帝陛下怀里傲娇地道:“又没伤你的风,败你的俗。走,老板,咱就这样在他面前晃荡过去找林妹妹,告诉她,大皇子的解药到货了。”
代王给大皇子下的毒并非是见血封喉,许是最新研制出的毒药,还没找出合适的小白鼠就让大皇子代劳了。
而华流清,据说是横行杏林界的神医,杏林界中无人不知其大名。不过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故称:神医。
其实这个所谓“神医”,在采微的观念里有个扩句:神秘的庸医。不过当他看见大皇子的睫毛微动时,立即将扩句改为:神奇的医者。
大皇子被灌下华流清的解药后,不过片刻功夫,双睫开始颤动,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忽然停止不动,猛地睁开双眸。林姝玉一个激动扑了上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这一醒来就有美人投怀送抱,而且这位美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大皇子愣住一秒,而后一笑:“没事没事,这不是已经醒了吗,本王还没娶你过门,舍不得不醒。”双手动了动,搂着她的细腰,一脸满足。
见小两口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其他人很识大体地退了出去,留他们独处。
就在大皇子昏迷的日子里,代王安排在瑁王府里的眼线也一一被清除干净,他苏醒的消息自然也未传出去。
如今朝堂上风云暗涌,朝中大臣分为四派,一是在等大皇子苏醒,以淇澳为首的一派,一是站在月咏王一边的保皇派,一是心向代王,以叶、韩两将军为首的一派,还有就是不偏不倚的中庸派。
其中自然是以淇澳与叶、韩两将军势力最大,且两者不分上下。
二皇子很苦恼,他不想夺位好不好,这个监国谁爱做谁做,王位谁想争谁争,他只愿能与他的小王妃寄情于山水之间。为什么要把他抓来整天跟一群老狐狸周旋打交道!
是日,正值辰时三刻,二皇子苦着脸批阅奏折:父皇,你啥时候好起来啊;王兄,你啥时候醒过来啊。我好痛苦啊!
一位红衣公公走过来:“二殿下,代王求见。”
二皇子手中的朱笔微顿:“代王来此为何?宣吧。”
代王刚进来就带着人凌人的气势,压得二皇子直皱眉:“四弟,你怎的来了?若是想去拜见父皇,去母后的栖凰宫便可,勤政殿现在是本王暂理国事的地方。”
代王顾左右而言他:“二皇兄最近可有觉得累?如若是,本王很乐意为你分忧。”
这是哪门子意思?二皇子眼睛变得幽深:“四弟多虑了,本王虽觉的有些疲,但却不会卸下这担子。百官信任本王才让本王任这监国一职,谢四弟的好意,但四弟还是去做你的闲散王爷吧。”
代王轻飘飘地说:“是么?不过本王倒以为二皇兄应是会累,如今我月咏内忧外患,正值多事之秋,二皇兄你初任监国,经验甚少,若是能得本王帮衬,应该能做得更好。”
嚣张,狂妄!二皇子冷笑:“这就不劳四弟多忧了,咱们月咏朝廷之上尽是能臣异仕栋梁之才,人人皆可替本王分忧,四弟是说百官皆不若你么?”
“自然不是,既然二皇兄如此信心满满,本王也不便多打扰,告辞。”
代王依旧笑着,笑容里带了点可惜。这个二哥为人和善,钟情山水,念在同出一脉的份上,可以不杀他。但……二哥,既然你抛掉本王送去的橄榄枝,那就别怪本王心狠了。
“去吧,若是有心,去见见父皇吧。”二皇子低头批改奏折仍不忘吩咐,他好歹是代王的兄长,月咏王的儿子,自然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地相处。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
但代王却是不屑,他负手笑曰:“不必了,就算是本王去见他,他也不会立刻好起来。”
而且月咏王中风,与他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个通过大皇子送到月咏王手里的荷包,可不干净。
二皇子抬首掀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