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采微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去青楼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现在看来,定与他的“出逃”有关。但眼下,他要好好告诫采微,即使没做什么,身为一个男人,他也是会吃醋的。
而且还有两位虎视眈眈的公主,这生米,也是时候煮成熟饭了。
然采微以为皇帝陛下还在生气,对他的一路啃蚀不敢给予反抗。红唇也不自觉地逸出吟蛾。
皇帝陛下自耳垂吻到朱唇,又是一通狂吻,双手也不再老实,开始游走点火。
采微半是清醒半是迷糊,隐约间他知道皇帝陛下似乎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想到自己今年其实才十八,软绵绵的手伸过去试图进行阻止。但敌人太强大,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扯了个七八。
皇帝陛下反身将采微压在身下,修长有力的双腿勾下床帐,开始了煮饭事业。
春光帐暖,红烛微动,春宵一刻值千金。孔夫子有曰:非礼勿视。
此夜,有人满足,有人惆怅,也有人…坐立难安。
怎么办,怎么办?余息急得大冒冷汗,已经好多天过去了,他焦虑的心一直没定下来过。
心里一直吊着一桶水:御史大人如果真的被抓或被杀,那自己和七彩仆及幽离阁可就难逃一劫了。
狡童则拿着从折春园老鸨处“得来”的淇澳画像开始找人,他心中暗暗对这位御史大人生出佩服之情:确实是聪明睿智,但不够狠,若是自己,定会将痕迹都抹干净。
代王府里,百花丛中央,两个长相近妖的人对面而坐。其中一位是个女子,五官与代王有两分相似,宛若天仙。
另一个就是代王黍颐了。
“王兄,苓儿久仰王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与传言无二。”周苓明眸含笑,倾国倾城的气质浑然天成。
代王亦是一脸温润:“你来此应该不是为了见本王吧,莫非真是应了传言,来此和亲?”
戏谑的语气并未使周苓色变,她温婉一笑,沏了一杯茶:“王兄的消息果然灵通,苓儿此番前来,除了为王兄,还为采御史。”
轻眼瞥过那张倾城容颜,代王眼底盛着淡淡鄙夷:此等姿色,如何能配得上小微儿。
但对方终归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不想在明面上让双方太难堪。只好委婉说道:“那怕是要让你败兴而归了,你若是听我一句劝,还是早些回去吧,他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周苓不恼,葱白纤指划过右脸,露出妩媚的笑,说道:“王兄以为苓儿的名声是虚的么?”
她双唇微嘟,妩媚里多了一分俏皮,如此矛盾却又契合地出现在那张脸上,连一旁的花都忍不住微合。
“是与不是有何重要,既你执意如此,本王也不便多言,咱们便拭目以待吧。”代王说完便转身离去,远远丢来一句,“既然你我共父,代王府便也算是你家,来去自便。”
翌日,金銮殿上,所有的大臣都觉得今天的皇帝陛下特别不一样,连眉眼都带着笑意,也不再动不动就挑他们的毛病。
安子言低头一笑,个中意味唯自己知晓。
下朝后,皇帝陛下迫不及待地回了凌苍殿,却见采微仍睡得沉沉。又一想,昨夜确实折腾他很久了。
直到丑时,采微说:“你不要上朝了啊!”说完就倒头沉睡。
皇帝陛下唇畔含笑,细细端详那张睡颜,真是怎么都看不腻。
单薄的锦被遮不住春光,也遮不住昨夜皇帝陛下留在采微身上的痕迹。他深情地划过那些花朵般的青紫,心下顿感满足:终于从里到外都是朕的了。
采微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种鼻血喷张的画面:咱锦被半遮,老板一袭皇帝制服,指尖停留在那疑是吻痕的东西上。
啊!采微大力推开那只手,扯过锦被裹住全身,欲哭无泪:贞洁啥的,从里到外地没了,咱还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少年呐。
他一脸幽怨地望着皇帝陛下:大灰狼,色狐狸。
皇帝陛下忍不住笑了,连同锦被将他搂在怀里:“微卿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把你捏扁搓圆,又想起昨夜咱是下面那个,传说中的受,想想都觉得心肝疼。
越想越觉得委屈,咱绞尽脑汁地帮他,又不顾危险跋山涉水来见他,结果倒好,弄得咱自己全身酸痛。哎哟,我的老腰噢!
但是这个人呢,再怎么着也该说说什么“朕会负责”之类的话吧?可他却问咱在想什么。
越想越气,采微张口,咬住皇帝陛下的脖子。
皇帝陛下先是一记闷哼,而后急急刹住护体内力,展眉说道:“微卿似乎很爱咬人。”
一股腥甜从齿尖流进来,采微这才松口,唇角带着血迹,十分有诱惑感:“老子就是吸血鬼转世,怎么样?”
“吸血鬼?”皇帝陛下想了想说,“专门吸血的鬼?”
这,采微想到帅气的爱德华,高贵的玖兰枢,猛然摇头:“不,不是,他们也是人。是一种特殊的人群,只能靠吸血为生。且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不过只存于传说之中。”
皇帝陛下点头说:“饿了吧?朕已命他们做好膳食,即刻便可送来。”
采微摇头:“饿倒不是十分饿,就是……”
“?”
“热得慌,老板,这么热的天,您不觉得把我搂得这么紧很残忍么?”
“……”
饭吃一半,余凡在门外报:“陛下,狡童说所有人已在赶赴长宁的路上,大司马大人也开始凿河了。”
“嗯,还有事么?”皇帝陛下浅浅呷粥。
“大哥回来了,卑职……”
“回幽离阁。”
余凡喜出望外:“谢陛下!”
饭罢,采微拉着皇帝陛下讲了一些事,例如他回来主要是为了监考,看老板是顺便;再例如会试后他就要回蜀纪监工,以防他们有什么不懂的东西需请教;再再例如他聘了一个很不赖的护卫护了他一路……
皇帝陛下唇畔含笑,只笑不语,末了才说:“辛苦你了。”
采微正欲不好意思的回话,只听见余息的声音响起:“陛下,徐真,周苓两位公主求见。”
“宣。”
公主?和亲公主??采微瞪大眼睛看着皇帝陛下,大有你敢说和亲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皇帝陛下轻啄他唇角:“她们是冲着你来的。”
啊?采微惊呆。
第20章 断袖之名扬天下
因为凌苍殿既是皇帝陛下的寝宫,又是他办公的地方,故中间以屏风隔开。
皇帝陛下让采微在屏风后坐着,自己去打发两位公主,采微很是欣悦地点头:偷窥好啊。
看到周苓、徐真的刹那,采微感叹:得亏咱不是个真男人啊,这两位比彤姑姑还清贵,比戴安娜都高贵,堪比传说中的埃及艳后般的绝世双姝啊。
他不自在地瞥了老板几眼,还好还好,老板神色无异,淡定如常。
采微哪里知道,在皇帝陛下眼里,最美丽的女人是他母后,两位公主差她不止一点点。
且皮相这种东西,随着时间会消逝,再美的人也不过短短几十年的风采。但采微就不一样了,撇开采大少爷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不谈,就他的聪明睿智也能流传千古。
两位公主行的是觐见本国君主的礼,皇帝陛下丝毫不在意地道:“两位公主无需多礼。”
周苓是月咏公主,性格偏内敛,只淡淡地笑着。
徐真常年打马,较为外向,直接开门见山:“大幽皇帝,本公主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采微,采御史大人。本公主想见见他。”
擦!比咱还直接奔放啊这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知道矜持羞涩咋写不?
月咏的周苓公主就委婉许多:“本宫听闻大幽人才辈出,心里甚为倾佩,便特向父王要求来此领略一番。”
呸!笑面虎,当咱傻不知道你那话里话外的花花肠子,不就是想见咱么,说得那么别扭干什么?
皇帝陛下笑:“两位公主能来我大幽,是大幽的荣幸。月咏公主若想结交认识我朝的志士,待明日会试一过,便可一一点阅。至于采御史,实不相瞒,他此刻正在蜀纪,分身乏术,匈奴公主怕是要失望了。”
好样的!老板答得滴水不漏,有体现出对邻国的友善,真不愧是皇帝陛下,果然狡猾。
周苓阖首,徐真眼底掠过不满,心里嘀咕:果然是条狐狸,霸擎明明来信说那里是个假货,本公主就不信,你个皇帝会不知道。
既然已经打过照面,皇帝陛下着实不大想跟这两条美人蛇过多纠缠。便说:“朕还有公事须处理,两位公主自便。”
待她们走后,采微从屏风后出来,装作思虑:“咦,这样的美人,老板你就不动心?”
皇帝陛下失笑:“她们意在微卿,此话该是朕问微卿吧。”
采微拿过镇纸在手里把玩:“有个人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越会骗人。我可没那个脑子和胆量陪她们玩。”
皇帝陛下走下来将他搂在怀里:“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朕已有微卿,还要他人何用?”
男人从来都最会哄骗女人,或许皇帝陛下也会吧。采微笑了一会,终于决定问出深埋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那你可会立后?”
咱虽是现代人,但传统思想一直固然存在于脑中。既然咱的心跟身都交给了这个男人,也是会希望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但……他会怕么?
而采微似乎问出了一个特别不该问的问题,皇帝陛下沉默了。
见他如此,采微自嘲地笑笑,老板再如何疼爱咱,也终究是个古人。古人最看重的可不就是子嗣。瞧瞧那些个宫斗宅斗,谁不是怀了个孕就瞬间扬眉吐气。若还是个男孩,从此可就母凭子贵了。
况且老板也曾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见他是非常在乎了。
正当采微要说“我说着玩”的时候,皇帝陛下说:“朕要立后。”
“啪!”手中的镇纸掉在地上。采微惨白着一张脸。
咱听错了是吧,一个男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要了一个人的第二天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娶老婆。
可皇帝陛下一句话直接打碎他的自我安慰。
“朕现在要写召立后,微卿不介意为朕研磨吧?”
不介意你妹!擦采微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对着那张俊颜打出一记虎拳。无奈皇帝陛下是个武林高手,轻飘飘地接住了那拳头:“唉,微卿如此爱动粗,朕以后要如何是好?”
以后?以后你妹!采微怒极反笑:“以后你祖宗,你立后啊,你现在就立,最好今晚就送入洞房,我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擦!咱现在有个强烈的念头: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唉…皇帝陛下摇头:“没想到微卿如此心急,其实不用立后咱们今晚也可以入洞房的。”而后目带戏谑地望着采微道,“不过,精尽人亡…微卿,朕依稀记得你原本是个女子,莫非你那边的女子都如此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