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喜悦,他还是那个听话的好儿子。裴锦章从后座提出两个手提袋,看着泽远下了车,撑着拐杖站起来,安慰地笑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泽远温和地浅笑,跟着他们进了电梯,上了楼。
进到屋里,看到房里铺垫整齐,他知道母亲一定准备好了一切。他坐在书桌前,把电脑放在桌上,父亲提着衣服进来,母亲接过之后把衣服都整理出来,挂在衣柜里。
“远儿,累了吧,我早上炖了汤,一会出来洗手喝汤。”刘芳华开心地交待着,儿子还是听他们的。
泽远始终微笑着,无论他们和他说什么,都点头应承。父母看他已经听话的回来,想着他应该会体谅他们,而去接受他们的安排,满心喜悦地也不再提那个女人。
泽远一切如常地认真工作,没有笑笑在身边,少了一些情绪的干扰反倒更能专心地投入工作中,联远的项目马上就可以完结了。
刘芳华略感安慰地看着儿子专注的背影,毕竟是自己养的儿子,再怎么也还是会听自己话的。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现在他被那女人迷着,当然看不清将来的后果。而且远儿一直都是很自律的好儿子,从来不会让他们担心。可这次,他居然冲动地做这么多危险的事,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一定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疯狂!
她的远儿不应该这样,这种猛烈的爱情并不适合他。儿子一直和她较亲近,她深知泽远一直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但他其实是一个很执着的孩子。
想起小时候,泽远喜欢游泳,当时她和他父亲都不会游泳,所以无法教他,也不敢让他跟别人去游泳。可当时只小学三年级的泽远,却一直坚持说要去学游泳。那时他们担心他太小了,自己跟着教练学会有危险,没同意。结果,他经常放学后,偷偷地跑到游泳馆去看同学游泳。
好几次被他们发现他晚归后,他才告诉他们去看别人游泳。
当时让她好吃惊,他小小年纪却也对学习之外的事如此着迷。她还记得他稚嫩的声音却很清晰地告诉她,他喜欢游泳的理由,“像鱼儿一样在水里游,一定很快乐。”原来他也有执着的时候,最后,他们还是专门请了一个教练教儿子,但每次她都亲自陪着去,她才稍稍放心。
她心里清楚,泽远很少会表现出喜欢什么,可是,一旦他喜欢上某样东西,他就会很投入很专一地去对待。执着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致命的弱点,她不希望他会因此而受伤。
所以,她希望泽远能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很早就认定泽远的伴侣是那种温柔娴淑的,能让他的心宁静安详,而秀媛就是最好的选择,秀媛温婉可人,从小就一心只喜欢远儿,裴乔两家也早早认定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刘芳华给乔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泽远已经回家了,他们会看好泽远,不会再让那女人来骚扰他,让乔家放心,他们也不会让泽远对不起秀媛的。
一整天,泽远都很安静的工作,他看到母亲经常会进屋给他端茶送果的,他知道母亲还是不放心他,怕他和笑笑有联系。他没有,只是很认真的工作,忙碌反倒让时间变得匆忙,心里的思念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不敢轻易触碰。
母亲看他一直很专心做事,才稍稍有些放心。
他一直工作到很晚,等到父母都去睡了,他才轻轻关上房门,掏出裤兜里装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有信息未读,他轻轻按下打开键,呼,有十条短信未读!全是笑笑,她细细地说着她今天做了什么,每条短信最后都有一句,最重要的事想你!
他轻轻地笑了,他也好想她,只有夜深人静时,他才敢轻轻释放对她的思念。
“我一直在想你!”他轻轻地传递着思念。
“好想好想你!终于等到你的回话了。”她一定是等得快发疯了。
“我在心里想你。”他无声地轻笑。
“不够不够,要整个人都想我,我好想听你的声音啊。”笑笑贪心地要求更多,都有十几个小时没听到他声音了。
泽远按下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远……好想你,”她急切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我也是,今天累吗?”他知道她也在不停地忙碌,以忘却痛苦的思念。
“好累好累,可惜回到家看不到你!房子里空空的好可怕,这床也好大啊,不习惯,不习惯!”他都不知道她有多难熬,一个人吃饭,听歌,发呆,就是身边没有他。
他轻轻地笑了,她还是这么可爱,“你想像我在身边不就行了?”
“想像哪够啊,抱不到你,手里空空的,没有你的温度,身边凉凉的,差好远啊!”听得出她躺在床上,不安地翻动着。
“那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我的笑笑不难过呢?”心里软软的,想给她更多,可是却只能通过声音安慰她。
“啵我一下!”她突然兴奋起来,开心地要求着。
泽远感觉脸微微有些发烫,她总是这么直接地说出大胆的话,可是为何他也越来越习惯这种大胆了,把手机凑近嘴边,轻轻地啵了一下,清脆的声音由电波传递过去。
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开心地咯咯笑,甜甜的声音再度响起,“再啵一下!”她好贪心哦。
他忍不住笑了,可还是宠溺地照做,又轻轻地啵了一记。
笑笑感觉好幸福,好开心,感觉泽远就在身边一样,她能想像他一定在电话那头在笑她,而且眼睛一定是弯弯地笑着。可是,她就是好享受这甜蜜的浪漫,“嗯……再啵一下!”
“笑笑!”虽然他很想宠她,可还是忍不住出声阻止。
“哦……好嘛好嘛,你再啵我一下,我就重重地送你一个舌吻!”笑笑偷笑的对着手机吐出小舌头,他一定会受不了,好好玩啊。
“笑笑,不能太过份!”他就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永远也赶不上她的大胆,可是,嘴上再责怪她,还是忍不住再啵了一记。
终于,笑笑满足地俯在床上,喜悦充满着心房,泽远果然最疼她!她温柔地轻声倾说心中的渴望,“好怀念你今早的吻,人家现在回想,心都还会砰砰地跳个不停!”
他终于害羞地无法言语,只能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喜悦,心里有一种声音悄悄地响起,他也好喜欢!
“远,今天是离开你的每一天,我们已经分开15小时。对你的想念,我会都记下来,等到我们再相聚时,一定要你统统都补回来!”笑笑收住笑,认真地说着,他一定也要像她一样思念着。
泽远感动地听着她霸道的要求,叫他如何不爱她,她的爱那么强烈,那么深刻,每时每刻都会提醒自己用心感觉那份浓郁的爱。
“笑笑,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他承诺着,他一定会让父母接受笑笑,因为,他已经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
笑笑轻声地嗯了一声,她一直都是这样坚信的!
静夜如思,温月如玉,温柔絮语倾诉着无尽的相思,两个深爱的恋人珍惜着每分每秒的幸福。
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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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世界反对,他还是坚持不放手
白天,泽远一直表现得很投入地工作,忙碌得让父母无法发现他偶尔闪过的失神表情。夜里,他却深深地依恋着笑笑的呢侬软语,陪着她一直聊到深夜。
在父母的关怀照顾下,泽远的伤势也恢复得非常快,已经不再需要拐杖了,只是还不能太用力地使劲,估计再过两三天就好。
他已经回家三天了,一刻也没忘记思念心中的她,想起每晚她可爱霸道的要求,他都会忍不住轻笑起来,离别虽然苦,却也让彼此发现心中别样的她(他)。
今晚,吃过晚饭,泽远就回房继续工作,最近和俊晖联系了,他对于联远项目的进展很是开心,希望泽远好好养伤,早日回公司来一起共享成功。
听到门铃响了,好像有客来了,泽远并没有太在意,也许是父母的客人。不一会,却听到母亲在叫,“远儿,言初来了。”泽远不禁停下手,回头望向房间外,他站起来,慢慢走出房间,正看到言初正站在房门口。
刘芳华笑着拍拍言初的肩,“你们两兄弟好久没聊了吧,你们聊,我去切些水果。”说完就进厨房去了。
泽远微微一笑,“言初,进房聊,”侧过身,让他进房,看着言初阴晴不定的脸,无法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原谅自己了吗?
言初一言不吭坐在电脑桌前,泽远坐到床上,“言初,最近好吗?”
“嗯,还好,”言初淡淡回应,眼盯着他已摘掉纱布的脚。
“秀媛还好吗?”泽远还是问了,这件事无法问母亲,省得她又要过度热心地让他给秀媛打电话,只能透过言初了解一下,无论如何,是他伤了秀媛的心。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言初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秀媛最近低落了许多,一直哭着说泽远不要她了。
“我不想再让她难过,也许她会慢慢接受。”与其长痛,不如一次痛到底,他也只能如此狠心。
“你真的和丁筱笑分了?”言初轻哼,虽然他心里清楚,泽远和笑笑根本不可能像泽远母亲说的那样,已经断开了。
泽远深深吸一口气,刚打算开口,母亲推门进来,端着一盘水果,“来,吃些水果。”他收往口。
看着母亲的身影慢慢消失,房门再次合上,泽远才看向言初。“言初,对不起,当初我不应该瞒你。”
哼,言初偏过头,挑起一块水果,狠狠地咬着。还是兄弟呢,喜欢也不明说,还说什么给他介绍对象,想起还是很生气。
“可是,我不会放开笑笑的。”泽远不知道他能否接受,只能表明自己的立场,无论他能否谅解,他已经要定她了。
“你认为她能过得了你父母这关?”言初说出了最现实的问题,他如何让父母让步,接受他们。
“如果我坚持,相信我爸妈会明白的。”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她呢?她会为了你而改变?”言初知道泽远父母不接受笑笑,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笑笑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一个游戏人生,任意妄为的女人,笑笑难道又会为这些而改变?
“我不要她改变,现在的她是最真实的。我喜欢她那份真,毫不掩饰,相信我爸妈了解之后也会喜欢她的。”泽远想起她可爱的任性,还是忍不住嘴角轻轻上扬。
言初深深叹口气,自己还争什么呢?笑笑从一开始就只选择了泽远,即使他很努力去打动她,可是却从未有机会走进她的心,而此刻的泽远,也是他从没见过的,淡淡的失神微笑,也只是为了一个她。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自己的气愤很多来源于面子上过不去,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却硬是被泽远先抢去了。他就是想不通,自己哪点输给泽远,甚至自己的性格都比泽远开朗,她怎么就偏偏挑了他,难道真是相遇得太晚?
“她那么直接的个性,不是每对父母都能接受的。”言初还是忍不出说出了担忧,他们的路不会很顺的。
“我知道,我会尽力说服爸妈去了解她。”泽远点点头,微笑着看着言初,“言初,谢谢你能谅解,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的。”
“算了,再生气有什么用,都怪自己一厢情愿。不过,秀媛可不太能接受,毕竟她一直都把你当成唯一的期待。”想起妹妹,言初心里还是不免担心,虽然已经不再电话里哭闹,可是,打电话时总是无精打采的。“等过段时间,你再好好安慰一下她。”
“嗯,她一定可以遇到一个真正疼爱她的人。”他也只能祈祷秀媛能尽快走出伤心。
“好了,你早点休息,先别和父母顶,找机会再让他们接受笑笑。”言初终于勉强地露出一个微笑,只能祝福他们好运了。
泽远站起身,轻握住言初的肩,“兄弟,真感谢你能谅解。”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来,对言初的愧疚稍稍减少了几分。
送走言初,泽远开心地继续对着电脑,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们的爱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反对,连言初都可以原谅接受,相信父母终有一天也能明白接受的。满心期待着美好的一天早日到来。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喜悦还是泄露了一直隐藏的思念。
深夜,两人还是甜蜜地私语慰情,可渐渐兴奋的心情不禁声音加大了。睡在隔壁的母亲,本来就有些轻度的失眠,半夜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