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系铃人,笑笑的心病还是得他这个心药医。
    “我的话她也不会听的。”泽远犹豫着,那天她对他的冷淡,让他也感觉无力。
    “你这么没用?”田宓一脸轻蔑地瞟着他,试都没试就放弃,还是不是男人?“反正笑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无论如何要阻止她再伤害自己,要不然,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哼,别想伤害了笑笑,却可以装作一脸无事。
    说完,田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不愿意和他多呆一分钟,这个温吞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真是不值得啊!
    徒留泽远一个人坐在那里,久久地才慢慢离去。
    夜太黑,寂寞的人,都在渴求互相慰藉。
    喧闹的酒吧,越夜越动人。闪烁地灯光,动感的舞曲,拥挤的人群,还有那妩媚的销魂。每个灵魂都像飘出了躯体,追求着虚空的快感。
    泽远站在人群里,还是觉得无法适应这刺激的场合,音乐,尖叫都让他觉得心跳震得砰砰响,感觉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耳朵也快被这声音给震聋了。可是,他还是来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来找笑笑。他觉得笑笑变成这样,自己是有责任的,即使自己给不了她要的爱,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堕落下去。他不希望看到她这么颓废。
    他来到上次言初叫他来的这家酒吧,他也不知道笑笑在不在这里?
    他努力在人群中搜索笑笑的身影,这里的女人都是浓装艳抹,让他无法看清楚。他费劲地向里面走去,穿过一群群正热舞的人。
    从裴泽远一进来,笑笑就看到了他了,这个男人与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笑笑心里冷笑,他来做什么?来尝试新鲜世界,来感受一下人生的刺激?笑笑猛地抓起酒杯,一口吞下整杯烈酒,哼,说好不要再想他,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伸手勾起身边的男人,今天这个还真是帅,贴在耳边轻语,“陪我跳舞”。
    那男人果然欣喜若狂,笑笑居然主动邀他跳舞,紧紧地搂着笑笑的小蛮腰,笑笑也狂放地尽情摇摆。
    裴泽远终于看到她了,还是那么夺目,一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完美地展现娇好的身材,深v领的设计让胸前若隐若显,这样的笑笑只会令男人更疯狂。
    她贴着男人的腰,手高高举起,狂热的摇摆,眼睛也一直挑逗地看着着那男人。那人早就按捺不住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慢慢地向她的背和翘臀抚去。她不但没反对,居然还主动揽上那男人的肩,肆无忌惮地勾引他热吻,身体整个贴上那男人。
    她耳边闪烁的如血红钻刺得泽远眼好痛,他闭上眼,心像被人狠狠抽了一下,隐隐作痛,她怎么会成这样?
    泽远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她不应该这样堕落。可是,那男人却像是得到了鼓舞,手更放肆地抚上她的臀,轻轻地揉捏着,裴泽远感觉心里有一股火,突地一下窜上来了,这女人疯了,就这样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下子冲了过去,狠狠地把笑笑从那男人怀里扯开。
    笑笑晕天转地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刚才的那男人已经气极地吼起来,“你搞什么?”
    笑笑好不容易完全清醒了,抬脸一看,他过来做什么?
    泽远对上笑笑的眼,才慢慢抬起眼面对向那愤怒的男人,“我来带她回家。”
    那男人呆了一下,他是笑笑的哥哥?笑笑不是独身子女吗?“笑笑,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笑笑眼抬也没抬,“不要理他,估计是喝多了认错人的。”她甩开泽远的手,又想靠近那男人。
    泽远却没打算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脸,温和地说,“笑笑,和我回去。”
    笑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旁边的那男人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泽远的衣领,“你tmd快点滚,她说了不认识你。”泽远却没被他吓到,还是一脸温和的望着笑,“和我回去。”
    笑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是我谁啊,你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一脸挑衅地看着泽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还是早点滚回他的清平世界才好。
    “笑笑,别再任性了,你知道很多人在担心你。”泽远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她恨他。
    “呵呵,担心什么?担心我没人要?”笑笑轻笑起来,“放心,有很多人抢着要。”一边说还一边故意瞟向他的脸。
    那男人看到笑笑根本就不打算理他,更恶狠狠地威胁他,“你现在就给老子滚,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
    泽远扯开他的手,整整衣领,还是平静地向笑笑伸出手,“笑笑,跟我走。”
    笑笑心烦地扭脸到一边,要走他自己走,他们又不是一国的,她干嘛要听他的。
    那男人看自己好说歹说,泽远居然无动于衷,心里一毛,照着泽远脸上就狠狠地给了一拳,这男人还真tmd的烦!
    泽远完全没防备,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都倒到一边,撞在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半天才抬起脸,嘴角已经赫然肿起来了。笑笑看着他那微露血口的嘴角,心里微微抽痛,这个笨蛋,这里是他来的吗?脸却强制着扭到一边,不愿流露一丝心软。
    泽远轻笑着,用手轻抹过嘴角,喔,触碰到伤口,扯着有些痛,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下手还真重。他抬起眼,还是只定在笑笑身上,“丁筱笑,跟我回去。”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怒火了,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笑笑瞪着他的那双依旧明亮的眼,心里却深深地恨起来,他的眼里除了责备,没有一丝别的情绪,他还是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吧。滚蛋滚蛋,统统都给她消失,她才不要他的可怜。笑笑突然生气地,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扯起包,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他要她回去,她偏不要,他的世界她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也不需要他来干预。
    那男人看笑笑甩头就走了,急得在那儿大叫,“笑笑,笑笑……”。
    泽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身紧跟着出去了。
    泽远冲出了酒吧,到处搜索笑笑的身影,担心她又坐车走了。冲出马路,好不容易看到了,笑笑拎着包,一个人摇晃地走在前面的大街上,孤单的背影,让人更心疼。他赶紧朝她跑去。
    泽远一把扯住笑笑跌撞前行的身影,她一下没收住步,突然撞入他怀里,他忍不住两手接住她。
    笑笑却像碰到了极脏的东西,突地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泽远却没放开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声音略带责备地加重说着,“笑笑,你疯够了没?”
    笑笑一听,怒火直冲上来,更是发狠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我疯我的,要你管?”他凭什么来指责她?她要如何都是她的事,犯着他什么了?心里恨着,手也更加重地捶打着他的胸,他的臂,要他放开自己。
    泽远任她的拳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指甲挥舞着,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脸,触到嘴角的伤,又勾起一阵刺痛。可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任她疯狂地发泄,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后,乖乖地和他回家。
    任笑笑如何敲打,就是无法挣开他的禁箍,他的手像一对铁锁,紧紧地把她锁在怀里。
    笑笑的心里更是痛得发紫,还是这张虚伪的脸,他以为他是谁?他的解救,她就要感动流涕,她才不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永远为了别人好的样子。心更发狠地痛着,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如果不爱她,就放开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她再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他带着一颗悲悯的心来救赎他。
    笑笑挣不开他的手,心里一横,张口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心因深深的狠,更加重地咬下去。泽远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她居然咬他。啊一声,泽远禁不住松开手,抚住她松开口的手臂,喔,臂膀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深地牙印,隐隐渗出一层血丝,她真的下狠口咬,泽远瞪着她怒气的脸,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丁筱笑,若不是田宓来找我,我根本就不想管你!你别再闹了,跟我回去。”泽远终于忍无可忍地吼起来,这女人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笑笑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阿宓才来的,原来如此。心里的恨更加深一层,就是讨厌他还是那么的一脸淡定,温和的表情仿佛就是在救赎一只迷途的小猫。突然发狠起来也冲他吼着,“谁要你的施舍,滚回你的温和世界,我的世界容不下你来干预。”说完,转身向大路中间走去。
    一边走,笑笑还一边发泄地大叫着,发出尖锐地声音,在清冷地深夜,显得那么刺耳。
    泽远生气地捂着手,瞪着她东摇西晃的背影,可渐渐地被她孤单的背影勾起一阵心痛,她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这场固执的执着。
    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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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的两人!
    泽远拖着疲备的身躯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丁筱笑回来了吗?心里还是不免担心她,想起她那冷漠的眼,心里又是一阵痛,没想到她被自己伤得这么深,心力交瘁地感觉很无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阻止她这样堕落下去。
    泽远洗了一个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嗒嗒的头发,取出药酒,往手上的伤口抹去,一股辛辣抽痛由伤口一下窜到了鼻尖,痛疼的感觉贯穿全身。泽远深吸一口气,忍受着药酒侵蚀伤口。望着那伤口,思绪又渐渐飘远,他已经不知该拿笑笑怎么办了?原来以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心机,有目的的。她只会不择手段的获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一天天随落下去,他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他是不是错了?那样的指责她,躲避她?唉,这个烦人的夏日啊,为什么要让他遇上这个叫丁筱笑的女人,一切都乱了,无法再回到从前的平静了。
    正当泽远心烦意乱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烟味,他警觉地环顾一下厅里,没有哪里烧着了啊?嗯,好像烟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打开门,哇,门外已经弥漫一阵浓浓的烟雾,刺鼻的臭味从笑笑家的门缝冒出来。
    泽远心一惊,笑笑家出事了!
    他冲过去,紧张地按着门铃,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泽远焦急地重重捶在门上,一边还大叫,“笑笑,笑笑……在不在里面?”可是,铁门纹丝不动,里面也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泽远急了,赶紧冲回家里取出手机,快速翻到笑笑的手机,拨过去,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回家了。看着手机的小电话慢慢翘起来,泽远的心紧张的绷着,既怕听到手机响,又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一阵熟悉的音乐从笑笑家里传出来,天啊,她真的在里面!泽远急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手机,里面的音乐反复地播放着,他心急地用力拍打着门,可是,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的担心越集越多,笑笑,你怎么都不回应,快回答啊!
    门边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泽远担心会出大事,赶紧报了火警,警员详细地记录了地址和发生情况,要求他们赶快让周围的人先疏散,在他们到来之前,除了自救,如无法确定,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泽远赶紧把这层楼的另外两家拍醒,和他们解释着,可能笑笑家里着火了,让他们先到楼下躲躲,邻居们一听,跑出来看到楼道里已经烟雾弥漫,都惊慌失措地收拾着贵重物品,仓促要往楼下跑。他们拉着泽远,要他一块下楼,可是,泽远想着笑笑,怎么也无法放心,交待他们先到楼下告诉管理部,赶紧通知大家,等待消防员的到来。
    泽远站在楼道里,看着那烟越来越黑,烟味越来越刺,心里焦急得如锅上蚂蚁,为什么,消防队还不来?他们再晚点了,笑笑估计就不行了。他紧张地用力捶着门,可是这沉沉的门却如死寂一般沉默着,泽远心里乱了,疯狂地叫唤着,“笑笑,你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在里面,你快回答啊!笑笑!”可是,只有无声的震动回应他。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外面都已经这么浓的烟,里面估计早就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泽远决定自己去救笑笑,笑笑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
    泽远冲进笑笑家旁边的一户,冲到阳台,果然,看到笑笑的窗子已经淡淡地透出一阵阵的烟,要赶快,笑笑的卧室应该还没烧着,不能再等了。他看了看,笑笑家和这户阳台之前有大约三米的间距,中间只有一个细窄的台阶,大约只有一个脚的宽度。顾不了这么多了,再等下去,笑笑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