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包含了无限的深情。
    [我在这。]被抱在怀里的温小镜轻声应着。
    [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在我的怀里。]赫连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低低地叹息。
    她听着心里绞痛不已,双手紧紧的抱着瘦得似乎只剩下骨头的腰。这两年来,他肯定过得不好,即使在找人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她心疼也自责,都是自己的错啊。
    [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好不好?]她抬头迎视他的目光,问。
    离离合合这么多年,每次都是他来找自己。她觉得愧疚,也不再想让他来找自己了。这一次,让她来守着他吧。
    他狂喜,[真的?]
    这是承诺,一生一世的承诺,她终于给了自己。
    [我跟定你了。]她轻轻点头。
    他激动的吻上她的唇,这么多年的等待,两年来碎心似的疯狂寻找,自己终于找到了她的心。
    他温柔而霸道的吻着她,双手紧紧的搂着那纤细的腰。
    以后,再也不放开她了。
    好久,他才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喘息的女子。脸红得像夕阳,娇羞的垂着头,这样的她,只有他才能看到。
    这一刻,他只觉自己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小镜,我累了,你的床借我睡吧。]他楼着她往内室走去。
    她微微一惊,却没有挣扎的任由他搂着自己走进内室。冲着他一直叫自己“小镜”这一点,她愿意将自己给他。
    赫连廷搂着她往床上躺去,他是真的累了,半个月来不眠不休的赶路,确定了温小镜的心意后,他松了口气,那疲倦就涌了出来。
    [大,大哥。]她试探的喊了声,纳闷着他怎么没有动作了。
    [廷。]他闭上了眼睛,[我真的累了,让我睡吧。]
    见他真的累了,她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失望,轻声说:[那你好好睡吧。]为他脱去靴子,拉了被子盖上那有些纤瘦的修长身躯。
    [嗯。]随着而来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她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那张安祥的睡脸,瘦了很多,肤色也比以前黝黑多了,可以看出这些时日来他时常暴露在太阳下晒出来的。
    俯下身在那光滑的额头印下一吻,她起身走出了内室。
    尚隽看着从内室走出的人,一身男装,眉宇之中带着英气。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温小镜。
    看到他,温小镜没有意外。
    如果没看到,那才要奇怪呢。
    [见过总执法。]
    她微微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说:[尚隽啊,在你面前的不是赫连瑾,只是一个叫温小镜的普通人而已。]
    有时候,认清自己的身份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而且当温小镜比当赫连瑾要来得轻松快乐得多。
    尚隽有些失望,可眼前的少女比以前要开朗多了。最重要的是,主子认为她是温小镜,那他也就认为她是。
    [爷?]没见到赫连廷一起出来,他不禁有些奇怪。
    她微微一笑,[累了,才睡着呢。]
    他点点头,这半个月来,赫连廷几乎没有睡过一刻。
    [你们从哪儿来?]她走出房间,知道他会跟来。
    [西北。]尚隽回答,顿了一下继续说:[半个月前,爷收到你北上龙城的消息,于是就赶来了。]
    半个月前,她沉吟一会,感觉是又甜又心痛。[怪不得他会这么累。]从西北不可能半个月内赶来,而那个男人却做到了。
    尚隽跟在她身后走出船舱,船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可因为温小镜在,他们才没有围上来问个清楚。
    温小镜走到船边,抬头望向岸边的风光。
    [大家都好吧?]
    尚隽站在她身边,也看着渐远却不断的岸边风光,[王爷请旨封了铃夫人为正妃,六少爷一统武林。二小姐与厉辰浪生活愉快,今年六月诞下一个女儿。其他两个小姐也陆续嫁了教中之人;明护法依然游戏花丛。楚陵睿回了苗疆,水无尘重掌漕帮……]
    [够了。]她轻声打断,他还真的想将整个弯月教的状况都告诉自己啊。
    尚隽抿了抿唇,[这两年来,爷没日没夜的找。总会在夜里被噩梦惊醒,然后看着你的白玉笛子,叫着你的名字直到天明。]
    赫连廷除了找人,就是坐着睹物思人。吃喝都很少,若不是自己一直跟在他身边,还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挨到今天。
    那时,其实他很怕。
    怕赫连廷会疯了,怕他会受不了而自裁。
    她握紧自己的手,满心的愧疚。
    [每次听到哪儿有跟你相似的人,他都赶过去。可每一次都失望而回,后来他开始认为你不要他了。有时夜里,我能听到他压抑的低泣。]
    自从赫连瑾出事后,尚隽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爱她。如今弄清楚他们原来不是兄妹,他很开心主子终于不用痛苦了。
    可这个女子却是如此的自私,为了逃避痛苦,居然一声不响的走了。也不想想被她丢在身后的人有何感觉,尤其是爱她胜过自己的命的赫连廷。
    这两年也不知道她躲在哪了,朝廷加上弯月教,几乎将整个祁国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温小镜咬着下唇,泪水早已盈眶,可掘强的不让它落下。
    [是我对不起他。]
    尚隽轻轻叹了口气,扭头看了她一眼,[属下告诉你,不是想让你自责,属下只是希望今后你再也不要离开爷了。]
    [我再也不会丢下他了。]她轻轻说着,对他说也是对自己。
    尚隽微微的笑了,却也叹气,知道她一定不会食言。[爷,再也承受不起你离他而去的打击了。]
    从赫连廷身上,他看出了什么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可这样的深情,他很希望自己不会有。
    因为,太痛苦了。
    [你也累了吧。]温小镜转过身,看到那一群人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可耳朵都竖了起来,不禁好笑。[小三。]
    [有。]小三立刻跳到她面前,用眼尾好奇的扫了尚隽一眼。
    [你带他下去休息吧。]温小镜好笑的摇摇头道:[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上京。]
    [是。]小三转头对尚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狗腿的说:[这位大侠,请跟小的来。]
    温小镜不禁看了看尚隽,他什么时候成为大侠了?
    尚隽往小三那边横过去一眼,然后对她说:[那属下告退了。]
    她挥了挥手,看着小三带着他走进了船舱。
    [小雨。]
    [公子。]丁小雨跳到她面前。
    八成整船的人都跑到甲板上来了,她摇摇头,说:[你也看到了,船上来了两位客人,你跟丁老爹丁妈说一下,今后我那都要加菜。]
    [是。]丁小雨点头,又好奇的问:[那个,公子,我可以问一下,那两位客人是什么人?]
    武功高强不说,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公子居然跟其中那个黑衣男人当众亲热。风度翩翩的公子居然是个断袖的,害她伤心了一下下呢。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温小镜只能这么说。[去吧,我要去看看露瑪。]叫她怎么说呢,很复杂的一个故事呢。
    [是。]丁小雨有些失望的走开。
    温小镜摇了摇头,仰头闭上眼睛,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温度。好一会后,才转身走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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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越北上就越能感受到,冬天真的来了。
    船上的众人也穿上了棉袄,而温小镜与赫连廷他们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也没看出他们觉得冷。
    自从赫连廷主仆二人来了以后,船上的人变得没以往那么放肆了,都有些怕那个一身霸气的男人。
    可是,只要有温小镜的地方就会看到那个黑衣男子,几乎是寸步不离。
    不过,尚隽身后总是能看到两只跟屁虫,丁小雨和小三。
    入冬以后,露瑪的身体更加差了,特雷也就很少出房门。
    一直,赫连廷都没有问温小镜,这两年多来做了什么。
    可她知道,这个男人想知道,不问是希望自己主动告诉他。
    有时候,男人也是很别扭的。
    每天晚上,他硬是要呆在她的房间,即使睡地上也不要离开。她无奈又心疼,只好让他上床,但在中间划下了楚河汉界。
    自此以后,她的清白就被毁个彻底了。
    临睡以前,她会跟他说一点点这两年中自己所做的事。每晚说一点点,他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感动着这个女孩其实是明白自己的。
    白天,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他只是希望习惯成自然,然后有一天自己不在她身边,这个女孩会觉得不习惯。
    [大侠,请喝茶。]
    船舱中,又听到丁小雨甜甜的声音。
    [大侠,这个虾是今天早上捞的,很新鲜的,你尝尝吧。]这一次是小三讨好的声音。
    温小镜扭头看了看,然后笑着对身边的男子说:[你说,尚隽什么时候会受不了?]
    自己都要同情尚隽了,被丁小雨与小三烦了好几天,亏得他的耐性好,还没有翻脸。不过,长期绷着一张脸跟翻脸差不多少啦。
    身边的男子武功也很好,但除了自己外,任何人他不止没有好脸色,惹恼了这个男人的下场就是被拍飞。
    赫连廷伸手将那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丝撩到她耳后,软声道:[不知道。]丝毫不在乎那个属下的处境有多值得同情。
    她微微的笑了笑,吸了一口冷空气,[小三说,再过几天就到京城了,你要和我一起进宫见皇帝哥哥吗?]
    他看着她,漠然的神情没有变,但棕眸子里深情如海。
    [你在哪,我就在哪。]
    简单的七个字,说出的却是一生一世的誓言。
    她只觉眼眶刺痛,却还是看着那个在冬阳下显得眩目的男子。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帅得没有道理,现在即使消瘦了却还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睛。
    可此刻,她却觉得他更帅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终于打算面对了吗?]他看着她。
    她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