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气息,肯定是那只臭狐狸啦。
    虽然小夜同学好象带着我飞了不少路,可是这里应该还是在醉月泉风景区里吧?周围的树是挺高挺大挺密的,地势也不低,看起来也挺隐蔽,可是醉月泉四周不是有官兵严守么?而且臭
    狐狸这时候跑到修若来干嘛,太闲了来春游么?
    刚想到这里,腰上的力量也适时消失,我三两步就冲到中间那黑衣人的身前,正待往后掐住他脖子好好冲他怒吼几句,丫的这么久才想起我来,来不及伸手,更来不及开口,便被他狠狠
    拥入怀中。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国事、战事、婚事,哪一样都不是他说不管就不管,他说放手就放手的,如今他终于赶来,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之前心中的疑、心中的怨都在这一刻释然。他
    来了,依旧是未婚的身份,便说明了一切。
    “大哥瘦了。”我的手忍不住抚上眼前那张又盼又念的脸,本想骂他这么久才想起我来,话一出口,却自动换成了另一句。
    他没说话,脸上却难得的没有惯常懒懒的笑容,看到我,一瞬间好似有些释然般勾起嘴角,可是眼里明明有更多的压抑,拥着我的手,很紧很紧。
    “大哥怎么来了?”我伸手环住他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用力汲取他身上淡淡的让人备感熟悉与依赖的龙涎香味。
    “浅浅……”他终于出声,声音与眉间有一抹急着赶路的疲色。
    我心中一动,从他怀里仰起脸,眼前却见他不断放大的脸。唇上一暖,我不由闭上双眼,在彼此唇舌交缠中互诉相思之意。距上次一别,又是半年了呵。
    “皇上。”是夜风的声音。
    我闻声立马停下缠绵的动作,将脸死死埋在狐狸怀里,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烧,不意外地听到头顶上方一阵轻笑声。色狐狸,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亲亲,我也昏头了,竟然忘了我和狐
    狸的身边可围了不少观众,现在好了,大厅广众之下做出这等让人脸红心跳的事,被看了白戏,真是亏大发了,555。
    一想到自己吃亏,我就不觉得有啥不好意思了,忙从狐狸怀里抬头,便见几个黑衣人以半弧形之势护在了我和狐狸身前。我抬头向前看,几个身影迅速朝这边飞掠而来,不用细看也知道
    是那些个侍卫,怕是久等看不到我,王安就让他们找过来了。
    “都退下!”我从狐狸怀里退身,往前几步,低声喝道。
    那几人乖乖停身,却一时没有离开。混乱啊,啥乱七八糟的情况都能碰到,狐狸这样跑来被人撞见竟然躲也不躲,真是的。不过对于我开口让他们退下他们却不听命的人,我向来是很讨
    厌的。
    “没听到本宫说的,想让本宫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么?”我往前再走几步,淡淡笑道。
    这几人对视一眼,躬身垂首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我松了口气,回身怒瞪向狐狸,这厮果然笑得一脸的风骚,看着我,桃花眼斜斜上挑,双手环胸,声音慵懒道:“浅浅果然得宠,这醉
    月城可不比一般的城池,修若王竟舍得赐封给浅浅。”
    “是啊,皇爷爷恁地大方,大哥呢,啥时候也赐座城池给我?”我白了他一眼,最看不惯他这种懒洋洋的调调,特别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特别是在这种严肃认真的场合中。
    他蓦地伸手,将我紧搂在怀里,低头又覆在我的唇上。我起先微微挣扎,想着一旁还有观众若干,没挣两下很快就找不着北了,只能任由那厮揩油占便宜。
    “龙曜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与浅浅共享的。”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我的唇,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让我听他胸口处异于平常的心跳声,俯首在我耳旁轻喃。
    哎,不行了不行了,半年未见,狐狸这厮更色了,在人前做起这种亲密的事来肆无忌惮,倒比我这21世纪的新新人类还开放。若按这种势头发展,只怕不出两年他就能接受在大自然中xxo
    o了。呃,我在想什么?我忙在狐狸怀里左右摇了摇头,摇掉自己这种远到天边的想法,一碰到这只色狐狸,好象我也开始变得色了起来。
    “大哥怎么来了?”我再次问出心中的疑问。
    “来接浅浅回家,这一次,再也不会分离。”他双手捧着我脸,此刻桃花眼眸耀若星辰,澄若清水,将他所有的感情毫不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
    “再也不会分离……”我轻声重复,微微失神。
    “再也不会分离!”他说得坚定,桃花眼里也有满满笃定,脸上浮着惯常慵懒的笑容,执了我手,缓步向树林外走去。
    直到回到醉月城的别院,我依然有恍在梦中的感觉。醉月泉里与狐狸相见就像一场梦,一场在我心里想了千遍万遍重逢的梦,伸手轻触自己的唇,却又真实得让人脸红。不是梦,是狐狸
    真的来了,而且现在,他已经先我一步赶去了修州。
    我左右矛盾着,一方面也想急急地赶去修州,想第一时间知道狐狸与老老头谈的结果,第一时间知道婚事能成不能成,另一方面又想乖乖地听狐狸的话在醉月城多留几天,他说他办完了
    事会回醉月城看我,我若回了修若,只怕要再见他就是难事了。
    在留与回的问题上一犹豫就是三天,三天之后,我索性也不犹豫了,就安心留在醉月城,要么等着狐狸来,要么等着老老头派人将我接回去,以静待动,免得我巴巴地跑回去狐狸却来这
    里,到时候叉开跑个空,还不活活怄死!
    一时也没心情出去,在醉月城已经住了小半月,刚来的几天其实逛得不少,这几天索性窝在别院里折腾,直将整个别院闹得鸡飞狗跳。说实话,我虽然历来没有下厨的经验,但打小最爱
    看妈妈在厨房忙活,自认虽没动手经验,但理论知识扎实,也是有这方面的兴趣,更是自信自己是有这方面的天分的。哪知如今一下厨,那叫一个恐怖,没有厨卫的异时空啊,一个女人若能
    做出可口的饭菜,那真是太难了。
    大婚
    这日又从厨房灰溜溜地出来,最后还是吃了厨子准备的午饭,然后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午休。这天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桃红柳绿,春风吹得人微醉,我忽然想念起了龙曜皇宫御花园里那
    个四周栽满各色桃花的凉亭,那是我的第一天早朝,狐狸这厮竟然第一天下朝就留下了我,然后估计就在那个御花园,在那个凉亭,在桃花环绕中对我施展了男狐狸精的勾人魅术,才让我直
    到现在还对他死心塌地,一点也不曾犹豫地拒绝了一大堆好男人的爱意啊。
    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压着我,脸上湿湿暖暖的触感,似有人温柔亲吻着我的脸。亲吻?我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幽若深潭的桃花眼,此刻桃花眼眸底跳动着我似曾熟悉的火焰,而他的唇
    依旧在我的脸上游移,从眉到眼,到鼻尖到唇,在唇上辗转留恋,然后又顺势而下,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轻喃我的名字,“浅浅”,“浅浅”,一声一声撩人不已。
    “大哥……”狐狸他回来了,和老老头谈得如何?现在是大白天呢,色狐狸,我趁着还剩一些理智,伸手费力推他。哎,夭夭呢?对了,夭夭被我这几天炖的大骨头折磨,最近看到我都
    避得远远地,所以不在房里。
    “名字。”他伸手一下子就松了我腰上的衣带,另一手随即探入怀里。我本能地倒抽口气,浑身轻颤,一手按在他不规矩的手上,想阻止他的进一步挑逗,结果他反手握住我手,引着我
    往他怀里探去。
    “煜。”他的眼里是难掩的情欲,此刻让我着迷。不自觉地应承着他,这个日思夜想心中牵挂的人呵,如今真真切切出现在了我身前,我伸手,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他的手引着我在他身上流连徘徊,他的身体,肌肤的触感,完全不同于我的,坚实而温暖,很舒服的感觉,既不是肌肉男,也不是排骨男,上天给了他一副无双的好皮囊,这一点我不得
    不承认。我本欲推开他,如今却是学着他的样子,一手在他背后流连,试着用手指轻划曲线,另一手在他身前徘徊,惹得他也忍不住溢出享受的呻吟。
    “浅浅,你真是个妖精。”他伸手放下床帐,合二为一的时候,紧紧抱着我,万般满足的感叹。
    “煜……也是……勾引人的……狐狸精……”我喘息着,呻吟着,被他引着不断攀向极乐的巅峰,一边不甘心的回道。
    他身下的动作更热烈,我只能环着他的腰,攀着他的肩,任他欲取欲求。身下衾被凌乱,汗香和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在这咫尺床帐内不断升腾起靡靡之香。
    “浅浅。”他满足地轻喃,似一只偷腥成功而心满意足的慵懒又优雅的波斯猫。
    我趴在他胸口喘气,一边咬牙暗骂自己没骨气,被人一挑逗就全城沦陷,心里顿生哀怨之间,一边伸手用指甲在他胸口画圈圈,问道:“事情顺利么?”
    心却有一点点悬着的,虽然狐狸这厮的表现不像是不顺利的样子,可是我与他折腾了这么久,之前云老头阻止云风不同意啥的,虽说现在情况好了许多,但保不准云老头又耍赖了。
    他看着我,桃花眼严肃而认真,却一直不开口说话。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愈发心慌起来,正待开口再问,他的桃花眼忽如石投湖面般泛起浓浓笑意,嘴角浅浅勾起,似对我刚才的紧张
    心慌万分满意,伸手拥紧我,叹息般说道:“修若王同意了,下了婚旨。迎亲使由沉谙担任,这时候他已经出发,过不了多久便会迎接浅浅回国。我会在龙曜,等浅浅。”
    我的心霎时放下。
    狐狸下午就走了,因为他要赶在城门关之前出城,国家战事家事一大堆的事等着他,而我第二天一早离开醉月宫,回了修州。
    就如狐狸说的,老老头同意了我与狐狸的婚事,还下了婚旨诏告天下。我躺在床上咧嘴微笑,想着这下子我与狐狸的婚事总算是铁板上钉的事了。滚了两圈,又发现不对劲,婚事会不会
    发生变故?我回龙曜的路上会不会遇袭啥的?嫁了狐狸之后到时候他要纳妃怎么办……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可疑,蓦地坐起身,天呐,我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没在一起的时
    候很想在一起,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又开始紧张害怕担心了。
    当然,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忙翻了天,忙着一应仪式,忙着准备嫁妆啥的。我不懂这些,也懒得理这些,索性两手一摊,什么也不管。只有有人来问我我才开口回答,比如问我喜欢什么
    ,不喜欢什么,嫁衣的款式,生辰八字什么的,有问必答,态度绝对诚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我再也不能当闲人了,天天被老皇后拉去讲着一应宫中规矩,为人妻为人妇该守的,为人母
    该做的,还有一国之后该有的胸襟胸怀气质气节情感情操,直听得我差点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只能在心底将受的这些罪统统记到狐狸的头上。
    沉谙来得很快,让人怀疑是否婚旨未定的时候他已经从龙曜出发了。老老头和云老头也很热情,好好招呼了沉谙同学,也没为难他,几天之后万分爽快地依礼将我送出了宫。迎亲使是沉
    谙,送亲使却是云风,我本以为云风虽然逆不了旨,但至少会说我几句,外加搬出娘亲大人的遗愿啥的,结果他也没说一句不动听的话,只不过看着我的眼里总现出不舍的神色,好象我是他
    女儿,他是嫁女儿的爹一样,汗一个。
    一路很是太平,甫一进入龙曜国境,便有御林军开道。狐狸那厮竟率了御林军,亲自来迎接我,这自是很不合规矩的,而且太过大张旗鼓,可是心里却又是欢喜的,毕竟还是小女人啊,
    又有谁不喜欢自己受所爱的人重视呢?是破例,是重视,是张扬,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很快我便肯定,臭狐狸肯定是狐狸精投胎的。他不仅亲自迎接——从我甫一入龙曜国境开始,不仅让御林军开道,这一路下来,更是让我与他接受了万民的敬仰与祝福。婚旨虽下,婚礼
    毕竟未成,他却又“任性”地直接以后礼待我示人,也不知他之前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但凡我与他所到之处,龙曜的老百姓莫不沿街跪两侧,叩首大喊:“皇上万岁,皇后万福!”
    我还以为会是“皇后千岁”以示狐狸更高一等,没想到大家喊的都是“万福”,倒让我没了挑刺的机会。沉谙对这一切微笑以对,反观云风,就有些满脸黑线了,但他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