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雷帝傲的眼眸之中,他自然看的清,雷帝傲所怀疑的人是谁。
    修长的手指将裴若璃手中的照片扯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啪——”的一声火苗点燃的声音。
    紧接而来的是一股照片烧焦的味道缓缓的飘来。
    “今天这么好的大子,别为了这些事扰了心神,该干嘛干嘛,多余的别多想!”
    相比于东方尘赫一眨不眨的焚烧照片的行为,寒沥,南宫赋和屠逸无疑有些叹为观止。
    其实,论起来,他们五个好兄弟里面,最了解雷帝傲的人,莫过于东方尘赫,他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一旦他有所动作,必然是猜准了雷帝傲的心思才会去实行。
    裴若璃收回自己的视线,精致的脸颊之上笑靥顿开,显然将东方尘赫的话很好的吸收了一般。
    清澈的目光打量着面前一并走来的几人,最后落在抱着小蝌蚪的宋晓雨上,蹙动了一下眉睫,忍不住出声批评起了南宫赋:
    “我说南宫大哥,你这样子让一个女人给你抱孩子,你也不知道体恤体恤?”
    南宫赋其实原先就有想要帮宋晓雨抱小蝌蚪的意思,可是宋晓雨一直坚持,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提,忍不住扭转过头,望着站在自己边,对自己理不理的女人,柔声道:
    “我说晓雨,你抱着也很久了,要不我来帮你抱着?”
    这一次南宫赋显然比之前积极了许多,丝毫不给宋晓雨反驳的机会,就迅速的将她怀中的小蝌蚪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小蝌蚪别扭的扭动着子,想要扑回自己妈的怀抱,可当迎上南宫赋警告的眸光时,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尘埃,被风那么一吹,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雷帝傲见自己的兄弟的模样,不用问便知道他们的看法了。别的事都放一边,今天是他的大喜子,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扰乱了心绪。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决定让东方尘赫和屠逸两个人先看着唐朔尘,免得他又弄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来。
    五点四十分,当整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已落座之后。
    裴若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挽上旁雷帝傲的臂弯走上红色的长毯,整个大厅的灯光全数熄灭,聚光灯不断的伴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的走向红毯尽头的礼台之上。
    当裴若璃停下脚步,面对着所有的宾客之时。
    突然,雷帝傲放开了她的手腕,单膝跪下,炫目的聚光灯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微微的仰起头,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将叼在嘴上的蓝色妖姬拿在手中,随即递到她的面前。
    裴若璃诧异的接过他递来的蓝色妖姬。
    裴若璃参加过的婚礼并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新郎送新娘的花是蓝色妖姬,因为,人们往往会选择如火的红色玫瑰。
    雷帝傲并没有因为她结果鲜花而起,放在后的手像是变魔术的捧出一大把的鲜花。
    妖姬般的蓝色,炫目而美艳。
    “我的新娘,你能接受我的意吗?”
    雷帝傲磁的声音,犹如一道温泉,缓缓的渗入裴若璃的内心,将她的心彻底的融化,裴若璃的眼眶忍不住泛起了红晕,垂下头,望着那妖艳的花束。
    一朵……
    两朵……
    三朵……
    ……
    十朵……
    然后再加上她手中的一朵,总共十一朵。
    裴若璃将单独的那支花束擦如入众花的中央,对着单膝而跪的男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
    人们说,十一朵的蓝色妖姬代表着:一心一意,无论曾经现在将来,今生,你便是我的唯一。
    当炫眼的灯光瞬间被点亮,原本寂静的大厅内突然爆发出剧烈的掌声,甚至吞没了这场婚礼的主持人所说的开场白。
    无奈之下,主持人只能微笑的等着掌声渐渐的隐去,清了清嗓音,极其自然的再次那场未能继续的开场白:“看到如此一对佳偶璧人,手牵手的来到我们的面前,朋友们,让我们衷心的祝福他们,为他们的结合而欢呼喝彩!”
    礼台的四周伴随着主持人声音的落下,四周喷出炫目的烟火。
    刚落下的掌声,顷刻间再次的爆发,震耳聋的回在裴若璃的耳膜边。
    裴若璃屏住呼吸,感受着从内心深处所发出的悸动,久久不能平息,眼底有感动,有震撼,更多的是对雷帝傲的恋。
    唇角忍不住的牵动,灿烂的笑容似是有一种魔力,能够瞬间感染到所有的人。
    眼眶一,泪水忍不住滑落,顺着脸颊倾泻而下,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其实,再过华丽的婚礼,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一刻,他执起她手,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婚姻或许并不代表着美好,但是,婚姻却是一堆侣最衷的梦想,她也并不例外。
    “叔叔,谢谢你……谢谢你……”
    裴若璃忍不住喃喃耳语,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滑落。
    一双手掌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白皙的双颊,拂去她脸颊之上的泪水。
    “朋友们,告诉我,你们觉得新郎帅不帅?!”
    “帅!”
    洪亮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厅内炸响。
    “那么,朋友们,你们觉得新娘美不美?!”
    “美!”
    丝毫不亚于之前的洪亮之声再次攀升到另一个层次,几乎整个酒店都几乎被众人的声音所吞没。
    “朋友们,你们觉得新郎该不该吻我们这位美丽的新娘?!”
    “接吻!”“接吻!”“接吻!”……
    众人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不断的传来,丝毫没有要停歇的念头。
    裴若璃羞红着脸,想要垂下脑眼眸,避开所有人的起哄,却不想,一双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缓缓的拖起,一道缠绵的吻随即落下,久久的不曾松开……
    雷帝傲笑眯了眼,望着一脸痴迷的小丫头,忍不住莞尔一笑,深的目光丝毫没有做作的迎上她乌黑的眼眸,然后,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溺的出声:“丫头,看来我还没老,还能迷倒我们家丫头。”
    裴若璃握着手中的花束挡在面前,窘迫的透过缝隙瞄向一脸坏笑的雷帝傲,伸手狠狠的拍打了他的膛一下,随即再也不做任何的停留,便跑开了。
    也不管仪式到底有没有结束,反正……
    大不了让雷帝傲善后,她才不怕!
    十来厘米的高跟鞋丝毫没有影响到裴若璃奔跑的速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上演了一场新娘落跑的画面。
    “这……这……这,老大!你的新娘跑了!”
    王梓墨忍不住起哄,对着依旧站在台上的“帅哥”好心的嚷嚷了一句。
    如此大声的嚷嚷,无疑让所有在座的宾客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杂乱。
    雷帝傲好心的跨出步子,丝毫不敢懈怠的朝着新娘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唐朔尘望着裴若璃跑开的影,忍不住站起了,也想要追出去,却不想,肩膀处突然的搭上了一双粗糙的大掌。
    “这趟浑水,你最好不要去参合,雷帝傲现在人多势众,你斗不过他。”
    沙哑而干涸的声音犹豫鬼魅般的传入唐朔尘的耳朵,明明是关切的话语,却异常的清冷。
    ☆、【121】倒是,很有可能去外头勾搭
    唐朔尘被肩膀上得臂膀扯回了座位,有些不满自己的行为突然的被人所干涉,冷冷的扭转过头,瞪着伸手碍事的家伙。
    半黑半百的头发之上,一只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面上的表,他的肌肤苍老,却不能与正常老人的肌肤划上等号,不是因为岁月年华而改变的皮肤,而是被刻意的弄成这个样子。
    “你来做什么?”
    唐朔尘冷声冷气的出口,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线,幽深而清冷的散发着一阵阵的寒意。
    丝毫不为唐朔尘冷的目光所感染,老者垂下头,将所有的表全数藏在暗处,笑意从他的唇瓣拉扯而出,鸷的双眸嗜血一闪而过,被破坏的早已不复从前的嗓音再次的响起:“我是来帮你的,你该不会糊涂了,所以忘记了现在的况,对你而言根本毫无利处。”
    “帮我?呵呵呵,就凭你?”唐朔尘清冷的扫视着面前的人,这一刻,他开始怀疑,他救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因为现在,他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异常的碍眼。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你又怎么会救我?”
    唐朔尘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把玩着一会,耳侧,倾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唇角的讥讽丝毫不见消减。
    抬起眼帘,用手中的筷子戳了戳他心脏处的位置,冷声而道:
    “救你,就表示我认定你的实力吗?秦昊,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对于我而言,你就是废物,你想做什么,我难道猜不到?”
    秦昊,这个男人最想报复的不是雷帝傲,而是裴若璃!
    而他,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
    “你最好记住,我可以救你,自然也可以解决你,别以为我不敢,更别在我面前打什么主意,你想和我玩,玩不起。”
    唐朔尘丝毫不客气的出声,望着将头压得极低的男人,唇角的笑意更甚,秦昊,这个男人,他只是拿他来当工具,而不是救了他让他当军师的!
    “可是,唐少,你如果现在出手,我敢确定,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
    如今,他们可是在雷帝傲的地盘,即便他们就这样被人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虽然急于报仇,可并不表示,就甘愿如此白白的丢了命。
    他还不至于是个傻子,跟着唐朔尘送死。
    “哼,记住今天你说的话,好好的记着。”
    咬牙切齿的用筷子狠狠的戳了戳他的口,用力的甩掉手中的筷子,冷眼的扫过跟在自己后不远处,另一桌上得两个男人,甩头便离开。
    将所有的不甘心全数的吞进了肚子。
    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雷帝傲你给我等着。
    秦昊苍老的手扯了扯头顶的帽子,从唇角迸出的笑意冷的刺骨,垂下的眼眸忍不住飘过自己的稳稳的站立在地面的腿,苍老的手掌忍不住抚摸了两下,没有任何感觉的假腿,即便走路能够走的再好,也不过是假的,他的这条腿……
    是他心底最不可磨灭的伤疤!
    ……
    望着相继一前一后离开的两道影,屠逸忍不住指了指尾随在后的男人,对东方尘赫嘀咕着:
    “尘赫,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老人有些诡异,就跟着鬼魂似的就突然的飘了出来,你注意到他刚才是怎么出现的吗?”
    东方尘赫眯着眼望着离去老者,总觉得,那一抹背影总是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
    不过诡异的出现谈不上,顶多就是……
    让人觉得似乎并没有什么存在感,而他如果猜测的没有错,老者必然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为的恐怕就要是刻意的隐藏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