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便被丢到地上,要害之处,则是被人把玩在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惧,
最终却是都随着那愈来愈强烈的快/感,消失殆尽。
能得当今天子的服侍,那真是极大的荣耀。不过扶柳也不是个单纯心思的,自然知道要反客为
主,好生‘款待’。
扶柳一个拧身,便裸/着身子,跪在赵辰身下。褪下那明黄的长裤,轻吻那并无起色的火热。
那殷红的口时进时退,撩/拨着,挑/弄着。
赵辰望着屈身的人,眼底闪过厌恶。合上眼,仿佛又看到,那着青衫的男子。
衣带翩飞,宛若惊鸿。
夜色渐深,掩盖了那仍掌灯的御书房满室春/色。
此刻,在华山山脚下树林深处的茅屋里,倒是盈满暖意的橘色光亮。
室内虽不十分宽敞,却胜在干净整洁。
土炕上一匹毛色黑亮的成年狼,正半耷拉着眼,享受着被人梳理毛发的快/意。
“紫清,你真是越来越懒。倒不像狼,活似只懒散的狗儿。”
温和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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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2 章 道士
紫清掀了掀眼皮,没吱声。
苏宣也不恼,只是笑笑,便继续帮它顺那毛发。
春日里紫清要褪毛,免不得整的狼毛四处纷飞。白日里在溪水边清洗干净,晚上便搂在怀里梳
理,也算是为这平淡的日子添了几分乐趣。
忙了一天,苏宣早就有些疲乏,帮紫清梳理完毛发后便漱口净面泡脚,收拾干净后开始整理床
褥。正要安寝时,院外的门却被急促的敲响。
这个时辰,会是谁?
来不及多想,苏宣披了外衣便想开门。眼角扫到紫清已化作人形,又想到自己这夜里白发乍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索性闪身进了里间,让紫清去应门。
躲在里间,隐约能听到院内的对话。
“在下全真教弟子......夜深.....”
虽听不甚清,心里却了解大概。
想必是华山的道士被夜阻,前来借宿。
这一年倒是碰着过几次华山道士,不过多是避雨,讨水,也都是在白日。所以每次都是苏宣亲
自招待,紫清则在一旁瞧着。但待人处事,紫清也学了不少。
果不其然,不一会,紫清便领了人进屋。推说家中主人得了风寒,早早歇下云云。
听着紫清在那真挚的扯谎,苏宣突然就有了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好在那道士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再三言谢后便在土炕上打坐吐纳。紫清虽不愿与这道士同床
,但碍于不能化作狼身,熄了灯后便皱着眉翻身向着里墙。心里却想着这臭道士忒碍事,扰了
他跟主人的安宁。
苏宣听着屋外没了动静,便也轻手轻脚地上了土炕。
好在里间被褥齐全,摊开被裹紧后便安心入睡。
许是换了床,苏宣睡的极不踏实。心神不宁,梦也做的骇人。
在那寒冷的梦中,他再次瞧见,苏莫的尸身。那胸前,还有自己亲手留下的爪痕。耳边是白桐
的质问,眼前场景转换,瞧见的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下将士们的惨状。这一幕又一幕,无时无刻
不在提醒着他,曾经的罪孽。
当时苏宣中了蛊毒,料想自己定是必死无疑。又因着赵辰雄心壮志,苏宣便趁势成了军师,伺
机击败西北,助他称帝。索性狠下心,由着蛊毒发作,滥杀敌军。
不是不畏惧,不是冷心无情。每每蛊毒平复,瞧着自己那沾满双手的鲜血,苏宣都会觉得自己
残忍,肮脏,不堪。可那时哪顾的了这般多?只想着多杀敌军一人,胜算便大一分。到头来,
终是连苏莫的命赔了进去。
所以当看了那议和书后,苏宣毫不犹豫的选择送命。
他已为赵辰倾尽所有,对得起这两世情。既心无牵挂,死有何惧?
可终是放不下那人,将从苏莫那得来的续命药交给了赵修。想着能帮那人一分,便是一分。从
此两人,便再无瓜葛。
所以当苏宣被紫清救活后,便决心跟过往的人事斩断情缘。来到这华山脚下,过平凡的日子。
本以为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本以为这些已经可以淡忘。
可自己造下的孽,终是磨灭不掉。
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那孽便像毒蛇一般亮出毒牙,狠狠的咬住苏宣的心,注入那名
为愧疚的毒液。让他独自品尝,这种负罪感。
这一夜,苏宣时醒时睡。挣扎许久,才算挨到天亮。却是觉得头脑酸胀,四肢无力。在土炕上
辗转反侧,终是起身穿衣。
夹着凉意的风破窗而入,吹的窗棱作响。
却原来是下起了雨,难怪觉得夜里风寒,想必这雨是从半夜便开始下。
苏宣挑开窗,看着院内的禽类都缩进了小窝,地上早就泥泞不堪,不禁叹了口气。将窗放下,
略微整理了下衣冠,便掀帘进了外间。
紫清却仍是赖在炕上不肯起,另一个束冠着蓝衫背剑的,想来便是昨夜借宿的道士。
那人双手抱拳,对苏宣说了句:“现雨急路滑,怕是还要叨扰一日。”
倒是个直率心思,观其印堂盈光,双眼睛亮,周身一派道家清新之气,想来修为应有所成。
“道长言重,还望道长莫要嫌弃陋室简弊。”
寒暄过后,苏宣便取了盐水漱口,净面。
那道士也跟着做,待到收拾完后,室内便只剩下紫清那绵长的鼾声。
苏宣又想着不能怠慢了客人,便淘了米烧开水熬起粥。又想到现华山道士并不忌荤,便取了些
肉干泡软,又切了些青菜,一并放了进去。
锅内熬着粥,两人索性挑了桌前的凳子坐下,轻声交谈。
原来这道士名怀悟,二十有六,自小在华山修行。今次是在山下办事后来,夜色深沉误了行程
。
“如此,道长还要称苏某人一句兄长呢!”苏宣免不得要在嘴上讨个便宜。
那怀悟也是个直爽之人,面上染了笑意,道:“那日后我便称苏兄一句大哥,大哥也别总道长
的叫,直唤我姓名便可。”
苏宣却是一怔,‘大哥’这个词,如今听来,却是这般陌生。不禁又想到苏莫,神情有些黯然
。
“罢了,不过虚长一年。还是唤苏兄顺耳,我便称你怀兄如何?”
见状,怀悟也不再强求,只点头称好。
你一言,我一语,那边紫清也揉着眼睛醒来。本想给主人个熊抱,睁眼瞧见那臭道士,便阴了
脸,只闷着头子的收拾自己。
见馒头还未热,便捡了几个放在笼屉里,熏上。
苏宣又向怀悟简单的介绍了下紫清,便算认识。只是紫清,却一直未给怀悟好脸色看。
三人用了饭后,自是紫清收拾碗筷。苏宣虽有些不适,却想着客人在,不能失了礼数,便强撑
着。
可却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这一年苏宣没犯过什么头疼脑热。倒是这次金贵起来,只觉得两眼
晕眩,站不住脚。
怀悟见其额上冷汗涔涔,便好心询问。
可苏宣话还没说上一句,就一头向前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紫清一个冲身,便将苏宣揽在怀中。
怀悟皱着眉瞧那身手过于敏捷的紫清,再关其周身被黑气所缚。遂起了疑心,便心下默念咒法
,开了天眼。
“妖孽,纳命来!”
安顿好苏宣的紫清一震,回身过来,却是险些被那怀悟的长剑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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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3 章 说书
紫清本不愿在苏宣面前开杀戒,可这道士却咄咄逼人,心中窜上股邪火,便双手化作狼爪,同
其缠斗起来。
怀悟自小修行,在山中也降服过不少精怪,在山下则抓过无数厉鬼、怨鬼,只是这狼妖,却是
头回遇着。心下警惕,便用了七分力,只想着赶快灭妖!
两人争斗不休,打出了屋子,在雨中激/战。
好似天公也乐得看热闹,那雨是愈来愈急,风是愈刮愈猛,造了不少声势。
两人在雨中过招,怀悟招招逼迫,紫清利爪无情,一时间,两人胜负难分。
蓦地,只见怀悟口念咒法,背后宝剑‘嗖!’的出鞘,却是一变八,化作了天罗地网阵,将紫
清困在阵里。
而才成狼妖不久的紫清本就没什么修为,不过是仗着爪利。现下被人夺了先机,不过是做困兽
之斗。
那怀悟双手做道法印,辅以咒法,誓要将紫清打的形神俱灭!
正当紫清抵挡不住,即将化为狼形时,那怀悟却是瞬间停了咒法,身体僵硬。
“久闻华山道士仗剑诛妖邪,只是没想到却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虫!”
苏宣晃着身子,衣衫早被雨水打湿,却仍是强撑着将紫清扶起。
原来方才是苏宣撒了把淬着麻药的银针,才封住了怀悟穴道,让他暂时不得动弹。却只是权宜
之计,撑不了多久。
硬来不行,那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苏宣让紫清先行回屋,自己却是取了把伞,遮住自己跟那怀悟。
落雨声,滴答滴滴,刮着伞面,沙沙作响。
“怀兄既是道士,那降妖除魔自是天经地义。可苏某人斗胆问一句,怀兄降的妖,可都是该死
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灵。怀兄不问青红皂白,只因紫清是妖,便要致他于死地。是
不是,不太妥当?”
言语间,那紫清却已回到屋内,因受咒法的影响,便瘫倒在地,化作狼形。
且说屋内如何,那雨中两人却是不知,仍在各执一词,言语相激。
“那又如何?是妖,便该杀!”怀悟却是油盐不进,任凭苏宣如何相劝,仍是不肯退让分毫。
“人又好坏之分,更何况是妖。有的恶人,比妖还要可怕。这种人存活于世,岂不是比那些精
怪还要害人不浅?怀兄为何不去惩治那些恶人,却要在此为难从不为恶的生灵?!”
苏宣说的急了,握着伞柄的手禁不住发抖。
怀悟却是盯着他,不言语。
正当苏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