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置到一边,“也就玉佩值点钱,可是这东西看着就是家传宝之类的,只要出手肯定会被发现,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发回善心,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算了,为了我和小弟以后的安稳生活,咱只能做好事不留名了。”
    刘佳宜起身拍拍衣裳,道:“走吧,咱们要回去找点东西,还要去许大夫那问问,寻点消炎退烧之类的药材。”
    小白狼不动,狐疑地瞅了她一眼,刘佳宜不干了,“哎,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既然说了就肯定救他,虽然咱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可那也是有信誉的,绝对说话算话!”
    说罢就弯腰伸手去抱小白狼,可人家不领情,一个跃起就咬住刘佳宜的手腕不动,刘佳宜痛呼一声,跌坐在地,捂住破皮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已经落地的小白狼,“还说自己不是狗!哎呀,回头要打狂犬疫苗才行,不对,这里好像没有狂犬疫苗,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小白狼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耷拉着脑袋,使劲蹭她的小腿,呜咽呜咽地乞求原谅。
    刘佳宜叹口气,稍微想想也就知道它的意思了,只得解释道:“唉,我这血不能救人,之前你那个是意外,你家主人的伤口已经恶化了,我的血只会让里面的细菌繁殖的更厉害,那他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小白狼沮丧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刘佳宜心软了,“我看他应该是常年练武的,这种人的体质很好,你看他身上的旧伤不也正在自己愈合,说明他气血旺盛,现在只是高烧昏迷,要是有足够的求生意识,回头我再给他用点药,估计就没问题了。”
    小白狼闻言扭头看向刘佳宜,见她确认地点头,精神气马上又回来了,猛地跳了起来,扑到刘佳宜的怀里,脑袋乱蹭。
    刘佳宜好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要先把他拖回去,这里离村子有点远,一来一回估计天都黑了,高烧拖久了也是能烧死人的,时间能节约就节约。”
    刘佳宜找到一些结实的藤蔓,又砍了几节稍微粗壮些的枝条,编了个简单的担架,把乞丐男绑在上面,由小白狼拉着,两人一狼往村子的方向赶去。出于谨慎考虑,临走之前刘佳宜把那三件东西又埋了回去,而乞丐男躺过的地方也用温泉水冲了一遍,还仔细检查了四周,把血迹之类的痕迹都清理干净,这才放心离开。
    一路上刘佳宜都在想要找什么理由去许大夫那拿药,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跟着外公似乎也背过药方,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因为蓝水的关系,最近很多比较模糊的记忆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她回忆了一下,以前采的药材正好有用得上的,于是顺路又找了些家里没有的。她深深地觉得乞丐男就是个麻烦源头,自己跟他有交集的事还是不要被人知道为好,这么想她便心安理得地准备自己动手医治他了,心里还暗暗得意,那许大夫的医术也就平常,不可能开出有什么奇效的特效药,这种集中华几千年智慧于一身的汤头歌虽然简单,效果却不简单,乞丐男的身上又都是些外伤,肯定好治。
    可怜正在做苦力的小白狼并没有想到,它抓住的救命稻草竟然打算把自家主人当作实验对象!
    刘佳宜把乞丐男安置在了后山,那里不仅离家近,还有个茅草屋,以前是个独居瞎眼老太住的,后来老太太没了,茅草屋就空了下来,虽然早就残破的不成样子,好歹也是个四面通风,采光良好的地方,当然,避雨神马的是不可能了,不过看着天气,最近也不会再下雨了。
    吩咐小白狼去捡些枯枝柴禾,刘佳宜就下山回家了。这时已经到了申时,她估摸着在外玩耍的刘小弟应该快要回来了,家里不方便,便打主意直接在茅草屋熬药。
    刘佳宜配好草药,准备好东西,提了一大瓦罐的水,又回到茅草屋,也幸好后山太过荒芜,连个野菜都不怎么长,基本没有人会来这里,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
    捡两块石头搭了个简单的灶台,上面架上一个小型的瓦罐,倒进去药材,添三碗水,点火开始熬药。腾出手的刘佳宜郑重地从背篓里拿出一小坛酒,虽然决定用了,还是止不住一阵心疼。她是不喝酒,但这坛酒的意义却不一般,那是刘父在刘二丫出生时就埋在自家院子那颗桂花树下的,说是等到二丫出嫁的时候再起出来待客。本来刘佳宜都把这事忘了,前天埋银子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
    打开酒坛上的泥封,一股呛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刘佳宜不懂酒,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是陈年老窖散发的独特醇香,一般人想闻还闻不到呢!
    她掏出一块粗布,用酒浸湿,给乞丐男擦拭起来,“幸好我多带了几块,这人不知几天没洗澡了!”
    刘佳宜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忘记它本身的情景和尴尬,所以面对一个健硕美男的**时依然镇定自若,还不忘评价一番,“嘿嘿,我就知道这货身材不会差,嗯,脸蛋儿也长的不错。唉,这要是那些g/v里也能用这样的当小攻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擦了两遍之后,对方的温度降下不少,同时也算给伤口消了毒,刘佳宜又拿出一床被单给他盖上,“真是亏了,不仅贴了一坛藏了十多年的女儿红,还浪费这么一大块崭新的布料,这都是钱啊,唉!”
    药煎好后,刘佳宜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就开始把带来的东西又都收回背篓,看到里面的窝窝头,这才想起是给小白狼带的,便递了过去,朝它说道:“饿不饿?我这还有个窝窝头,要不要吃?”
    小白狼嫌弃地别开眼,刘佳宜哼了一声,“切,不知好歹,有窝窝头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有山珍海味给你啊!”
    小白狼冲着她嗷嗷直叫,刘佳宜这才想起来,“哦,想起来了,你是狼,是食肉动物。不好意思哈,忘了,忘了,嘿嘿。”
    小白狼扭头不理她,可是肚子的确饿了,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趁她不注意时扑上去抢了窝窝头,咬上一口,顿时内流满面,堂堂狼王竟然会吃素啊,素啊,说出去多丢人!
    刘佳宜早知道它不会真的不要,这里可没什么别的东西给它吃的,“我要走喽,你就在这看着你家主人哈,等明天天不亮的时候我再过来看看,要是那时他情况好转了,我再给他喝点血,这样就能加快痊愈速度。那个,小白啊,商量件事,你要不去我家吧,虽然不会顿顿有肉,不过饿不着你就是了。”
    小白狼望了眼还没醒来的乞丐男,沮丧地朝刘佳宜摇摇头,刘佳宜叹气,“好吧,那你就在这看着吧,我明早来的时候再给你带点吃的。”
    之后的日子每当刘佳宜想起这个承诺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实在太冲动了!
    刘佳宜刚回来没多会儿刘小叔就过来了。
    “听我娘说你要盖房子?”
    刘佳宜点头。
    “我问刘大了,他说最近没什么人找他,都有空。我爹让我跟你说一声,他明天上午带你去二长老那,把扒房子和盖新房的起土日子都选好了,爷爷说不用带别的,挎篮子鸡蛋去就行。”刘小叔想起自家爷爷那句贪财的老不死的就想发笑,也就他敢这么说二长老。
    刘佳宜点头称是,因为以前刘二丫都不怎么出门,这些事情更没有经历过,一些程序和规矩都不是很懂,现在要让她自己去张罗,还真摸不着头脑。
    刘小叔走后,刘佳宜跟小弟吃完饭就带着他一起去了里正家,临走前刘佳宜想了想又把赶集那天买的棉布裁了一段让刘小弟抱在怀里。
    划地的事情很顺利,她家旁边不是耕地,也没人住,所以和别的村民之间并无利益冲突,里正同意了,事情就算定下来了,不过回头还是需要县衙来人把地丈量一下,才好重新办理房契。当然,那块能做四五件衣服,得了里正老婆喜欢的棉布也算立了功。
    因为心里记挂着乞丐男的事,刘佳宜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了,点了油灯收拾好的东西,去了后山。
    ☆、小白狼到手
    沈纭琪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心绪不宁,等到半夜家人都睡着了,她才闪身进入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快步走进竹林深处古朴中带着奢华的四合院,召唤出了空间的器灵--小灵。
    “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对不起啊,小灵,我不是一个人住,爹娘还有爷爷奶奶,妹妹他们都在呢,只有半夜才有空。对了,小灵,我之前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纭琪对面是一个带着翅膀的花精灵,小巧可爱,听了沈纭琪的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头顶上的两个触角一晃一晃的,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找到原因。只见他摸出一把银粉对着沈纭琪的左手腕撒了下去,而她手上那条银色手链竟然瞬间变得灵动起来,一道道红色的光线流转其中。
    “姐姐这条手链是在卧室里找到的吧?我记得它是月老最新发明的个性红线,姐姐心神不宁应该是红线另一头的那个人出现在附近了,嘻嘻,恭喜姐姐啦!”
    沈纭琪闻言一呆,很快就反应过来,虽然有些害羞,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人,直接问道:“那小灵知道他是谁吗?是干什么的?”
    小灵对了对手指,小声说道:“对不起,姐姐,月老的红线很特殊的,小灵只能感应到他的位置,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纭琪也没介意,反正人在那,怎么也不会轻易跑了,想她穿越到这个架空王朝两年了,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来建功立业,做女王的,毕竟自己没那个实力,不过按照她穿越时比较流行的励志女主模式,再加上空间这个作弊器,自己应该是那种在娘家种田,去夫家宅斗的女主。
    出了空间之后她便有些睡不着了,想起小灵给的位置,心里止不住越想越多,最后咬了咬牙,偷偷摸出门,出了村子。
    张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他只觉得四周冰冷,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触手却愣住了,这好像是块粗布,绝对不是自家的绸缎面锦被。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猛然想到自己不是被追杀逃进了深山么,那这又是哪里!他揭开粗布,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顿时脸色一黑,又把粗布裹在了身上。
    他暗舒口气,还好东西都藏起来了,现在敌情未知,处境未知,东西还是放在那里比较安全。接着他借着月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身体似乎被清理过,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酒味,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正在发热来着,想来是有人用酒帮他降温了。
    他心中一喜,难道是银狼搬回救兵了?!只有银狼知道他把东西埋在哪里,可是银狼中的是那帮人秘制的九幽散,没有解药的,想到这他又眼神一暗,心中顿时紧了紧。银狼从他小时候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两人结有血契,可是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这种血脉相连的特殊感觉了,想来银狼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等他从伤感中醒来,这才想起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个茅草屋还真是破旧,连牢房都比不上!他紧了紧身上的粗布,起身出了屋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寂静的空间中被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他眯着眼环顾一圈,身后的破屋应该是附近唯一的建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人给救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张云眼眸闪过冷光,脚步一个回旋,眨眼间便回到屋里,动作之迅速,身手只敏捷,完全不像一个刚从昏迷中清醒的伤员。他紧靠着暗处的墙壁,注意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门边,朝屋里望了望,低声喃喃:“整个后山就这一处能藏人的地方,可是里面怎么没人呢?!小灵不是说人在这里么,难道他弄错了?”
    靠墙的张云心中一动,难道她口中的小灵就是救了自己的人?
    确定外面再没有其他人,而这女子的武力值基本为零,他这才佯咳一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不知姑娘是否在找在下?”
    沈纭琪猛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等看清发声之人后却只觉囧囧有神,张云看她眼神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围了块粗布而已,老脸一红,赶忙回到刚刚起身的茅草堆重新坐下,并马上转移话题道:“姑娘,不知能否告知你口中的小灵是谁?是不是他把在下从深山中救出的?”
    沈纭琪一愣,年轻英挺的男子,还有老套的救人桥段,她熟悉啊!这人被安置在这里,那救人之人多半就是刘家村的,而且不方便被人知道,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人跟自己一样,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
    想到这她不能淡定了,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