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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让我在传代间,做那个射门的人。我没那体力,也没那精力。
    后来,那帮官们终于看出了我的想法。貌似觉得大约我真是要为皇上真心选男宠。
    而且,我的几项举措,都表明了我对男宠的高要求。不是人尖肯本就连海选都过不了。
    依照这个下去,最后选出来的十个人,九个能倾城,一个能倾国。
    真把自己当专业评委了
    几个评委,自从有了评委这项新活计。生活得到了丰富和充实,从起初的不经心,变成了全情投入。
    如今在席上说起那三十个选手,一言不合大有动手的征兆。
    爷爷的,真把自己当专业评委了。摸汗。
    午饭过后,是雷打不动的午休。还是公务员待遇好啊,连中午的小憩都给算进去。基本上睡到两点半,五点下班。
    几个老家伙们起初还喋喋不休,脸红脖子粗。一过一点半,一个个就栽到榻上和周公讨论去了。
    我在单独的小房间,闭着眼,脑子里乱成一团。
    本来我大可以将这次选拨拖的时间长一些,什么一百进五十,五十进三十,三十进十,然后再来个大唐第一届美男十佳评选。
    结果海选一开始,我就开始打怵。再这么折腾几个月,我非得神经了不可。
    春日近夏,双扇打开。窗外百花开放,放眼望去,姹紫嫣红好不养眼。
    还是杜甫老兄说的好: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爷爷的,这厮太有才了。将我此刻的心情用十个字描绘的淋淋尽致。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还停留在小蝌蚪阶段,要是他有个五六岁,就让上官婉儿把他弄进宫来,给我写个转啥的。
    我这辈子,憋屈啊,哇哇哇。
    门开,槿兰渝进来。
    这小子一脸疲惫,我笑道:“看来评委不好当啊。”
    槿兰渝顺手把我推起来,然后自己躺了下去。
    我嘿道:“要睡回自己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断袖呢。”
    槿兰渝白了我一眼道:“我已经不是当年进公主府的傻小子了。”
    我切了一声,看来这家伙已经走出了当年同厕之人被杀的阴影。
    我不是曹操
    槿兰渝枕着双臂在踏上躺定,大夏天的我可不愿意跟一个男人挨这么近,赶紧离他一米远。
    槿兰渝瞥了我一眼道:“阿智,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兄弟我听天命。”
    槿兰渝嘴角一咧,不以为然道:“在我面前你还带什么面具。如今既然我做了评委,要是你有那心,我就帮你。”
    我摇头晃脑道:“帮什么帮,你兄弟我可不是曹操,碰上个杨修就得把鸡肋杀了。”
    槿兰渝在榻上支起上半身道:“曹操还知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你要是硬抗着,迟早得趴下。”
    我笑道:“趴下就趴下,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老子我早就想环游世界,这回我玩个大的,直接去好望角,把那哥伦布、麦思哲直接挤地中海去。”
    槿兰渝直直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面上死撑,假笑的腮帮子发麻。
    槿兰渝突然起身,踢啦着写就往外走。我连忙拉住他道:“别啊,哥哥。”
    槿兰渝低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可想好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还一脸假笑,笑着笑着低下了头,道:“说说吧,今天发现几个潜在对手。”
    槿兰渝听了我的话满意的重新坐回榻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哭丧着脸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什么俊杰。我这是狗熊垂死挣扎。”
    槿兰渝一笑道:“别贫了,说正事。”我忙收起小丑脸,专注的听他说。
    槿兰渝道:“这轮三十五进十,上午只面试了七个人,照这个速度下去,得五天才能出结果。”我郁闷道:“怎么这么久,你们不能加快点速度?再熬下去,我就跟那温水里煮的青蛙一个样了。”
    那小子真帅
    槿兰渝白了我一眼道:“这还嫌慢,我和几个评委,都已经是竭尽全力在鹤里面找更高的鹤了。”
    我听出了槿兰渝的意思,他是说,现在进入三十五强的美男们,个个是极品。就我定的那些变态条件,能通过海选的都是非人类,能不是极品吗。
    槿兰渝看我不说话,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叹气道:“你这小子,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讪讪笑笑道:“你不是挺文邹的吗,你就直说我这叫做自掘坟墓。”
    槿兰渝无奈的笑笑道:“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也只能支持你。我跟你汇报一下今天海选的情况。”
    槿兰渝若说“情况”那基本上可以认定为一定是有“特殊情况”,果然,只听槿兰渝道:“今天我注意到,有一个叫尹梦呓的人,极其有可能成为男宠选拨的赢家。”
    我嗤笑道:“梦呓,这名字起得。他老娘生他的时候还说梦话呢。”
    槿兰渝正色道:“你说的贴边。据说,尹梦呓的母亲怀她的时候,梦见神仙出现,对她说将诞下美儿,将来要辅佐明君。”
    又是这套古人爱玩的神鬼把戏。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他老婆跟别的男人私通结果怀孕,打的就是和神仙交合的幌子。不知这国忠兄是真傻子,还是为了挽回面子,居然承认老婆这一荒唐说法,给别人养了儿子。
    槿兰渝道:“阿智,我知道你看不起这种把戏,不过,如果这种说法是人有意放出的,那么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神情一禀,盯着槿兰渝,他接着道:“所谓辅佐明君的说法,明显是在迎合武则天。如果这个主意是尹梦呓自己想出的,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他不仅有野心,而且有手段。”
    我骂道:“爷爷的,为了以防万一,把这小子给我踢出去。”
    槿兰渝点头道:“还好三十五进十的比赛刚开始,倒是我和其他评委通通气,让他回家。”
    武则天亲临
    我和槿兰渝一言说定,他便要起身去找别的评委商量此事。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知会他们一声。这帮官场老油条,太懂得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槿兰渝刚掀帘出门,只听一声又尖又高的嗓子唱道:“皇上驾到。”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太监总管张公公。
    我一个轱辘从榻上爬起,跟槿兰渝对视一眼。
    武则天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出门,一帮六七十岁的老臣们,居然动作比我还快。马大人额头上还印着竹席印,不过那精神头跟打了鸡血似的。
    武则天站在我面前,她容光焕发,气度非凡。
    我离她不过一米,却觉得如此之远。
    自从选秀开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谈过。以至于,竟然有许久未见的感觉。
    她进到会场落了座,对我莞尔一笑道:“有劳张卿家了。”
    我口中说着不敢,心中落寞非常。
    一马屁大人上前邀功道:“皇上,今日正是三十五进十的选拨,既然皇上亲临,可愿亲眼一看?”
    武则天并没有追问什么叫做三十五选十,只微笑道:“好,既然你们是评委,朕坐一旁观看就是。”
    没人敢真叫武则天坐到一旁,结果变成了她坐在主位,槿兰渝几个评委成了旁随。
    我默默立在两旁,武则天突然轻声道:“六郎,最近你的话越来越少了。”
    一丝苦涩涌上心头,我忍住,微笑答道:“回皇上的话,臣近来忙于选拨控鹤监人才一事,未能尽到人臣的责任,还请皇上见谅。”
    武则天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我突然有种恶意的快感。
    来面试的男子七人一组进来面圣,然后挨个开始才艺展示。
    我第一次见到这些男子的表演,惊叹的说不出话。世界之大,我就是那井底之蛙。以阿智的灵魂来看待这些美男多艺的男子,我就是只癞蛤蟆。
    我刻意不去看武则天的表现,然后眼睛不受控制,余光瞥见她专注的表情。
    粉色男人
    可是我不敢,我是一个男宠。男人做到这份上,真有一头撞死的念头。
    我可怜自己,也可怜起那个被我冒名顶替的张昌宗。他这个历史真人,一定比我活得更憋屈。
    “这个人就是尹梦呓。”槿兰渝悄悄对我道。
    我停止满腹牢骚,将注意力放回评选上。
    面前的七人正在舞蹈。同一直曲子即兴发挥,考的是多年的经验,还有最重要的天赋。
    我一眼就注意道那个身着粉衣的男人。
    粉色,似乎是专属于女人的颜色。有勇气敢穿,而且能把粉色穿的自然好看的男人,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
    更难得是,尹梦呓并没有把粉色穿出娘娘腔。
    穿衣服分两种,一种是衣服穿人,一种是人穿衣服。这个尹梦呓,初见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