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天面前不卑不亢,但显得很尊敬,没有一处能挑的出毛病来。
    而武则天,似乎也没有要挑毛病的意思。当场宣布,张家兄弟,也就是美貌娘亲的死去的丈夫,张希臧追赠为襄州刺史。而美貌娘亲也被封为太夫人,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
    张家老爹,生前最大的官是雍州司户,倒了人都死了n年,反倒升了职。
    武则天笑问我和槿兰渝:“你们两人对朕的赏赐可还满意?”
    我和槿兰渝当然只管称谢。倒是老娘,当着武则天的面,给我两求官。
    我和槿兰渝绝对没有要在唐朝为官的意愿。就算当了官又能怎样,反正也是在宫里,我们的使命,是还上辈子欠妩媚的情。当官这种事,还是做做梦就成了。而槿兰渝的想法是,经商比为官有意思的多,所以对什么顶戴花翎同样不感兴趣。
    武则天显然没有想到韦氏居然对这么直接为儿子求官,她想了想,即日拜槿兰渝为司卫少卿,我为云麾将军,行左牵牛中郎将,赐居第一区,衣料五百段,还有奴婢、骆驼、马匹等物。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番赏赐下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武则天善意的笑道:“你们母子难得见一面,去好好说说话吧。”美貌娘亲谢过皇恩,跟着我和槿兰渝到了房间。
    槿兰渝一向对女人没有免疫力,尤其是美貌娘亲大驾光临更是嘴甜,赶紧叫娘。美貌娘亲一瞪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到了宫里居然不说一声!”
    我和槿兰渝嘿嘿笑,美貌娘亲道:“如今,你们做了皇上的男宠。。。。。。”
    我忙道:“娘,那个,那个。。。。。。”
    美貌娘亲白了我一眼道:“六郎,你是娘最疼爱的。如今,哎。。。。。。”
    我嬉皮笑脸道:“如今也没什么不好,有好吃的有好穿的,连爹也跟着沾光。”美貌娘前叹了口气道:“如今外头人怎么说,娘也知道。不过娘不管。”
    她严厉的看着我和槿兰渝道:“记着,名声是小,人活着是大。”
    我和槿兰渝惊讶的看着美貌娘,在我们仅有的记忆力。美貌娘一向是以大家小姐自居,府里虽然管的松,但规矩定的严。何况,她没少跟我和槿兰渝说过要好好读书,光宗耀宗。没想,美貌娘如此现实,也如此开明。
    我和槿兰渝露出笑脸,美貌娘沉着脸道:“别跟我笑。娘我也是没办法。伴君如伴虎,只要你们好好活着,别人的话,就让他们说去。”
    我和槿兰渝点头。美貌娘又道:“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看来,连宫外的娘亲都知道,武则天年事已高,能活多久已经是天命了。我说:“娘,皇上身体很好。”
    美貌娘道:“五郎,六郎,你们需记得,皇上虽然是女人,但是,终究是皇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可凭一时意气。”
    我和槿兰渝赶紧点头。
    美貌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万一皇上驾崩,你们可想好打算?”
    女人最想要的
    我和槿兰渝愕然,这个我们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武则天还有七年寿命,所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美貌娘看我两人一副茫然的神情,急道:“你们两个小子,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皇上一旦驾崩,你们两个还会有好果子吃?”
    我还迷糊着,槿兰渝已经明白了美貌娘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道:“六郎,皇上一旦驾崩。无论是武氏还是李家称帝,我们两个都会与礼不容。迟早要被除去的。”
    槿兰渝和美貌娘亲的话说的我一愣一愣。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自认为我的生活很简单,就是陪伴武则天,寻找武媚之爱。谁会当上皇帝,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如今,被美貌娘点醒,我才意识到,我和槿兰渝如今看着风光,其实已经命悬一线。我们和武则天已经栓到了一起,她这棵大树一旦倒塌,我和槿兰渝这两根藤,也必然没得活。
    美貌娘亲道:“方才我跟皇上向你二人求了官。娘亲是这么想的。皇上是个识人之人,你们做点政绩出来,也许皇上就会把你们放出来为官,不用再在宫内伺候。也许,将来就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槿兰渝苦笑一笑道:“娘,您说让我们把皇上只当皇上,可你忘了,皇上终究是个女人。如今皇上已经有了天下,她自知天命,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生命最后想要的,您会不知道吗?”
    美貌娘亲听了槿兰渝的话,身子一晃,险些没站稳。
    我忙将美貌娘扶着坐下。美貌娘脸色极差,好半天,忍着泪道:“我的孩子啊,娘亲却没有想到,只以为你们将来是能够出宫避祸的。。。。。。”
    美貌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落下。她深呼吸一口气,擦了把泪道:“娘不能哭,不能让皇上瞧出来。”
    我第一次知道,柔弱的美貌娘,骨子里,居然这般冷静坚强。
    女强人
    我握着她的手道:“娘,你是个女强人。”
    美貌娘笑道:“傻孩子,什么叫做女强人。世上的女子,只有皇上是强人。”
    我仅仅握着美貌娘的手道:“不吗,娘,每一个母亲,为了孩儿,都能变成女强人。”
    一番话说的美貌娘又喜又忧,险些又落下泪来。半天她回转过来道:“五郎六郎,如今皇上年事已高,你们需得想好后路。以你们看,谁能成为太子?”
    我知道美貌娘的意思,她想让我和槿兰渝在关键时刻站好队。历史上张氏兄弟死的挺惨,肉都被人烤了吃。我可不想落个如此下场。不过瞎子说,历史不能被更改。那么是不是,我必须得落个成烤猪的下场。
    未来的皇帝,是现在被贬到庐州的庐陵王。如今他还被自己的母皇关在山嘎嘎里。我想起和云浓就要成亲那夜,瞎子说过的话,说起过张昌宗的历史使命之一和庐陵王有关。
    如果我送庐陵王一个人情,这家伙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放我和槿兰渝一条生路?
    心中有了打算,便镇定下来,告诉美貌娘不要担心。如今皇上圣体好的很,四五年内肯定不用担心。美貌娘很怀疑,不过皇上的确如传言所说又恢复了青春年华,心情总算有些平复。又嘱咐了我和槿兰渝许多话,不依不舍的离去。
    自美貌娘亲进宫后,七大姑八大姨都奔了我和槿兰渝来。我连这些人是谁都不认识,可是又不好不见。要不世人的口水都能自己淹死。
    槿兰渝听说了张昌宗和张易之悲惨的下场后,开始关系起时事政治。他决定,适当培养一些亲信,也许在关键时刻,能化解危机。
    我很怀疑他的方法能够奏效,但是此时亲情轰炸实在让我受不了,干脆乐的做个人情,在武则天面前说些好话,给他们找些不大不小的官来做。
    你长得好像高丽人
    我相信,以武则天的英明,知道我这是徇私,不过她并不在意。可能这就是作为男宠的福利之一。甚至,武则天很愿意我去求她,然后她帮我实现愿望。
    不过如果我不说的话,她绝对不主动来问。这点让我想起武媚,那丫头就是这么倔,非要让我屈服不可。
    首先弄进来的一个亲戚,是族兄张同休。这个人是最早托关系进宫找我们两的人。据槿兰渝看,说明此人机灵善于把握机会,这样的人可以加以利用。
    武则天给张同林的官职是司礼少卿,没什么实权,但是好歹跻身政治圈里。张同林对我和槿兰渝感激的五体投地,不知从哪弄了许多珠宝钱财来贿赂。我本无意要,槿兰渝倒是都留下了,说要留着将来脱身用。
    他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拿命换钱,将来,这些钱,都是要用来换命的。
    张同休的到来,第一次让我认识到了我的槿兰渝如今具有着什么样的权势。
    有一天,武则天召集公卿大臣举行宴会。酒酣耳热之时,张同休似醉非醉的戏弄宰相杨再思,对他说:“杨内史面貌脸长得象高丽人。”
    这话,叫我看来,绝对是贬义。槿兰渝也众人都看热闹的等着,就连武则天也饶有兴致的向这边望过来。
    我以为杨再思怎么也得拿出宰相的普,教训张同休一番,没想,杨再思听了以后竟然受宠若惊。他当时放下酒杯,照着高丽人的打扮,剪了一块纸贴在帽子上,反穿着紫色朝服,摇头晃脑,表演起高丽舞来。
    在座大臣看见他这副怪模样,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武则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杨再思看皇上高兴,摇摆的更加起劲。宴会一时热闹非凡。
    我看着小丑一样的杨再思,都替他脸红,可是他貌似不这样想,甚至讨好的向我这边微笑。这还只是张昌宗的族兄张同休出言,若是我亲自出马,估计这老小子连乌龟都肯扮。
    莲花六郎
    没待这老小子马屁拍过来,群撩中有人满脸谄媚笑道:“六郎的脸长得像莲花一样。”众人一听跟跟跟风,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就连武则天也细细打量一翻道:“果然如此,朕从未见过比六郎还美貌之人。”
    我心里那个别扭,只听说过比喻女人为花的,如今我也成了花。。。。。。槿兰渝端着酒杯一个劲笑,这个坏小子,心里还不定怎么笑话我。
    这是杨再思站起身大喊道:“非也,非也!”
    众人皆是一愣,这家伙不要命的吧,竟然跟大伙唱反调,拆皇上男宠的台!武则天眯起眼睛看向杨再思。我倒是无所谓,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杨再思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向他这边,这时高声道:“并非六郎像莲花,而是莲花像六郎也!”
    高,实在是高!众人纷纷扼腕惋惜自己怎么没能说出这么高段位的马屁,武则天微笑看我道:“宰相所说极是,却是莲花似六郎。”皇上金口玉言,至此,我的这莲花六郎的名声算是打了出去。
    事后槿兰渝没少管我叫做“莲花”,你说说,本来听美的一个名字,怎么叫他一说,感觉跟“如花”似的。啊呸,那大胡子兰花指的男人真不是一般恶心。
    天地良心,张昌宗绝对不是这种型号。他可是正宗的美男子,只是灵魂被我占据,没有外表那么美罢了。
    通过这件事,杨再思的狗脸暴露无疑。如果我是皇上,绝对不会用这么一个人当宰相。很奇怪,武则天似乎并不介意。在她统治时期,一共换了七十五个宰相。乖乖,都说女人善变,武则天还真不是盖的。
    宴会过后,武则天看我的表情很是奇怪。笑眯眯似是欣赏,但不知怎的,我竟看出点嘲讽的蜘丝马迹。作为皇上,没必要嘲讽自己的男宠啊。
    武则天和慈禧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武则天的表情很像当年的武媚。她好像看出我被比喻为女人的尴尬和不情愿,但是她乐得看我笑话,把它当做生活的调剂。
    我的皇宫生活在对未来的忐忑和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