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晓姐姐,你过来,你快过来呀。少爷,有没有回来?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帮我去找少爷,我日后一定谢你。”
    这时候又变成姐姐了,你当我是圣母,还会帮你去求情?兰晓心下冷哼,直视她的双眼,问道:“我自问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是谁指使你的?”
    银莲下意识地躲闪着她的目光,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看错了。”
    “你拉了我去厨房,你又一直在那里,也会看错?还有我屋内的小纸包,你别说不是你放的?”
    银莲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怪不得那小纸包里的粉末变成了蔷薇香粉,原来兰晓早就发现了,自己趁着她去小厨房时偷偷放进去的呀,她怎么会发现?
    “既然你不愿意讲,我也无话可说。”兰晓拔腿欲走。
    “你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不屑攀高枝的清高样儿来,可是那夜你悄悄和少爷在书房里快活,我,我恨你,你劝我老老实实,自己却勾搭上少爷,少爷一向就亲近你,那我,我不甘心。”银莲说了实话,而且越说越恨,兰晓既然有那心思,何必还要一个劲地叫自己老实,生怕自己挡了道吗?
    兰晓听得莫名其妙,说道:“我什么时候和少爷在书房里……你胡说什么呀?”
    “就是少爷一个人睡在厢房的那晚呀,那时,少爷还没去睡,我见你屋里早就灭了灯,又不见你的踪影,我听见书房里有女人发浪的声音,不是你是谁?”
    兰晓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这院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而已。”随即神色一正,冷冷地问道:“你就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来害我。其实那毒不是翡翠下的,是你为了害我才下毒的吧?”
    银莲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兰晓现在没有必要骗自己,难道自己搞错了?
    自那夜逮到她的奸情之后,银莲终是不敢当场吵闹,所以跑到柳姨娘那儿求个主意,她递了一个小纸包给自己,说是巴豆粉,只要借机放入孙姨娘的鸡汤内,然后指认是兰晓所为,定能让她受到严厉的责罚。
    银莲虽说妒火中烧,但也没有丧失理智,怎么敢接下来,毒害有身孕的孙姨娘,这罪名也太大了些,说不定会害得兰晓丢了性命。她只是想让兰晓离少爷远远的。
    柳姨娘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粉末药量得轻微,孙姨娘到时只会轻微的腹痛,绝对没有妨碍。这可是绝佳办法,是她全心为银莲着想才出的主意。本来吴焕之就对她日益冷淡,若是兰晓上了位,她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若兰晓只是犯了点小错,吴焕之定会保她,只有这件事,吴焕之绝对无法保全她,而且又没有伤及胎儿,到时兰晓肯定会落个赶出吴家的下场。
    银莲鬼使神差地就把小纸包接了下来。
    现在对着兰晓的逼问,银莲本要说出实情,转念一想,说什么,如果承认了,兰晓会不会告到夫人、少爷那里,自己就算说是柳姨娘指使的,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她们是不是也会认为又是自己在构陷诬蔑。
    银莲猛摇头,说道:“没有,不是我,姐姐,我误会你了,我知道我错了,看在姐妹一场的情份上,你原谅我,不要跟我计较。”
    “你终究不肯说实话,不过,我也管不着你的事,各人做的事情,各人心里明白。翡翠因为你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你半夜就不怕冤鬼索命!”兰晓抛下一句,转身就走,这银莲既可怜更可恨,自己傻乎乎地送上门给人家当枪使,日后处境堪忧。兰晓也无心探究到底是谁指使的,左不过是吴家的主子,这吴家的水也够浑的,自己不能再掺合进去。
    兰晓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抬眼一看,屋内居然点着灯,自己离开时明明把灯灭了呀,会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偶现在没有积分送,要一个月后才能有得送,
    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希望亲们能多多留言,呵呵。
    不知道偶写得有没有让你们糊涂,
    大家都很聪明,而且看得也很仔细,都被你们看出来了呢!
    53
    53、表白 ...
    “春芽,你找我有事吗?”这时候会出现在屋里的,应该就是一向与自己交好的春芽,兰晓边问边进门。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些时候了。”听到兰晓的声音,吴焕之又开心,又有些埋怨。
    兰晓见此时出现的赫然是吴焕之,惊诧莫名,说道:“少爷,你……”
    吴焕之俊秀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切,说道:“我才回来就听说家里出了大事,你也险些被牵扯进去,所以我赶紧过来看看,没吓着你吧,微雨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派人到铺上通知我。”
    “事出突然,少奶奶当时在正厅,想来不便打发人去请你,而且少奶奶也帮我说了好话呢。”兰晓为潘微雨辩白,就算请了他回来,也无济于事吧,不过听到吴焕之这么关心,微微有些感动,自己也领他那份情。
    “还好你没事。”吴焕之有些庆幸但又带了点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前来探问,兰晓定会感动地扑入自己的怀中,诉说白日所受的惊吓和委屈,结果兰晓见到他在屋内似乎只有惊没有喜。他又接着问了句:“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兰晓可不明白吴焕之的这份心思,回答道:“我刚见过银莲,她…..”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吴焕之却会错了意,以为兰晓想为银莲求情,满是心疼地说道:“你就是太善良了,银莲差点害了你,你还去看望她,又要帮她讨情。照我说,像她这么黑心无肠的就该把她打发走了。”
    兰晓听了,怔在那里,什么时候自己在他的心里已经快要上升到完美女神的高度了。
    屋内影影绰绰地烛光照着兰晓,白净柔嫩地鸭蛋脸,眉宇间的自信聪慧,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初绽的海棠,比起那美貌的潘微雨也毫不逊色,吴焕之不禁看得呆了。
    过了一会,吴焕之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乍闻兰晓遇险时那心痛焦虑的感觉,更加确定自己真的很在乎眼前这个善良温柔的丫头。
    于是吴焕之便鼓起勇气,走到兰晓面前,主动拉起她的双手,轻柔却坚定地说道:“兰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有委屈的。”
    兰晓下意识地轻舔了下双唇,这是对她表白吗,怎么银莲搞不清楚状况,他也是如此吗?她攸地挣脱开来,把手缩了回来,故意曲解他的话意,作出感激状,答道:“少爷,多谢你的关照,奴婢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不给少爷、少奶奶添麻烦。”
    兰晓突然想起自己的室友有一次和关系未明的男性朋友去逛街,回来说那男的一边搂着她,一边讲要买把象牙梳子送给另一个女孩子,兰晓听得义愤填膺,那个女孩子也是同班同学,一直和男的暖昧不清,当场就叫道,那种男人,你还理他,直接甩了就是。他这是在赤果果的炫耀自己的魅力。可惜室友根本不听,纠缠了一年半载,终究还是伤人伤心。
    而这个吴焕之原先爱潘微雨爱得死去活来,为她受骂挨打也甘之如饴。如今好不容易娶到手了,一转眼,又在书房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被吴焕之这种见异思迁的人看上,兰晓可不会感到开心和荣幸。更何况她可是十分不喜小三行径的,自然自己也不能做那种人,对这种已婚男人敬谢不敏。
    不知道兰晓对自己的看法已达到冰点的吴焕之,见兰晓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望了过来,根本没有欢欣雀跃之举,莫非她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把话挑明,情真意切地对她说道:“兰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心里早就有了你。”
    吴焕之说完,又自以为明白兰晓的顾忌,连忙保证道:“我知道前些日子有些冷落你了,你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如此了。”
    兰晓真想翻白眼,难道他就不懂什么叫婉拒,真想劈头骂他一顿,但又怕刺激到他,让他直接化身为狼可就糟了,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道:“少爷,你曾对少奶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如今你竟忘了吗?你要将少奶奶置于何地?你又要将我置于何地呢?”
    兰晓的语气虽然和缓,但拒意明显,吴焕之的一腔热情被兰晓当头泼了冷水,又见她提到了微雨,便有些讪讪地说道:“我,我是说过,可,可…..”
    吴焕之扪心自问,现在的他对微雨还是钟爱有加的,可他对兰晓也是情愫渐深的,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多加考虑,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所以支吾了半天,他终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兰晓趁热打铁,劝道:“少奶奶是太在意少爷,紧张吃醋,才会言行举止有些失态,你就不要因为恼她,故意拿我来气少奶奶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吴焕之想说不是却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又不好意思再牵扯下去,只得黯然离开。
    见吴焕之真的走了,兰晓这才拍拍胸口,放下心来。
    吴焕之刚走到游廊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人来,吓了他一跳,定睛瞧去,才说道:“雪灵,你怎么在这里?”
    雪灵娇柔地说道:“少奶奶见少爷一人出来,怕没人服侍,便让奴婢跟着少爷。”
    吴焕之有些恼怒,又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我,我是去……”他先前从铺子回来,因今日有事发生,潘微雨也没有和他吵闹,一五一十地把正厅之事告诉了他,自己听完就说要去见夫人。可微雨居然派了雪灵跟着,这算什么,跟踪盯梢吗?
    雪灵见眼前的吴焕神色不定,自己也是醋意横生,她见吴焕之离了潘微雨,便找借口出屋,满心高兴地想赶上去有个亲近的机会,却见他哪是去吴夫人的院子,而是进了兰晓的屋子,心中又酸又妒。
    不过见吴焕之闷闷不乐的样子,定然没有得手,雪灵有些快意,但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吃醋,故意掩嘴笑道:“少爷,你放心,奴婢只知道你刚从夫人那里回来。”说完,她随即又羞答答地低下头,说道:“少爷,你是主子,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少爷高兴就好。”
    吴焕之见雪灵想岔了,以为自己是和兰晓在亲热,连忙说道:“我,其实我没做什么。”眼前的雪灵如此知情识趣,温顺乖巧,又想到书房的无边春色,吴焕之脸色通红,任他对她没有爱意,也不由得心生怜惜,说道:“上回,我一时酒醉糊涂,对你才真的是……”
    雪灵不胜娇羞地拉了吴焕之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呢哝着说道:“奴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少爷是奴婢的天,少爷想做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
    吴焕之如烫手般地把手拿开,说道:“我回屋了,你也去歇着吧。”说完,忙不迭地往前走。
    雪灵见他慌乱逃离的背影,跺了跺脚,才悻悻然地转身回住处。
    此时银莲正蜷缩在小屋的角落,无尽的黑暗向她袭来,屋外树木枝叶被风吹得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隐藏在四周。
    银莲想着兰晓临走前扔下的那句话,害怕无助地低泣着,“少爷,少爷,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呀?”又对着前方,惊慌地哀求:“翡翠姨娘,不是我害得你,我在鸡汤里放得只是巴豆粉,那什么薏苡仁粉、红花粉通通不是我放的,你要找去找她们,千万不要来找我…….”
    捱了两个晚上,银莲苍白着脸、精神委糜地被放了出来,不过迎接她的却是数不清的粗重活。刁滑的婆子们见银莲被关受罚,少爷对她始终不闻不问的,明白她是彻底失了宠,便把最脏最累的活计都推给她。
    那些香喷喷的饭菜、精致的糕点,银莲再也享受不到,只能和低等丫头、婆子挤在一块吃饭。可当她好不容易干完活,去吃饭的时候,丫头婆子们早就吃好了,桌上只留了一些剩饭残羹,几乎都吃不饱。
    银莲边困难地吞咽、边流泪不止,一个婆子进了来,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朝她冷冷地喝斥道:“银莲姑娘,摆出那脸子给谁看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嚎丧,怎么着,想咒主子呀?难不成你是母猪投胎,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吃完了赶紧干活去。”
    银莲心中恨得要死,却不敢回腔,胡乱地抹了把眼泪,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全咽了下去,便匆匆出去做事。
    那婆子瞅着银莲那气都不敢吭一声的样子,哼哼一笑,只觉爽快解气,以前被她训斥的旧帐终于还回来了。
    银莲走得急,不小心撞到正迎面走来的秋实身上,秋实柳眉倒竖,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姑奶奶也敢撞!”
    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