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放松了不少,「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嗯!会的。」把话说开了,言汝儿也感到轻松。也许她和他之间有缘无分吧!
    不过,她又道:「我继续住下来,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呢?」她指的是禄母那一关。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住下来,一方面能替我免去我妈替我寻觅对象的困扰,另一方面我的耳根子也能求得清静。」禄予谦飒爽一笑。
    听闻他这么说,她心里泛起苦涩。
    「喔!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是处嘛!那你这段期间可要对我好一点。」她以轻松的语调掩饰心底的怅然。
    老实说,她起初看到禄予谦刚毅俊朗的外表时,少女情怀的一颗心就忍不住怦然不已。
    喜欢他,这份念头犹在,但是,这些不过是她一相情愿,今后也只能将之埋藏心底了吧!
    「没问题。」他答得豪爽,开始觉得撇除对她原先的成见后,其实她也并非如他想像中的难缠。
    「予谦哥,你有了对象吗?」她忍不住还是问出心底的猜测。
    「没有。」禄予谦摇头,举起一旁的酒杯啜饮后,奇怪她为何这么问,不禁淡瞥她一眼。
    她被这么一看,心虚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向一旁,「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
    「嗯!」淡应了声,禄予谦并不是没瞧见她的心虚,但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接下来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然后是「叩!」的一声,包厢门板被推开来,「抱歉,上菜……」几名服务生端著餐盘进来。
    「这是本店辣汤锅,小心烫。」
    一名女服务生将熟烫的瓷锅置于禄予谦的桌上,接著将置于言汝儿面前之际,不慎手滑--瓷锅里的热烫汤汁不偏不倚地泼洒在言汝儿的右手上。
    惊见这一幕,禄予谦发出咒骂声,现场的情况顿时混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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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烫伤的部位,有做好事先的处理;只要保持伤口干燥,按时换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诊疗室里,医生振笔写著病历表地道。
    「会留疤吗?」禄予谦问。
    他只要想到她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疤痕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外表而言,影响会很大。
    「应当不会,假如痊愈的情况不理想,可以考虑部位的雷射小手术。」医生提出中肯的意见。
    而接下来的谈话,更让在一旁的言汝儿完全没插口的余地。
    她看著认真询问著处理烫伤问题的禄予谦,心里闪过一股感动。
    犹记得他初次见到她时是那么地冷淡,却没想到,这次的意外,让她见著他贴心的一面。
    原来,在单纯朋友的身份保护下,才能够感受到这份感动。
    当不成他的伴侣,只当朋友,或许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妥善处理伤口后,夜也深了。
    当禄予谦和言汝儿一踏人禄家主宅大厅时,就见到禄家两老端坐在沙发上。
    「你们回来啦!」
    林素玉马上走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言汝儿裹著纱布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慌地问。
    「阿姨,我已经没事了。」言汝儿说。
    「医生说,只要她按时回门诊换药,留疤的机率不大。」禄予谦大概提了下医生的话。
    「哎呀!怎么好好的人交给你,却让人家带个伤回来,看你说得轻松,女孩子家身上有个疤痕多难看。这责任你可要负喔!」话说得责备,林素玉不忘兜上撮合他们的事。
    「阿姨,你别怪予谦哥,这不是他的错,是服务生不小心才会这样。」言汝儿连忙解释。
    林素玉可不认同,硬是要儿子也担上责任,「反正小谦多少也得负责嘛!谁教他没保护好你。」然后她又对儿子道:「明天我和你爸出国后,小汝交给你,可别又发生什么事,不然我回来,就有你好受的。」
    闻言,言汝儿问:「叔叔和阿姨明天要出国?」
    说到这个,林素玉对于儿子这项贴心的「生日礼」很满意。
    她脸上浮著甜蜜,「是啊!二度蜜月嘛!这阵子家里只有你们『独处』,要好好把握喔!」
    「嗯!祝你们玩得愉快。」言汝儿并没有听出禄母口中的怪异处。
    但是,知母莫若子,禄予谦听后,心底诡异地起了疑惑,「妈,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安排?」
    「哪有。」林素玉装傻地说。反正明天他们就会知道。
    「没有吗?」禄予谦提出高度的怀疑。
    一直静坐看报的禄锦宸,突然插话道:「你妈为了让你们可以培养感情,要佣人们明天起放长假去,直到我们回国。」
    什么?禄予谦眉头蹙起,「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点?而且我的生活起居会受到影响。」
    「我不管这么多。」林素玉有点不高兴老伴这么早掀了她的底牌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坚持地说。
    一旦她决定的事,老公和儿子绝没立场改变。
    「妈!」禄予谦不服地喊。
    林素玉充耳不闻地环上禄锦宸的手臂,「老公,咱们早点上楼吧!不然会赶不上明早的班机。」
    然后,两老就自顾自的亲密地上楼去。
    见状,就算心有不服,禄予谦也只好无奈地接受母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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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因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禄予谦并不用到公司,只须批审些文件。
    但是,他只要一工作起来,就会过于专注地忘了时间、忘了用餐,通常在公司会有秘书帮他订便当,在家里则有佣人会备餐。
    所以,他三餐正常得很,鲜少忙到肚皮咕噜咕噜作响地提醒他错过了用餐时间。
    一点三十五分!
    抬头瞥过墙上的时钟,他揉著太阳穴,记起今天起佣人放长假去,而他正饿著肚子。
    他站起身,打算先解决民生问题再说。
    走出书房后,当他经过言汝儿的房门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还在睡吧?
    他敲了敲门板,但许久未见回应。
    他心想,或许她已经出去吃了吧!然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稳健地走下楼。
    「你这是在干嘛?」
    禄予谦讶异地望向大厅里一抹忙碌的身影,只见她右手虽然包裹著纱布,但仍以左手拿著抹布,努力地擦拭著家具。
    都受伤了,还做事!难道要弄到伤口恶化了,才知糟?他浓眉蹙得老高。
    「我闲来没事,就稍微打扫了下。」以手背拭去额上的汗珠,言汝儿说得理所当然。
    在她的想法里,佣人放长假去,总不能任由四周的环境脏乱吧!所以自己动手打扫,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别做了!」一脸写满了不悦,禄予谦朝她走近,抽掉了她手里的抹布。
    「去外头用餐。」话一出口,他又是一贯的命令。
    「可是我有煲汤耶!」
    一早起床,她以现有的食材困难地完成煲汤的程序,更因为右手的不方便,让她准备时耗费了不少时间。
    「还煲汤?你还真不知事态的严重性。」说著,他冽著脸拖著她走。
    在他刻板的印象里,女人应该是爱美的吧!就算是一个小伤,也会在意得不得了。
    言汝儿就算再迟钝,对于他愈来愈难看的表情,也起了怀疑。
    他在生气吗?
    为了确定,她鼓起勇气问:「你在不高兴?」
    不、高兴?废话!
    他脸上的表情有这么难懂吗?禄予谦怀疑她理解的程度。平常他一绷著脸,没人敢不识相地质疑。
    「你说呢?」他反问。
    「为什么生气?」她还是不懂。他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耶!
    这女人难道就不能重视自己的伤吗?怎么看起来他比较像受伤的人。他挥了挥手,罢了!
    「你别忙这些有的没的,我们这阵子就到外头用餐,免得你手上的伤愈发严重,我妈回来又有得念。」他在最后又添上那么一句,直觉将心底的关心归于母亲临行前的托付。
    「这样啊!」她脸上写著清楚的落寞。
    他的关心仅止于此啊!呵!她还以为,他的关心里多少掺了些好感呢!
    「怎么,有事?」他盯著她。
    「没有。」她掩去落寞,打起精神,「别出去吃了,干脆自己煮嘛!」和他一起动手准备,东西一定特别好吃。
    她眨动著满是祈求的神情看他。
    「你手上的伤……」禄予谦不放心的皱起浓眉,可当望人她满脸的期盼时,竟不太忍心拒绝。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
    「不然就煮火锅好了。」之前她看到冷冻库里还有些肉类、蔬果类,可以当成火锅的材料,而烹煮过程简单,这样一来不用忙进忙出的,又可以与他共享其中的乐趣也不错。
    「火锅?」说实在的,他对于这项提议意兴阑珊,但看她似乎很喜爱,他也不好反对,然后他点了点头表示妥协。
    「太好了,那你比较喜欢肉类还是蔬果?」一得到他的准许,她笑得好开心。
    「随便。」莫名的,见到她开心的笑脸,他有种渐渐被她感染的感觉,心情也好了起来。
    第三章
    虽然火锅作法简单,不过在准备佐料、汤头方面还是满费时的,当一切弄妥后,禄予谦和言汝儿便大快朵颐著,这期间,还不时传出欢乐的谈笑声。
    用餐过后,两人还协手清洗了碗盘、器皿。
    「哇!吃得真饱。」言汝儿瘫在沙发上,抚著肚皮,完全没了形象地直嚷道。
    一走近的禄予谦,看了她这般不矫揉造作的模样,不住笑著瞧看她说:「谁教你一口气吃得那么多,啧、啧、啧!真没想到你个儿这么小,食量却大得可怕。」
    「怕我吃垮你啊?我这么拼了命吃,可是为了怕你被阿姨误会你荼毒我,没给我饭吃。」经过与禄予谦几番谈话下来,她与他的交谈语气,轻松得像朋友。
    「是、是、是,感恩喔!」禄予谦一改平时严谨的言行,也幽默说著。
    听见他用怪异的口音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