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感,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扣上一个让他脖子搬家的罪名。而他却不想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这里!
    步长歌剑眉微皱,透露出来的是冰冷的气息。“上朝。”
    “喳!”
    天牢之内
    高高的窗户引/诱不进外面的一丝光亮,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人的一身白衣也柔和了许多,没有在阳光下的那般刺目。
    是梧熙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是梧熙脸上带着面具,和上一个世界的一般无二。玄色是底色,上面是鎏金花纹,玄金相融,在诡异当中又透漏出和谐。
    这是节操君被关入大牢的第二天,这是国师大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八个生日。
    “果然,所谓‘主角’出现之后这气运就不怎样了。”节操君在心中想着,“不过本国师所干的事,也的确当得起这个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  ps“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出自《史记·刺客列传》
    ☆、重生之腹黑国师02
    这是节操君被关入大牢的第二天,这是国师大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二十八个生日。
    “果然,所谓‘主角’出现之后这气运就不怎样了。”节操君在心中想着,“不过本国师所干的事,也的确当得起这个待遇。”
    自上个世界之后,系统零零七就和节操君进行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详谈。
    自那以后,经过那次谈话,是节操也终于明白一部分真相。
    比方说他以后要穿越一个又一个的世界,经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达到指标,并且以此为生。而所谓额度,每一次都大不相同,系统都会进行提示。而这一次,是他们公司(?)接受了这个世界天道的委托,特地来替、天、行、道。
    再比方说他出生的那个世界也不过是一个e级衍生世界,而他恰好是那个e级世界快要崩溃之前出现的变异。那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想彻底地真正意义上地消失,那么他就必须为这个组织工作。顺便提一句,那个e级世界的主角恰好就是节操君的爷爷o(╯□╰)o。
    节操君的思维一时间不知发散到了何处,他想到了kfc。啊,虽然被称为快餐垃圾食品,可他真的很喜欢啊。嗯,等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找零零七骗点儿?零零七那家伙,感觉还是挺有趣儿的。本打算这么孤孤单单地可怜地一个人孤独终老,没想到现在马上就有了一个伴儿了。一宿主一系统制度,还是挺不错的嘛o(∩_∩)o~~
    正准备打开牢门的狱卒:国师大人你为什么这么忧伤。国师大人,我和老李、狗蛋都挺你!你千万不要伤心自暴自弃啊!
    步长歌:他又在发呆了吧?连朕都不小心被他这幅模样骗过好多次。
    锁链和铁门相碰撞缠绕的声音让节操君回过神来。他并没有垂下眼,他向着那个穿着普天之下最尊贵的颜色的人看去。眼里无悲亦无喜,就恰如十五年前初见时那般。步长歌有一时的恍惚,那句‘愿与国师共享万里河山’终究是既定的谎言。他又有一瞬的遗憾,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梧熙。”
    年轻帝王的声调有些偏冷,这让是梧熙想起了十几年前,当这个冷血帝王还是一个小孩儿时软软可萌的声线。可惜啊,后来那个软萌的小孩儿还是被抛弃了,连同那温暖的声音。
    “陛下,臣奏请陛下赐死宸妃。”是梧熙的眼仍旧是那么好看,那么可气,那么坚定。
    步长歌定定的看着轮椅上的人,似乎是在追寻着过往。很久,他们都没有说话。良久,步长歌负手身后离去,偏冷的声音淡淡消失不见。——“国师的衣服脏了。”
    十五年的君臣,十五年的师徒,十五年的朋友。步长歌起码还是能够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小事看出——是梧熙很爱干净,最见不得白衣染污。
    天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这样让一些‘君子’所不齿的东西,恰好又构成了一幅幅盛世图景。
    叫卖声、吆喝声、交谈声此起彼伏,这些杂闹的声音充斥着宋王朝都城燕青的大街小巷。阳光好不容易卷起的浮尘只能在膝盖以下飘荡。
    “宸…少爷少爷,您慢点儿走!”一个身穿浅红绣花袄子的婢女一手提着吃食,一手提着略长的裙子急急忙忙地追着前面宝蓝人影。
    那宝蓝人影转过身子,这才看清他的容貌。那张脸若是不笑便算不得什么,只能算一个中上之姿。可若是笑起来,那便真是百媚生了。偏偏这人又是一个爱笑的主,所以在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在心底暗骂一声妖孽了。身为一个男子,却拥有这样的容貌,却又偏偏不会让人觉得不协调。
    “哎呀,阿薰,我先走了,在前面等你!那里有卖艺的!”此时他一边双手合拢呈喇叭状向那名叫阿薰的婢子大声吼道,一边倒着向那热闹之处跑去。两旁的人都让开了路,在天子脚下生活的人哪能没有几分眼力劲儿呢?一看这身衣裳,好家伙,就连一般的达官显贵都穿不上!尼玛,那可是特特供啊!除了宫里的那位和尊敬的国师大人之外,其他的人也就只有皇帝看你丫很顺眼,于是心情一好,大手一挥——赏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蹦跳着的宝蓝色的人影猛地转过身去,朝着前面的一位华服男子道歉,由于不好意思,他白净的脸上染上了几朵红晕,更是增添了几分媚气。“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小心地瞄了一眼被自己撞了的人的脸色。还好,没有生气。他偷偷地松了口气。
    华服男子看见这人这般幼稚但却可爱的动作,心一动,便露出了更加迷人的笑容。
    ……
    “封宇,你不吃吗?这糖葫芦挺好吃的。”宝蓝男子眯着眼吃着糖葫芦,像一只餍足的猫。
    “卧槽,封宇你怎么吃我吃过的啊!”
    “呵呵,因为小晨晨吃过的更香啊。”
    ……
    位于二人身后的粉衣婢女已然被遗忘,而她看着前面两人意外和谐的身影有些犹豫和焦急。
    封宇看着闫晨的笑容心里觉得意外的舒服。或许有些滑稽,可他依然觉得这个身穿宝蓝色的,爱笑的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心。
    忽然的,阮晨的笑容淡了下来。
    “小晨晨?”封宇用折扇轻敲了一下闫晨的脑袋瓜子。
    “哎哟。哼,这么冷的天还带折扇,装逼。”闫晨撇撇嘴,脸上闷闷的表情再次取悦了封宇。
    “嗯?小晨晨,一个月前就已经立春了,你呀~~”
    “哼,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立春。”闫晨小声地吐槽。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才……才不是呢!”
    “哎,小晨晨,我好伤心。”
    “再……再见。”闫晨的脸猛然全红了。
    闫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之后,封宇玩味地笑着:“宸妃?闫晨?国师?呵呵。”
    在封宇身后,面摊上两个等面的吃客正在谈论着最近轰动全国的人——宸妃。一个让他们冷血无情的帝王卸下冰冷的男人,一个让他们最尊敬的国师大人在一个月前入狱的人,一个让满朝大臣联名上书请求赐死的男人,一个被所有人称为祸国妖孽的人。
    酒楼的三楼很静很静,整层楼里不过十个人。身着白衣的是梧熙和另一个也是穿着一身华丽衣服的男子凭窗而坐。这男子和封宇的面相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男子的面容少了几分风流写意。
    看着封宇和闫晨离开之后,这男子抿了一口酒,带着虚假的笑意说道:“那位便是害得国师大人入狱的宸妃吧?”
    是梧熙并不说话,他只是没有目标地俯瞰底下的热闹繁华。男子注意到是梧熙看向下面的目光,他道:“国师大人,我们大梁比这还要繁华。我们大梁的皇帝,绝对不会被美色迷惑。”男子的声音似乎带有别样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下来。
    可惜,心志坚定经历过末世的boss怎么可能被这么点儿小把戏迷惑呢?他饮下杯里的最后一口雕兰,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属于宋王朝,只属于它。”
    无奈,是梧熙身后的那人却把“它”听成了“他”。男子摩挲这杯沿,露出了和封宇如出一辙的笑容。
    可惜,这男子却不能看见是梧熙面具底下的笑意:和本国师斗,你们还是太嫩了。
    今夜,皇城灯火闪烁,他们都在为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做着准备。花朝节,又名花神节。在宋王朝,人们很是看重花朝节,并且并不仅仅局限于王孙贵族,普通的百姓也要过花朝。“春有花朝,秋有中秋”“花朝秋夕莫相忘”1这两句话更是众人皆知的俗语。从中也可以看出,宋王朝的花朝节的一些内容,比方说一对小年轻诉衷肠,再比方说亲朋好友赏赏花吃吃饭喝喝酒。
    是梧熙看着他灯火一片通明的房间,面具底下略晚的嘴角悄然放下。做戏,还是做全套一些才好。
    转动着轮椅,推开了没有门槛的木门便听见那微冷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微臣,出去看了看。”是梧熙略费力地转过轮椅把门关上,虽然已经立了春,可这北方却还是冷啊。虽然只是转身关门这么一个小动作,可是梧熙关完门之后面具之下的脸上已经微湿了。好吧,国师大人的这具身体也是先天性娇弱。不过要让是梧熙说,这一次的身体还是要比比上一次的好多了。虽然不良于行,还弱鸡,可是却没有得什么奇怪的病,容貌也已经毁了,简直不要太赞!
    “你知道我会来。”
    “陛下,微臣不知。”是梧熙咬字清晰,不疾不徐。但就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步长歌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一阵恐慌,虽然这恐慌很快就被他镇压了下去。
    “十年了。”
    是梧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只是在心里笑(吐)笑(槽):本国师知道是十年,从你死了爹亲政之后,从你发现那幅画之后。我擦,本国师不就是无聊吗,本国师不就是画了你的画像,侵犯了你的肖像权吗?本国师又没有把他用作商业用途,至于么?你特么用得着保持十年的暧昧不清吗?
    节操君虽然这么吐槽着,可他心里却是一片清明。他知道步长歌那么去想那么去做的背后的深层含义,他也乐意去配合步长歌循着原著去演这么一出戏,毕竟“替天行道”还是有趣儿点儿才好啊。
    “明天你会来吗?”
    自三年前,是梧熙就没有参加过宫里举办的花朝节了。
    是梧熙没有作答,他只是静静的说道:“陛下,夜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1这两句是寡人随便编的。
    ☆、重生之腹黑国师03
    是梧熙没有作答,他只是静静地说道:“陛下,夜深了。”
    夜深了,夜深了。
    烛火滋滋的燃着。
    夜深了,夜深了。
    当年和他一起通宵达旦处理奏折的人不见了,当年会为不小心睡着的他披上自己的外衣的人不见了,当年那个会趁着他睡着之时轻轻地描摹他的眉眼的人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心里骤起的暴怒似要将步长歌吞没,来自于深处的蛰伏的野兽正要扑来。你为什么要走开!你为什么消失不见!你为什么会变!
    宽大袖袍里的手颤抖着,所有的情感似乎都要喷发出来。步长歌强忍着汹涌的情绪,正如当年他强忍着激动去迎来这宋王朝的国师。
    步长歌的视线如同钉子一般射向是梧熙。这么多些年过去了,这人的风采更胜从前。可他更想要,更渴望从前那个还会完全冰冻的少年。
    目光如刀剑,那强烈的情感足以任何人胆颤。
    烛火滋滋的燃着。
    就在情感的火山快要喷发的一刹那,一切都静止了。步长歌突然问了他自己一句话——到底是谁让那个人消失的?
    瞬间冰封万里。
    答案还能是什么?
    那不正是他想要的吗?那不正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吗?
    轻拂袖,一走不回头。
    只是,他袖袍下的手更加颤抖了。
    等到步长歌离开国师府之后,是梧熙自言自语着:“步长歌啊步长歌,你还真特么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这会儿情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