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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儿,不知古乘风可否有幸,有请各位做客风悠山庄?”
    “原来是风哥哥还没有想好。”花闲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能够得见古乘风第一秘密居所,意荣幸之至。”
    “风哥哥,今日你若不杀我们,来日不要后悔。”
    “闲儿,为何你总一再强调你们的生死呢?”
    “为了报答你两年来的照看之恩。”花闲忽然有些感伤。情之一物,何其怪哉!
    “可是,你明明知道,是我,害你们亲人离散。”
    “我花闲向来不只是看因果。”花闲收拾了情绪,再次郑重的问古乘风,“古乘风,今日不杀慕容意和顔子君,他日你落入他们之手,他们也未必会放过你。”
    “呵呵,闲儿,风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么?”古乘风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似一只刚刚午睡醒来的猫。
    “风哥哥,这样子的你,才更真实。”
    “慕容意、顔子君,请吧!”
    “古乘风,你为何不邀请我?”
    “我没有邀请你,你也会跟着。因为,你不是独孤,而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悦悦。”
    “我若偏不去呢?”
    “那你就灰飞烟灭吧!”古乘风敛了笑,眼中精芒乍现,慕容悦悦一惊,望了一眼花闲,抿了嘴,再未出声。
    “金坛主!”古乘风瞬息之间,由懒猫变成了蓄势待发的雄狮。
    “主公!”
    “将这里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
    慕容意几人一人一辆马车,被簇拥着赶往风悠山庄。花闲被要求呆在古乘风身边。她回头看刚刚的战场,金坛主吩咐手下将地上的尸体堆放至一处,在周遭洒了药粉,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传来,花闲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她忙不迭又去擦被呛出来的眼泪,待她适应了那强烈的刺激,再看向方才的战场,哪里还有尸横遍野和血流成河?只除了那袅袅余烟和光秃秃的一片土地,再不寻到一丝生命逝去的痕迹。
    一切,瞬息之间,已是灰飞烟灭。
    “风哥哥,金坛主用的是何药粉?”
    “灰飞烟灭。”
    “咳咳……”花闲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嗽到满脸通红。
    “闲儿,可是怕了?”
    “嗯,嗯,怕死了。”花闲心中为那些逝去的亡魂默哀了一番。原来并不是只有韦小宝才有化尸粉这玩意,人家古人早就发明了,而且还取了个浪漫的多的名字。
    
    一路上花闲一直被古乘风带在身边,根本没能与顔子君他们见面,直到几日以后到达风悠山庄,花闲眼睁睁看着古乘风招呼手下将几位贵客抬进了庄里,才知道,古乘风给他们全都下了迷药,还点了昏睡穴。
    “最后一辆马车上怎么没有人下来?”
    古乘风轻轻一笑,七姑便上了马车,一人一脚,扑通扑通几声,几个少年自马车上被踹了下来。这几个臭小子可没少给她们添乱!可惜,这会儿捉弄他们,他们浑然未觉。
    “慕一哥哥也在里面,请几位姐姐温柔一点。不然,日后你们谁若是喜欢上了慕一哥哥,他可是很记仇的。”
    “小姐,你怎么这么没正经?”蓝姑捂着嘴噗嗤直笑,其余几人也拿眼神直瞟花闲,觉得这般的小姐很是稀奇。
    “将几位贵客分别安置到梅兰菊各斋,小心伺候着,贵人们醒来以后立即报予我知晓。”
    “是。”
    “闲儿,你对哥哥这般安排可还满意?”
    “客随主便,风哥哥如何安排,花闲都很满意。”
    “哼!此番离庄,一月而已,再次归来,闲儿已是客人。好,那就客随主便。蓝姑,将小姐送回悠悠斋,未经我的允许,不得出房门半步。”
    “风哥哥,等等。”
    “还有何事?”古乘风迈出房门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看花闲。
    “那个……那个,意哥哥脸上的伤,能否请王大夫先给医治一下?”
    “噗嗤!”古乘风心中的气恼忽然烟消云散。他回转了头,望着花闲,眼中的笑不可抑制。
    “闲儿,你在意的原来是慕容意的脸么?慕容意比风哥哥好看么?”
    花闲被突然逼近到脸前的古乘风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堪堪站定,“不,我花闲可不是花痴。我只是珍惜人世间一切的美好。意哥哥美得无懈可击,这般毁掉,实在可惜。”
    “哎,还是慕容意好看就是了。”古乘风叹息一声,轻拍着花闲的头,转身走开。
    
    慕容意、顔子君和慕容悦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达风悠山庄五日以后。花闲被限制了自由,从丫头们口中得知慕容意的丁点消息。据说他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要见古乘风,只一日时间,随身伺候的丫头便被慕容意迷了心窍,瞒着古乘风来找花闲,结果被蓝姑拦住,古乘风当即将俩丫头就地处死。花闲知道以后很是震惊,这个古乘风,果然够狠。只不知道意哥哥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第六日的时候,古乘风带着花闲去往梅斋探望慕容意。花闲开了门,便扑将上去,抱着慕容意的脸一阵猛瞅。
    “呵呵,闲儿,这样子的意哥哥,闲儿不会嫌弃了吧?”
    “风哥哥,你还真够意思,想必王老头儿给意哥哥用的是最好的伤药,不然伤口也不能愈合到这般程度。这样日后九哥给意哥哥除疤还能轻松一些。”
    “……”
    没有人回答她。花闲兀自叽里呱啦一阵唠叨。待她发现了房间里异乎寻常的安静时,才慢半拍的回转了身,看向静立于门口的古乘风。
    古乘风的脸微寒,透着一股冷意。可是,待看到花闲看他时,又有一抹疑似红晕的东西闪现,又消失。
    这,是什么状况?
    “哼!蓝姑,带小姐回悠悠阁,未经我的允许,不得出门,不得会客。”
    花闲被蓝、绿二姑架走的时候,还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慕容意,你可有意见?”
    “客随主便,意不敢有意见。”
    “呵呵,你又凭什么有意见?即便有意见,那也是顔子君。”
    “古乘风,你真无趣。”
    “是啊,我无趣。你比我有趣。不然,我庄上的丫头能在短短几日之内中了你的迷魂散,背叛我古乘风?”
    “谁让你没我好看呢!”
    “赤姑,把镜子拿给他,让他好好看看他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脸。”古乘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谁说慕容意少言寡语,不苟言笑,他可是一句都不饶人。
    
    悠悠斋。
    “古乘风,你为何不让我见九哥?”
    “因为我是主,你是客,客随主便嘛!”
    “古乘风,你是个小气鬼!”
    “我就是小气鬼。”
    “那我们在你庄上混吃混喝的,你多不划算!”
    “无事,我得了慕容意的令牌,随便提多少金子银子,都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你真小人。”
    “是吧?闲儿,我和颜子君谁好看?”
    “当然是我九哥。”
    “好,那你就继续在这里,与你好看的九哥,两相思念吧!”
    “喂,古乘风,你给我回来!”
    门砰一声关上,花闲追上去,手还没够到门把手,便已被门边的蓝绿二姑拦住。
    “你们主子怎么就没给你们二位颁个门神大奖呢!”
    花闲气恼的在房间里绕圈子。她该怎么出去才好呢!转个转着,一个月都过去了,除了见过慕容意一面,她没能见到任何人,尤其是顔子君。这样一种煎熬,哼,古乘风,够狠。可是,古乘风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似乎是在吃醋?
    
    第二个月的第一日。
    “小姐,用饭了。”
    “不吃。”哗啦,全碎了。
    “小姐,这是主公给您重新做的饭菜。”
    “不吃。”哗啦,又碎了。
    “小姐,主公说您打碎了就重新再做,做到您吃为止。”
    “噢,放那里吧,你们都出去。”
    第二日。
    “啊,小姐,您怎么没用饭?”
    “不吃。”
    “小姐,主公来了。”
    “不吃。”
    “呵呵,闲儿,还会使小性子啦!”
    “你来作甚?”
    “我来看看我的闲儿可有饿死。”
    “我要见九哥。”
    “闲儿,你猜,你和你的九哥,谁会先饿死?”
    “你,你对我九哥做了什么?”
    “你一顿不吃饭,我就饿颜子君一顿,你一日不吃,我就饿顔子君一日,你若决心将自己饿死,我便决定将顔子君饿死。”
    “古乘风,你混蛋!”
    “闲儿,如果这样你能更加关注我,我宁愿更混蛋一些。”
    “古乘风,你别走。”
    “我很忙,不能日日陪你,闲儿,你要多吃点,这样,我才能多给顔子君配菜。因为你吃多少,我就给他多少。呵呵呵……”
    “古乘风,你该死!”花闲被气炸了肺,却只能踹几脚紧闭的房门,解气。
    花闲的绝食计划还未正式实施,便已胎死腹中。
    她还是把古乘风想的太简单。
    人家能够坐拥天下的三分之一,又如何能够任她一个小女子捏圆搓扁?即便她来自千年以后的现代,有着自以为是的现代智慧,那又如何?
    
    “花闲,花闲!”
    一日深夜,花闲躺在床上等待天明,忽听屋顶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似在唤她。
    “谁?”她坐起身,看到地上一束月光,顺着月光,她发现屋顶上少了一片瓦,瓦后有一个小脑袋。光束越来越大,一会儿时间,屋顶已被揭开了一小片,一个瘦瘦的身影,手脚麻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