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个准。老大!我怀疑这里面有内贼。妈的!老子这几次能逃出来算命大,如果被我知道哪个出卖我们,我定要他不得好死!”说着便向身旁吐出一口痰,满脸愤恨。
“老大!小六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哪有这么巧的事。想我们在国外也不是没遇见过这事,可也不像这般束手束脚,如今可好,咱们竟在自己地盘上出了问题!传出去,还怎么混?”另一瘦长男子持着烟低着嗓音分析,最后把快吸完的烟蒂丢在脚下狠狠踩灭。
“你们不觉得奇怪?凭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被逮过,就菲儿与强子没出批漏?”不知谁提出的问题顿时惹起所有人瞩目,刑宁与马强霎那间成为众人焦点,被质疑的目光轮番打量。
“妈的!我在这里呆了都快十年了,你们竟敢怀疑我?若不是我机警,你们今天能看我活着站在这里?”这群废物只看到他没出事,谁知道他在鬼门关闯了多少次?
“强子当然不会出卖我们,可对于刚来的,就不知道会不会?”一句话引得所有人再次把目光移至刑宁,个个都用仇视的眼神打量她。
“我?”冷笑,“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交易的时间、地点,我能知道?别忘了,这事可都是欢哥的安排,旁人就算想知道也难!更别说我这刚进来不久的人,你们平时对我那么防备,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我真想卖也要看怎么卖,能卖什么。”她既然进来就没打算这么快结束任务出去,不把这事了结清楚她决不会轻易为了一点小甜头而置整个大局于不顾,毕竟她旨在连根拔除。
“说得好!不过……”中年男子话还未完,几个男人便瞬间用枪指向刑宁。
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刑宁冷了眼:“欢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而是不能信,看看这个,或许能让你死得明白……”男子冷漠地往对方身上丢去一个文件,“好好看看!是不是冤了你。”
打开文件,在见到有关‘刑宁’的详细资料时,心里突地升起怒火,是哪个混蛋出卖她?可神色间却还是冷静自持,没有一点慌乱:“欢哥应该知道,陷害人的手段多得是,这不能说明什么?现代科技如此发达,一纸伪造说不得算,若是用这个就想处我死刑,我何菲不服!”
“不服?!”先前的矮个男子一巴掌甩上刑宁脸颊,“臭□!你以为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不是货真价实的证据老大会拿出来?妈的!原来就是你害得老子差点见阎王,看老子不整死你!”说完就掏出枪对准对方太阳穴。
“我说小三啊,那么急干嘛?好怠对方还是一美女,这么杀了她,不是亏了哥儿几个想了那么久?”一胖子□地揽下矮个男子的枪,缓缓上前抬起刑宁下巴,“要不先让哥几个爽爽再杀也不迟……”话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嗤笑。
原本看在这女人是自己人的份上,兄弟们都守规矩得很,可现在嘛!既然都是一死,他们也不用再客气什么。
拍掉凑至眼前的恶心脸颊,望了眼四周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一狠,拿出枪,不管是否可以逃脱,总得试一试,更何况她答应过道义绝不能出事,想到那人,心里又蓦然一紧。
“哎哟哟~你不会想靠这把破枪就活着走出去吧!实话告诉你,今天带你来这,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小六大步上前,刚想夺下对方的枪,就重重跌倒在地,然后就是胸口急剧涌上的痛意,低头一瞧便见一片艳红之色迅速染湿衣服。
第三十一章
“小六?!谁?”现场刹那陷入一团混乱,对于这突然袭击,所有人皆惊恐万分,就连刑宁也紧握手中的枪以防有何不测。
“小三,马强,你们快点带人去外面,看是不是有人~”中年男子焦急地起身命令,“其他人都给我皮拉紧一点,要不然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
“老大!那女人该如何处置?”瞥向刑宁所在处,中年男子眼中随即射出一道冷光,“立刻杀了她。”
“是!”胖男人举起枪还未扣动扳机便被一阵烟雾迷了眼,“老大!不好,是迷烟。”酥软感毫无预警地侵袭身体,下一刻神志模糊跌地陷入昏迷。
刑宁咬住唇瓣,屏住呼吸,弯着身子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却因强烈的晕眩感而使步伐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倒去,在撞向地面的刹那被揽入一个温暖并带有熟悉气味的怀抱,只是眸心所触及的却是一张丑陋的防尘面具:“你……”想询问的话语最终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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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消散的那刻,道义摘下厚重面具,先是打量怀里神智昏迷的人儿,在瞧见其嘴角的裂痕时,眸心闪过阴暗,转首又望向这遍地的狼籍,唇角划起丝丝弧度。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临时改变作战方略?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唉……”丁蔚抱怨地睨视某人一眼,还好箱子里有需要的东西,如果没有,怎么办?这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跟着她,迟早是死的命。
“呵~当然知道你们什么都有,所以才如此!要不然我哪敢?”把手中的东西丢给对方,道义转身背起刑宁向外步去。
“喂!你别走啊!这些人怎么处理?不是说要把他们逼得跳海……”丁蔚无可奈何地对逐渐远去之人大声吼叫,她不会丢下这烂摊子让她们收拾吧?
几年不见,这人怎么变得这么‘蠢’?道义无语望天,故意忽略对她大吼大叫的丁蔚:“小馨馨!请你告诉某人,把门窗都焊死,留个靠海小窗就行……”
气死人不偿命的阴柔语气使丁蔚全身发抖,这人分明是拐着弯骂她笨,真想一枪毙了她。
“啊!对了!”停下脚步,眼神来回在仓门前倒下的两人与仓库里倒下的一群男人里打转,“我差点忘了,请把地上那头肥得像猪的男人和这个矮得总是像鸡叫的男人单独带出来,我要好好与他们聊聊!”
脸上的笑容明明像花一样灿烂,可却让丁蔚与储丰馨牙齿一颤,不过随即感到些许兴奋,嘿嘿!她们‘遵纪守法’太久了,是该干点什么来舒解□内一直蕴藏的暴虐分子,就算不动手,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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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昏迷不醒的刑宁,在床边静静望着只有在睡熟时才柔和下来的脸庞,道义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怎么这么倔呢?如果不是派人跟着你,是不是我连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俯下身轻触对方嘴角伤痕,就连在昏迷中也能感觉到她的轻颤,手一紧,轻舔那早已干涸的血渍,“好好睡!等我回来!”最后在其额际留下一吻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哎呀!小馨馨,你的医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那么沉的迷烟这么短时间就解开了~”笑着走进只有一盏灯的房间,望着被绑在椅子上逐渐转醒的两个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浓。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矮个男子率先清醒,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刚想移动身子就发现被捆住了手脚,脸上霎时闪现惊慌,往旁边一瞧,便见到自己的兄弟与他同样下场,“大桶!大桶!醒醒~”
并不阻止对方的鬼喊嚎叫,道义一脸悠哉地与她同样悠闲的丁蔚、储丰馨喝着新买茶具泡的普洱茶,神色间尤如在渡假般。
“安置好了?”储丰馨笑意暖暖地问着正为她们沏茶之人。
“恩!”点头回应,“就算喂了参茶,一时半刻也没那么快醒来,所以我们有得是时间与他们好好探讨某些事!”咧嘴一笑,这两男人之所以这么快醒来可是全靠储丰馨为他们打的特殊药剂,还不知道打入人体有没有什么附作用,但不管有没有,她可不会冒这个险让刑宁去当试验品。
“哪个王 八 蛋绑得老子?”肥胖男人醒来第一句就使道义不耐地拢起眉,手指掏了掏快被震聋的耳朵,“臭三 八!还不快给老子松绑?”
她就不明白了,有些人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都是他人的阶下囚了,还能这么横?道义起身拍开有些微皱的衣服,拿起一旁的保温瓶走至出言不逊的男人身前,天真而散漫的笑开颜,让对方看得忍不住一愣,只是瞬间遭受的冰冷让男子再次破口大骂起来,“臭……”第二个字还未落下,一只鞋就塞入了他的嘴中,“呜呜呜……”
“抱歉!我讨厌嘴巴不干不净的人!”歉意地望着对方身上冒出的白烟,“唉!你看看,本想请你喝茶,怎么把冰水倒你身上了?这大冷天的真是过意不去。对不起!重新来重新来!”再拎起一瓶,打开盖子,手一斜便倾倒出滚烫沸水,让男子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唔唔唔…………”被堵住的嘴除了闷哼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摇头哀鸣。
“你这样是表示不够?好吧!那就再给你点,不用感谢我……”噙着笑,再次把沸水从对方头顶处灌下。
“够了够了!别再倒了……”看着脸色通红的兄弟,矮个男子终于大叫出声,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娃娃脸的女子竟能面不改色,不!是笑容可掬地进行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她简直把人当成猪一样在烫。
“真的够了?!那就不勉强,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点……”轻松的话语仿佛在问‘今天早饭吃了没?’
“不用不用!”慌乱摇头,望着身旁被折磨得说不出话的人,他哪有这个胆?
“唉!真是可惜……”失望刹那涌现脸庞,一转眼,又挂上吊儿郎当的笑颜,“既然两位都醒了,咱也不拐弯摸角,直接进入主题吧!”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里独独只有你们两人?而不见其他人?”眯眼笑望两人,眼里顿时涌现的阴狠迫使对方感觉呼吸竟逐渐困难起来。
摇头,害怕地看着身前的女子,不明白这种恐惧感从何而来?
“因为啊,你们正好犯了我的大忌呢……”轻柔的语调如同爱人的低喃,却包含一份挥之不去的冷意。
“我们什么也没做,根本从未见过你,怎么可以说是犯了你的大忌?”矮个男子急于辩解,连她们从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何谈犯忌?
“这人,总该认识吧?”一张照片摆于两人眼前,看着两人怆惶变色的面容,道义就像逮到猎物的猎人般露出胜利笑颜。
“你……”照片上不是他们之前急欲枪杀的刑宁又会是谁?
“唉呀!看我这脑子,忘了告诉你们,她是我老婆!”道义的行为似乎真像是忘了某事般猛拍额头,一脸自责,“当然这也就怪不得你们不明白。”
丁蔚与储丰馨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家伙,这么久不见,怎么变得越来越油,也越来越黑心了?而且看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刑宁天生就应该是她老婆的样子。
老婆?!她也就敢在这里说说,一碰到那三女人,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乖得像什么似的,一点傲气也没有。
似乎感觉到身后两人的不满,道义内心翻个白眼,不用猜也知道那两家伙又在心里鄙视她,唇角一撇,把怒气全撒在眼前两人渣身上:“你们说说,我该怎么招待你们?”
肥胖男子摇着头,终于在多次努力后把嘴里的鞋子吐出来:“你们这对恶心的同 性 恋,还好老子没上那女人,要不然得病还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