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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妖精,当时一定媚得别人转不开眼,否则按以往的经验,别说开门了,就连踏入这个小区也要被盘问个半天,“宓学姐什么时候来的?”看她这模样,还有之前被她忽视的,床上散开的被单来看,怕是昨晚就在这了……
“你被小宁带走的那天我就来了!”原本娇媚妖娆的声音很快被一种冷淡所取代,松开环抱着的双手,谷宓认真打量起道义,“看来这两天你过得还算愉快~”
歪着头凝视神色急转之人,道义渐渐扫去之前刑宁带给她的阴霾,露出一如既往的阳光笑容:“现在不是回来了?”双手圈上谷宓近在直尺的小蛮腰,“妖精!我累了……”
瞳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低下头望着埋于自己腰腹间的人儿,很少会听她这么直接说出疲惫话语,在她眼里道义一直是没心没肺地快乐着,精力充沛,阳光却不张扬,默默地做着在他人眼里并不算什么的小事,如细水长流般一直渗入人心最深处,偶尔爆发出的本性会让人又爱又恨,可现在,她竟说她累了,捧起对方娃娃般的脸庞,望着其眼底深处难以察觉的沧桑,谷宓脸上的媚惑尽数褪去,眼里透出认真:“先睡会儿,等晚餐送来后我再叫醒你……”
动手帮助道义除去身上束缚,让其躺进被窝,最后在对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什么也别想!好好睡!”
直至对方入睡后,谷宓才悄悄退出卧室来至阳台,低头望着车水马龙的道路,再抬头望着不远处快落下的夕阳,竟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她们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刚刚在道义眼中看到的东西让她害怕,害怕那个刚出现不久的人儿又会突然消失不见。
她们用六年的时间来争取一切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只为了能控制自己的生活不再受人威胁与摆布,富荀的隐忍,刑宁的拼命,她的强颜欢笑在这些年来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曾深深恨过这样的生活,不明白她们到底还能坚持多久?但在重遇道义的那刻,望着她安然无恙的模样便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只要她能回到她们身边,就什么也不在乎。
她们无法告诉道义六年前的婚礼是为了她的家人、前途乃至生命而妥协下的产物,可没想到……不!早该想到的,换成任何人,如果知道自己恋人在欺瞒自己的情况下结婚,谁还能冷静?只是那人换了一种谁也不曾设想的方法――彻底消失,让时间来消磨一切。
六年间,她们疯狂地找寻属于她的踪迹,可好像有只无形的手遮掩一切,让她们寻不得丝毫痕迹,现在想想,也该明白,怕是三个老头在这其中捣的鬼……
可是今天,当道义对她说累的时候,她竟发现眼前的人似乎与六年前已不再一样。
她害怕这样的转变,害怕那个心底的人儿已不如从前般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害怕就算没有她们,道义仍能快乐的生活;害怕现在对方的一切都只是在敷衍……
那是未知的六年,她不知道那些日子里,道义是否爱上过别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只是理所当然的把她定在了六年前的模样去爱去撒娇……
越想便越觉得恐惧,双手环住瑟瑟发抖的肩膀,天色不知在何时竟暗沉得可怕,穿透云层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丝毫亮色,就像她的心……
“怎么在这里吹风,不怕冷?”迷糊的声音与身上突然而来的外衣把谷宓从思绪深渊中拉回,“想心事?”道义打着哈欠抱住明明冷得直打颤却不肯回屋之人。
“恩!”肯定的回答让道义一愣,“那现在想完了吗?”下巴搁在对方肩上,蹭了蹭。
“为什么不问我在想什么?”娇柔却幽暗的询问让迷糊的人儿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加紧双臂力量,低沉地笑出声,“该说的时候你们自然会说,何必多此一举?”不想说的,无论如何她们也不会开口,不是吗?
“你这样算不算是一种逃避?”就着温暖的怀抱回过身,双手搭上对方肩膀,“你长高了……”以前明明比她们还矮,现在竟高出了她们些许,“已经跟小宁一样高了!”
“高点不好?”故意忽略最初的问题,眯起眼笑望眼前已恢复妖娆的女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优势~冷!进屋吧!”
她不是不愿知道,而是害怕知道……
“小义义……”恩?!这饭还未吃完,谷宓怎么又叫上她了?抬眼,疑惑地瞅着她,啥事?
“你会不会又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毫无防备地接受连道义自己都想了几千遍的问题。
“若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我就会离开!”没有任何隐瞒,就这样直接回答这个一直盘旋于胸却犹如梗刺的问题。
第二十五章
身体被温热体温紧紧包裹,在寒意侵袭的冬天让人感觉格外舒适,谷宓双手揪紧道义睡领,头搁在对方臂膀之上,身体紧贴不留一丝空隙,只有如此相契合的距离才能让她稍减一些恐慌。
留下来的理由吗?道义这么说是想告诉她,若她们再欺瞒或伤害她,便会促使她彻底离开吧!
“宓学姐!太紧了,快喘不过气了……”刚想昏昏欲睡,就被颈间越来越重的力量弄得快无法呼吸,无奈之下,只能出声‘求救’。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后,谷宓充满歉意地望着对方:“对不起嘛!谁让小义义之前那样吓我……”娇滴滴地埋怨着并在道义怀里乱蹭一通。
吓你?你吓我好不好?就刚才那劲,她还以为会死在这女人手里呢~平时妩媚娇弱的紧,怎么手劲可以这么大?她是不是又被外表给骗了?
扯平被自己弄皱的衣领,谷宓扬起妖娆笑颜:“小义义……”
又干嘛?低头一脸防备地望向对方,通常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可没啥好事。
好笑地看着道义那紧张模样,神情越加妩媚的同时又带点失落:“看来这次我又落后了呢……”
莫名其妙的话语使全身戒备的人儿一脸疑惑,落后?什么落后?这女人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也不理会对方是否听懂了其言中之意,谷宓瞬间转移问题:“小义义的伤好点没?”
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让道义听出点眉目来,脸上顿时胀成猪肝色,她终于理解这女人之前所说的落后是啥意思了,不自在地想把两人相合的身体拉开,却被腰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手禁固住无法移动半分。
“好…好多了!”扯动嘴角,露出笑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有多尴尬,三人中,谷宓是最肆无忌惮的一个,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真的好多了?”另一只手轻巧地从肩胛处下滑,在慢慢触及腰腹时,引起道义低沉的痛呼声,“我记得你这里应该没伤,怎么露出这种表情?”这下轮到谷宓开始不解,也不征得对方同意,便掀开被子扯开衣服。
“哎呀~看来真是激烈,看把你弄得……”嘲弄的语调,暗沉的眸心刺得受伤之人顿感心凉,而腹间那块黑青色印迹此刻正嚣张地暴露于空气中,引起道义一阵冷颤。
“小宁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怜香惜玉?这词好像用错了吧?怎么说也应该用在她身上啊~可妖娆人儿不管某人心里的反驳,边说边下床向客厅走去,不多时就见对方已拿着一个深棕色小瓶进来。
“可不可以不要?”就算不用药,过不了多久这伤自然就会褪下去,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谷宓说不定又要用涂药这一茬来狠狠折磨她……
“当然……”瞅着道义举起被子啃咬并掩住身体的模样,本想下黑手的人儿霎时软下心,“不可以!乖~涂点药才能好得快……”上床轻拍一脸委屈之人,硬拉下被单,。
瞧着已将药散于双手拍均的谷宓,道义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地逃走,可是又不敢,只能小媳妇似的拉开衣服移至其身前,低头闭眼,准备接受这‘痛快’治疗。
谷宓因道义这一副委屈样忍不住扬起唇角,双手毫不留情的贴合至伤痕……
“啊……”痛、痛、痛!眉间早已因剧烈疼痛而打成死结,头高高抬起痛呼出声,双手攥紧床单,腹胸迅速收缩,道义不知道原来刑宁下手这么狠,明明之前两人爱 爱时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此刻竟如此鲜明难耐。
待药汁透进肌肤后,谷宓才停下:“活该!你肯定惹了小宁,要不然她下手也不会这么重……”那个火爆女人,别看平时一副清冷模样,动起手来可比男人还狠。
呜呜呜……她错了,错了,还不成吗?搭着腹部躺下卷起身子,眼睛像狗狗一样瞅着谷宓,似希望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些许安慰。
“你啊~平时挺胆小怕事的,可有时候怎么就是学不乖呢?”食指轻弹对方额际,“别委屈了,睡吧!”她明天还有个大手术,容不得闪失,谁让对方是政界名流呢?唉……
这算安慰?怎么跟她想像的相去甚远啊?嘟啷着嘴,自动自发的抱住躺下的人儿,鼻尖蹭至谷宓胸口: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找寻安慰,这样还来得更为便捷。
感受胸前人儿像小狗般的举动,谷宓觉得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也不错,至少道义还需要她,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从心底窜起的伤感,调整呼吸,开启媚惑之音:“小义义!小心纵 欲过度哦……”虽然她也很想,不过从对方的伤势来看,还是节制点的好。
唔……她只是在寻求安慰而已,与纵 欲有何关联?迷茫地抬起头,只是下一刻视线所及之处的雪白终于让某人了解谷宓的话中之意,她什么时候把对方的睡袍给撩至胸口?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再俯视身下之人神色间的似笑非笑,顿时脸如红霞,急忙整理好被她弄乱的衣物,刚想翻身到一旁,就被谷宓拉下身子:“就这样抱着我睡……”带有其独特的清香味扑面而来,却倾刻间掳惑了某人的神志,“恩!”
感受身上的重量,虽沉甸但此刻却使谷宓觉得无比安心,陷入困顿的最后一刻,双手紧紧圈住对方腰际,随后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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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骑着自己那辆自行车穿越清晨街道,阳光的洒落在冬日里带来一丝弥足珍贵的暧意,道义细想近一月来所发生的事,就这样与那三个女人毫无征兆的相遇,而后又踏上了与六年前一样的‘路’,可她明白,看似一样的发展却又有着极其细微的区别,或许最明显的便是四人的身份早已不同以往~
“小菱!小菱……”王仪灵的叫唤最终化为一个拳头落在道菱头上,“我叫了那么久,你就不能给点反应?”河东狮吼般的鬼叫彻底让思绪飘渺之人回神。
“灵姐……什么事?”干嘛一副怒气不休的模样,她哪里得罪她了?道菱畏缩地望着眼前一脸怒相之人,这只‘母老虎’还是少惹为妙。
“什么事?请了那么多天假,一回来就发呆,你不想做了,是不?老秘说了,让你一回来就找她……”王仪灵只要一想这家伙可以悠哉的休假在家,心里就极度不平衡,想她可是为了这个姓道的连续加了两天的班啊,她的美容觉就这么跟她say good bye了,但转眼一想,照理说道菱销假回来应该脸色红润才是,可是如今怎么一副萎靡萧瑟样?顿时八卦之魂燃烧而起,眯眼扯住欲走之人